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怜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活该!
这鬼样子能去哪儿?
出去了,明天他俩分分钟上头条。
松手,我去给你放水洗澡。那一身的酒味,真是让他嫌弃。
商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不时的还在他怀里乱蹭哼唧:我想上厕所。
他的眼睛虚开一条线,脸上因为醉酒染上了些许粉色,狐狸眼也带着几分勾人。
那就去。
我起不来。
你抱我一下。
商怜音忍住想要痛打他一顿的心,抱着人去了洗手间。商焱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撑着马桶盖想站直,然而就是双腿打颤,根本站不稳。
他低头去拉拉链,脖子一弯,身体就要往马桶里栽。
卧槽!这小祖宗想干什么?
商怜音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商焱又转头可怜巴巴地看转他:我头好重,站不稳
商怜音叹了一口气,配合着他的姿势微微低头,拉着他的手绕到自己脖子后,扶住他的胳膊撑住他。
快点!他转过了头,满脸的绝望。
他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来捡这个醉鬼?就应该让他自己自生自灭。
然而等了半晌也没听到水声。
商怜音一转过头,又对上了那双无助又委屈的眼。
这小祖宗又整什么幺蛾子?
商焱:你能不能帮我扶一下?
商怜音:???
我不是扶着你的吗?
我眼睛好花,对不准。
商怜音恍然大悟,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见他愣着不动,商焱夹着腿又开始小声哼唧:要憋不住了。
商怜音看了他半晌,颤抖地伸出了罪恶的手。
摸到的那一刻,他觉得大概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十分钟后,商怜音放好水直接把人扔进了浴缸。
哗啦哗啦的水不断流,他一遍一遍地搓洗自己的手,几乎要把自己的皮给搓下来一层。
手指被搓得发麻,等那些酥痒渐渐褪去,他似乎依旧能够感觉到手心的触感和温度。
他洗了一把脸,转头看向躺在浴缸里扑腾着水花的人,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他是不是该直接毁尸灭迹?
他正盯着,就看见浴缸里躺着的人动作慢慢温柔了下来,不一会,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商焱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
湿漉漉的衣服被他嫌弃地扔出浴缸,啪嗒一声,沾了水的衣服砸在地上,溅起的水花直接溅到了商怜音的眼里。
他偏头躲过,水珠顺着他的耳朵往下流。
啊!好想把商焱给宰了!
他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朝商焱望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莹白如玉的躯体。
商焱横躺在浴缸里,身体懒散地舒展,脑袋枕在浴缸边缘,银白发丝的发尾沾了水贴在了脸上,灯光下滑嫩的肌肤白得发光。
面容受潮热的水汽熏染蒙上了一层雾,鸠羽般的黑瞳望过来,像是个蛊惑人心的水妖。
哥,你要不要一起?声音松散低软,像是羽毛从心尖扫过。
修长的胳膊从浴缸里伸出来,瓷白的浴缸衬着肌肤带着触目惊心的粉。
商怜音莫名地咽了咽口水,趔趄地摔门而出。
该死!
以后再让商焱喝酒,他就是傻逼。
后背是冰冷的墙壁,商怜音微喘着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闭上眼睛全是些旖旎的画面。
喉咙莫名干渴,他看着一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才勉强压下身体的热度。
他把床上那些碍眼的玫瑰花瓣全部抖掉,一瓶水喝完,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
突然听到咚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商怜音瞬间警觉,慌乱地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商焱在水里扑腾了起来:啊唔救
真是个小祖宗。
商怜音没做多想,慌乱地过去将人从水里拽了出来。
然而商焱身上还沾着泡沫,滑溜溜的,转瞬又滑进浴缸,商怜音索性换了一个方式,面对面废了好半天劲儿才把人捞起来。
他就不该因为这个醉鬼还能说两句话,就觉得他能老老实实地自己洗完澡。
澡没洗完,人差点淹死了。
咳咳商焱呛了水难受地咳嗽,上翘的眼尾染着一抹红。
哥,我好难受,好冷。商焱湿漉漉的身体紧贴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搂着他的肩头,生怕再掉进水里。
衣服紧贴在身上,商怜音感觉自己心脏剧烈鼓动,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就他这副模样,钢筋都能被他掰折。
商怜音不敢再多看,胡乱地给他擦干头发,裹上浴袍把那些亮眼的肌肤遮住,将人抱了出去。
商焱睡得很熟,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也大概是哭得累了,给他吹完头发也没见人有一点醒的迹象。
他的头发软的要命,那么喜欢漂染头发也不见干涩,银白的头发像是萨摩耶的毛发又浓又密,让人忍不住多撸两把。
感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商怜音才抽空去了浴室把自己那身湿哒哒的衣服换掉。
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断响着,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商焱直勾勾地看向浴室。
磨砂玻璃上倒映着商怜音矫健的身姿,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那具身体蕴含的力量。
那抹人影仰头迎着花洒,喉结上下滚动,又a又欲。
商焱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升起一丝怨怼:好看,就是不给吃。
他都这样投怀送抱了,他还跟着活佛似的。
他撑着眼皮等商怜音出来,想着怎么也要吃一口,然而终究是抵挡不过酒精的力量,沉沉地睡了过去。
商怜音换上浴袍出来,就看见商焱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
少年的胸肌并不夸张,却劲瘦紧实,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锁骨脖颈喉结无一不透着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