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舅母这样去可不行,会惹表哥生气的。
“舅母,您消消气,您心里不痛快,灵儿是知道的。您都说了,表哥是喝了她的迷魂汤,那您越是这般动气,表哥岂不是越护着她?越护着她,舅母岂不是,越什么也做不了。”
郑灵儿扯斉元氏的手。一脸讨好的提醒。
怒火滔天的斉元氏,仿佛被当头一棒击醒了,心想对啊,知儿莫过母,她的明暄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若再跟他对着来,那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便宜那个小妖精。
“你说的对,老身不能再跟明暄对着来了。”
郑灵儿眼睛一亮:“舅母能想回来真好。打从心眼里,舅母讨厌的是闵瑶,又不是表哥。既然表哥中了她的蛊,那舅母想办法解蛊就是,咱们缓着来。”
“对。你说的对,明暄就是中了她的蛊,那灵儿你说,舅母该怎么做?”
三言两语,全说到了斉元氏心里,一急便拉着郑灵儿讨法子。
郑灵儿松了口气,打小她就觉得舅母干净,是整个王城后宅,过的最舒心,也最安逸的女人,出嫁后就再也没见过什么腌臜事。
舅舅在时,又把舅母护的极好。下人纯粹,侍女无心,如众星拱月般养着。
后来舅舅没了,又有表哥,表哥不多事,又不近女色。整个后宅又是一股清流。
这样养着的舅母,那懂什么弯弯绕绕,那懂什么温柔刀,对她来说,这辈子就没什么人,没什么事,会来刁难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表哥有了心上人,舅母自然会失宠,一失宠,处处针对闵瑶又有什么毛病呢?
在郑灵儿看来,完全就是没毛病。
只不过啊,舅母刚错了法子,要换成她,她才不会这样沉不住气。
“舅母,现在的当务之急,您要想办法把表哥的心拉回来,而不是把表哥一个劲的往她那边推。”
斉元氏脸黑:“我拉他做甚,他是我儿子,心都不向我了,我拉他还管用吗?”
“哎呀舅母,您都说表哥中迷魂汤了,那您再跟表哥对着来,岂不就是把人往她那边推?所以这个时候,您得把表哥当病人,好好哄着,只要哄好了,心回来了,那……闵瑶不就落在您手上,任由您磨搓了嘛。”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她来说,郑灵儿心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