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艳帝传奇作者:未知
第4章
第二十二章无意的偷窥
正文第二十二章无意的偷窥第二十二章无意的偷窥龙霄跟在黄雨身后,见她一摇三叠的分花拂柳向西走到了一间叶碧花红,修造得很是致典雅的别院之中。黄雨一进院,就大声叫唤道:“玉儿,玉儿。”但没有人回应。她喃喃的骂了一句:“死……丫头,又到……又到那里玩儿去啦,越来越不成话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龙霄见她到了家,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得屋内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一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冲了进去。却见黄雨倒在地上昏醉了过去,旁边还有一滚落在地的独凳。龙霄摇了摇头,左右打量着这屋,却是地平如镜,不染纤毫尘翳,几案全是檀香木和楠木心雕制而成,香炉花瓶全为金玉质地,东罗图书,南列蜃窗,西悬古画,而北边就是一张绣榻。房间内焚着兰香,一阵阵的芬芳扑鼻而来。龙霄心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房,想来必是这官驿特别为她所设,唉,真不知这少女的老爸是何许人物。”他抱着黄雨放在北边绣榻之上,衣裳是不敢解的,便给她盖好了锦被,离去之时,却见她一双鞋子露在被外,鞋上的尘泥将床铺污了不少。龙霄想也不想,就将她穿的紫绢布鞋解了下来,却见她脚上裹着紧紧的白绫布,显得极是小巧,而布鞋内却塞满了绵花。龙霄又暗觉好笑,见她脚上的白绫脱了一头下来,心中还想:“俗话说‘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这假小子的倒是不臭啊,不如将它解开,也让她睡得舒服些。”思想间他已将黄雨的白凌袜解了下来,豁然露出一双白嫩玲珑的玉足来,这玉足的形状也是龙霄从所未见的,弯弯小小有如新月的样子。龙霄想起常听人说的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莲,一时好奇,用手指比了比,似乎略在三寸开外,付道:“这假小子裹脚裹得不彻底啊,怪不得总爱东走西跑的。”龙霄对着黄雨的脚观察琢磨了半天,心中有了结论,暗道:“这女孩子裹了脚虽然多了一种柔弱的病态美,但脚要成这个形状,小时候不知要受多大的罪,完全是摧残人,而且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有弊无利,完全是为了迎合某些男人变态的审美情趣,唉,做一名古代的女子还真累啊,怪不得这个黄雨想要做男人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拖过被子将黄雨的脚盖住,回身见旁边还有几间房屋,就随步进去逛了逛。进到一间屋里,却见正中间放着一个极大的浴桶,盛着大半桶的水,上面还撒着一层层薄薄的鲜花。龙霄这些日子来奔波劳顿,身上早就是又溲又臭,难受无比,再者适才被黄雨撒了药粉,身上总感觉痒痒的不舒服。这时见到了这桶水那里还按耐得住,见黄雨睡得死了,屋子里又没旁人,便飞快的脱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下子跳了下去。他泡在水里,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香胰子擦着,将身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眼瞧得时间不早,龙霄起了身,正穿着衣服,却听见门“嘎叽”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他骇得连忙缩身躲在了木桶旁,悄悄探出头望去,却是那黄雨半睁着醉眼进了来,走到房屋的一角,跟着响起悉悉索索的轻微的衣帛晃动之声,龙霄猜到她要干什么,心中暗暗叫苦。不一会,角落里便传来一阵哗然的水声,这声音起初如瀑布飞泄悬崖,后又若涓流款款潺动,终了又点点滴滴,似大珠小珠落在了玉盘之中,原来是黄雨喝了一肚子酒水在腹,忍不住爬起来净手。黄雨净罢手,感到身上甚是汗湿,恍恍惚惚的想起早上还有一桶清水未用,玉手舒展,己是轻解罗裳,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一个堆雪砌玉的身子来,走到木桶边,瞧也不瞧,便跳进了里面。龙霄心中突突的直跳,心想要是被这个娇蛮的少女知道自己在此,只怕是唯有死路一条了,只得慢慢的匍匐前进着从桶边绕过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在他爬到了门边,站起来蹑手蹑脚的准备溜出去之时,那黄雨却转过头来,但头昏眼花,朦朦胧胧的瞧到一个人影,以为是侍候自己的婢女回来了,不禁骂道:“小玉,你这个死丫头,跑到那儿去了,还不快过来给我背上擦香胰子。“龙霄不禁嘴巴张得老大,一瞬间心中至少念了万遍以上的倒霉一词,正在考虑怎么办,黄雨又促道:“死丫头,想满门抄斩啊,还不过来。“龙霄暗道:“原来这满门抄斩看来是她的口头禅,对谁都这么说。”但此时怕惊动了她,不敢回避,便捏着嗓子答应了一句,走到黄雨身后,见她背对自己依桶而坐,祼露着雪白削瘦的双肩。龙霄默默的从一旁拿了一块香胰子在她背上轻轻涂抹,双手触到她的肌肤,只觉得是细腻如玉,滑不留手,双眸无意前眺,瞧到了她在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对玲珑尖挺的玉峰,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跟着又见到那水里四处厚厚的漂布着一层自己洗下的污垢,心中不由觉得一阵恶心,对这黄雨真是抱愧无比。天幸的是,黄雨在水桶里竟渐渐的又睡着了,龙霄见状,实是如获大赦,拔腿便溜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已打破了他在学校参加校运会时百米短跑的纪录。没过多久,龙霄已跑回了大厅,向杂役报了参赛的号码,就有一人领他到了西边的一个别院中。龙霄进了房间,见屋内各种器具皆备,虽然及不上那黄雨的屋子奢华,但也算得上雅致清洁。他脱了外衣,想到刚才的情形,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叫了一声“好险”,便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靠着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洁净的锦被,真觉得是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只一会儿工夫,便睡得死了。
第二十二章无意的偷窥
第二十三章“公子”发威
正文第二十三章“公子”发威第二十三章“公子”发威这一觉睡得真是天昏地暗,梦也没做一个。到了第二天早上,龙霄仍在沉睡着,忽然一阵巨大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有人在用高声尖锐的声音道:“姓龙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龙霄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因为他听清楚了,这正是那黄雨的声音,心中暗叫:“糟糕,糟糕,这个假公子大约是知道了什么,我只好给她来个死不认帐,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像。”他匆匆穿好衣裳,快步过去将门闩拿开,刚一开门,便见黄雨还是那付公子打扮,但手里提着一柄雪亮的宝剑,眼睛又红又肿,象是哭了很久。龙霄心中有鬼,连忙堆笑道:“黄公子,这么早就来找小人了,不知有何吩咐?”黄雨一见到他,便如是对着杀父仇人似的,气得手都颤抖起来,用剑指着他骂道:“你这臭小子,你这恶贼,我今天要杀了你。”说着就举着剑向龙霄前刺过来。龙霄早有防备,怎会让她刺中,一闪身便退到了屋里,黄雨咬着牙冲了进来,又对着他一顿乱刺。龙霄只好绕到一个木桌之后,与黄雨捉迷藏似的转着圈。他一边跑一边道:“黄公子,小人有什么事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生气。”黄雨气得粉脸通红,大声娇叱道:“你还在装傻充愣,我问你,昨天我喝醉了,是谁给我扶到床上的?又是谁给我脱的鞋袜?”龙霄忙道:“这我可不知道了,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的么。何况你是大英雄大好汉,有人扶你上床,给你脱鞋袜有什么关系,我想找人脱,别人还嫌我臭哩。”黄雨想起自己一直是以男子自居,这一下子被他说着哑口无言,心中更是又急又气,忽然从身中掏出一缕布条,隔着桌子向龙霄扔去怒道:“这又是什么,卑鄙、无耻、下贱的恶贼,铁证如山,还敢狡辩。”龙霄一瞧,这布条正是从自己衣袖上脱落的,不由暗地叫苦,脑中思索怎生回答。黄雨拿出这缕破布条,越想越是害怕伤心,珠泪泉涌,呜呜的哭出声来道:“这是我从那……那地方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龙霄知道她说的那地方必然是指的是屋中的浴室,心中将自己这件破衣裳一阵乱骂,只好笑着道:“哎呀,昨天我站在院子里,一阵怪风吹来,将我身上这些烂布条刮跑了几,想不到飞到了你那里,黄公子,可要谢谢你费心给我送回来了。”黄雨只会些三脚猫的武功,但内功全无,隔桌追了他半天便气喘吁吁,一急之下,将手中的剑向龙霄用劲掷去。这剑的去势虽然不快,但两人的距离却实在太近,龙霄匆忙间不及细想,举臂就向那剑身拂去,他这下的力道用得甚大,只听“哧”的一声,那剑划破了他的衣裳,却发出一声尖啸,向上激而出,剑身全都没入屋上的横梁之中,只剩下了个剑柄。黄雨家中有无数的内功高手,自是见多识广,瞧到他这样的力量,也认得厉害,明白这小子内功极是高深,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心中的委屈更甚,忽然抓起桌上的茶壶、酒杯等物事,一古脑的向他丢来,待到无物可拿,便转过身去,一头趴在龙霄的床上大哭起来。要知道,中国自宋明以来,礼教规矩日盛,这其中对女人的约束戒条更多,单以秀足为例,女孩子自裹足后除非是自己的相公,即使是父亲兄弟也不得见,否则便要被人视为贱无行。这黄雨出身尊贵,可说是万金之躯,昨日在浴桶里睡醒,见到满桶的污垢,便觉得不对劲,正好此时这官驿里专门安排来服侍她的婢女小玉回来了,这才知道是她以为自己今天不在此处歇息,回家去给父亲拜寿去了。黄雨顿时魂飞魄散,她还隐隐约约的记得前边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小玉,那给她除鞋、擦背的又是何人,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沐浴前净过手,只怕难脱此人的贼眼。她前思后想,骇得身子都软了,将玉儿狠狠打了一顿,到浴室仔细查找,终于发现了一缕破布条,忆起正是那个又脏又臭的穷小子的,想来还在这浴桶里洗过澡,不禁恶心得呕了好几次,要小玉连换了十多次清水将自己全身上下重新洗了无数遍,前仍然难受得想吐。她哭了很久,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恨龙霄得要死,便从屋中寻了一柄宝剑,避过屋外几名护卫,找到官驿的杂役问清龙霄的居所,急急的赶来,趁这事还没泄漏出去,先将这臭小子一剑杀了,谁知这傻傻呆呆的小子竟不是自己奈何得了的。龙霄瞧她在床上越哭越凶,大有要持续一天的架势,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名少女当着自己面前这般的痛哭,一时也颇是手脚无措,忍不住上前道:“喂,别哭了,就当我对不起你,可那完全是一场误会啊。”黄雨听他终于承认是自己做的,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举着双拳向龙霄打去。龙霄反应敏捷,双臂一伸,己将她的两只手紧紧抓住。黄雨无法挣开他的手,情急之下,蓦地张启樱唇,照着他的左肩头一口咬去。龙霄心中有愧,思付让她咬上一咬消消气也许要好些,便也没去推她,只得默默的承受着。怎料这黄雨下嘴极狠,死死的又不松口,没一刻便痛得龙霄呲牙咧嘴,似乎连脑袋上的头发也向上竖了起来。黄雨咬得累了,松口抬起头来,见到龙霄脸上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是在强忍自己,不禁一动,退后了两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龙霄,见他衣裳破烂不堪,头发也是不伦不类,但相貌却甚为英俊,气质之中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出的魄力,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一松,对他的仇恨消散了不少。龙霄瞧了瞧肩头,见上面已现出了一个血色斑斑的圆形牙痕,不禁道:“喂,这下咱们扯平了吧,说好了,谁也不欠谁,大家各走各的道,相安无事好了。”黄雨此时心情略好,“呸”了一声,愤愤的道:“什么叫扯平了,你对我做的事,这辈子别指望扯平,我现在还没想到怎样惩罚你,等我想到了,就有你的好瞧。”她说完这话,想到呆在一名男子房中颇是不妥,狠狠的望道龙霄道:“臭小子,要是你在外面提到半丝有关我的事,我就要你株连九族,听仔细了。”龙霄暗道:“嘿,从满门抄斩升到株连九族啦,幸亏我不是长舌妇,在这里也没亲威,否则可真是悲惨。”黄雨没一会儿便恨恨的走了出去,龙霄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暂时摆脱了这只胭脂马的铁蹄,待见到司马琴后,将“高手”的东西交给她,然后再让她带自己去什么南院山洞,“高手”曾经答应要将他变成世上力量最强大的人,想来里面定有让自己脱胎换骨的东西,等一切弄妥之后,他就会去“天神崖”寻找上崖的路,便再也和这些人没关系了。一想到病中的母亲与不知去向的君仪,龙霄就恨不得马上上翅膀,立刻的飞回外面的世界,这个隐世的大明朝,或许将来只会成为他的一个梦而矣。正思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名男子朗声道:“未知龙兄可是住在此处,小弟这番叨唠了。”龙霄连忙走出去一瞧,却是昨日过来与他说话的那名湖州千骏马场的少场主魏建业,便举手一揖道:“在下正是住在这里,魏兄大驾光临,快请入内说话。”说着将魏建业让进了屋,但屋中让那黄雨弄得是一片狼籍,地上破壶烂杯的摔了一地,龙霄大是不好意思道:“小弟屋中实在不堪入眼,让魏兄见笑了。”说着拿来两木凳与他相对而坐。魏建业向上斜瞥到那柄没入横梁的长剑,眼神中闪了闪,脸上顿时流露出关切之色道:“龙兄,兄弟昨日一时有事离开,那位黄公子没找你麻烦吧?”龙霄哈哈大笑道:“什么黄公子,魏兄还想瞒我么,小弟正想向你请教这位大小姐的来历哩。”那魏建业听他说破,也甚是不好意思,向门外瞧了瞧,说出一番话来。
第二十三章“公子”发威
第二十四章大明公主
正文第二十四章大明公主第二十四章大明公主魏建业道:“龙兄,其实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黄公子的身份这里的人都知道,也有不少人吃过她的苦头。”龙霄思及她捉弄自己的事,不由苦笑道:“这丫头果然刁蛮调皮,想来是什么王公大臣家的小姐。”魏建业微微一笑道:“龙兄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够,你往她的名字上去琢磨。”龙霄不禁念道“黄雨,黄雨”,细细思去,顿时心头一震,高声道:“莫非她是皇……”魏建业点点头道:“龙兄果然聪明,这黄雨就是皇帝的女儿,当今大明文德皇帝膝下的三女儿――惜玉公主朱芷贞。”龙霄这一下惊得嘴巴都差点要合不拢来,原来这假公子竟是这里的大明公主,怪不得有那么大的架子,那么多的人怕她,自己却偏偏惹上了此人,而且窟窿还捅得那样的大,真是不知如何收场。魏建业见他有些发呆,自然不知他和朱芷贞之间的瓜葛恩怨,出言劝慰道:“其实咱们这位惜玉公主虽然有些任耍玩,但本还是挺天真纯洁的,只要不是惹恼了她,她和你玩够了,自然就会罢手。”龙霄暗道:“我岂止是惹恼了她而矣,要想她罢手,只怕是难如登天了。”但不敢表露出来,心中对这位文德皇帝颇感兴趣,问道:“魏兄,小弟家地处偏僻,与外间少有音讯,对咱们这位皇上的子不大了解,你倒是没我说说,免得日后与别人闲谈时闹笑话。”魏建业一脸狐疑的望着他,真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对方既然发问,也不得不答,道:“当今圣上二十第二十五章黑煞的身世第二十五章黑煞的身世龙霄见到魏建业神色有异,忙舍了黑煞,走过来道:“魏兄,不知对我这马有何指教?”魏建业犹自望着黑煞,眼中便如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充满了震惊与痴迷,好一阵才回过神道:“龙兄啊龙兄,你好大的福气啊,能得到此马,可是天下爱马之人千载难逢的奇缘啊。”龙霄听他似乎已知道了黑煞的来历,连忙问道:“魏兄,你知道什么,快快给我说来。”魏建业道:“我家有一本祖传的上古神骏图谱,是马圣伯乐所著,上面将自古以来天下的神马奇马都绘在其中,并有祥细的注解。”他顿了顿言道:“龙兄,你可听说周穆王巡天的传说?”龙霄对中国古代神话也有所涉猎,想了想道:“在下也曾听村子的教书先生说起过,好象是周穆王用了2630
第二十六章蛮横的女人(上)
正文第二十六章蛮横的女人(上)第二十六章蛮横的女人(上)龙霄一时不防,但见黑煞疾速前奔,也不去控制,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马脖。那司马琴也不料天下竟有人敢跟它的超影飞虹比赛脚程,心中先前还只是冷笑,可是后来瞧见那马竟如一道黑色闪电似的越逼越近了,粉面不禁一变,大出意料之外。没过一阵,黑煞就追到了那超影飞虹身旁,龙霄这才瞧清了马上的司马琴。只见她穿着眉若远山,鬓如浓云,面赛芙蓉,肌欺腻玉,湖色的劲装上盖着一件猩红的披风,窄窄的袖儿下露出雪藕似的手腕,却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只是神态极是冷艳,带着一种男子不敢靠近的英傲之气。这司马琴一生冷傲,除了父亲之外,视天下男子皆如粪土一般,而且为人倔强,凡事更是争强好胜不肯认输。她聪慧绝顶,武功又甚高,自己做的事还从来没有失败过,而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她湛的骑术与超影飞虹的神骏,常常自诩是天下无双,想不到今日终于遇到了敌手。她斜暼龙霄,见他虽然面目俊逸不群,但衣裳破烂,头发怪异,颇是落魄穷困,而坐下的黑马虽是无辔无鞍,但速度却快得惊人,似乎就要超过自己了。司马琴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里丢得起这个面子,心中一急,将双腿用力在马身上一夹,那超影飞虹端的也非凡品,得到主人的指示,四蹄发力,奔速忽的加快,想要摆脱黑煞。黑煞那里会甘居其后,奋蹄扬尾,也加快了速度,但它太通灵,感觉到龙霄搂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生怕将他摔了下来,因此并不敢竭尽全力。但纵是如此,也与那超影飞虹追了个并驾齐驱。场边围观的人群见到两匹马如一黑一红的两条线般的在马场上绝尘而行,都不禁喝起采来,声音此起彼伏,不灭不绝。那司马琴无论如何驾御,都无法超过对方一丝半毫,此时听到场外观众的喝采,其中似乎也挟有大笑之声,她怀疑是在嘲讽自己,好胜的心中不由焦燥起来,银牙一咬,将马向龙霄靠近了些,娇叱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着我了。”说着蓦然间挥起了手中的皮鞭,侧过身子,狠狠向龙霄夹头夹脑的打去。龙霄在马上不及躲避,脖上,肩上立时被她抽出了无数条血痕,火辣辣的疼痛中,一不留神,重重的摔下了马来,然而黑煞的马速极快,龙霄在地上连打了十多个滚这才止住,所幸他这时的体质已远异于常人,否则这番跌落,非得伤筯断骨不可,但一身的衣裳却东漏西露,再不能穿了。他痛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黑煞见状,连忙停止了与超影飞虹的追逐,快步回来曲膝跪下,低着头在龙霄身上擦来擦去。龙霄吃力的伸出手了它道:“放心吧,黑煞,我没事的。”心中却是对这司马琴的行径又气又怒,暗道:“天下竟有这样狠毒无理的女人,比不过人,居然就动起武来。‘高手’啊‘高手’,你这女儿的脾我可吃不消,真不知如何完成你的嘱咐了。”这时魏建业也骑着马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跳下马道:“龙兄,你要不要紧啊?”见到龙霄摇着头示意没事,魏建业又道:“哎,你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冲出来啦,这位司马大小姐可是谁也不敢惹的人物。”龙霄道:“这个恶毒女人,也太厉害了,自己的马比不过黑煞竟用鞭子打人,真是太不讲道理啦,还有人说她是什么‘冷面观音’,我瞧是‘冷面罗刹’还差不多。”魏建业苦笑道:“其实司马姑娘虽然冷傲,但本甚是善良,救助过许多的百姓,在本朝大有侠名,只是自从司马大将军失踪之后,她的子就变得孤僻刚烈了些,做起事来更是不愿输于人后,刚才你与她赛马,正是犯了她的大忌,这顿鞭子自然少不了,不过幸亏你没有摔伤。”龙霄在魏建业的搀扶下慢慢坐回了曲伏的黑煞的背上,待黑煞起身,却见那司马琴已消失在马场之上,他平白受了这顿鞭子,心中犹自气恼,暗道:“瞧在‘高手’的份上,这顿鞭子我暂时不和你计较,但你这样的娇气横蛮,以为一付凶巴巴的样子我就怕了你,好,我不说你父亲的音讯,先在马王大赛上胜了你,挫一挫你的锐气,日后也好说话些。”他打定主意,再不说话,一路与魏建业回到官驿。魏建业一至官驿就去自己的住所取马具去了,说是下午还要教龙霄御马之术,而龙霄也不忙将黑煞关回马棚,而是到了自己的别院,将它放在院外独自吃些花草。龙霄躺在床上,身上的筋骨皮肤仍是一阵阵的疼痛,他瞧了瞧自己身上那个什么惜玉公主朱芷贞咬的牙痕,又了司马琴抽下的鞭痕,心中不由得大呼倒霉,自己才到这个大明朝就遇上两只野蛮刁横的母老虎,弄得是伤痕累累,真不知再呆下去,又要遭什么殃,还是早日离开此处为妙。他正在想着,忽听外面有个娇脆的声音道:“姓龙的臭小子,给我出来。”龙霄听出是那惜玉公主朱芷贞的声音,不禁暗道:“真是想曹,曹就到了,这个刁蛮的丫头,又来干什么。”他爬下床走了出去,却见朱芷贞仍是一袭贵公子打扮,身后却跟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婢女与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朱芷贞一眼瞧到他身上的鞭痕,杏眸蓦闪,几步抢上前来道:“喂,臭小子,给谁打成这样,快告诉我,在这里还有谁敢如此大胆。”龙霄见她清晨时还是一付怒气冲冲,举师问罪的样子,此时言语中却颇有关怀之意,不由大是疑惑,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样儿,便没好气的道:“谁打的管你什么事,你不是想着要惩罚我么,这样你更该高兴才是。”朱芷贞一时语塞,顿足道:“呸,谁要管你的事了,你这可恶的小贼便是让人打死了我也不会颇一下眉头。”说着却向身后的几人道:“把东西拿进屋。”那几人走进屋来,龙霄这才瞧清那婢女手中拿的是一套崭新的白色锦服,而两名大汉手中却是各捧着一叠厚厚的书籍。龙霄更是不着头脑,呆呆的瞧着朱芷贞,等她解说
第二十六章蛮横的女人(上)
第二十七章蛮横的女人(下)
正文第二十七章蛮横的女人(下)第二十七章蛮横的女人(下)朱芷贞要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回过头来虎着粉脸道:“臭小子,我一见到你那身衣裳就恶心得想吐,这身新衣你给我换上,免得我再瞧得心烦。”龙霄想到自己给她弄得全身奇痒的事,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大明朝的小公主古怪得紧,我昨日无意间惹恼了她,可得防着一点,免得弄得自己一身的狼狈。”转眼瞥到那两叠书,凑近一瞧,竟是些四书五经、左传史记之类,更是一奇,道:“这又是些什么?”朱芷贞娇骂道:“你是瞎子么,书都不认识,告诉你,先给我瞧着,过几日跟你请一个满腹经纶的饱学鸿儒来,再好好的教你些道德文章。”龙霄一时间差点晕死,实在猜不透她到底有何企图。原来朱芷贞清晨从龙霄这里回去后,躺在床上哭思了许久,她是当朝的小公主,身子何等的尊贵,而昨日龙霄做的一切已使她万金之躯清白有污,便是杀了此人,名节也是尽毁了。她细细的思忆龙霄的样子及与其交往时的情景,隐隐觉得其实并不讨厌此人,心头在无奈之下竟起了些微妙的变化,首先便想改变龙霄那付破烂穷困的尊容,然后让他学些文章工夫,自己再设法让他入朝为官,让两人的差距尽量缩小,之后另行做些安排,也许才能为昨日之事勉强做个了局。此时她见龙霄眼中闪烁不定,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便故意沉着脸道:“姓龙的臭小子,这就是我对你惩罚之一,你给我好好的在这里读书,明年要是考不上一个功名,我就要你满门抄斩。”龙霄心道:“常听人说古人十年寒窗之后才能去考秀才举人什么的,写《聊斋志异》的蒲松龄考了四五十年连一个举人都没捞到,你要我一年就将这些第二十第二十九章武库之迷(上)第二十九章武库之迷(上)半日光匆匆而过,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龙霄骑着黑煞离开官驿向“忠勇大将军”府走去,刚到府前,便见到那尖嘴猴腮的门官在不停的向自己这个方向张望。瞧到龙霄及他胯下的黑煞,那门官赶紧迎上来道:“敢问来的可是龙霄龙公子?”龙霄见他忽然变得恭敬起来,不由笑道:“什么龙公子,明明是个乱认官亲的臭小子,大爷你客气了。”那门官闻他提起旧事,连不迭的赔礼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龙爷你不要见气,大小姐早就给我说过你的样子与马匹,要我一见着你就赶紧带进府去,龙爷,瞧来大小姐对你这门亲威重视得紧啊。”龙霄也不想与他罗嗦,要他前面带路入府,一名家仆过来牵马,黑煞也渐渐习惯于此,倒也没踢没叫,跟着他去了后院的马棚。一路之上只见这大将军修建得极是宏大,朱门叠叠,阔院重重,亭榭交错,假山林立,府内栽着无数的奇花异草,不时随风送来阵阵幽香。龙霄随那门官进得一个大厅,厅上写着“英武传家”的字样,里面放着两排紫檀木椅,司马琴正端坐在其中一张椅上。那司马琴见到龙霄,并不起身,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一名婢女奉了茶上来。等到门官与婢女都下去了,偌大的一个屋子只剩下了龙霄与司马琴两人。龙霄偷瞧这司马琴,见她己不复白日劲装打扮,戴着金丝鬈髻,镶玉紫瑛坠子,穿着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绣花裙,裙裾之下,微露着一对红鸳凤嘴的金莲,脸如花艳,肌似雪凝,秋水无尘,春山蹙黛,容貌妍丽之处,真是难描难画,若不是脸色总是带着煞气,绝对堪称是名完美无缺的少女。司马琴道:“龙公子,你说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不知是真是假,可有何凭证么。”龙霄听她叫“龙公子”这三个字真是勉强生硬得紧,早就料到她未必相信自己的话,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高手”给的第二个布袋递给司马琴司马琴打开布袋,见到那枚黑铁戒指,花容顿时大变,飞快的瞥了龙霄两眼,伸手去拿那纸条,玉指也在微微的颤动。龙霄平时见她总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此时神色中竟露出了几分惶恐与慌张,心中一动,实不知她何故如此。司马琴一眼瞧罢纸条,闭上美眸,默默思想了好一阵,才忽然睁眼望着龙霄道:“龙公子,我父亲在外面的尘世可好?”龙霄心中一惊,瞪目瞧着她,真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司马琴见到龙霄的脸色,冷冷一笑道:“龙公子,你并非我大明朝的子民,而是来自外面的另一个朝代,是不是?”龙霄更是奇怪,说道:“司马小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还担心怎么给你提起哩。”司马琴望着他道:“你要知道的答案,等会儿我自然要告诉你,现在你只需告诉我,我爹在外面到底如何?”龙霄想到“高手”身为此地手握权柄,身居豪宅的大将军,而在外面沦为可怜的残疾乞丐,心中不由为之一酸,不忍说出实情,让他的女儿来痛苦伤心,便道:“你爹现在很好,他在外面过得挺愉快。”司马琴又追问道:“既然很好,那他为什么不回来?”龙霄只得道:“他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办,隔一阵子才能回来。”司马琴瞧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不错,爹这次要找的人何等重要难寻,你一定是不会让他满意的,他老人家想是还在寻觅,才一时不能回来。”龙霄也不管她如何的猜测,问道:“司马小姐,你现在可以给我讲这里面的缘故了罢。”司马琴微一颔首,道:“好,你既然先到了这里,就和这其中有了关联,我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清楚了。”她理了理思绪,方道:“我司马家为本朝避世此地的开国之臣,皇上恩赐‘忠勇大将军’之爵,世代相传,而每一代的大将军都是朝庭的栋梁之才,武功绝世,韬略过人,率领官兵无数次的击败了天煞族凶猛的进攻,才保得我大明朝子民能够在此处安居乐业,龙公子,这些事想必你也有耳闻。”见龙霄点头,她又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家每一代都要出一名武学中的绝世高手么?”龙霄道:“那自然是你祖传的武功奇妙无比了。”司马琴摇着头道:“我家祖传的武学虽也堪称上乘,但还不至于能练出一名绝世高手。”龙霄奇道:“那为什么司马小姐说你家每一代都要有这样的人出现。”司马琴悠然道:“那是因为我家有一个天下间的武学总库,那里面藏着世上所有门派的内功心法和武学招式,谁能进得了这个武库,那这个人一定会成为天下无双的高手。”龙霄想起“高手”纸条上的内容,说道:“这武库是不是你爹纸条上说的南院山洞?”司马琴道:“不错,这南院山洞正是武库,不过却并非我司马家所有。”龙霄更是诧异道:“这武库司马家每一代都有人进入,怎么不是你家的?”司马琴也知道他有此问,说道:“这武库的由来还要从‘靖难之役’说起。龙公子,不知你知不知道这段历史?”龙霄听她问得与碧痕一般,便又点了点头。司马琴继续道:“当年建文先帝从洪武圣祖手中接过了大明江山,心知自己年不足服从,德不足润民,因此励图治,处理起朝政来总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偏差,不出数年,便将天下冶理得井井有条,得到百姓们的拥戴。然而反逆朱棣借肃奸之名,起兵造反,竟在短短的四年之内攻入京师,逼得先帝不得不在此处避难隐世,龙公子,你知道原因么?”龙霄想了想道:“史书上说这位建文帝生仁慈软弱,手下一大臣又全是些贪生怕死的平庸之辈,打起仗来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而燕王朱棣……”司马琴忽然圆瞪杏眼,厉声道:“什么燕王朱棣,是逆贼朱棣。”龙霄心道:“都那么久的事了,怎地还如此放在心上。”但也不想与她计较,道:“是,是,而这个逆贼朱棣却是个能争善战的老手,攻城掠地常常是身先士卒,神勇无比,手下的官兵受了他的激励,人人拼命,个个冲先,最后自然便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司马琴冷冷一笑道:“瞧来你们外面的史书只记得鳞角片羽而矣,这逆贼果然称得上是一代枭雄,打起仗来也的确亡命,但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却不是他,而是一群人,一群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这一节龙霄倒是全然不知,不禁大有兴趣,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的听她说这段秘闻。
第二十九章武库之迷(上)
第三十章武库之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