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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皇后第3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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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的煞那,小舟似乎感觉周围的温度凭空降低,一时间几乎冷至冰点。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的,广博的,掩逆了无数刀锋剑光世间沧桑的,只是淡淡的一眼,似乎连山脉!流都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老去,无喜无悲如同时间的手。小舟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无声的威慑力,尽管他权势已失,尽管他一败涂地,尽管他此刻连站着都需要别人的搀扶。

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种力量在震慑着旁人,使得没有人能够小觑他,即便是与他对视,甚至都需要一定的勇气。

这不单单需要多年来身居上位的历练,更是要有绝对的自信和强悍的手腕,才能在天长日久中积淀而出的一种力量。

他的眼神看起来柔弱无力,淡淡的从小舟李铮等人的脸上——转过,终于停驻在晏秋的脸上。

一时间,似乎连他也有些茫然,好似从没见过他一样。眉心轻蹙,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了,眉头舒展,脸上也带了丝慈爱的笑,温和道:“你长大了。”

“你当年叛出北越,所以父亲不许我向你示警。”

烈武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这一场和瀚阳之间的争斗,默默点头道:“这本就不关你们的事。”

他微微一笑,好似将眼前这些人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是轻声道:“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他很好,能吃能睡,去年还纳了两个十六岁的小妾。”

烈武侯闻言哈哈一笑,笑声纵然显得有几分无力,可是却仍然带着说不出的欢娱。

“鸽儿还好吗?可嫁了人?”

晏秋闻言轻轻一笑:“没有,她那个性子,谁敢娶她?”

烈武侯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刚要开口,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伸出手来,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道:“当年带你们出关的时候,她才颉咳咳……才这么大。”

“现在已经很高了,到我的肩膀。”

“是啊”,烈武侯轻叹:“一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大华派出的追击人马。烈武侯回头望了一眼那座他挣扎了半生,掌控了半生,沉浮了半生的王城。目光如簌簌秋风,席卷着飘零沧桑的无边落木。

晏秋沉声说道:“我无用,没法将你带离此地。”

烈武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人群,望着层云上的苍穹,声音里带着大片大片沉沉的沧桑:“你已经尽力了,更何况,我也并不想离开这里。”

一时间,他的目光变得迷离且遥远,也不知望向了哪里。似乎顺着那皑皑云层,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看到了朝堂上的翻云覆雨,看到了沙场上的挥斥方道。他似乎看到了那些已经离他很远很远的日子,那些明快的过往,那些血腥的逃亡,那些刻骨的仇恨,那些冷血的搏杀,那些仇恨自己和被自己仇恨的嘴脸,那些砍下他所爱的人的刀剑和被他憎恨被砍落的头颅。

生命在这一刻变得无限漫长,漫长到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自己这短促而又漫长的一生。岁月从最初的花红柳绿年少意气,渐渐走到了今日的狰狞交错退无可退,他依稀间又想起了少年时深深爱慕着的那张素颜,她满身鲜血的躺在床榻上,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悲切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小客……小客……”

那些至今在睡梦中仍旧一声一声纠缠着他的声音,让他在权利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终于渐渐的忘记了最初的初衷。

小容,小容,保护我的孩子……

小容,保护我的孩子””

他的嘴角一丝丝的抿起,日日的温柔像是流水一样的从这具身体里流逝。心底的人早已不在,他坚强的就像是一块顽铁。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何等的因境之下,是诡异莫测的朝堂,是冷夜暗杀的牢房,是血腥残肢的战场,是羞辱肮脏的龙榻,他都把自已当成了一只恶鬼,从血腥的地狱里一步一步的爬出来,带着伤口和血痕,要撕碎那些欺辱过他蔑视过他的人和眼睛。

“这天底下,只有指点江山的烈武侯,没有失败逃亡的烈容。秋儿,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山河古风的利刃,一下子就划破了苍茫无垠的天际。小舟和李铮在同一时刻察觉到不妥,可是当他们出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晏秋微微颔首,轻声道:“六叔,走好。”

雪亮的银光霎时间冲出剑鞘,一下子就刺穿了烈武侯的心脏。大蓬的血沫冲天而起,像是女子唇角的胭脂,流水般的飞溅而出。

江风呼啸着吹来,吹起他宽大漆黑的斗篷,他迎着风,身体竖直倒下,眼睛在那一刻变得弁常的明亮,好似看到了什么人一样。天际空旷寥落,寒鸦扑扇着翅膀斜斜的飞过江面,衣衫上的褶皱像是暗夜里狰狞的树影,招展着这具身体的沉重。

“噗!”

他倒在地上,扬起细细小小的灰尘,那些被雨滴浸透的土壤带着初春青草的香气,将他包裹在其间。他的眼睛仍旧睁着,直愣愣的望着天际,云层很低很低,遮住了月亮,仍旧是这样的黑,这样的冷,这样的肃杀潮湿,这就是他的世界,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李铮的剑已经出了鞘,可是还是晚了那么一步,他的面色也渐渐变得冰冷,定定的望着剑尖染血的晏秋,沉声说道:“晏七公子,你让我很为难。”

晏秋则是哈哈一笑,傲然道:“我们北越的人,怎能死在外人的手上?

“晏秋,我们的生意还算数吗?”

小舟突然高声叫道,晏秋转过头来,面色平淡的说:“我说过了,我公私分明。”

“那就好。”将刀收起,小舟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送你了。”

大司局的人还在远处,小舟的人马一旦退下,单凭李铮一人,已经没办法留住晏秋了。更何况,北越如今与大华的关系尚在缓和期,烈武侯已死,留下晏秋,也是无济于事了。

李铮面色阴沉,终于唰的一声收剑入鞘,转身就带着部下离去。一个惊雷突然炸在头顶,在天空中画出雪亮的长龙,李铮的骑上马,带着部属奔驰而去,狂风呼啸中,挺拔的如同苍松古木。

晏秋并没有为烈武侯收尸,他爱财,爱谋算,爱权利,所以向来也是个务实的人。于是,他就这样骑着马离开了旷野,离开了那个对他来说恩重如山的男人。

原本喧嚣的大地霎时间变得萧条败落,只有淳于烈一个人躺在脉脉江水旁,睁着眼睛,望着这片巍峨的山川。

两天后,小舟带着几名下属返回湘然,走了不到一天,就在路上遇见了蓝娅和容子桓。

他们已不是当日那番落魄无依的孤苦模样,身边跟随着二十几名休型彪悍的下人,坐在华丽的马车上。一尊巨大的寿材放在车后,上面雕刻着九曲龙纹,这已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棺木,若是王侯级别,只要用到龙纹,便是大罪。

可是他们却就这样张扬的走在驿道上,见了小舟也不惊慌躲闪,反而很淡然的冲着她打招呼。

容子桓毕竟是小孩子,微微有些尴尬,低着头不肯说话。蓝娅则是很轻松自然的对小舟说道:“宋公子,你要回家乡了吗?”

“是,“小舟点头,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也要回乡了。”

她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拍着身后的棺木道:“我带他一起回去。”

“哦?你找到你丈夫了?”

“是呀”,她开心的笑道:“他终于肯跟我回去了。”

“那可真好。”小舟笑着说:“这一路上,你们要小心。”

“你也是。“就像是路上偶遇的无数个萍水相逢一样,他们短促的相遇,又短促的离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好像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故人一样。

天很蓝,风也渐渐暖了起来,路旁的稻田长得很好,青翠油绿的一片。也许他们只是缘分使然路上偶遇,也计当初他们的目标是李铮,却阴差阳错的被自己带走,再也许,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小舟不想再去探究蓝娅和小容与烈武侯是什么关系,也不想再去探究当初他们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混入自己的队伍之中。烈武侯已死,关于他的一切,也都该烟消云散了。

天逐一行,所有的目的都已达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都有自己所要走的路。包括她自己,包括李铮,包括晏秋,包括夏诸婴,还包括谆于烈,还有,寂然……

身后突然响起蓝娅的歌声,那么嘹亮,那么动听,好似飞翔在草原上夜莺,自由的,快乐的。

——你的家乡在哪哟

——在宽阔的海子上

——你骑着马要去哪里哟

——去找美丽的姑娘

——你家里可有牛羊满圈哟

——她是善良的姑娘,不在乎我是贫穷的牧马郎

——若是她的阿爸不许哟

——我就带着她走遍这青青的草场

——牧马郎牧马郎,若是你的姑娘吃不了流浪的辛苦,记得回来找我哟,我就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小山岗。

本卷完结了,下一卷《杀边塞》

第三卷杀边塞第一章新来的火头兵

七月的天,天还没亮,知了就开始扯着嗓子拼命的叫唤。小舟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起来喝了口凉茶,感觉身上汗津津的难受,就叫店小二给烧洗澡水。顶着一头乱发泡在水里,小舟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正在心里暗骂这没空调的古代真他奶奶的折磨人,楼下已经热热闹闹的做起了生意。

穿戴整齐,梳好头发,在小靴外又穿了一双大号靴子,一身浅灰色的衣裳,看起来就跟平常人家的少年没什么两样。施施然的下楼,要了一盘卤肉连个馒头,捧着一大碗豆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滋滋的喝,一双机灵的眼睛从碗沿上望出去,滴溜溜的盯着过往的行人直转。

“客官,您的马我给您喂好了。”

店小二肩头搭着一条油乎乎的抹布,小碎步的跑过来,小舟闻言笑眯眯的抬起头,说了句“多谢小二哥”,就给了赏。

店小二顿时心花怒放,掂着手里的银子,心下暗暗道别看这小客官扮相不振么样,可是出手却阔绰。当下更加殷勤的问道:“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还想问一下,从这到南野军营,还有多远啊?”

店小二闻言微微一愣,目光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疑惑的问道:“客官是来投军的?”

小舟孩嘿嘿一笑,也不答话。

店小二见了还以为自己猜对了,顿时放下了戒备,说道:“南帝城是帝国西南边的最后一座城池了,出门往南沿着官道,骑马跑上两天,就是南野军的大营了。不过那只是后营,再接着走上三百里,就是南野军前营,那里的兵爷们看管着三千里南岭,南岭里多是茹毛饮血的南疆人,很是彪悍。客官若是要往那边去,可就要小心了。”

小舟点了点头,笑着说:“多谢小二哥提醒。”

吃完早饭,拿着刚刚补给好的干粮,骑着马就出了城。

南帝城外一片荒芜,野草都长得老高,不像瀚阳西陵等富饶的军省,这里地势特殊,只有极少的几种作物能够生长。所以每年都会爆发几次瘟疫灾荒,而南宛军省民风悍勇,一遇荒年就容易兴起兵变,是以纵然南宛在地域人口上不及瀚阳,但是在兵力上,却远远超出瀚阳军省。

宋小舟如今,就是被发配到此来投军的。

当日的天逐一行,成功的破除了驱胡令和瀚阳的经济管制,淳于烈也因为她而间接倒台,以一个小小商贾的能力,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可谓不成功。但是在这期间,还发生了那么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比如,张惟良的那场人命官司。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能说宋小舟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因为真凶一直没找到,她也无法洗脱嫌疑。淳于烈倒台,曹梦秋也跟着倒霉,李恪走马上任之时,大司局的案宗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这位大公子倒也是个人才,大手一挥道:新君登基,天下大赦,所有案子减免刑罚,重者流放十载,轻者充军两年。

如此一来,那些杀人放火盗窃抢劫的大贼们自然欢呼雀跃,一些只偷了店家三头蒜,顺了邻居两根葱的小贼们则是哭天抢地,最倒霉的还要属宋小舟这类还没被定案的人,也无缘无故的被殃及池鱼,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充军发配了。

小舟骑在马上,一边顶着大太阳的赶路,一边在心里暗骂古代法律的不健全。而因为发配的案子太多,官府的官差们都去押送重犯了,像小舟这样的小贼只能自己千里迢迢的赶路。憋屈不说。还得自己掏钱吃住,古往今来还有比她更郁闷的犯人吗?

走了一上午,连个鬼影也没瞧见一只,马儿走累了,耍脾气赖在原地不爱动。小舟只得下马来让它歇着,自己则找了一颗大树,坐在地上乘凉。从包里拿出一块卤牛肉,放在嘴里嚼着,正迷迷糊糊的犯困,忽听东面官道上腾起一溜尘土,竖起耳朵听,果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大约有二十多人,全是行伍打扮,见了小舟吁的一声停了马,其中一个红脸大汉趾高气昂的问道:“那小子,见没见到一名年轻的公子从这经过,十八九岁,背着个大包。”

小舟心道你这寻人启事真是有够水准的,就一十八九岁外加背一大包,能找着才怪。

不过别说她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就冲这位大哥的态度,她也不会吐半个字。闻言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笑眯眯的说:“背大包的没瞧见,背小包的倒是不少。”

“嘿!你这臭小子!”

那大汉顿时怒了,正要发火,一旁有人忙拉住他说道:“大人的吩咐要紧,别和他一般见识。”

那人闻言愤愤瞪了她一眼,带着人就去了。

小舟不屑的冲他撇了撇嘴,歪在树下打算眯一会。

谁知觉还没睡着,又来了一队人,看来和之前的人是一伙的,问的话都一样。小舟睡觉屡次被打扰,心情十分不爽,黑着脸答了几句,困意也没了,就骑着马继续赶路。

一直到天黑,足足见了十几拨人,都在寻找那个十八九岁背着大包的公子。小舟估计有可能是哪家的少爷逃了婚,或者是哪位大老爷刚刚花钱买下的兔爷跑了路。正穷极无聊的幸灾乐祸,忽见落日如金,荒原若海,抬眼看去,天边最后一道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下。大地一片深沉,月光洁白,星子错落,夜风带了一丝凉意,吹过面颊,小舟瘪了瘪嘴,觉得有点渴,拿起水壶晃了晃,却已经空了。

拴好马,提着水壶去打水,寻了一处清澈的溪流,入口甘甜清凉,正要往回走,忽听远处有人大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声音尖锐,叫得十分凄厉,小舟眉头一皱,心道莫非这地方有劫匪。艺高人胆大,外加闲的没事干,她打了哈欠,晃着水壶就赶去凑热闹。

初看这人第一眼,小舟就顿悟了,终于理解了那些官兵问话的寓意。果然,不需要什么外貌形容,但凡有人见过这个人,那绝对会印象深刻。

那人一惊,险些松了手,费了好大的劲转过头,只见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孔映入眼帘,顿时大生好感,忙不迭的说道:“小兄弟快救救我!”

小舟一笑,指着他背后道:“你背着这么大袋东西,当然爬不上来了,干嘛不扔了它?”

“那怎么能行?”

年轻公子眉心一簇,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兄弟,只要你肯就我,我一定重重的答谢你。”

看来这人读书还没读傻,还知道诱之以利,正想救他上来,却听他说:“我一定早中晚三遍,在佛前为你诵经祈福,保佑你早日脱离凡尘苦海,皈依我佛极乐。”

小舟伸到一半的手生生的缩了回来,皱眉道:“你说什么?”

书生面泛红光,好似临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眼放异彩的说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世间一切皆梦幻泡影,生者即无常,万事必有尽,不生即不死,小兄弟,世间凡尘荣华不可贪念,皈依我佛次才是大道。”

小舟愣了片刻,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传教,点头道:“生者即无常,不生即不死,说得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救你了,我祝你早日摆脱凡尘一切虚妄,皈依大宝,荣登极乐。”

“啊?喂!我说……”

那书生闻言立马傻了眼,正想分辩,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救命的树根也终于到了极限。

“噗通!”

灰尘飞扬,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耳际……

宋小舟伸了个懒腰,看也不看后面一眼,转身就去了。

月影倾斜,两个时辰之后,灰头土脸的某书生狼狈不堪的从坑底爬起。芳草萋萋,夜莺鸣啼,小舟翘着二郎腿躺在树杈上,望着下面背着大包一瘸一拐赶路的书生,不由得掩嘴一笑。

第二日,天气仍旧是那么好,好得能将人晒爆一层皮。小舟坐在马背上挥汗如雨,很郁闷的后悔昨晚为什么没连夜赶路。

大路朝天,笔直的一条,刚走了一个多时辰,就见前面停着几辆车,大约有十多个人,天气太热,这些人都脱了外衣,光着上身,下面套着条灰褐色的裤子。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来岁,坐在一辆装满蔬菜的马车上,还没接近,连天的骂娘声就传了过来。

“他妈了个巴子的!谁这么缺德,在路上安兽夹子,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睡了他的女人!”

“头,您歇会吧。”

地上一个浅浅的陷坑露出来,这个陷坑里安了兽夹子,此刻已经染了血,显然那位头儿着了道。小舟听?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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