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风风火火的讨论。
还真是,有始有终。
考试的安排,第一门考语文,最后一门考英语。三天的考试结束后,回到教室,各科老师开始布置颁发作业。
数学老师是最讲人情的了:满分一百五,一百四以上的好好过个年,九十分以下的除了寒假作业本外,再加一套单元卷,再给我把期末考试的卷子抄三遍。
全班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当然,被数学折磨的愁苦很快被假期的到来冲散。
下课铃一响,宣告着这个学期的正式结束,大家跟冲出牢笼一样,吹口哨拍桌子,欢呼起来。
奚博文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出,紧皱着眉,问宋喻:喻哥,最后一题你算的多少啊。
宋喻懒洋洋笑:算的根号5,一百四很稳,反正我这个年是能过的很好了。
马小丁考完之后,就沉迷玄学,给自己扔骰子,点数越高运气越好。
每一门都给自己扔了,扔的不好就换个骰子,直到扔到6才换下一门,真不知道,他是在欺骗谁。
马小丁听到宋喻的话,来了兴趣:好啊喻哥,让我给你算算。看看你这个年怎么样,六就是大顺,一就是大凶。嘛哩嘛哩哄
骰子转在桌上,最后停下,赤红红的一。
宋喻:
顶着宋喻快要杀人的眼睛。
马小丁吞了下口水,又扔了两次。
巧了,全是一。
大凶。
宋喻赶着回寝室,手臂抱着一堆书,对奚博文道:给我看着他,一直转,转足六个六再让他走。记得录像。
奚博文哈哈哈大笑:好的好的。
马小丁算是典型的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吧。
宋喻倒不是急着回孟家,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他自告奋勇提议帮谢绥搬书回家。
谢绥其实没什么书可以搬,高中的资料书都没买一本,但想也知道宋喻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笑着答应了。
自从暑假过后,连云街宋喻都没来过。
冬天街上寂寥清冷了很多,雪落满道旁的树,走在路上都有一种空旷的感觉。四处皆白,宋喻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到熟悉的小诊所,顿时被勾起了回忆,笑弯眼:还记得我们一起勇斗恶霸为民除害吗?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帅。
谢绥眼眸望着他,轻笑:恩。
帅不帅倒没留意,他那时只觉得这个小孩很有趣。
仔细想想,他对宋喻还真的是初次见面就与众不同。一个突兀出现来自a城的少年,给的药,他居然没有直接丢进垃圾桶?果然,一开始的戒备就不是很重。
宋喻想起自己来景城那一腔热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
在一起后,他反反复复回忆两人之前的相处,发现临水第一见的时候,自己简直套近乎不要太刻意!
后面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接近的居心叵测?他自己难道不是最莫名其妙的?一看就别有所图的!问了地址,后面还直接找上门。
宋喻都有些心虚,咳了下,掩去脸上的神情:你一直,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谢绥笑着看他,嗓音清冷:问什么?
宋喻:
哦,想起来了,其实谢绥也问过,他一句善良乐于助人就敷衍过去了。
然后谢绥还真就任由他这么敷衍过去??!!
算了,反正都确定恋人关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宋喻偏头,镇静说:其实我来景城,就是为了你。
虽然早就猜到,但谢绥还是觉得心情异常柔软,漆黑的眼眸静静凝视他,淡淡一笑:为什么?
宋喻惊了:你不该先惊讶一下吗?
谢绥本来就是明知故问,连他来景城的原因都猜的到,怎么可能还惊讶。
但对上宋喻困惑惊疑的眼,却还是好笑地皱眉,装作震惊的:为了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宋喻舒口气,终于可以开始他的解释:认识的,我们五岁就认识了,只是你不记得。
谢绥笑:原来我们认识那么早啊。
宋喻说:恩。
他皱了下眉,开始纠结怎么说以前的事,尤其是关于许姨这会不会是谢绥的一道疤。
还有谢家,最近还在骚扰谢绥吗?他对谢家的态度又是什么。
感觉又是重复了上一世,他还记得,谢绥却不记得了。
既然这样,宋喻干脆就开始瞎扯了:你在a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就是那个时候和你认识的。你别说,你小时候还挺乖,长的跟个小女孩一样,反正第一次见面,我妈把你当成了小妹妹,让你叫我哥哥。
谢绥:哦。
宋导开始沉浸于自己的编排:然后你就还真叫了,嘿嘿,叫人还怪不好意思的。但你这么一叫,又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我在后面,我也抹不开面子拒绝,就只能好哥哥带着你到处玩了。唉,你小时候可真粘人。
第89章回A城
谢绥垂眼看他,好看的眸里漾开笑意,似乎是真的在感叹:厉害了。天才宋导。
宋喻咳了声,还是决定低调做人:当然,我也不求你现在喊我哥哥,反正你记着这么有这么一出就行了。
谢绥勾起唇角:好。怎么会忘呢,还挺凶的小妹妹。
这条街本来就很清冷,冬天下雪过后就更加人少。宋喻把这事说出来后,心里舒了口气,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过好像又没必要,谢绥回a城后自然就知道了吧,他其实就从来没伪装过自己。
谢家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宋喻抱着书,偏头问他。
谢绥微愣,声音平静:应该会回去吧。
宋喻想了想,提议:我应该过两天就回a城了,要一起吗。
谢绥说:再等等,等我去找你。
宋喻有些疑惑,但还是笑弯眼,说:好,那你快点。
他察觉谢绥好像不怎么愿意跟他说谢家的事,就一直没有多去过问。
真是太懂事了。
到了谢绥家,陈奶奶对他居然还有印象,宋喻真是震惊。不过想想也是,谢绥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记住也不奇怪。
陈奶奶把他留下来吃晚饭,温馨的灯光照在屋子里,跟他说起了一些谢绥小时候的事。
老人家的声音轻轻细细。
阿绥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在景城上小学的第一个星期,闭口没说一个字,班主任差点以为他是哑巴,打电话给我反复确认情况过后才确信没报错学校。
宋喻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陈奶奶说:这孩子吧,你说他懂事是懂事,说他不乖却又是真的。小时候就很有主见,但无论对的错的,只认死理。一句道理要反反复复提好久,他才会表面敷衍你一句,也不晓得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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