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瑶倒抽了口气,刚想问为什么要去漠北,严华就仔细瞅着她道:“闵娘子,你可是戴了人皮面具?”
闵瑶怔了半秒,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易容了。
抬手把面具摘下。严华一看清,才彻底松了口气,肃然道:“是何人绑了娘子?”
“是安王,我是从安王府里逃出来的。”
严华惊诧,脱口而道:“娘子好厉害。”
闵瑶苦笑,从计划出逃再到实施,整个过程,她都不敢回想。
惊险吗?
刺激吗?
紧张吗?
不知道,她只知道。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除了要镇定,还要随机应变。就像被张晋超识破,她如果慌一分,那就会乱一寸。
如果再让她重来。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做到这一切。
“我要回家,请送我回宝庆城。”松驰的闵瑶一脸彷徨。
严华点头,回身拉着马缰,翻身一跃。
“如果是安王,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还请娘子不要怪属下冒犯。”
闵瑶苦笑,若说冒犯,刚才也是她冒犯他,可谁知他不是斉文臻?
上了马,再次奔驰。
“斉文臻他……为什么没来?”
严华顿时想到刚才的又踢又打又咬又挠,脸红了一半道:“漠北动乱。皇上命侯爷立刻动身,侯爷实在没有办法,才让属下假扮,娘子别怪侯爷。”
她没怪,但失落和尴尬却是真的。
“你的人皮面具,是谁给你的?”
“崔老前辈。”
“那你送我去见我师父和师公。”
严华点头:“侯爷就是这个意思。说是如果找到你,就立马送你去崔老和赵前辈身边,可现在……似乎不容乐观。”
“来之前,侯爷有说过,要属下留意安王府,但侯爷并不确定是安王绑了娘子。”
说到这严华收声,做为一个下属,他很敏锐的察觉,这件事很诡异,所以他不敢私下做主。
闵瑶咬唇:“那你给他发个急信吧,安王绑我,我也很意外。”
不但意外还惊悸,尤其是张晋超告诉她时,她明显的感觉到,安王可能要谋反。
但是她又没有证据。
严华颌首:“前面有属下留的信鸽,娘子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