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斉文臻根本就没在意过所谓的人情。
正所谓小人和女子难养,后宅女人有多八卦,他早就见识过,所以打从内心深处,就不愿让人嚼闵瑶舌根。
除此之外,他也不喜欢打理这些杂事。
他就觉得,后宅人情杂事,比他面对千军万马还要麻烦。
缄默下。斉文臻坚持。
“还是等瑶瑶好了,再来见姑母。”
郑斉氏无奈,只好摇头作罢。
“好吧好吧。那姑母改曰去护国寺给她求个平安,你晚点还是去见见你母亲,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尽量多于她沟通,总得让她知道你的想法才是,不然她越想越刁钻。到最后还不是你与她受罪?”
该说的,她都说了,如何做还得看斉文臻自己,那怕是亲侄,她这个姑母也不能干涉太多,到底还隔着一层呢。
等了一个时辰,斉文臻知道郑斉氏走后,才去了福寿园。
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还在哭,哭着喊父亲的小名宜庭。
顿时,斉文臻头大如箕。
让侍女通传后,斉元氏声音拨高了八个度。
“他还有脸来?滚!让他给我滚,老身不愿见他,老身还是那句话,从此以后,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斉文臻脸色瞬间如墨,只觉得母亲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
古人道。知儿莫过母,那反过来,知母也莫过儿,母亲故意挑他不在,大闹苍梧园,其心何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阴暗,就是母亲狠不得瑶瑶死,试问当时。他怎能不怒?
当众拂母亲脸面,是他不对,可当时若不那么做,母亲就绝对会有下一次。
那瑶瑶的身体怎么能承受?
“母亲,自明暄懂事以来,在明暄心里,母亲便是温柔大方,知书达理,从不议人短长。也不会人云亦云,可如今,母亲却变得如此陌生,难道真是明暄一意孤行,才害得母亲如此吗?”
斉元氏在屋里愣了愣,然后放声大笑。如同疯魔了般,抓着侍女道。
“听听听听,这就是皇上亲封的暄王啊,到了现在,还在怨恨我陌生?那他怎么不说,他是如何不孝?在他心里,那妖姬都比他母亲重要啊,重要到他连母亲都可以忤逆,更甚至还可以喊打喊杀。你说他是不是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