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个正常人,谁不问句为什么呀。又不是卖身为奴。
可人家斉珊珊,就不问,脸上挂着大写的随便,名字这种事,身外之物,你高兴就好。
“唉!身份也得变一下,从现在开始,你是王爷的义妹。”
“哦。”斉珊珊有气无力,真把自己哭蔫了。所以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闵瑶没办法,只能把话全咽肚子,转头叮嘱耿护院。
还好耿护院不傻。知道改头换面,肯定为了保护他家三小姐,二话不说便点头如捣蒜的道:“小人记住了。以后三娘小姐叫斉珊珊,是暄王的义妹。”
“你也要改称呼,叫珊娘子。”
“是,小人记住了。”反而也是谐音,好记得很。
又开始紧赶慢赶,到了第二天中午,再次停下来换马不换人时,斉珊珊惊醒了。
同时,她的眼泪也止住了,但人很没精神,眼睛也肿得像两个核桃。
趁着空,又拉着闵瑶衣襟道:“瑶瑶姐。暄王身上的光好亮呀。”
“比昨天还亮?”
“对啊,我都不敢靠近了,好像能灼伤人一样。”斉珊珊惊怵的咋舌。
闵瑶心里咯噔。
“那我呢?”
“你也亮,但你的亮不伤人,很暖和,对了。我刚才在马背上,又做梦了。”
“梦到什么?”
斉珊珊舔了舔唇:“我梦到你和暄王都飞到天上去了,越飞越高,我也想飞,可我飞不起来,害得我好急,一急就醒了。”
闵瑶惊讶,怔怔的说不出话。
这代表什么?
越往北走,她和斉文臻的光就越强,越往北走,她和斉文臻就越往天上飞?
一时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便把话题中止了。
斉珊珊还仿佛松了口气,就像那种藏不住话,非要说出来才轻松的样子。
但过后,斉珊珊靠在耿护院身前,小声喃喃了句:“都长角了呢,但我答应过我娘,不说的。”
耿护院好奇,问她:“什么长角了?”
“嘘,不能说,我答应过我娘的。”
耿护院抓了抓头,只好不再问,因为他相信,他的珊小姐,有趋吉避凶本事,若有危险肯定会示警,但长角什么的,肯定不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