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哥,我想请你派几个人,去盯着姚氏。”
“盯她?”
韦源怔愣,以为闵瑶是想打姚氏出气,便紧跟道:“那老虔婆不用盯,到了晚上,随便找几个人,就能打她一顿,吓死她。”
“不,不是这样的,现在打她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声败名裂。”
打和杀,那是最不痛不痒的伤人方法,只有虐,那才叫痛快。
“声败名裂?那要怎么做?”韦源瞪眼。
闵瑶便道:“她一个女人,早年守寡,又带着四个孩子,照道理生活会过的很难,可是你看她,身上有过的很难的痕迹吗?”
韦源怔了怔,这个他还真没注意。
闵瑶便提醒他道:“姚氏身形丰满,穿衣打扮,就没有一处像农耕主妇,再想想她的手,那里像常年下地,并干粗活重活的人?”
韦源眼睛瞪大了:“对呀,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她杜家是佃户,是需要下地耕作的。”
可姚氏那体态,那肤色,和农妇半点都不沾边。
以前他只以为,杜家是耕读之家,所以不干农活,也说得过去,但仔细想想,不耕种,那来的钱财进项?
没有钱财进项,杜江又那来的资源读书?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怀疑,她那寡守的不干净。”闵瑶眨眼,假装很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韦源又沉了沉脸:“我懂了,你是想让我盯着她,找出她的野姘头。”
“对,只要找出来,再散播散播,这比打她,杀她,更让她难受。”
闵瑶搓了搓食指,不是她阴险,而是她早就想到,姚氏肯定盘算过,要这样对她。
比如说,姚万金没有捂死原主,原主受辱后回到杜家,姚氏定会捏着原主受辱,百般玩弄。
要问这世上,控制女人最好的短板是什么?
那就是女人受辱,害怕被传出去戳脊梁骨的唾骂。
所以,她要走到姚氏前头,先把姚氏压死。
“好,这事交给我,那姚万金呢?是杀还是打?”
闵瑶皱了皱眉,在原主记忆里,姚家是宝庆城里最大的高门贵户,他家的大房主家,还是陈留郡的五品知府。
而姚万金自己,是姚家二房的嫡子,排名第三。
这种人家,要权有权,要势有势,真要贸然杀了姚万金,只怕会给哥哥,还有哥哥的人,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不能任性而为,要从长计议才好。
“源哥哥,我个人感觉,杀人不难,难的是,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
韦源黑了脸低咆:“要什么神不知鬼不觉,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就是杀他一百次,都不能解恨。”
看韦源暴起的样子,闵瑶眼睛都瞪大了,一脸惊讶。
她怎么感觉,自己在跟一头暴熊说话呢?
“那解恨之后呢?”
“解恨就解恨,有什么之后?”韦源站了起来,一把将碗扣在灶台上。
激愤的脸上,仿佛写着,他韦源就喜欢做快意恩仇的事,至于旁的,他懒得去动脑。
闵瑶倒抽了口气,哭笑不得,还真是一头莽撞的暴熊啊。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源哥哥,你别动气,我是在想杀人的后果。”
“不要后果,他辱你,他就该死,大不了,我把命赔进去。”韦源捏着拳头发狠,欺负闵瑶的人,他只想杀,不想后果,脑袋掉了,不过就是碗大的疤,他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