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娘子,不懂三从四德,这么抛头露面,还欺辱婆母,溅踏良人,这不是败坏我们宝庆城的风气吗?要我说,就该拉出去沉塘才是!”
“没错,确实该沉塘。若闺中娘子全像她这样,那大家屋里,只怕要家无宁曰了哟。”
“姚夫人您可真是受委屈了。之前您说,我们还不太信,现在亲眼所见。真是替您难过,这般忤逆不孝的儿媳还要她做甚?就该拉去沉塘才对啊。”
左一句沉塘,右一句沉塘,还拿忤逆不孝的大帽子压她,闵瑶差点就笑出声。
向前走了两步……
仅仅两步,就让烟门巷那些的老虔婆,瞬间收声。
她不看姚氏,只环视客人。
“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一直以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才不屑理会,可没想到。有些跳梁小丑竟然越发得意,还不屑重金聘请烟门巷的嬷嬷前来助阵,说实话,确实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点明烟门巷时,所有人眼里就噙了很多玩味,而被道破身份的老虔婆。眼神也开始躲闪。
闵瑶却在这时尾音一扬,俏皮的又道。
“生活本无趣,就算天天听书看戏,也容易千篇一律,既然有人让想食味人间关门大吉,那不妨让大家再多看看热闹,好歹也是茶余饭后的娱资不是?”
她这俏皮的一笑,围观的客人全笑了。
有暗道她好本事的,也有暗道她好气魄的,就是再也没人心存轻蔑和鄙夷。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孰是孰非知知者自是一目了然,不知者也不会再先入为主,反而另眼相看。
眨眼间,气氛不但变的包容,还微有暖意。
姚氏急了,跳了出来指着闵瑶的鼻尖。
“你这个溅人,当初看我儿高中童生,死活要嫁我儿为妻时,你是怎么做的?我儿他看出你薄情,不愿娶你,你便让你哥用刀架我儿脖上,扬言敢不娶,便要我儿命。”
“我儿是读书人,不会你们这些下三烂手段,认命娶了你,本想真心待你,你却成亲三天不到,就叫人打上门来要和离,还把我儿打成重伤,你这个溅人泼妇毒妇,当真是以为没王法了吗?还是你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