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舟指了一下自己:老实正经。
萧年确实是累了,连笑都很疲惫。
他放开陆知舟的手,往沙发里挤了一下:你先去吧,我拖一下。
陆知舟没意见:我洗完了你就进去。
萧年闭起眼睛:好,好。
陆知舟根本没有拖延症,说去就去。
没多久浴室的水声就传出来了。
萧年困是困,累是累,但是脑子还快速运作着。
或许是生物钟还没到,或许是车上那一小会儿补充了点精神,总之睡不着了。
眯了一会儿有点没意思,索性就拿出了手机。
上面一堆消息,都是收到了消息祝贺他拿了亚军。
萧年一个个回复了,一个个说谢谢,出来后见朋友圈有了红点,他点开看。
前几条都是一些朋友的这这那那,萧年半阖着眼看,一边刷一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
但是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个粒子的头像,萧年瞬间睁开了眼睛。
稀奇,陆知舟发朋友圈了。
几秒后,看到具体内容的萧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陆知舟发的是一句话加图片。
图片是奶奶家的阳台,很美的花,很美的日光,而画面黄金分割点的躺椅上睡着一个叫萧年的人。
他躺在椅子上,盖着毯子安安静静。
陆知舟的文案是:我的世俗之外。
萧年笑了又笑,笑了又笑。
这个人怎么老背着他偷偷干这种事。
心又麻了。
第52章第52章
萧年这一下是睡了好久好久。
半夜醒来了一次,睁开眼就感觉身边熟悉的气息,萧年甚至觉得他们在家里。
后来再醒来,已经是白天了。
而他为什么会醒,因为鼻子痒。
鼻子为什么会痒,陆知舟在摸他。
干嘛啊。萧年皱了一下眉,拉起被子把自己窝进去。
陆知舟隔着被子精准抓到他的脸,轻轻捏脸一下:萧猪猪。
萧年声音很闷:你才猪。
陆知舟:哭包萧猪猪。
萧年笑了起来:干嘛啊大清早的。
陆知舟嗯了声:十一点半的大清早。
萧年这才从被子里露出眼睛:都十一点半了?
陆知舟:是的萧猪猪。
萧年掀开被子一看,这位陆知舟已经换好了衣服,整理妥当了。
你不会自己偷偷吃了早饭吧?萧年问。
陆知舟道:不仅吃了早饭,还开了个早会,写了两页论文,也帮你把昨天丢在地上的衣服整理好了。
萧年肚子里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他深刻怀疑陆知舟有读萧年心术,他怎么知道萧年想在他说吃了早饭之后闹个小脾气的,吃早饭不叫他,过分。
现在好了,闹个屁的脾气,你除了睡觉还会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
萧年抬脚把所有的被子都踢开,在陆知舟脸边亲一下,就冲进了浴室。
我们勤快的陆老师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今天的好心情从十一点半开始也不迟。
刷着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点进了陆知舟的朋友圈。
然后他直接把整个界面都截了下来。
不藏了,直接设置成聊天背景,天天都能看到。
谁让他是某人的世俗之外呢。
洗漱好出来,陆知舟已经不在房间里,萧年扫了扫,发现他去阳台了。
他悄悄过去,见我们忙碌的陆老师又打开了电脑,正在处理萧年看不懂的东西。
在忙啊。萧年从身后靠近。
陆知舟没有转头,却在余光里精准抓住了萧年的手:一会儿。
萧年:没事,你做你的。
陆知舟眼睛没有离开电脑:饿吗?
萧年:不饿。
陆知舟嗯了声,手上的动作是再把萧年拉过去一点,用萧年的手背贴自己的脸。
做这些的时候,这个人还在认真工作。
萧年听说过,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时容易下意识地做一些其他闲事,就像打电话时会拿起什么都放在手上玩。
也像陆知舟工作的时候手会搭着玩一玩萧年。
萧年很不介意成为陆知舟的一些其他闲事,他很喜欢在陆知舟工作的时候陪在身边。
不过没多久,陆知舟另一只手也要用,他放开了萧年。
萧年没有走也不打扰,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着。
虽然看不懂,但津津有味的特别投入,看陆知舟在电脑上拉线,标点,标记。
一个红线过后,陆知舟突然抬头看了眼萧年。
萧年:嗯?
陆知舟笑了笑:你好乖。
萧年对陆知舟笑。
陆知舟继续工作,也问萧年:要不要坐我腿上。
既然陆知舟邀请了,萧年哪有拒绝的道理。
萧年往陆知舟那儿走,陆知舟就伸出了手,搂住萧年的腰拉过去。
萧年根本没想到要说什么,陆知舟自己解释了一句:这样效率更高。
萧年噗的笑出来:最好是。
陆知舟把萧年拉近一点:真的。
陆知舟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萧年坐着屁股还没热呢,就看见陆知舟按了保存,把页面关了。
好了?萧年问。
陆知舟:嗯。
但陆知舟没有放萧年走,而是打开了电脑里的音乐软件。
萧年看到上面的歌单笑了:怎么就一首歌啊。
陆知舟:早上刚刚下的软件。
上面是什么,是昨天萧年跳舞的那个背景音乐《紫》。
萧年心里笑了一下:你下这个干嘛?
陆知舟:听。
萧年抿嘴转头看陆知舟。
他当然知道下下来是拿来听的。
光听有什么意思,萧年摸了一下自己紫色的头发:不如让舞王给你跳一曲。
话音落,萧年就听到鼠标的点击声,紧接着,他听了八百遍的《紫》的前奏出来了。
萧年踩着节奏点推开陆知舟,跟着音乐站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好好跳,和昨晚完全不一样,陆知舟看出来了。
索性陆知舟也站了起来,临时编舞的萧年一下子就跳到了陆知舟身边,然后扶着陆知舟的肩,给他来了个顶.胯。
顶完就不好意思了,趴在了陆知舟的肩上笑了起来。
我家舞王这么野。陆知舟说着搂住了萧年的腰。
太过于细,以至于一只手就够了。
萧年笑了一声,也不跳了,把光着的脚踩在陆知舟的拖鞋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