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82部分阅读
人,什么美人也不必再看了。”冥红一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斜眼看她,时间还能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玫果脸上一热,微微泛红,顿时有了女儿之态,白了他一眼,“你跟谁学的?”
冥红笑了笑,拿了茶壶倒茶。
蝶香院老妈子拈着丝帕,一步几扭的引着几个姑娘过来,“二位贵公子,好生面生,第一回来?”
她一靠近,香风袭来,冥红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玫果以前就经常出入春香楼给那些姑娘看病,倒是习以为常,不觉得约束。“的确是第一次。”
老妈子也暗中收到风声,说普国有要使前来,听她口音便是普国那边的,再看穿着气质,多半是宫里暗透出来的秘信,普国要使,满脸堆笑,“那您可来对了地方,琴棋书画,弹唱歌舞,只要您想得出来的,我们这儿都能让你满意。”
玫果勾唇一笑,口气真大,抬眼扫了眼她身后的女子,果然个个千娇百媚,就是春花秋月也只怕有那几个头牌能有这成色。
老妈子极会看人眼色,忙让开了些,“这是我们这儿八大花魁中的四朵金花,今天就让她们陪着二位公子,好好乐乐,公子想要怎么乐法,尽管开口,没有她们不能的。”那四个女子上前一步,款款施礼。
玫果一一看过那几个女子,笑吟吟的不表态。
老妈子看这神色不对,“难道她们四个不合公子的意?”
玫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不斟茶,“不是她们不合我的意,而是我今天冲着一个人来的。
老妈子眼珠子一转,笑道:“不知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
玫果放下手中茶杯,看向老妈子。
老妈子心里一颤,这人好锐利的眼光,只怕不是个普通人物,越加的打起精神。
玫果好整以暇的用手指轻敲桌面,“我对玉蝶姑娘慕名已久。”
老妈子暗吸了口冷气,终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面色不惊,“公子远道而来,可能有所不知,玉蝶姑娘不能见客。”说完又陪着笑,“这四金花,您不满意,我再给您换过三位姑娘,那三位与玉蝶姑娘齐名,并称四秀。”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可惜我只想点玉蝶。这地方不是接待使臣的地方吗?难道说那玉蝶被哪国使臣包下了不成?”
老妈子一时语塞,太子包下玉蝶不合规矩,但另外花魁并不差过玉蝶,加上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是之欢与燕国太子为难,所以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这时被对方不怕死的一问,倒有些气短,“这倒不是,不过包下玉蝶的人,却不是我这等人得罪得起的。”
玫果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她手中,“你不妨看看这个,再说得罪与得罪不起的事。”
老妈子每日与达官显贵周旋,自是识得货的人,入手便知是块好玉,低头一看,手一抖,忙将那真胭脂白玉紧紧捏住,才不至于跌落地上,再看向玫果时,眼里多了些慌乱,双手将那玉牌递还,“我这就去给公子叫玉蝶去。”
玫果微微一笑,将玉佩接过,仍收回怀中。
老妈子慌忙引了那几个女子出去。
冥红看着她摇头苦笑,为了个妓子,竟拿出自己的身份牌,当初他奉末凡之令去追她,她便是跌落了这块玉牌,才认出她的身份。
她那块身份牌,是三国帝王共同付与的,这玉牌只有一个人能拥有,就是龙珠的主人,除了帝王和一些紧要人员,外人并不知龙珠一事,不过却知道这玉牌的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玫果趴在桌上,看着冥红直笑,“我怎么突然间觉得这东西这么好用了呢?就连燕国太子的女人,也能抢一抢。”
冥红望了望左右,无人听到他们说话,才压低声音,“你太顽皮了,这身份牌也玩得的?”
玫果冲他伸了伸舌头,“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权利,不想这么好用。”
“你到底为什么要与燕国太子为难?你认得他?”冥红跟了她这么久,知道她不是喜欢显摆,锋芒毕露的人。
玫果唇边的笑慢慢收敛,脸上布上黑色,“不但我认得,而且你也认得。”
冥红心里一沉,低头略为思索,蓦然抬起头,“难道是他?”但很快又再否定,“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玫果拿了茶壶给自己倒茶,一点一点的任水柱注入杯中,“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
冥红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慌乱,如果是他,这天下真要大乱了,“即使是他,他长年在奕园,虽也有离开之时,但时间都并不会太长,他何必在这儿包个妓子?”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会要不到?会天远地远的包个一年难得见一次的妓子,他不信。
玫果一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人家是太子,派头大,一夜情也要长年包着,你管得着吗?”那些石油大亨还长年包着一年不一定去睡一晚的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呢。
冥红被她呛得顿时语塞,她明明就是强词夺理,他却无从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视着她越来越黑的脸,“其实,你恼的是他瞒下身份,而不之时包这妓子。”
玫果脸上更是沉沉泛着黑,重重的将桌上果盘推到他面前,“哪来这么多话,嘴闲就吃东西。”
玉蝶站在床边,板着脸,瞪视着老妈子,“要我接客?妈妈忘了这间房是谁买下了?”
老妈子也是一脸的寒气,“你挂着太子之名,与凤将军私通,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
玉蝶扫了她一眼,却不怕,“那又如何?太子都没意见,难道妈妈还敢有意见不成?”
老妈子也不示弱,“如果你当真是太子的人,今天我还敢与他评一评,但凤将军的份量,不够…”
“你!”玉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先让太子同意。”
老妈子冷哼了一声,“这人,只怕是太子也奈何不了,他持着三国帝王牌,指名点姓要你。你要太子保你,尽管派人去寻太子,但太子人到之前,你的去招呼着,蝶香院上上下下二百余口,陪不得你玩。”
玉蝶气的花枝乱插,终无可奈何,“妈妈先去,我随后就到。”
老妈子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玉蝶忙拉过小丫头,低声问,“你当真看到凤将军回京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当真。”
“你快去将军府寻他来救我。”玉蝶也知道这事靠她硬来不行。
看着小丫头一溜烟的下了楼,才理了理耳边碎发,慢慢渡出房门,见老妈子在门口等着,只得压下满腹怒气,随她去见来使。
小丫头出了蝶香院一路疾跑,到了半路见凤凌和另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正骑着马往这边来,忙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向他招手,“凤将军…凤将军…”
凤凌勒住马,“小红,你怎么在这儿,你家小姐呢?”
小红急喘了两下,才说的出话,“我家小姐要凤将军快去救她。”
凤凌大惊,“玉蝶怎么了?”
“妈妈迫小姐接客呢,小姐要将军快去。”
凤凌勃然大怒,“谁敢这么大胆,找死。”也不再多问,夹了马向蝶香院疾驰而去。
末凡眉头微拧,怕凤凌为人冲动,闹出事,也顾不得问话,追着凤凌去了。
门板轻轻闭合之声响起,玫果抬头望去,一个娇娇弱弱,如同病西施般的女子在老妈子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向她盈盈下拜。
玫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虽然的确美不胜收,但与冰心相比,也只是旗鼓相当,并不见得有过人之处,心里竟有些失望,同时怒意更多了几分,如果这女人当真如天人一般,末凡肯舍自己,而长年包下这女人,也能让她心里平衡些,可惜这样一个女子也能在他心里占下一席之地,而对她却那么铁石心肠,让她更加无法接受。
老妈子见玫果脸上阴晴不定,更是恐慌,“这位就是我们这儿的玉蝶姑娘。”
玫果睨视着她,“不会是冒牌货吗?”
玉蝶少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老妈子连摇头,“当然不会,给我十个豹子胆,也不敢糊弄公子。”
玫果轻点了点头,“在隔壁房备桌酒菜。”
冥红看了看她,“为何要去隔壁?”
玫果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给你备的。”
冥红愣了愣,一张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这女人,我可不要。”
第445章有意为难
玫果飞快的瞥了眼冥红带着怒意的黑眸,‘噗’的笑出了声,“你想跟她上床,我还不肯呢。”
话落见他眼里浮起一丝异样的神情,才发现自己这话说来无心,听起来却是别样的意思,干咳了两声,“你不过去,难道在这看我们办事不成?你有观礼的嗜好,我可没有被观礼的习惯。”
冥红压力的暧昧暖意瞬间僵硬,最后化成不可思议的愕然,他怎么没发现她有百合之好?“你当真要和她…”
玫果不理会冥红满面的怪异神情,抱着手臂靠向椅子靠背又去看门口的玉蝶,以为自己看到他会伤心会难过,结果发现竟只觉得讽刺,这样的讽刺更让她心疼。
他们的声音虽小,但句句落在玉蝶耳中,更是面无血色,“公子,玉蝶…”
玫果冷冷瞥了她一眼,用脚踢踢冥红,“还不走?”
冥红摇头苦笑,明知她是为了为难末凡,但这么个闹法,也实在是不妥,但这时候却也不便与她理论,“有事只消叫一声,我能听见。”起身随老妈子去了隔壁。
玫果直到酒菜上桌,才扬手打发了蝶香院的下人出去,朝站在门口绞着袖口的玉蝶勾勾手指。
玉蝶不安的看了看掩着的门,才蹭向桌边。
玫果瞬间怒意上涌,怒极反笑,“等他来救你?我要你的话,他就在这儿,也不敢拦我。”
玉蝶全身一震,听老妈子的话,已经猜到此人来头不小,没想到她竟狂到这地步,双手在袖中轻抖。
“陪我喝酒。”玫果冷冷的看着她,那人做事,不可能没有目的,圣女那样的女子,他都不要,为何要在这儿包下这么个女人。
玉蝶怯怯的垂手不动,“玉蝶不能接客。”
玫果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清亮的杏眸慢慢变窄,“对他就这么痴心?”
玉蝶被她拖得往前一扑,眼见小腹要抵住桌缘,不经意间抬手拦在小腹与桌缘之间。
这个全不起眼的动作落在玫果眼里,灵机一动,另一只手去抓她手腕。
玉蝶大惊失色,以为眼前人要对她非礼,不肯就范,抵死扭动手腕,不肯被她抓实。
玫果无法抓实她的脉搏,不能诊得清楚明白,却也隐约察觉她怀有身孕,眼角余光扫向她小腹,并未显腹。末凡与她分开的时间算下来,如果快马加鞭回燕国,也勉强能让这女人怀上身孕。
半眯杏眸,灵光闪动,“他碰过你?”
玉蝶只吓得身子轻颤,不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对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霸道之气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而这人所说的他,不知是指太子还是凤凌,哪里敢轻易回答。
玫果捏着她脸颊的手更紧了,“怀了他的孩子?”
玉蝶只觉得她轻轻一言,却如五雷轰顶,这事如果传了出去,按蝶香院的规矩,别说腹中的不是太子的孩子,就算是太子的孩子,也不能保了,面露骇意,手上的力道突然大增,一挥竟将手腕从玫果手中挣了出来。
玫果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一时间拿捏不住,被她挣脱了手,手上牵引之力顿消,玉蝶身体失了平衡,倒退两步,往身后坐倒,玫果一怔之下,想拉,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凤凌跃了进来,刚好见玉蝶跌倒,只觉得肝胆俱裂。扑上去扶起玉蝶,焦急的问,“你没事吗?”
玉蝶并没摔倒,只是受了惊,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末凡站在屋外,望着桌边素颜,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她清秀的小脸竟又瘦了些,一双黑眸像是罩了层淡淡雾气,刹时间再也移不开眼,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在宫中依然猜到或许是她,本以为见她会如以往一般平静,不想这时再见,却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只想这么看着她,什么也不想,就怕一转眼,便再也见不到她。
玫果对凤凌与玉蝶的郎情妾意全无所觉,只是愣看着门外的人,虽然知道来寻玉蝶难免与他见面,细细想来,她来这儿难道不是为了间他?她在宫中,他不来相见,她嘴里不说,心里是何等难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来寻玉蝶麻烦,难道又不是逼他见面?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她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依然俊逸清雅,双眸幽深不见底,让她陷了下去便寻不到方向,忽的鼻子一酸,竟想落泪。
冥红在听见门被踢开的瞬间跃出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两步外的末凡也是愣住了,果然是他。
所有的事务像停止了一般,只有玉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凤凌,眼圈红了轰,落下泪来。
凤凌只道她是受了欺负,更是怒不可遏,也不问来人是谁,跳起来一巴掌向玫果脸上掴下。
玫果怔忡间忘了闪避。
眼睑那一巴掌就要落在玫果脸上,凤凌只觉手腕一紧,生生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住停在了半空中。饶是如此,指甲仍轻轻划过玫果粉白的面颊,留下一道淡红的浅痕。
末凡一见之下,心疼得想马上伸手去轻抚那道浅痕。
玫果脸上微痛,人也清醒了,眸中柔情尽敛,眨眼睛冰冷刺骨,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凤凌见末凡拦住他,更是着恼,又不敢向他发作,“太子,你…”
末凡不看他,只看玫果脸上那道红痕,淡淡道,“她,你打不得。”
凤凌愣了愣,再看向玫果,见她身子单薄,俊美非凡,虽然衣衫素雅,骨子里却透着贵气,但他在气头上,哪管对方是什么人,大不了是什么达官贵人,打了就打了,顶多受上长公主一顿责罚就是,以他的战功,还能为了个使臣,杀了他不成,“我今天偏要打。”
末凡这时才把视线转向他,“你当真打了她,不用等我娘发落,我第一个便先杀了你。”
凤凌全身剧震,不敢相信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说这等话,再看向玫果,实在不知是何方神圣,沉下脸,“他是?”
末凡摔开他的手,“是我夫人。”
凤凌只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睁圆了眼,再看玫果,这时看来,才发现,对方虽然穿着男装,但那几幅是何等死嫩白西,容貌是何等绝色,除了传闻中的平安郡主,哪里还能有人有这等姿色,面色惨变,倒退两步,哪里还敢出声。
玫果听了他的话,心里猛的一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缓缓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握在手中,慢慢凑到唇边。
末凡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酒沾她的唇,“你不善饮酒,不要饮了。”
玫果冷冷扫了他的手一眼,“把手拿开。”声音低沉,不容人抗拒。”
末凡知道她一肚子火,碍着有外人在,又不能将她拉入怀里,心间哽得难受,柔声道:“随我回宫。”
他不提宫倒罢了,越提,玫果越恼,“把手拿开。”声音更冷。
末凡轻叹了口气,垂下手,也于她身边坐下,也给自己斟了杯酒,“那我陪你。”
冥红见末凡在此,不便干涉他们二人之事,退了开去,依在门外墙上等候。
玫果不理末凡,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玩捏着酒杯,看向玉蝶,“我说过,即使是他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你可信?”
玉蝶看着眼前的情景,早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说话,她是以太子的名义包下的,而眼前之人是太子的夫人,如今情形,就是将自己乱棍打死,太子都无话可说,除非与她夫妻反目,但太子岂会为自己这样一个全不相关的人与夫人反目?
末凡平静的看着玫果,“她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你不必为难她。”
玫果将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寒意,却让末凡微一蹙眉,“是吗?可是我偏要为难她。”
末凡看着她,神态温柔,“你恼我,对我怎么罚,都行,我们回去再说。”
玫果冷哼,一声,“这儿没我能回去的地方,我的家在普国,在奕园。”
末凡心间瞬间抽痛,“果儿……”
玫果一扬手,淡淡的看着他,“打住,你叫我什么?我的名字,岂是你叫的?”
末凡深吸口气,从容的神态终于盛上怒意,压下涌上的怒意,“我叫了这许多年,你叫我如何改?”
玫果嘴角轻抽,“那是你的事,我似乎也该称你一声太子吧?”
末凡目光一冷,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用力,就被‘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他随手将瓷片抛在桌上,瓷片边缘带着血丝,“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望着裂杯上的血丝,划损的却像是她的心,阵阵的痛,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直视着他的眼,“我要她腹中胎儿。”
末凡薄唇抿紧,眉头慢慢拧紧,这次只怕她是动了真怒,敷衍不过去了。
“不舍得?”玫果停了停,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笑,“我忘了,你喜欢孩子。”
第446章只是责任
末凡长叹口气,有些无奈,“果儿,别闹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凤凌的。”
玫果小嘴一撇,“谁信?”瞥了眼面色惨变的凤凌一眼,“凤凌?燕国第一勇将。”
“是,就是他。”末凡扫眼身后的凤凌,语气中透着无奈,非要逼着他把这些不该挂在嘴边的事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