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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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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是昔流芳作者:未知

第6章

陵越道:“师弟,待你恢复之后,师兄会实现当日未实现的诺言。”

而那也是屠苏生平第一次体验御剑而飞的乐趣,他与陵越站于长剑之上,双手从身后抱住陵越的腰身,在迎面而来的疾风中向身下俯视,只觉延绵千里的昆仑山只若一条银白色的长带蜿蜒盘旋于平地之上,其景美不胜收。而在陵越记忆中那亦是少年对他露出为数不多的笑容的其中一次,由于太过美好,竟恍若幻境般不真实。

在那之后,陵越便开始修习水灵疗救之术,修习初期抑制煞气的效果并不明显,陵越本身亦是长于剑术而弱于法术修行,然为了屠苏亦勤奋修习,终还是小有所成。

虽说屠苏因煞气噬体常有神志不清的隐患,然这些年来亦未因此而伤过什么人,少年的心智比大部分人都坚强,从不令自己心智失常。可唯一一次因煞气伤人却是伤了师兄,这事令少年在那之后的三个月里,在思过崖思过期间,每日都在自责。而此事于陵越而言他虽亦是自言是自己不遵师命以言语相激欲强行与师弟试剑,而逼得屠苏取出焚寂应战而险些令自己命丧于此。事后虽有凝丹长老极力施救,却依然在胸前留下了一条不小的伤疤,仿佛一条红色虫豸爬行在光洁的肌肤之上,然却是那之后很长一段孤独的时光里屠苏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陵越还记得少年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触在那之上的感觉。那是他带屠苏、芙蕖与陵端通过妄境试炼的那天晚上,他很意外地看到少年那还未长定形的纤细身影出现在自己所居住的石屋的门口,那是少年第一次来他的住处见他,一只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拽住衣角,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兄”。

陵越在愣了一两秒之后便令少年进屋,问道:“师弟专程前来,所为何事?”

屠苏未答只说:“师兄,你的伤······”

陵越摇摇头,示意屠苏别担心:“已无碍。”

说着拍拍床上自己身边的位子让屠苏坐下,见屠苏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便道:“师弟若仍不放心,我示之与你。”说罢便动手解开道袍及其里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那条已结痂的红色伤痕便随之袒露而出。

少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块陵越身上多余的物什,眼神透着自责,嘴里喃喃道:“师兄,对不起······”说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指有些微颤抖地轻抚上那条伤痕,在触到少年微凉的肌肤的一瞬间,陵越不禁抖了一下。少年因此连忙收回手问道:“师兄,很疼吗?”

他急忙解释:“不,并非因为疼······”

少年望了会儿他的脸,重又抚上那块肌肤,手指在上面从头至尾轻轻滑过。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条伤痕十分接近心脏的缘故,少年手指微凉的温度竟化为一股暖意缓缓熨帖着心脏。然不知为何他竟觉体内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热度,身体不禁轻颤起来,他急忙抓住少年的手不让他继续,并随即穿好衣服。少年用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他,他有些尴尬地努力平息心中刹那间所萌生的念头,并借故站起身对少年道:“师弟,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屠苏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低着头说:“我、我走了,不打扰师兄了。”说着便转身离开。望着少年离去之时不知因何而稍显孱弱的背影,陵越背过身很努力才克制住拉过少年抱在怀里的冲动。

低头望着怀中之人已睡熟的沉静面容,陵越微微笑了笑,将屠苏抱起放回床上躺好并为他除去外衫与中衣。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两人“坦诚相对”之时,屠苏依旧喜欢伸手抚上他胸前的那条伤痕,手指在上面细致地描画着,像对待一个精致的物什,神情若有所思。而每当这时,他总忍不住将屠苏更紧地搂着怀里,就如欲弥补当年的遗憾一般。只是当年的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煞气在之后居然也会成为联系他俩的一条纽带。因修炼焚寂的缘故陵越的真气中也染上了些许煞气,虽不会如屠苏那般遭煞气噬体,但每到朔月之时屠苏所遭受的痛苦他亦能感受一二,由此他更不能令屠苏在朔月之时步下清气充盈的昆仑之巅,只能为他注入水灵为他适当缓解,而真气在运行几个周天之后竟能很奇妙地与屠苏体内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仿若本就是同源而生一般。而这也令他们能感知彼此的心念与存在,即使相隔千里,亦能探知各自的位置,知道心中之人,一直不曾离去。

拾天墉八卦之——玉珏师叔

我叫清悟,是刚入门不到三个月的新晋弟子,被分配到凝丹长老座下看守丹房。由于资历太浅,还不够学习炼丹配药之术,只能收拾收拾丹房,打扫打扫院子与跑跑腿到各处送送药之类。入门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凝丹长老之外便再未见过其余长老,亦未见过掌门。我所见过的仅是两名执事弟子,然在众弟子口中却是颇有威望,分别是玉泱师叔与玉珏师叔。我初入门之际便是玉泱师叔领众弟子入门分配至各处。此时玉泱师叔已年过半百,头发灰白,颇具仙风。而与之相反的玉珏师叔则是不满而立之年的青年,虽观之年少,却自有一种成熟老练的气度。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他来丹房取帝女玄霜。长老吩咐过若师叔前来,便将桌上的药给他。我虽来此时日不多,亦知道帝女玄霜是极其珍贵的药物,舒筋活血、补精养神,一般是派中长老级人物受伤才会动用。然我望了眼桌上放着的为数不少的药量,且想到长老似乎曾说过师叔每月都会来领取,不禁开始怀疑师叔取如此之多到底是做何用。

那日下午,我正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坐在炉边为丹炉扇风,却见脚边赫然出现一个细长的黑影,我猛然转头一看,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正立于门边,容貌清秀,身形笔直。只见他并未如派中其他弟子一般束冠,而是将头发全部束成一束垂于脑后,道袍样式亦非其他执事弟子一般身着长袍,而是身穿长衫,简洁干练,而最为奇特的是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由一根红绳串起数片羽毛的饰物。在他走进来道声“我来取药”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便是玉珏师叔。连忙小跑上去将桌上的药递与他,他接过说声“多谢”便欲转身离开。我有些犹豫地叫住他问道:“师叔,这药是你用?”他答:“非也,这是师父与掌门师伯的。”我心下一边琢磨他口中的“师父”是谁一边又问:“难道是他们受伤?”他否认:“非也。”“那是?”这话一出口我便发现他的神情有些许异样,只是很快便恢复常态,转过身道:“此事你无需知道。”便提步离开。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若是掌门的,下次由我送去便可,师叔无需特别跑一趟。”然师叔却答:“不必,还是我亲自来取。”说罢便离开了。

后来与其他弟子偶然谈起派中之事,弟子们总是喜好吹嘘自己与某某执事弟子关系密切,又曾得到某某长老的垂青以及派中流传的秘闻八卦。而由于我们俱是一群新入门不久的弟子,自不会与门派中的高层人士有太多交集。某个弟子带着一脸的自豪说在经堂见到过妙法长老,长老虽然年纪不轻,却风韵犹存,不显老态,如许多年轻女弟子般容貌俏丽,而待人更是平易近人,还亲自指导他默书。而另一名弟子则曰他有幸曾远远目睹过掌门一面,虽看不清眉目,但却能看出掌门英姿飒爽,仙风道骨。又有人说到其负伤之时曾蒙凝丹长老亲自探视以及有人被威武长老亲自督促操练等。而当众人问起我的际遇,我只得羞赧地答我无甚“艳遇”,除了座上凝丹长老外,我仅见过两名执事弟子玉泱与玉珏师叔,亦无深交。听到这里,众弟子纷纷用崇拜的口气谈起玉泱师叔说他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亦是天墉的首席弟子,颇得掌门与众长老的信任,有望成为下一代长老。又言玉珏师叔年纪轻轻便已为执事弟子,真真令人艳羡。而其中一名弟子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玉珏师叔虽然年轻,却是剑术过人,是本派执剑长老的亲传弟子,亦曾得掌门亲传道法仙术,听闻本派能同时得掌门与长老传授技艺的仅此一人了。”说到此处,该弟子露出一脸的骄傲神色补充,“我明日便有剑术课,据闻是玉珏师叔亲自传授,到时便可以见到师叔了······”众人听罢纷纷将羡慕的眼神投向该弟子,而又有人突然问道:“有人见过本派的执剑长老不?”众人却在这时均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此时方才发现似乎众人加起来也都将天墉上层人物认识过一遍,却唯独执剑长老,无人能得见。有人缓缓道出一句:“听闻执剑长老剑术天墉第一,又是掌门的嫡系师弟,年龄应该不轻,应和众位长老一般白首华发,年过半百了······”而又有人分辩说:“传言执剑长老容貌过人,颇为年轻,应该才过而立之年······”于是两拨人关于长老到底多大争执不休,而我则在一旁默默无言,仅回想起今日下午玉珏师叔来取药之时制止住我的话。

次日,我便借着送药路过展剑台之故去围观昨日那名弟子上他的第一节剑术课。此时展剑台上已稀稀拉拉地站立了数名弟子,有些正挥舞着手中的霄河剑。在此等待了片刻后,终于远远地看见师叔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缓步向展剑台走来。台上的弟子见他来到立即围上前去,其中一名女弟子用一个娇滴滴的语气说道:“玉珏师叔,你让我们辰时来此,你却迟到了~”

师叔听罢答:“抱歉,今日师父身体不适,需得我侍奉,耽误了一点时间。”

另一名弟子又问道:“听闻派中均是执剑长老教授弟子剑术课,今日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未前来吗?”

师叔曰:“非也,今日你等学习御剑飞行之术,师父从不教授御剑飞行,均是由我与玉泱师兄传授。”

又一名女弟子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长老,由长老亲自教授剑术呢?”

师叔闻罢笑了:“想见师父的话就拼命练习吧,待你的剑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方能得到师父亲自指导提点。师父要教授的弟子很多,太过基本的入门招式师父是不会教授的。好了,闲话少说,师父常言‘剑术并非短期内便有所成,需得每日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你们好好修习便是。”

之后众弟子便在师叔的带领下开始学习剑术。

后来很长一段时日里,我再未见到玉珏师叔,我毕竟仅是丹房中的一名普通弟子,能到派中各处活动的机会并不多。仅能从各位弟子的八卦中了解到派中发生的事。然某一日,我被凝丹长老派到丹房外清扫院落,丹房外是一条大路,平日里均有不少弟子来来往往。我一边专心清扫路面,一边挂心丹房中药炉的状况,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所以并未留意有两个人影缓缓向我处走来,直到他们已行至我身边,我才猛然抬头,发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来。为首的是一名分外年轻的,仅十七八岁的少年,容貌精致秀美,竟超过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所以弟子,只是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他身着一身深紫长衫,样式不同于派中任何一名弟子与长老,头上亦未束冠,而是将长发绑成长辫。而他的肩上停着一只身材肥胖的芦花鸡,神情却是分外倨傲。一人一鸡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玉珏师叔。我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奇景,却豁然发现玉珏师叔,于是连忙拱手行礼道:“师叔!”又对他身前之人道:“师兄!”

而他听我如此称仅扫了我一眼便继续向前走,神色亦如先前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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