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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裘闻说清楚后,徐皎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恢复平静。但是没有,她高估了他的羞耻心。
他还是和前段时间一样,想给她打电话就打电话,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像掌握了她的课程表,完美踩在她有空的时候。
徐皎一通都没有接,被吵烦了就把他拉黑。耳边清净没一会儿,裘闻竟亲自来到她寝室,让宿管阿姨帮他进去叫人。
军训期间,裘闻和其他金融系的干事来过女寝查纪律,和寝室阿姨是熟面孔。
阿姨一直在宿舍等,徐皎想不出去也没办法,只好施施然地跟着出去。
此时正是晚间七八点的时候,黑下来的天色混着远处路灯的光亮,衬得女寝楼下光线昏暗。要是相迎而来,不盯着细看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
正因此,每天晚上楼下都是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有坐在腿上的,有抱在一起吻着的,徐皎下楼眼睛都不敢乱看。
裘闻的位置离他们稍微远一点,自己坐着一张木椅,二郎腿翘得桀骜潇洒。
徐皎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嗓音像含了冰一样凉:“你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
她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他为什么还三番四次找过来。
被骂也开心,裘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嗓音宠溺:“我今天戴了帽子,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你男朋友。”
“……”
明知故犯,说得就是裘闻的不要脸。
被人看成程霄寻,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语气甚至觉得自己多高明。
徐皎不愿意坐在他身边,就站在原地,保持着疏远的距离,眼神无波死盯着他。她看起来特别不开心,已经把被强迫写在了脸上,但裘闻视而不见,笑得没心没肺。
“坐下。”他攥住她外套下摆,用力往前一拉,仰头语气特真诚:“我和你说会儿话。”
他今天没有抽烟,身上没有清苦味,带有一股清淡酒气,淡到再闻就闻不到了。
坐在他身边,徐皎双手插进口袋,不给他任何动手动脚的机会。
“说,说完我要回去。”
她语气从来没有和缓过,与以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裘闻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尾调带着自嘲似的,仰头叹了口气。再吸入的就是清冽的空气,他穿的少,在晚间打了个颤栗,冻得眼睛有些湿。
“你那天说的话我有认真想。”
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打火机,裘闻的声音伴随着他扣动打火机的清脆响声,在这安谧晚间显得尤为洪亮有力。
徐皎被他吓一跳,猛地侧过身,看向他的眼神终于有了动荡,震惊之余是不敢置信。
“和众人坦白我辜负了你,在我朋友面前向你跪下道歉。”裘闻不乱开玩笑的时候,低沉的音色有种娓娓道来的故事感,能引人听下去:“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承认我做不到。但事后仔细想想,我做一遍也无妨。”
他收起拨弄的打火机,抬手拢住徐皎僵硬的肩膀,让她靠近些,能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皎皎。”给她理了理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裘闻悠缓的语气像带着恳求:“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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