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63部分阅读
马上就走,不过还得给小姐传句话,冥公子在二门等着呢,乘老爷还没发现小姐回来,快走吧,等老爷起来了,小姐又得挨罚了。”
玟果这才想起还有个老爹的关没过,也顾不得再别扭,翻身坐起,“我爹知道我一夜未归?”
小娴扁了扁嘴,“小姐以为还瞒得住吗?老爷早备下了簌条,派了人不时过来看着呢,就等小姐回来藤条焖猪肉呢,太子怕小姐回来被老爷抓到受罚才在那墙边守了一夜。”
“你是说他在那儿站了一夜?”刚才看到他,玫果便已然想到他在那儿已站了不短的时间,这时亲耳听见,心里仍翻起了浪花。
“嗯。”
“你说他是怕我受罚才留下的?”
“嗯,太子本来已要离开,听王爷说这次定要好好罚罚小姐,才留了下来,天黑未见小姐回来,便去了那墙角。”小娴不明太子如何知道玟果的秘密通道。
玟果半晌无语,心生愧疚,昨天也没想在外留宿,本是想弄个女人给佩衿,便回来,哪知生出这许多事端。
小娴见她只是发呆,催道:“小姐,快走吧,老爷派来的人这会儿正在打盹,这时不走,一会儿可走不了了。”
“可是我现在不知去哪儿。”玟果叹了口气,医坊已是人去楼空,去了也只是徒增伤悲。
“今天是十五,你得回弈园,所以你即便走了,老爷也不会追究。”小娴将她从床上拽下来,拿了帮她收拾好的包裹,推着她往门外走。
辇车车轮压过裂陷的路面,晃了晃,玫果的身体也跟着晃动,不管怎么晃,却晃不散她心里的阴影。
微颦着眉,抱着膝盖,看着脚尖愣愣出神。
从头到尾,她就明白末凡留下是因为,她对他有用,他对这一点也从来不避讳相瞒,他们之间就是一个赌注。
自从离洛用蛇吓她,他向她伸出了手,自那以后,她便存下了依赖他的心思,哪怕明知他对她只是利用,也愿意他留在身边,但不管他怎么利用她,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她不知道,只是这么一直这么认定。
可是肖恩一事,她震惊之后迷茫了,也心痛了,他对她做的一切,说的一切,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就算她可以自欺欺人的不理会这些,就算她可以一厢情愿的单恋于他。
可是如果他要的东西,需要用她或者她的命去换取,他将如何?他是否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出去?
如果他当真拿她去换取他想要的东西,那她是否还能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如果不甘,那又将如何?
她双手捂着脸,搓了搓,胸口闷得难受,几乎难以呼吸,一会儿将以什么心态面对他?
正文第248章她会喜欢吧?字数:1815
个她过去一心想交付终身的良人,虽然过去就没曾看让她感到可信可靠,一夜之间这一切都变了样,越想,脑子越乱,将抱在手中的抱枕掷出,在对面车壁上弹回,再次接住,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么想下去除了多掉几根头发,没有一点好处。
“冥红,我们去趟医坊。”玟果揭开窗帘,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冥红眉目舒展,精神爽朗,让她有些羡慕,人的思想都象他那样简单是幸福的。
“去医坊?”冥红挑了挑浓眉,难为她这么快就能走出阴影泰然处之,“这么早哪能有什么病患?”
这时间天刚开始亮,街道两边只有做早点生意的人家传出升火忙碌的声音。
“我只是去收拾些东西。”上次买来的冰还在医坊,可不能不管,别等过两天回来,这唯一的一只冰蜥也饿死了,她就只有哭的份了。
推开医坊院门,果‘咦’了一声。医坊内虽然掩着门,但却有光亮透出。小厮每日在开门营业前半个时辰才会来整理医物和打扫卫生,这么怎么会有灯光?
一个念头在玫果脑海里过,肖恩?丢下冥红,提着裙摆,直奔上台阶,推开黑漆双开木门,看向肖恩的书案。
与一双漆黑亮带着惊讶的眼对了个正着。
过了好一会儿,玫果唇边才泛开慰的笑意,慢慢走到书案对面的蒲垫上坐下,“你回来了。”
肖恩正坐在桌边挑整理着一本病历,没想到这个时辰她会在这儿出现,在她突然推开大门的时候,他手中的毛笔停在了半空中,惊讶中又带着喜悦时愣住了,见她问起,才重新埋低头,手中的笔在病历上认真的圈点,眼里泛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嗯,回来了。”
玟果看着在他笔下出现地一个个黑色记号小心地轻声问。“还走吗?”
他不抬头。“不走了。”
“真地?”玟果喜得眉开眼笑手穿过书案。抓住他两边肩膀上地衣衫。摇了摇“你不骗我吗?”
被这么一弄。他正在圈点地手就乱了方向。在旁边多了一团墨迹。‘哎哟’一声“你害我弄脏了病历了。”
玟果忙松了手。“对不起。对不起啊。”仍笑口呤呤地看着对面这个一直视为兄长地男人。“真不走了吗?”
“嗯。”肖恩抬眸看了看她。才两日不见。她明显消瘦了不少心下一阵难过。暗叹了口气面上却笑了笑。“这医坊以后就是我地根了。”
玟果长松了口气总算走出了阴影,走出了过去在思想上上了一个普通人无法达到的高度,用手撑着下巴,伏在书案边上,看他认真的整理病历,自己什么时候能象他这样豁达就是好了。
肖恩将那页病历做完最后一个记录,将笔放到笔架上,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这么早,你来医坊做什么?”
“我来拿些东西。”玟果看窗外天色尚早,也不着急着走。
肖恩也不问她要拿什么,从书案一角拿过一本黄布纸装书,翻开来,取出夹在里面的一页纸,递给她,“这个,你可能会有用处。”
“这是什么?”玟果接过那页薄纸,黑字白纸写着一个纸方,墨迹鲜亮,显然写好不久,仔细看了,眼里露出惊诧和感激之色,她抬眸看了眼又再圈点另一个病历的肖恩,过了好一会儿,只说出了三个字,“谢谢你。”
那方子竟是玫果以前在古籍所见的那个方子,当时那本古书残破不堪,未能看得完整。而手上这个方子却完整的,另外还多了许多批注和改动。
肖恩手上不停,淡淡的道:“我以前无意中看过这个方子,当时觉得好奇,也就留过一点心,不过从来没见过冰蜥这东西,也就没理会了。”
玟果看向自己书案上装着冰蜥的粗瓦罐,已是了然,他看到了这只冰,也就猜到了自己要用这只冰蜥,就赶着写下了这个方子。
“你觉得这个这方法可行吗?”玫果小心将那方子叠好,收进怀里。
“说实话,我对毒并不在行,特别是这些偏门歪道的蛊毒,接触的机会极少。我写下的也只是按自己推断写下的一些心得,到底成不成,还要你自己去试。”肖恩圈好最后一页病历,放于一角,伸了个懒腰,望了望窗外,“我去小睡一会儿。”
他双目微红,眼球上布着血丝,显然这两日都没怎么睡过,回来了又忙着写方子,整理病历,想想也知道他现在有多累。
玟果点了点头,站起身,“我也该走了。”目送肖恩进了里间,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收拾了些药物器皿,打成一个包裹,又捧起书案上的冰蜥,又望了望肖恩的房间门,才出了医坊。
冥红翻身上马,看着医坊大门,暗自沉思,肖恩已有这样的心性,那他的主人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才做得了他的主人。
佩服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希望那个人不会与玫果为敌,否则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一个丫环手中拿了面供人梳洗时用的铜镜,身后两个家丁抬着一面上好的一人高的铜镜,走进梅院。
向正依在软棍上看书的末凡行了礼,“京里送镜子来了。”
末凡合上书,淡淡的道:“放下吧。”
丫头按着指示,将手中的小铜镜置于洗漱架房,又指划着家丁将那面大镜,镶在事先已空出来的紫檀木壁柜上。
等丫环和家丁出去了,他才站起身慢慢渡到那面大镜前,镜中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顾盼间从容温雅,一身素净衣衫更衬得他如雾中轻尘,风雅绝俗。
他屋内从未置镜,在别处看到镜子,也从来不曾在意,更不会多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自己。
伸手轻抚了抚冰冷的镜面,留下几道雾影,拉了袖子轻轻擦去,眼里化开一抹温柔,低声自言,“她会喜欢吧?”
他到底是想说她喜欢这面镜子,还是镜中人,只怕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文第349章不愿低头字数:1809
果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在书柜里取的请帖,就着刚才肖恩用过的笔墨,认真的填上名字,出了门交给亲兵,“交给佩衿,要他务必赶着回去。”
又想了想没什么可以交待的了,才上了辇车出了城。
出了城,也不急着回弈园,又拖着冥红去了附近一个上镇饱吃了顿那镇一出了名的荷叶米糕,吃完米糕又要缠着冥红去买桂花糖,她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并不喜欢这样闲混来浪费时间,但今天她是把混多久就渴多久。
硬是把时间磨得到了晌午,经不得冥红一催再催才重新爬上辇车。
就连粗枝大叶的冥红都察觉到她的反常,为她揭开门帘的时候,问:“你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肖恩也回来了,我心情正好呢。”玫果言不由忠,表面上笑颜如花,心里却暗暗苦笑,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太差了。
“你不想回弈园?或是今天十五,你不回,他会担心。”
他口中的他谁,玫果当然明白,撇了撇嘴角,“是吗?”那人的担心不知当真是担心她这个人,还是担心不见了她这个人影响他要做的事。
“你难道会怀他?”冥红不解的看,她从小不就信任依赖着他吗?而他不是一直对她百般呵护的吗?
“没有,我哪能怀他?走吧。”果弓身进了车箱,这时间也混得差不多了,回到弈园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担心怎么面对他。
而且晚她还有件事要做。虽然谈不上是什么要事。但她必须去做。
回了弈园。她直接抱着那一堆东西和水罐回了自己地院落来玉娘。这样那样地交待了一翻。
便自行取了换洗衣衫进了后院地温泉。从昨天到今天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又是爬墙。又是蹭树地。早周身不自在了。
下了水。透过腾腾水雾。看着随风微摆地雪白纱幔。仿佛看提着药箱撞进来地人。他地声音犹自在耳边萦绕淡地向她宣称。‘我是你地夫!’又坦坦然地承认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
玟果视线从纱幔慢慢下滑。最后落在身前地水面。他们到底算是什么?或许什么都不算。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如果没有那一晚愿意永远这么被他利用下去。
换成以前。她一定会骂自己傻。但她真地宁愿这样傻下去只要他能在她能看到地地方。
但今晚她要一个结果,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佩衿的一席话让她明白,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也拖不起了。
冥红迈进梅园,看了独自坐在棋盘边的末凡好一会儿,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一粒棋子,胡乱的填在他布下的棋局里,到时堵死了一大片棋子。
末心看着那残棋了摇头,看向冥红“我好好的一个棋局被你毁了。”
冥红不以为然的将手中棋子抛进棋盒,“郡主回来了不过去看看吗?”
末凡埋低头,去拾被他堵死的那片棋子“如果她想见我,自会叫人来唤我或者直接过来。如果她不愿见我,我何必去烦扰她?”
冥红皱了皱眉头,觉得他这话说的虽然象是有理,可是却总觉得不该如此,又拿起一粒白棋,仍然胡乱填在另一个空档处,顿时又把那白棋堵死更大的一片。
末凡微颦了眉,“这局被你毁得没得补了。”
冥红耸了耸肩膀,“你就是不肯错一步,太过于周密,虽然处处精明,但我倒觉得不如慕秋来得直接爽快。”
末凡笑了笑没说什么,望向门口。
小厮进来行过礼,“公子,什么时候摆膳?”
末凡有些失望,她终是不肯自己过来,“摆上吧。”
冥红要起身离开,被末凡叫住,“不如一起?我一个人吃着也无味。”
“也好。”冥红大大例例渡到桌边坐下,他一个人回去用餐也是无味。
小厮摆上饭菜,菜式十分别致丰盛,显然不是一个人的份量。
冥红心有所悟,只是不言,揭开银盖,到也认得有些花式是玫果喜欢的。
末凡走到桌边,并不马上坐下,挑了几盘玫果喜欢的菜肴,让小厮装进重新盖上银盖,放上托盘,“给郡主送过去。”
等小厮走开,他才坐下,递了碗筷给冥红,“吃吧。”
冥红暗叹口气,这么多年来,末凡如何对玫果,他看在眼里,说末凡有情,他不象是有情之人,但说他无情,无情之人又如何能如此事事用心?
“既然都备下了她的饭菜,为何不肯去请她一请?”冥红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多顾虑,如果玫果对自己如对他那般,他早就自己跳过去,绝不会一个人在这儿傻等。
“我并未特意为她备下什么,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末凡细嚼慢咽,吃的很少,便放下了碗筷,冥红说的很对,自己的确不如慕秋干脆爽直,明明盼着她回来,明明早早备下她喜欢的菜肴,可是到头来……其实他只是不愿向她低头,可是她又且是肯一味向自己服软的人?暗自苦笑……何苦……
饭后,冥红伸了个懒腰,“看来以后得多来你这儿蹭些饭才好,你这儿的饭菜的确要美味些。”
末凡摇头一笑,“都是那些厨子,还能特意亏待你不成?”
冥红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虽是同样的厨子,但你这些饭菜里却多了些东西。”
末凡又去摆弄棋盘,对他的话有些无语的笑了笑,“你明天可以去把那些厨子打上一顿板子,赖他们给你做饭菜时缩减了用料。”
“错了。”冥红坐到他对面,抱过另一个棋子盒,“是少了心,对某人的心。”
末凡愣了愣,每次她回来前,他的确总是亲自去厨房挑选菜式,总是不耐其烦的一再吩咐他们按着他过去打听来的她的喜好尽量做出类似那样的口味,却又更加别致的菜肴。
他这么做,真的仅仅为了自己的责任?还是其他?
最近果子虽然脑子里有情节,但常有不愿动笔的时候,可能是迷茫吧,果子会尽快调整的。
正文第250章请宴字数:1824
红丢下手中的棋盒,站起了身,“今天是十五夜,你去?”
末凡拈了颗棋子,摆放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微笑了笑,“不过去了。”
冥红看着那粒摆放得完全不成方圆的棋子,对面这个男人自他与他相识以来,就被完美得无隙可击的从容包裹着,如今这份从容出现一丝裂痕,不管他本人是否承认,这道裂痕已经实实在在的存在了,“已经不早了,你不给她安排侍寝?”
“我想不必我安排了。”末凡犹自摆弄着棋子,直到冥红转身离去,才抬起头,脸上有着淡淡的落漠,不是不必他安排,他只是不想安排。
又或许心里还存着一丝期望。
走到书案边点火,翻开今日账薄,查看这些日子府中的银两进出,过了许久,视线却没在账薄上停留,留驻在账薄书案上的小楷笔上。
这支笔虽然做工还算精,但对于要什么便有什么的公主府来说,算不上好东西,甚至可以说有些上不了台面。说起这支笔,还是玫果和冥红去逛地摊淘回来的东西。淘回来后,自己也不用,直接下放给了他,于是他那支上好的白玉狼毫被压进了箱底,书案上就换成了这支地摊货。
外面来敲二更的锣声,他看了眼屋角的沙漏,叹了口气,她是不会过来了。但又不肯起身许再等上一等……
不知是他几次想,或许再等上一等的时候,院外传来急奔来的脚步声,他收回一直看着毛笔的视线,看向手中账簿。
“公子,郡主请公子去后园。”小厮直到书案前才停下。
“知道了。”他话语淡然里却翻开了阵阵欢悦地浪花。起身掸平衣摆。两袖带着风出了梅院。
进了后花院。便到一阵细微地挖掘地声音。心下暗奇。这么个时辰了。难道还有人会在这儿挖坑种树不成?
转过花丛。见冥红。佩衿。慕秋围坐在石桌旁有下人在石桌旁升了火。火上架了个架子。云娘站于一边指点着家仆拿了一些用竹签串着地各种肉串。蔬菜在火上翻烤。
阵阵肉香扑鼻而来。
而一身赛雪白色长袍地玫果正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地一棵大树下。看着一个小厮拿了花锄小心翼翼地在树下挖着什么东西。
火光烤红了她莹白地肌肤。泛着淡淡地光芒。娇艳动人。
微微一愣,不知她这是要做什么。
玟果见他过来,只是回头淡淡的向他点了点头看向正在挖掘的地面,“好了,好了,别挖了,用手刨。”
末凡向佩衿,慕秋点头示意,算是打过了招呼,便自行在他们身边空位坐下,他在这院中多年,竟不知道这里还埋了什么宝贝。
也看向那树下挖开的土坑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这般小心。
“小心些。”
在玫果千叮万嘱下,那个家仆从挖开的土坑中捧出一个不算大的瓦罐口用油纸层层封住,看样子到象是酒罐。
玟果接过那个瓦罐自小心的擦去罐外的泥土,放置于石桌上在丫头送过来的银盆中净了手,抹干了水笑呤呤的看向围桌而坐的四个男人。
心里却有一股苦涩,比上次抢食团鱼,多了个末凡,却少了谨睿和离洛,自上次被诱骗出宫后,离洛便失了踪影,他不传信回来,她也不愿打听,这么离开了,或许还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虽然同处一个院子里,也算是同一屋檐下的人,可是我们极少相聚,今天十五,我想大家聚聚,喝喝酒,聊聊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