手机在震,屏幕上显示是秦英的来电。
袁钺眯缝着眼划了划,又闭上眼睛:“喂,英俊啊。”
等了半天,那头却没声了,袁钺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发现手机没电黑屏了。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光着身子晃着鸟,思考了半秒钟为啥充电器在地上,然后捡起来,插上电。
他突然想起来是为啥了。
昨晚他几乎是秒睡,但又被楼下的各种窸窸窣窣声音吵醒,跟家里养了个使劲蹬滚轮的仓鼠似的,还鬼鬼祟祟地爬楼梯上来。
袁钺又把自己摔回床上,刚打开手机,秦英的电话就拨进来了,他懒洋洋地接起来。秦英那头估计是凌晨,但还开着轰趴,音乐透过听筒传过来,鬼哭狼嚎的。
“我靠,你干嘛呢,又打又挂的。”秦英说话基本靠吼。
袁钺把电话拿远了点儿:“问你个事儿。”
“爱过。”秦英可能是挪了地方,音乐声一下子小了。
“去你妈的。”袁钺笑着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个表侄子啊,叫蒋容。”
秦英想了想:“是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儿,十好几年没见过,不太记得了。”
“不是,”袁钺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人都摸上门来找你了,你连人名字都不记得。”
秦英茫然道:“自从我表哥表嫂,就是蒋容他爸妈离婚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了,我帮你试试联系他妈吧。”
袁钺比他更茫然,到底谁帮谁啊,他又不是亲表叔。
挂了电话,袁钺从衣柜里翻半天,翻出条睡裤直接套上,挂空挡没穿内裤,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他都喜欢光着。
楼下一片安静,大好的阳光从客厅的窗射进来,尘屑在光里飘舞。
袁钺看见蒋容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拿自己一件牛仔外套盖住上半身和半个脑袋,只露出微卷的头发,头发在阳光下透着棕色,跟染过似的,下头露出两条大白腿,肤色跟牛奶差不多。
袁钺直接把那件牛仔外套掀开,蒋容被阳光一照,很快醒过来了。
在蒋容迷迷糊糊的那一瞬间里,袁钺明明看到他眉头皱着,起床气十足,满脸烦躁像要咬人似的,但下一秒他睁开眼看到袁钺,又乖乖地揉了揉眼,打了个招呼:“袁哥早。”
袁钺见他手肘上的伤口像是被水泡过,边缘发白,于是找出药箱来,在里头翻翻拣拣,好不容易找出一瓶没过期的碘酒,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伤口:“处理一下?”
蒋容正盯着袁钺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的裤子,和人鱼线,还有弯腰时挤在一起的腹肌,有点没反应过来,迷瞪瞪地嗯了一声。
袁钺一手抓过蒋容的手臂,棉签沾了碘酒直接往上涂,没收着劲。
“我……”
“操”字还没出口,袁钺停下手中的的动作,看他一眼,蒋容连忙舌头急转弯,含着疼出来的眼泪说道:“操嗷超……超级痛!”
袁钺三两下搞定,帮他缠上绷带:“别沾水。”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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