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靳翰钦来说,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不清不楚,不管碰到什么困扰,他都必须要找到困扰的原因,然后再快速的,针对性的把问题解决掉。
姚徽跟他是发小,几十年的感情,不存在跟他开玩笑,既然他做为旁观者,那么他在某些事上,应该不会看走眼。
宠?什么样的宠?
他对小丫头是挺好的,如果姚徽说,他眼里带着宠,那估计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宠。
再三确定之后,靳翰钦觉心里轻松多了,刚才挂完电话,没来由的就觉得胸闷,现在问题一解决,他就认为姚徽想的太多,纯属误会,站了起来脱掉衣服就准备睡觉。
……
x县是个人杰地灵,又山清水秀的地方,金桂打着花包,早桂已经香飘十里,许韵挥手送走了靳翰钦,背着包走过小桥时,脸上有难以掩饰的高兴。
这次出门,她赚了十几万,在这个年纪和年代来说,算得上凯旋而归。
夕阳的余晖拖着她的影子,大步流星下,左邻右舍的人看到她,都纷纷打着招呼。
“许韵,你回来了,听你妈说,你去g市玩了啊?”隔壁的徐奶奶喊道。
“嗳哟,许韵你总算回来了,你这次可给咱们x县涨脸了,小状元呢,正好我家晚上吃鸡,晚点给你送个鸡腿来,必须要表扬啊。”这是对门的李嫂子。
“去g市回来了,晒黑了不少啊,咱们x县的重点高中都在补课了,你那省重高不补课吗?”这是后街的蒋老师。
熟悉的人群,熟悉的街道,无一不让许韵心情飞扬,不管是谁,她都很有礼貌的回话,快到家门口时,许韵看到奶奶走了出来,心无旁骛的走到马路对面的晾衣杆那里收衣服。
许韵正要喊奶奶,就看到晾衣杆上晒了不少她不想穿的旧衣。
许韵愣了愣,那些衣服,她差不多两年没怎么穿了,奶奶怎么拿出来又是洗又晒的?这次去省重高,她也没打算带这些衣服去啊。
“奶奶,我回来了。”丢开衣服的事情,许韵拉开嗓子喊了一声。
赖惠清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她的宝贝孙女回来了,高兴的脸上的褶子都不见了。
“我的韵儿回来了,哎哎,你咋不先打个电话回来,快过来,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赖惠清高兴的像朵花儿一样,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拉着许韵的手就左瞧右瞧道:“瘦了,还黑了,心疼死奶奶了,快告诉奶奶,这一个多月吃了多少苦?”
“奶奶,我没吃苦,虽然晒黑了,但多精神啊,咱们快回家,我给奶奶带礼物了哦。”许韵心花怒放的抱赖惠清。
回家的感觉真好,果然老话说的对,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已家里的狗窝,而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有家有父母有长辈,一句寒嘘问暖,就足矣抹去所有的疲倦和烦恼。
已经在准备晚饭的苗淑凤,听到了门前的动静,赶紧丢掉手里的菜,就往外面走。
等许韵看到的时候,就见苗淑凤一脸慌忙,蹬蹬的从后院小跑着到了堂屋。
这是许韵两世以来,头一回看到苗淑凤迫不急待的样子,眼睛骤然一湿,差点落泪。
儿行千里母担忧,朝也盼来晚也盼,说的就是苗淑凤现在的这个样子。
“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