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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皇后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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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皇后作者:未知

军火皇后第30部分阅读

,简直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分别。葬礼很快便结束了,烧了一些纸钱牛马,鸿胪寺的官员对着这唯一前来送葬的人说道:“葬礼已经结束了,我等要回去复命了。”

“大人辛苦了。”

小舟默默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还要再呆一会。”

人群渐渐远去了,山野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宁静,小舟蹲在墓地前,抚摸着那尊墓碑,只见上面言简意赅的刻着几个大字:忠毅伯李忠之墓。

没有家门前缀,没有落款姓氏,只有这七个大字,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刻在上面。

李忠?

旧主恩赐的姓,皇帝亲赐的名?

小舟冷冷的笑,轻声道:“你躺在这,一定很委屈吧?”

朔望峰极高,山下已经桃花处处,山顶却犹自有冰雪点缀,寂寞横绝,如卧龙横例。小舟拿拳头点着“李忠”那两个字,撇着嘴说道:“你看到这两个字,也一样觉得很恶心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我是来带你走的。”她笑了笑,就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两侧原本安静的树丛里,却顿时窜上来几名身手敏捷衣著普通的中年汉子。

“动手吧。”她淡淡的吩咐一句,众人就拿着家伙干起活来,比起鸿胪寺那些四体不勤的官员,这些人的动作显然要快上许多。官员们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只半盏茶的时间就给破坏的一塌糊涂。

“东家,你看……”

棺木已经被启开,小舟走过来,静静的看了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冷淡的笑意来。

果然。

棺木空荡荡的,不见尸首,只有一只陶罐。

这一点,她是早就想到的。

虽然大华这里并不流行火葬,但是他还是不能全尸下葬。毕竟当初为了瞒天过海,李九青曾派人在他的背上伪造了一条皇家黑龙,而如今真相大白,那个人自然不容许这世间存在两条皇龙。

就算,他已经死了。

亲自弯腰,抱起那只陶罐,脱下背后的披风将之包好,转身就往山下走去,清淡的身影在春日苍茫的寒气中看起来格外孤请。身后的下属则是默不作声的做着善后工作,重新下棺安葬。

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的事从来就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哀愁,有人一朝荣极,有人零落成泥。

下山的路变得轻快了许多,罐子在怀里抱的久了,渐渐有了温润的暖意。小舟弃了伞,牛毛般的细雨一丝丝的打在她的头上,顺着苍白的额头流下耗

走到山脚的时候,突然看到山下的河边站着一名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剑眉星目,俊朗的异常,一双眼睛深若寒潭,凌烈着峥嵘的创气。他穿着一身月白软缎宽袖兰纹深衣,腰间系着一各云碧色的丝绦软带,负手立在河边,身上笼着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见小舟从山上下来,他微微抬了下眼梢,山下的四月,正是桃红柳绿,芳菲无限的时节,奈何在他的这一眼之下,却都显得冷寂无光,小舟不解的看着这人一步步走来,略略止步,目光不卓不亢,带着几丝询问的看着他。

“这位兄台刚从山上下来?”

“是”

“山上热闹吗?”

小舟微微一笑,扬眉说道:“这个时候,京里更热闹些。”

那人的目光在小舟身上悠悠转了一圈,然后说道:“兄台没带伞,虽然雨很小,但是一路走回去,也会淋湿了。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如何?”

小舟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就这样在苍茫的旷野上缓缓而行,细雨一丝丝的打在他们的袍角上,有着冰凉的触感。那人比小舟整整高了一个头,撑着一把大伞,将小舟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伞下,自己的半个身子则淋在雨里。默默走了一路,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朔望峰本就离城门不远,如此走了一个多时辰,也到了城门口,小舟对那人说道:“多谢兄台相送。”

“我也只能送你这一路了。”

这话说得突兀,好似他们相识很多年一样,可是小丹却没有半点惊讶,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男子的手伸过来,似乎想去触摸她怀里的陶罐,可是手指悬于陶罐上空,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缩了回去。

“带他走吧,想必他也不愿意顶着那个名字孤零零的躺在山上。”

小舟点头道:“大公子英明。”

那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小舟笑道:“听说李二公子的母亲是西凉第一美人,我一直以为二公子的眼睛一定是像他的母亲。今日见了大公子,想必安霁侯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了。”

李恪静静的看着她,雨渐渐的停了,云层之上天光明媚,城外田野漠漠,尽是油绿清脆的稻田和如金子般灿烂的油菜花。两人站在城门前的古道上,身侧青黄交揉在一起,如一匹斑驳殉丽的锦缎,李恪的眼睛锋芒闪烁,淡淡说道:“你的确很聪明。”

小舟莞尔回礼:“多谢夸奖。”

“告辞。”

“大公子慢走。”

半暖半凉的风从耳边轻轻的拂过,将柔和的日光隔在树影之外,小舟望着李恪的身影一步步的走进了那座狰狞巍峨的城池,依稀间觉得他的背脊似乎有些疲惫。

关于李恪与他少时的往事情谊,都已随着他的离去而化成了飞灰,从此以后,这世间最后一个记得他少年模样的人,也将那段记忆彻底放逐了。

小丹抱紧怀里的陶罐,指尖冰冷,突然也觉得有些累了。

举步走进城池,将身后那一片韶光春色,抛却在浓浓冷雨之中。

京城仍旧是京城,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少了一丝半点的热闹。

路过刑人司的时候,已是一地狼藉的鲜血,古时候的百姓们缺少娱乐活动,平日里除了看看杂耍听听戏就没有什么别的精神娱乐了。所以就变态的对这种杀人砍脑袋的血腥事件异常钟情。此时行刑已经结束了,他们却仍日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讨论八卦。

昔日钟鸣鼎食的富贵豪门一朝殆尽,赤红的鲜血流淌在天逐城的青石板长街土,和尘埃泥土混合在一起,被那些贫贱之人踩在脚下。

小舟经过的时候,刑人司正在收敛尸体,囚衣散发,手指青白,脚镣叮叮当当的作响。一颗颗沾满尘土的头颅装在一辆车上,尸体则分开放置,残忍肃杀中,还带着几丝令人敬畏的萧条败落。

权利的角逐,历来是场至死方休的战役,胜者坐拥万里江山,败者零落成草寇猪狗,冰冷的屠刀悬于头顶,即便是三岁幼童的头颅也一样斩下,从没有丝毫犹豫。

小丹已不愿去看那狼藉污浊的尸首中是否有一具年轻瑰丽的身体,自古以来村倒糊狲散,权利的巅峰上永远有人刿下有人崛起,例下的虽然未必能再次站起,然而崛起的人也未必能永远风光,享受过那么多世人无法全及的富贵荣华,终究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她抱着陶罐转身而去,步伐沉重,但背脊却仍旧挺拔。

推开宅子的门,就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明里暗里到处都是冷漠森然的刀锋,宛若寒夜里洒下冷雨,透着无所不在的寒气。

正厅里的少陵公主一身华服,仍旧是那哥天家的华贵之气,只是小舟注意到,只有在看到萧铁的时候,她才会有一时间的放松和温和,嘴角轻笑着,如司一个普通的少女。

萧铁却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见小舟走进来,忙几步上前去,当着公主的面在她耳畔耳语道:“公主带来一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低。”

少陵公主却并没有怪罪萧铁的无礼,反而很温和的对小舟说道:“有人在偏厅等你,你先过去吧。”

看到少陵公主的时候,小舟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所以推开偏厅房门时,她也并不如何惊讶。眼前的男子穿着玄黑华服,上面以暗线绣着常人不易觉察的金九龙纹,王冠巍峨,剑眉若飞,轮廓鲜明。他闻声淡淡回首,目光穿透珠帘,迎上小舟的目光。

小舟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一时间思绪有些比惚,好似又看到了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梵香萦绕在古室里,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轻笑着说:“真是个傻孩子。”

“给皇上请安了。”

小丹盈盈拜倒,没有自持骄傲的倔强,也没有郁郁不平的怨愤,宋小丹从来就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标榜什么人权,大唱什么“只跪苍天和父母”的屁话。她跪在那,对这位如今大华土地上最后权势的人行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一丝憎恨,同时,也没有多少的敬畏在里面。她这种态度,反而让夏诸婴觉得有些不舒服,他默默地退后一步,说道:“我是夏诸婴。”

是的,他是夏诸婴,不是方子晏。

小舟当然听得出他的潜台词,可是她却只是抬起头来,满脸笑容的说:“皇上是我大华君主,英明神武,万寿无疆。!”

夏诸婴闻言紧紧的皱起眉来,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略略有一丝烦燥的说:“你起来。”

“多谢皇上。”

小舟夸张的拜倒在地,然后站起身来,远远的退开,垂首站在门口,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安静的一言不发。

夏诸婴站在桌子旁,手旁边是烧着檀香的熏炉,此时并没有点燃,冷冰冰的摆在一旁。他默默的看着低着头做出一副恭敬状的小舟,只觉得胸口的郁结之气一丝丝的升腾而起。有些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好似顽石一般的压在心头,却怎么也宣泄不出。

他为何要来这,又想跟她说什么?感谢她当日施与援手?还是惩处她这些年的屡次造次?

可是无论是哪一次,宋小舟都是鲜活的,打架、怒骂、戏弄、拼杀,乃至携手对敌,她都是真灾的,远不像是现在,毕恭毕敬的垂首站在一旁。然而夏诸婴知道,她纵然表面上恭敬,具实心里并非有几分尊重。甚至从她那低着头的姿势中,他都能感觉的到她淡漠的嘲笑。

冷漠?疏离?不屑?嘲讽?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如今已是皇帝,不喜欢的大不了直接杀了。他要的向来只是别人的惧怕和服从,又何必去管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是这样该死的愤怒?

他眉梢一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眼间已换了一雷面容,淡淡说道:“你要离京了吗?!”

“回皇上的话,是的,草民在大司局的案子已经了结了,马上就要回家乡去了。”

看了一眼她身上还泛着潮气的衣服:“你干什么去了?”

“去送一位朋友。”

夏诸婴微微眯起眼睛,颇感兴趣的哦了一声:!”什么朋友?”

小舟也抬起头来,脸上笑容不减:“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很重要?”

小舟点头道:“是的。”

夏诸婴眼眸凝成一点星子,好似发现猎物的狼,声音渍冷若碎冰,淡淡道:“那我是你何人?”

小舟笑道:“皇上是天下万民的君主,自然也是莘民的君主。”

腰间蓦然一紧,小舟顿时被他狠狠的拽入怀中,他貌似恼羞成怒,一双眼睛闪着慑人的怒色:“我不许你走?!”

小舟仰头,挑衅的看着他:“皇帝是天下至尊,对黎民百姓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自然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夏诸婴固执的盯着她,缓缓道:“我要纳你为妃。”

小舟微微一愣,随即顿时笑了起来,她笑的花技乱颤,好似遇到了极好笑的事情一般。夏诸婴的神色却好似越发恼了,紧紧的拥住她的腰,沉声说道:“你笑什么?!”

小舟踮起脚尖,缓缓的凑近他的耳朵,轻笑着说:“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夏诸婴冷哼:“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的家人。”

一直淡笑着的宋小舟终于色变,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嘴角轻扯,戎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可以来试试。”

小舟冷酷的表情终于让夏诸婴找到了一点熟悉的存在感,他眉心缓缓舒展,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冷冷说道:!‘你恨我?”

小舟冷笑不语。

“你恨我杀了他?”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别忘了,他差一点就成功了,若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小舟的耐心终于宣告终结,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冷道:“如果你今天来就想说这些屁话,那么你现在可以滚了。”

见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夏诸婴爽快的长笑一声:“宋小舟,杀死他的人当中,你也算一个,所以少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这种样子别人做做也就罢了,你这种人来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口”

他目光灼灼,冷笑的继续说道:“我不妨再警告你一次,鉴于你在崖底的功绩,以前的事情我便不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以后,你若是还同李铮来往密切,那么不要怪我不顾情分。”

小舟仰起头来:“你我之间,有什么情分在?”

夏诸婴闻言眸色更深,冷冷的逼近她:“胆子大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你真的不怕我?”

“我当然怕,我怕的要死。”

小舟邪笑着瞟了他一眼:“浮于烈虽然死了,但是你连在光天化日之下处死他的勇气都没有,西陵苏水镜安好无恙,朝野上杜明南仍旧在掌控大局,瀚阳派系的触角几乎霸占了整个大华,尚野也唯苏秀行之命是从,其他两个军省太尉甚至连你的登基大典都没亲自到场,堂堂一个帝王,竟要托庇于少陵公主,依靠着她背后的彭将军才能有所依仗。三越围绕,青疆虎视,五大军省没有一个是你的心腹,就连王域的军队也掌握在军院和李家的手中,除了一个皇帝的虚名和御史台翰林院的一帮笔杆子,你还有什么?你这个皇帝,是不是也当得太窝囊了一点?“夏诸婴大怒,眼眸漆黑若墨,翻滚着层层怒意,她却好似不查,手按在他的胸口,声音轻的好似浮云。

“我真怕你撑不了几天。”

宋小舟哈哈大笑,一撩衣袍就坐了下来,冷冷道:“再教你一个道理,在自己立足未稳的时候,就不要嚣张的四面树敌。淳于烈那样树大根深的老妖精都能轻易被人家玩死,更何况是你这只羽翼未丰的小雏鸟?李九青能造出一条假龙瞒天过海十几年不被人发现,那么自然就造的出第二条。奉劝你一句,安分守已,才是保命之道,会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的。”

窗外有风吹过,树叶碰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庭院里越加清冷,他的心在刹那间冰冷了下来,眼角幽幽,冷笑一声道:“这才是宋小舟嘛。”

他转身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留着你的命,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着我是如何做这个皇帝的。”

他的声音清冷若斯,夹带着风雷之气传进小舟的耳鼓里,抬首之间,已然不见了他玄黑色的衣角。小舟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温热的水汽升起,使得她的面容都有几分朦胧。

东风起第46章劫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雨,滂沱的雨沉沉的洒在天地间,雨珠连起来,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皇帝和少陵公主被大雨阻住,被萧铁安顿在上房,直到暮色四合,公主府的下人才不得不撑着巨大的雨伞将他们送出去上了马车,顶风冒雨的离去了。

轰然的雷滚过深重低沉的天际,仿若鞭子一般,一击又一击,夜色浓稠如汁,窗外好似盘踞着狰狞的兽,在黑夜里虎视眈眈的望着光晕里的人们。小舟泡在热水池子里,皓白的手臂被热水激的泛起一丝丝的红痕,随意的搭在池子的两侧,她没有掌灯,澡房内漆黑一片,滚烫的热水不断的冒着热气,将她的肌肤浸泡的通红。她睁大眼睛,望着高高的屋顶,背心处一片温暖,可是脑海里却是那么的凉。好似冬日里玩雪,在寒冬的季节将手浸在坚冰之中,针刺一样的麻木。

“哗啦”一声水响,有人走进了水池,小舟却没有抬头,仍日安静的坐在那里。

水声哗哗的响,女子的长发利落的扼了一个发髻,脖颈修长,下巴尖瘦,一双杏眼闪烁着锭利的光,款款涉水而来,坐在她的身边。

“萧铁说你不对劲,要我来看看。”

小岳转过头,嘴角轻扯,笑道:“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你的马,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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