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算了一下路程:“再快马加鞭。明天上午便能到。”
“那就不急了,等回了宝庆城再给他解毒,反而他伤成这样。也干不了什么,与其醒来,还不如让他继续昏睡。也算是养息了。”
闵瑶想了想也是,但总感觉不安,仿佛要出什么大事,让她心神不宁。
“你师公体内的红砒也没解干净,等回去了,还得调理三天。”
闵瑶瞥了眼崔离,发现崔离的神态,确实很虚。
于是长话短说,她把斉文臻昨天做下的一些命令,以及朱魏带人回去的事,说给了师公听。
师公听完,沉呤道:“此事他做得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捣毁的越快越好,迟,反而会生变。”
“但愿朱大人能平安回来。”闵瑶忧心忡忡,总感觉事情没这么快解决。
果不其然,一回到宝庆城。严华从王城传来急信。
就六个字,安王逼宫!速归!
速归,速归,速归,斉文臻现在这样,怎么速归?
“赶紧给斉小子解毒,王城他还有后手,必须要他亲自下令。”崔离脸色大变。
刻不容缓,闵瑶调了解毒剂,便给斉文臻灌了下去。
再施于金针刺穴,斉文臻长吸了口气,醒了。
目光迷离涣散的看了她足足十秒,意识才缓缓清醒。
“现在什么时辰?”
闵瑶看他的样子,着实心疼,外伤未愈,内毒又起,闽南还没收尾,王城又有兵变,连口气都不给喘么。
“今天二十二,你昏了两天,现在巳时。”
“可有飞鸽传书?”斉文臻再问,声音沙哑的不像样。
闵瑶咬唇,将传书递给他:“安王逼宫了。”
斉文臻瞬间眼眸清明,挣扎着爬了起来:“不出所料,朱魏人呢?”
“朱大人去执行你之前下的命令了,现在恐怕还没回来,对了,我师父和师公平安出来了,要我叫他们吗?”
“叫。”斉文臻皱眉,脑袋转的飞快,无心其它。
闵瑶知道在这种大事上,她帮不上忙,能不添乱就不是最大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