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富可敌国。”
“怎么可能,娘打听过,她才十四岁,和离过,除了一名兄长,上无父母,下无姐妹,出身市井,怎么可能富可敌国?就凭她会做几道菜?”
“当然不止做菜开食楼。她还有新燃料的生意,以及马上要创办的书院。”
斉元氏不懂,也不信。没了耐心的道。
“那又如何,就算她富可敌国,也配不上你。”
“她配不上儿子,但她配得上安王,也配得上皇上,母亲您这是要儿子命吗?”
斉元氏脸色一僵。自知又说错了话,咬着牙道。
“娘说错了,好好好,就算她千好万好,是咱们家高攀不起总行了吧。”
斉文臻捏了捏拳:“朝中国库空虚多年,父亲还在时,皲费便年年不够,因此,父亲年年拿自己的钱补贴,若无这些补贴,母亲认为,父亲还能有那么高的声望吗?”
斉元氏踉跄后退了两步:“你这是在怪娘,无钱替你补充皲费吗?”
斉文臻松开拳头,握住腰间的剑柄:“儿子不敢,但父亲留下的窟窿,确实已经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儿子早晚只是一个闲侯。到那时,母亲认为门前还会有多少红花?”
斉元氏微微一哆嗦,刚想说那又如何,斉文臻接道。
“儿子会颓废,终身不得志,母亲真的忍心?”
若是这样,她自然不忍心,因老侯爷过世,家道中落。没有富足的余粮补贴儿子,斉元氏本就心有中愧。
可她一个深宅的女人,又能如何?
她只能每年盼着,朝庭能富足些,这样儿子只要凭本事,来积攒声望即可。
可惜,这些年下来,朝庭在拨军费上,反而越来越少。对此她是知情的,可敢怒也不敢言呐。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为了钱而想得到她?包括你。”
“对,包括我,而且她不光有钱,她还有势。”
斉元氏咬紧牙关不吭声了。
斉文臻继续垂着眼帘道:“书院一起。天下文人都会向她看齐,这种势,儿子若能借到,前途将会更稳。”
斉元氏冷静了,细细思索儿子说的两条,越想便觉得,真是如此。
可她不心甘呀,她侯府满门忠烈,怎么能因为这些。就出卖灵魂?
“暄儿,你这是投机取巧,若是你父亲在。他定不会……”
“他定会同意,因为只有强强联手,侯府才能百年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