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撞出的窟窿,又扩大了三分。
卧槽!
“你……”
“死不了。”斉文臻轻描淡写。好像他丢的,不是一只活物,而是石头。
说完,拉起她的手仔细端详,发现被啄红了两处,眼神都淬了一丝冷。
“以后不要随便抱它。它已经不是幼鸟了。”
闵瑶呲牙裂嘴,红着了脸想把手抽回来,可斉文臻不让。
转头让春嬷嬷去拿药膏。
忽然这么细心,还把她当成瓷器娃娃呵护,让她很不习惯啊。
这回不但是汗毛奓起,连鸡皮都奓了一层。
“那什么,我没那么娇气啦,你快松手。”
“不松。”
不松是什么鬼,尴尬症都要犯了呀。
“你……”
斉文臻垂帘。猝不及防的,一字一句道:“如果你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心悦本侯。那就用往后余生,慢慢去想,本候会很有耐心。等你想一辈子。”
卧槽。
这是从清冷风,秒变霸道风了呀。
“扑通扑通”心跳的好快。
“我……我也不是不喜欢你,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斉文臻眼一亮,快速抬头,一瞬不瞬的看她。
四目一对,闵瑶感觉全身又着了火,而且还是带电流的那种蓝色火焰,烧的她口干舌燥,意乱情迷。
“只是……只是太突然了呀,突然的我都没有准备,不光没准备,还仓促。所以我很乱,乱的就好像突然迷失了方向一样。”
“还有,现在局势没定,我就总感觉,成亲不是时候。”
“比如说,我们在这里成亲。那你母亲呢?你母亲怎么办?不用通知她吗?还是说,不用她来?”
“还有,现在成亲,我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所以我委屈,我不高兴,总觉得就像走了个形式,或者说是走了个过场,而不是你我真的想在一起,才成的婚。”
一开始,闵瑶还心乱如麻,后来越说越顺,眼波一转,便继续接道。
“我想像中的婚礼,它应该是被所有人祝福的,而不是突然的,猛不丁的,仓促的,你能理解吗?”
斉文臻眼里划过一丝磷光。
他想,他可能懂了。
其实筹备婚礼并不仓促,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吩咐人在准备,只因为外敌未定,所以没来得急告诉她。
但闵成玉和崔离等人,却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她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