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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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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8部分阅读

“嗯,正是她。”既然从慕秋处无从下手,只得绕过慕秋从旁侧击。

“不,我不能去。”果然玉娘眼里透出了恐惧,神色慌张。

“这是为何?平安郡主只是顽劣出名,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难道你认识平安?”

“不瞒姑娘,我是九年前被平安郡主逐出府的。”玉娘不忍心她曲解自己不领她的好意思,索性如实说了。

“九年前?”玫果微笑着,不以为然的说,“她已经不记得九年前的事了。”

“是啊,他说过平安公主失忆了,我不该害怕了。”玉娘看向前方,自言自语。

玫果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慕秋,只当不知,“曾听说平安郡主儿时性子十分恶劣,难道是当真的吗?”

玉娘沉默了,玫果也不报希望她会再说什么,她却幽幽道:“只要郡主不那么狠毒,卑鄙,无耻,下流……还是很好的。”

汗,样样占完了,还能好到哪儿去,玫果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一脸的黑线。

“其实郡主是真心喜欢公子们的,只是不该用那样的办法……”

“你是说平安是喜欢她的夫郎们的?”

“嗯,是真的喜欢。”

“可是平安却说她的夫郎们很讨厌她。”

“她那么做只是想让慕公子注意她,可是却令慕公子更厌恶她了。”

“哦?她对慕公子做了什么?”

玉娘突然住了嘴,警惕的看向玫果,“你问这些做什么?”

“平安也是我的病人,她失忆了,我的责任是让她恢复记忆,做为大夫应该知道更多关于病人的事。”

玉娘突然紧紧抓住玫果的手臂,“求求姑娘,千万不能让郡主恢复记忆。”

玫果佯装不解,“为什么?”

玉娘两眼含泪,咬了咬略为干裂的唇,犹豫了一会儿,终开口道:“求求姑娘了,公子们才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如果郡主恢复了记忆,他们又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玫果秀眉慢慢收紧,拍拍她的手,“生不如死?这话怎么说?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能下决定?”

玉娘想了好久,才道:“我也只是知道很少的一点自己看到的事。”

玫果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别的公子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前负责的院子里的事。”

“那就说你知道的吧。”

“慕公子怎么进的院子,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慕公子对郡主十分反感,不愿亲近郡主。慕公子拾了只流浪的小狗,养在院子里,他对那小狗十分宠爱,亲自喂养着小狗一天天长大。有一天,郡主过来,看见公子正笑着逗小狗玩。便抢了小狗,说只要慕公子也能那样笑着对她,便将小狗还他。可是慕公子对着她却笑不出来。郡主恼了,当着慕公子的面,将小狗喂了狼。”

“啊!”玫果蓦然想起,末凡曾说起的一句话,慕秋以为你要拿小鸟去喂狼。她可以理解当时慕秋看着心爱的小狗,被喂食狼口的心情。

“后来慕公子许久没有理过郡主,郡主就更加气恼。有一天又去寻公子,正好看到一个小丫头给公子缝补好了衣衫,公子笑着对小丫头道谢。郡主恼公子从不对她笑,当即当着公子的面,要将那小丫头乱杖打死。”

“天啊!”玫果冷汗直下,“打死了?”

“公子哭着苦苦相求,那时小丫头已是奄奄一息。”

“后来呢。”

“后来郡主要人取来筷子大小的毒蛇,说……”玉娘喉咙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眼中堆满恐惧。

“说什么?”玫果的手心布满冷汗,微微颤抖。

“只要公子肯吞下那条毒蛇,她就饶小丫头一命。”玉娘说到这儿捂上了脸,仿佛看到当时可怕的情境。

“他吞了?”

玉娘摇摇头,“其实当时郡主也只是想吓吓慕公子,只要慕公子服软,又哪里真舍得让慕公子吞那条蛇。没想到只剩了半条命的小丫头却信以为真了,这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扑上去抢在慕公子前面,抓起毒蛇,吞了下去,当场便被那蛇咬破了内脏死了,她死的很痛苦,死前却还对着慕公子笑,当时慕公子整个人都懵住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着那小丫头。”

“啊!”玫果惊呼一声,越听越汗,这哪里调皮,且能用一句顽劣就能略过,简直是恶毒。天啊,为什么她拉下的这些臭屎,得自己来给她擦屁股。

“从那以后公子再也不对任何人笑,也不跟除了公子们以外的人多说一句话。”

“唉!”那时的慕秋年龄还很小吧?却受着这样的心理折磨。

“我也因为这事受到牵连,被逐出了府,后来公子找到了垂死的我,将我偷偷送到这儿藏了起来。”

“难道她做的这些事,镇南王夫妇都不管吗?”

“这些事又且能当着镇南王夫妇的面做,等过后知道了,也是少不得责罚,但越是责罚,便有更多的人倒霉。”玉娘抓住玫果的手更紧了,急切的说,“不知是不是她失忆的原因,这几年,没再听说她害过人,所以姑娘千万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玫果身体晃了晃,虚软地坐倒在床边,说什么也不能让那恶鬼再回到这具身体里,虽然自己并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人,但想到那些怨念的眼光,怎么也忍不下心,“难道就没人能管得了她吗?”

“有谁能管?平安郡主同时又是虞国的长公主,以后有可能便是虞国的女皇,谁又敢对她如何?即使是镇南王也只敢罚,不敢当真伤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虞国女皇自己没有子嗣吗?”

“正是如此,虞国女皇一直没能生育,更视郡主为珍宝,虽然没养在身边,却按着公主的身份,修建院府,招募夫侍,公主该有的,一样不少的全给了她,郡主的私宅里的事,即使是镇南王也无权过问。”

玫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另有宅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夫侍,“可是这些公子为什么不离开?难道受到什么挟制?”

“这些公子自然有不能离开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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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失火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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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果焦急的等待中,玉娘却摇了摇头,“我们作奴才的哪能知道主子们是什么原因。”

玫果虽然失望,但也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如果谁都知道的原因,也就做不了挟制的理由了。

“如果我保证平安不会再如以前那样邪恶,你是否愿意再回平安的私宅?”慕秋再也不愿理会任何人,却会来看望玉娘,或许玉娘是他心中唯一没封闭的门吧?

“姑娘当真能保证郡主……”玉娘犹豫不决,但这位女大夫一直游走在百姓中,为人治病解难,不管谁说起这位姑娘,都要翘起大拇指,她的话又不容人有一丝怀疑,但此事不光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而是慕公子,她不能不有所顾虑。

“只要我活着,我就能保证。”

“快呸,怎么能让姑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玉娘声音里带着自责。

玫果不以为然,微笑着接过去而复返的护卫带回的药包,交给玉娘,“这药还是按以往的一日三次服用,至于去不去平安的私宅,你想好了去医坊带个信给我就行。”

“姑娘,我去,有劳姑娘操心了。”玉娘拉住正要起身离去的玫果,如果能去服侍慕秋,也好报答他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恩情。

“过两天我会安排人来送你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做牛做马也给姑娘办到。”

玫果轻轻一笑,“玉娘,严重了,我的条件便是,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说的慕公子。”

“就这个条件?”玉娘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的条件竟是这么简单。

“嗯,就这个。”玫果笑着告辞走了。

玫果出了茅屋小院,突然想起什么,慢下脚步问小娴,“今天是不是拜神的日子?”

“是的,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个吗。”

玫果吩咐护卫,“你回王府,告诉我二哥,我今天有些事,不回去了。”打发了护卫,直奔着驿站去了。

小娴追在后面问,“小姐,你又要去哪儿?”

“去弈园。”

“现在去那儿做什么?你现在去到,公子们都去拜神了,铁定全不在。”

“我要的就是他们不在。”

小娴更加摸不到头脑了,“那去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玫果雇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弈园。

眼看着就快到弈园大门口了,突然弈园中一道黑烟卷起,往天空中蔓延。

“不好,失火了。”玫果闻到一股浓烟味,不等马车停稳,跳下马车,朝着黑烟冒起的方向奔去。

院中家丁丫环也拿着木盆水桶纷纷向失火的方向急赶。

玫果拉住一个家丁问,“是哪里失火了?”

“是瑾公子的院子失火。”

“瑾睿在院中吗?”

“公子们全去拜神了,都不在家。”

玫果顾不得查问失火原因,奔着瑾睿的院子去了,当务之急是先灭了火。

瑾睿的房屋是由竹子搭建,这一起火,来势十分迅速,没一会儿功夫,整间房屋都零零落落的冒起了火光。

玫果招呼着一边救火,一边让人设法砍去竹屋附近的竹子,防止火势蔓延。

回眸间,从竹窗中看见里屋内竹桌上的七弦琴。蓦然一双满含恨意的眸子和带血的琴弦在眼前跳跃,悠扬的琴声在耳边环绕。

不能让那琴毁去,一个念头瞬间产生。

夺过一个家丁正要泼出的水桶,对着自己当头淋下,将外袍打了个透湿,除下外袍,顶在头上,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起火的竹屋。

眼见便要冲到桌边,一团火团落在她身上,吓得就地一滚,湿衫熄灭了火团,刚刚爬起,一条着火的竹子从屋顶落下,逼得她连滚带爬的避开。

衣衫上的水蒸气迅速蒸发。她不敢再耽搁,扑到竹桌边,抱起长琴,小心翼翼的裹在外袍内。

回转身时,暗暗叫苦,这转眼间的功夫,火势已弥漫开来,暗吸了口冷气,壮着胆子,捂住鼻子,冲进浓烟,直奔门口。

就在这时,一节被烧断的房梁当头砸下,这突来的变化,让玫果彻底懵住了,甚至忘了闪避。

突然腰间一紧,被人强行拉开,扑倒在地,一个身体将她压在身下,燃烧着的梁柱砸落在他们身边,反弹起来仍压向她肩膀。玫果只感到身体被人搂抱着就地一滚,险险避开压来的梁柱,但仍被烧红的木头擦过手臂肌肤,刹时间火辣辣的痛。

紧接着,已被人拉起,呆滞的看入了一双镇定沉稳的眼眸。没来及得思考,已被他卷在怀中,闪避着不断下落的燃烧体,直奔门口。

尚没到门口,见一个美得象画中人般的公子满脸焦急的从外冲了进来,在看到从屋中冲出的二人后,即时愣在了门口,视线停在了玫果被烟熏黑了的小脸上,俊目里尽是迷惑与不解。

他冷清的眸子,让玫果瞬间认出,他应该就是几年前那个断琴的少年瑾睿。

末凡不断闪避着四处倒塌下来的房柱,冲着他大声喊道:“快闪,房子要塌了。”

瑾睿这才反应过来,向后急退。

“轰”地一声,里间房屋已经倒塌下来,玫果的心瞬间收紧,瞪大了双眼看着成卷的浓烟升起,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长琴。

末凡将玫果抱紧,一提气,单足急蹬,向门外扑去,在二人落地后,慌忙急滚,尽可能的远离竹屋。

身后又是“轰”地一声巨响,玫果抬头间,正好看见整间竹屋在身后倒塌,浓烟,火苗,地上的尘土一起扬起。

如果他们再晚上几秒间,便被埋在火势仍然凶猛的竹屋中。

“郡主,你怎么样?”末凡坐起身,拉起呆鄂中的玫果,查看她伤到哪儿,当看到她那片被灼烧得满是水泡的手臂时,静如止水的眸子有了变化,隐隐暗藏着焦虑,“你受伤了?”回头对被吓得愣住的家丁喊道:“快传太医。”

家丁们这才将心脏放回胸膛,慌忙跑开了,如果郡主出了什么事,这一院子的人只怕一个也活不了。

玫果仍是惊魂未定,被他一叫,呆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如果不是末凡来得及时,自己只怕已葬身火海,“我没事,谢谢你。”顾不得手上的烫伤,抛开外袍,取出紧紧抱在怀中的长琴,细细查看,面露喜色,“还好,琴没事。”

所有人视线落在了那把琴上。

“你拼了命冲进去就是为了这把琴?”末凡没留意到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怒气。

玫果笑了笑,拂去上面的烟尘,“这么好的琴,毁了多可惜。”

站起身,脚一软,又往下跪倒,好在末凡及时扶住。玫果这才发现,早已吓软了腿。

定定神,站稳后,将琴递给冷眼看着她的瑾睿,“你的琴。”

瑾睿却不接,冷冷的看着她,“你的目的是什么?”他顿了顿,又道:“或者你的目的达到了。”

第四十章痴人说梦

玫果看着他冷如冰霜的眼眸,鄂住了,目的?她也是爱琴之人,知道一把好琴对一个爱琴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就象一个剑士手中的宝剑一样,她想也没想,便冲进火海,只是不忍心这么一把好琴毁在这场火灾中。

“呃?我想这琴是你心爱之物。”

瑾睿嘴角轻抽,黑沉的眸子里闪烁的寒光中,泛起一抹不屑,蓦然从她手中夺过长琴,往地上砸去。

“瑾睿!不可!”末凡一声沉痛的轻唤。

四周的空间瞬间冷切,安静得只剩下物体燃烧发出的爆裂声。

随着长琴“哐”地一声,玫果的心被瞬间砸碎,被火烤得绯红的小脸瞬间转白,紧盯着瑾睿的眸子里慢慢浸上泪珠,她在泪珠没滚落前深吸了口气,毅然转身离开。

她走的从容淡定,肩膀挺得很直,就象什么事也没曾发生过,但她单薄的背影仍能看出轻轻的颤抖。

站在人群中的慕秋,原以为看到玫果受挫会很痛快,不料竟没有一丝快意,暗皱了皱眉,自己何时变得如此麻木,麻木到感觉不到喜怒哀乐。

离洛笑嘻嘻的走到瑾睿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瑾睿没有动,清清冷冷的眼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长琴,玫果离开前含着的泪,却异常痛心的眸子如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胸口,那双大眼睛里纯净没有一丝杂念,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想错了,她绝不会是他所说的,要玩什么花样。

匆忙赶来的冥红面对面的碰上了玫果,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眼里正滚落的泪珠,愣住了。她受罚,明知可能会没了命,却谈笑风生,累得病倒也没掉过一滴泪,仍与她二哥说着笑,而这时眼里分明聚着泪,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紧,“郡主。”

玫果没有看他,只是从容的绕过他高大的身体继续往前走。她不敢看任何人,不愿被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冥红询问的望向末凡,末凡却把脸别开了,这件事,他无法解释。

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惊呆了的小娴,这时才回过神来,怨念的横了呆立在那儿的瑾睿一眼,向玫果追去。

末凡望着只剩下焦黑残物的废墟,渡到瑾睿面前,“这儿重建要些日子了,我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你暂住。”他等了等,不见他回答,转身走了。

片刻间只剩下清理残局的家丁。

瑾睿伏下身,捧起长琴,轻轻擦拭,这琴的木质良好,这一掷这下,竟完好无损。既然是她喜欢的,明明该毁去,为什么在毁去的瞬间会心痛;发现琴无好时,竟又会庆幸,这不是原来的他。

弈园内有一大一小两个温泉,其中那小的便由玫果专用,特意修建了亭台花园,奇花异草,又有轻遮掩,加上终年热气弥漫,每次走到这儿,玫果都有进了仙境的感觉。

但这次走进小院,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除去衣衫,取下发钗,如缎的黑发,象瀑布一般滑落,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拂上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丝丝痒痒。

慢慢迈进水中,将身体完全浸泡在||乳|白的水中,手臂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按理她的伤处是不该沾水,但她实在不愿理会,只想寻个地方将自己好好的藏起来,在这水中,即使流泪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一直以来就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受欢迎,他们厌恶甚至憎恨她,但真正面对时,仍难以忍受。虽然知道他们并不知道她已不再是以前的恶魔,对他们的作法应该宽容、容忍,但还是避免不了的被深深伤害。

她不恨他们,也不怨他们,只是觉得心痛。如果没有听到玉娘的那些话,也许她会气恼,会向他踢骂发泄,骂他拿着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但此时她甚至连发泄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觉得憋曲。

“小姐,瑾公子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往心里去。”小娴拿了玫瑰花瓣进来,撒在水面上,小心的偷看着她的脸色。

玫果看着||乳|白的水面上漂浮着艳红的花瓣,努力想扭出个不以为然的笑,但最后以失败告终,想尽量让气氛轻松些,睨了眼丢在一边的衣裳,“可惜了这件才第一次穿的新衣裳。”

这一睨之下,视线却移不开了,雪白的外袍,早已脏皱不堪,而在下摆处却有一块很大片的油渍。

“不就是一件衣裳吗?你上次摔掉的薄胎碗换成这布料做衣裳啊,你一辈子也穿不完。”小娴寻着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提到上次的砸古董事件,玫果嘴角微微扬了扬,但仍是很快又耷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以前她不管遇到什么麻烦,总是能嘻哈打笑的搪塞,应付过去,象这样消沉,小娴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暗暗焦急,却又不知到底该怎么劝说,正搅着脑子,想着有什么事能引起她的兴趣,听玫果幽幽的道:“小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娴暗叹了口气,拾起玫果堆在一边的脏衣服。

“把外袍留下。”

小娴看了看那件满是焦黄黑渍的外袍,微微一愣,也不多问,又放回了原处,拿起另外的衣衫退了出去。

玫果等小娴离开了,才伸臂取过外袍,放到鼻下闻了闻,浓烈的火油味扑鼻而来。摊开衣裳,可以看得出,那块火油渍是在地上滚动时擦上去的。而衣裳别处也有大大小小,或多或少揩上火油的痕迹,从位置上看,应该不是在一处弄上的。

瑾睿酷爱竹屋,自然知道防火的,那屋里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火油?除非有人有意将火油倒在竹屋中。

玫果打了个寒战,这失火绝非偶然,否则不会烧得如此迅速,而且泼上去的水完全不起作用,火势完全不受控制,直到烧得彻彻底底。

而且放火的时间,是在瑾睿外出拜神的时候,这么说来,放火的目的不是杀人,那又是为了什么?

瑾睿口中的目的,一个念头闪过,他知道失火的原因,他以为那火是她放的,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或许可以去问问他?

他清冷的眸子对她除了避就是恨,问他?玫果笑自己是痴人说梦,气馁的将外袍丢到一边,将身体尽量缩下水中,闭上眼,尝试着将被击得七零八落的心再次粘合,如果她带着这样的心态,将再也无法正视瑾睿,也就再也无法弄清楚与他之间的发生的事,她也就无法还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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