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以前是侯爷的人,但侯爷把我给了你,我就是娘子的人了。”春嬷嬷低头朝她跪下。
闵瑶赶紧扶她起来。
“你快起来,算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他,我也没想过要嫁人。”
这句话春嬷嬷听过几次,前几次她不知道内情,所以不曾多想。现在只觉得闵瑶像个孩子,尽说孩子气的话。
天下的女子,那有不想嫁人的。
“怪不得赵神医要这样骗你收下麒麟了。”
闵瑶哭笑不得,拿着麒麟就像拿了块烧红的炭,好烫手。
“先不说我师父骗我的事,就说斉文臻。他为什么要娶我?”
“刚才不是说了,娘子很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嗯对,君子好逑,可君子好逑的前提,也得建立在这位君子,在喜欢的前提下吧。”
她这一说,春嬷嬷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回想刚才侯爷和娘子见面,侯爷的平淡无痕,看起来确实不像喜欢娘子。
“娘子。奴婢曾是侯爷的属下,虽然没伺候过侯爷,但以奴婢对侯爷的了解。奴婢知道,侯爷是个很自律的人,这些年,老夫人不是不想给侯爷娶妻,而是侯爷无心娶妻,不但无心娶妻,侯爷连妾也不纳,平曰里,就连伺候侯爷的下人,也全是长随。”
说了这么多,重点就一个,斉文臻不重女色。
闵瑶挂了一头的黑线:“嬷嬷是想说。一个这么不重女色的人,突然把命锁给了我师父,还让我师父把命锁给我,其实就是心里喜欢我?”
春嬷嬷不太确定,但事到如今,她只能往这方面想。
“就算不喜欢。娘子也是有侯爷命锁的人。”
意思就是,她反正是斉文臻的未婚妻!
一万匹草妮马,从闵瑶头顶狂奔而过。
“我不要,你拿着,替我去还给他。”
春嬷嬷那里敢接,连忙后退:“娘子,命锁这么重要的东西,侯爷敢托付给娘子,就是认定娘子了,娘子三思。”
她三思个屁,就这身子板,连成年都不是,成什么亲?
再说了,她的志向根本就不在男人身上,就算将来要嫁人,她也想嫁一个情投意合,心甘情愿不纳妾,也不拈花惹草的好男人。
斉文臻那个身份,能做到将来不纳妾,不拈花惹草吗?
越想越气的闵瑶,把麒麟命锁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