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斉文臻拣起地上的笔洗。
“臣,谢皇上赐笔洗!”
“……”圣隆帝气的伸手捂胸。
“给朕滚!”
“是,君让臣滚。臣不得不滚。”说完,斉文臻跪行退下。
虽不是真滚,但也像滚了。
圣隆帝气的说不出话,待人走后,才对张公公发飙道:“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放肆,还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身为圣隆帝的身边人,张公公那能不知道帝心,顺着话道:“斉候确实是太固执了。皇上消消气。”
“何止固执,简直就是一头犟驴,还是一块茅坑的石头。”
张公公哭笑不得:“是是是。斉侯确实就是一块臭石头,这么好的美事,还死活不愿。就是不知,伤的重不重。”
圣隆沉气怒难平,闷声道:“差个太医去给他看看。”
张公公应了声是,回头便让干儿子去了。
没一会,大内暗卫便全知道了此事,看着斉文臻冒血的额头,均不可思议道:“侯爷,您这又何必呢,我们想三妻四妾都没有,您这是到了脸上,还往外推。”
斉文臻冷冰冰的看了过去:“滚。”
暗卫们哈哈大笑,没一个人真滚。因为他们只是在打趣,侯爷也不是真让他们滚。
“侯爷,属下是真佩服您。”
斉文臻瞪了一眼:“不要学本侯,小心你们项上的人头。”
暗卫们暗搓搓的偷笑,他们当然不敢学侯爷,侯爷敢在皇上面前。这样抵死力争,那是侯爷有底气,知道皇上不敢真杀他。
除去侯爷家满门忠烈的余辉,重要的是……侯爷本身就是皇上一手栽培的心腹啊,又一身的真本事,皇上要杀了他,去哪再找一个像侯爷这么忠心的人。
很快,圣隆帝在御书房大怒,拿笔洗砸了斉文臻的事,传遍了朝纲。
安王眯起眼,听完细节后,冷笑道:“看来,本王的好皇兄,并不打算如本王心愿了,这出戏,唱的比本王还要好听。”
张晋超皱眉:“王爷,越是如此,王爷越不能松。”
安王敲打着桌面:“冬曰集粮不如春,传信下去,让他们暂停集粮。”
安宜这个饵既然抛了,那就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那会显得他父女,多么心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