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萧淮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时,咳得也愈发严重。他哑着嗓子,朝宿陵眨了眨眼,笑道:从钟声里来的。
在宿陵微怔的瞬间,萧淮砚拽着他的衣领,将他顺势拉到了怀中,紧紧地箍着。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我到过你的家了,萧淮砚的气音蹭过了宿陵的耳蜗,像慢吞吞的柔软的风,你说过你会带我去的,但你食言了,我只好自己去。现在你没有办法摆脱我了。
家?宿陵原本靠近他后颈的手顿了顿。
嗯,是很重要的地方,萧淮砚再次咳嗽了起来,但你最重要。
宿陵不可思议地收回了目光。
萧淮砚咳得浑身颤动,全身上下不断拉扯着剧烈的痛楚。
宿陵迟疑了片刻,捏了捏他的后颈,轻松地让他晕了过去,免于继续忍受咳嗽的折磨。
相拥的姿势维持了几秒,宿陵将他拖到了沙发上。方才触碰的皮肤仍然发烫。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但在突然摆脱时,畏寒的细胞竟然对那样的温度恋恋不舍。
以至于宿陵侧过身,视线安静地停留在了那张年轻的轮廓分明的脸上。
人类将其称之为习惯。
宿陵想,习惯并不是一种好东西。
明亮的落地窗前,连啸放大了全息屏幕,疑惑不已:怎么忽然间感觉人人都有了一个人形兵器?就连弗兰克那家伙都有一个!
他支起身,望了眼正端正地坐在窗边玩动物消除游戏的宿陵,和另一端一动不动戴着耳机的云清。
希子都剥好了橙子,切成小块摆成了心形,端到了云清面前:尝尝看,这是采玉城的特产,绝对比天狼九的品种要甜。
等亲眼看着云清吃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去回答连啸:因为巡逻舰最近又捕获了一批人形兵器,不过破坏性不高,胜在长得不错。有一些流通到了市场上,原本眼馋的大富豪们现在都有些机会了。
比如你自己吗?
不不不,云清和他们不一样,就算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希子都挺起胸膛,骄傲地甩了甩头发。
我才不要,连啸直摇头,去哪儿都得带着,多不方便。
正在奋笔疾书的欧楚楚抬起头:你是要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胡说八道。我最近都是以老大为榜样,老大去哪儿我去哪儿哎,老大在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