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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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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作者:未知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14部分阅读

,只觉得前世今生的记忆都一股脑的涌进来,梦里梦外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英武的、慈祥的、爽朗的、阴枭的、冷酷的、毫不留情的……

却原来,两世加起来,竟已经积攒了这么多关于那个人的记忆。

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中间,康熙病情一直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胤礽又总是趁着他睡着时去“请安”,两个人倒不曾撞上。

这一日夜,胤礽睡得正熟,突然被何柱儿叫了起来。

“太子爷,太子爷,您快点醒醒,索相派了人来见您,说是您要找得药找着了。”

胤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着何柱儿说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连衣裳都顾不得整理,拉着何柱儿便问,“药找着了?是金鸡纳霜?”

“那人是这么说的。”何柱儿咧嘴一笑,“还有齐侍卫也回来了,说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那齐侍卫正是康熙派在胤礽那儿的亲信,此事毕竟关系到康熙的性命,胤礽权衡再三,还是先叫他说说情况才好。胤礽心下迟疑了片刻,随后说道,“先叫齐侍卫进来。”

那齐侍卫走进来,先行过了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交给胤礽,说道,“启禀太子爷,这应是您说的那个叫金鸡纳霜的药。”

胤礽对医药方面毕竟没有专攻,就算拿到了也不知真假,只随手接过去,只见里面叠了十几个小纸包,每个纸包里似乎都包着些白色的药粉。

“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那两个传教士又到底是怎么死的?”胤礽将这药收进怀中,低声问道。

“奴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先去看了那两个洋教士的尸体,尸体上的刀口应是钝器所为,奴才以为那或许当真是某些不法刁民所为。”

胤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了那侍卫一眼,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你且说说,这药又是从何处而来?”

“这药倒是来的极为顺利,太子殿下已然在京城之中散发了求药的消息,有几个留在京城的传教士正巧有这种药,奴才便先行一步带着药过来,那几个传教士也已经在从京城赶到这里的路上了。”

“当真如此顺利?”胤礽皱了皱眉,看了那侍卫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狐疑。

“当真如此,奴才又怎会骗您?”那侍卫急忙道。

“既然如此,你下去吧。”胤礽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了,又叫了索额图派来的人询问,竟与那齐侍卫的说法差不多。胤礽觉得不太对劲儿,却因为着急康熙的病情,没了仔细追究的心情,只想着待回了京再说。他将索额图带来的那份金鸡纳霜扣下,当做备用,又找了太医们,叫他们快去寻个得了疟疾的人来试药。

这试药的过程恐怕还得拖个一两日,胤礽估摸着康熙应还能撑得下去,终于放下心来,好歹这康熙的病情是有了着落了。

天快亮的时候,李德全又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康熙清醒了过来,说要见他。

想起那日的事,胤礽多少仍有些发憷,不知该怎么面对康熙,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往康熙的寝宫去了。

这男风本兴起于明末,亦不过是士大夫们附庸风雅的东西,那些人多偏爱十三四岁,雌雄莫辩的男童,加上涂脂抹粉的,个个儿都抹得跟些小娘们儿似的。胤礽委实想不明白,像他这般从小习武,筋骨结实,又过了年纪的,是怎么被康熙放在心上的,何况他们还是父子。

这逻辑放在别人家或许还有些怪异,不过胤礽上辈子干多了惊世骇俗的事儿,以他那跋扈和乖张的性子,若不是胤禩也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他说不得也会考虑去染指,这父子关系,单对他自己来说,倒是放在次要了。

他们满人本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麻烦,哪里像汉人那般,偏要在乎着什么纲常伦理,于他看来,本就是莫名其妙,可谁叫他那皇阿玛偏爱吃这一套。不过,现下,最最不守着那些规矩的,大概反而是他那位皇阿玛了吧。

想那时候,康熙被药性冲得将他压在身下,胤礽刹那间第一反应竟是幸灾乐祸,他那最最在乎这些的皇阿玛,想来会懊悔的恨不得把他自己的手脚都剁了吧。不过那时候胤礽当时只以为那不过是被药性搅得没了理智。如今变成真的了,他反倒是有几分事到临头的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好在以那人的性子,只要他不提,那人是绝不会和自己挑明的吧。这样想着,胤礽又觉得放下几分心来,只要他自己不要慌了阵脚,那人也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胤礽向康熙行了礼。那人今日和昨日的感觉差不多,脸色灰败,神色黯淡,见胤礽过来,只轻轻招了招手,连话都未开口说一句。

“皇阿玛……”胤礽走过去,行过了礼,轻声说道,“您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康熙苦涩道,“还是老样子,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遭。”

“皇阿玛定然不会有事。”胤礽急忙说道,略一犹豫,才低声说道,“前几个月,儿臣在宫里研究过一会儿洋人们的医理,竟与咱们这边,完全不同。儿臣觉得有趣,跟着白晋神父学了一阵,看您这病倒像是他们说的疟疾。洋人那里有种治这病的药,听说疗效甚好。皇阿玛要不要试试看?”

“洋人们的药?”康熙皱着眉,眼里露出一丝不信任的目光,“那些个洋人,平时和他们学点小玩意儿便罢了,这医药上,还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更博大精深些。”

“儿臣却觉得,若当真证明这药能治此症,皇阿玛却是不妨一试。儿臣已经吩咐太医院去寻一个得了疟疾的病人,用这药先试试,若是有疗效,儿臣再试。若儿臣亦无事,您也不愿试试吗?”胤礽低声问道,难得露出一丝明显的期待的目光。

或许是被胤礽亲自试药的说法打动,康熙这才准了胤礽的提议,又趁着今日精神还算可以,帮着胤礽顺便处理了些之前积压的政务,以及京城那边送来的折子。

前线那边,福全虽是第一回领兵,却似乎打得还算不错,康熙也因此放下心来,安心养病。

父子俩一同处理政务,一直到了天已大亮,才算处理地差不多了。康熙正是病得厉害,这一阵体力立时不支,体温又升了上去,便叫胤礽先回去,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待胤礽走后,康熙这才将齐侍卫叫了进来,叫他近日的事与他仔细说说。

齐侍卫说完了这些事后,沉默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道,“说来奴才跟在太子爷身边这么多年,有时候却始终看不懂太子爷的事。只这一回,奴才以为无论太子爷背着皇上做了些什么,却实实在在并无加害之意。”

康熙听他这样说,微微苦笑起来,说道,“朕倒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这孩子怎地偏要这样防着朕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终于赶上了~

谢谢ghcfgg同学又扔了一个地雷,掩面。你们别扔得这么快啊,我现在已经是手忙脚乱了。

然后对手指,其实人家准备爬古耽的分频季榜,现在大概还差两三个位置了。于是大家留言的时候,表忘记打2分呐~等过了这一阵,天天打负分都行。

46

46、试真心康熙诈死

前线战事又紧,胤褆很快便被福全召回了前线,硕大的行宫被胤礽接管。康熙的病情到了拖无可拖的地步,白晋也赶到了行宫来,和太医院的太医们仔仔细细说了这药的药性,百般解释,才终于让他们点头同意给康熙用了药。

眼看着康熙将药吃了下去,胤礽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点喜色,只觉得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好了,朕乏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毕竟这药要起效果还有一段时间,康熙这一阵被折腾地厉害,已经没了精力去应付他们,挥了挥手,叫众人退下,只留了李德全在外面伺候,屋里却是不留人了。

胤礽见此,虽是心里惦记着这药的效用,却也只好先告退了。

待人都走了,康熙才再次睁开眼,齐侍卫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跪在地上。

“朕吩咐的事,你可计划好了?”

“启禀皇上,奴才都已准备妥当,只是奴才觉得,这样做,太子殿下日后若是知道了,恐怕会怪罪您。且日后朝中诸臣,说不得,也会有人因此诟病太子,奴才实在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必要,何况……”

“齐宁,你说得太多了。”康熙淡淡开口打断将齐侍卫将满腹的狐疑都噎了回去,“你虽是朕的亲信,但朕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此事朕意已决,你只要照办便是。”

齐宁听罢,脸色一僵,只好行了礼,从后门离开了。

若只是儿子的话,康熙再怎么多疑,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面对皇位,天家亲情,本就淡薄的厉害,他从未想过,他能与胤礽当真能父慈子孝的一辈子。太子这位置,是把利刃,驾驭不好,不是伤了皇帝,就是伤了胤礽自己。

可是如今,这感情里掺了别的,康熙却是忍不住反反复复的怀疑,想要确定胤礽对自己的感情,哪怕是无关情爱,却也定要知晓那些殷殷切切地目光里又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去寻思那些虚幻的东西了?

康熙忍不住苦笑起来。

康熙服药的第二日,病情突然急转直下,立时陷入了时断时续的昏迷之中,这情势竟比服药前还要凶险上三分,白晋也因此被关押起来,听候发落。胤礽得了这消息,吓了一跳,往康熙的寝宫去,却被挡在了门外。

“太子殿下,这万岁爷方才醒着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奴才,说若是您要来的话,便叫奴才们拦下,这病凶险,万一过给您就不好了。”李德全陪笑着说道,只眼神闪烁,显然是有什么未言之语。

胤礽又气又急,脸色一片铁青,却只是强压下满心的狂躁,塞了张银票给李德全,低声问道,“以李总管看,皇阿玛如今到底怎样了?”

“这……奴才又不通医理,委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皇上是真龙天子,想来就算一时帝星黯淡,也定然能化险为夷吧。”李德全摇头晃脑地说着,又把银票推了回去,显然是柴米不进的样子,一嘴的滑头,口风紧得很。

胤礽见硬闯不得,又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丧气的转身离开。心里却是急得慌了神,这药怎么就不好用了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何柱儿,去把本宫去年交你随身带着的香囊拿过来。”胤礽满心的狐疑,却因为见不到康熙的面儿,只好从另一边入手。

那香囊还是去年李佳氏亲手给他缝的,胤礽嫌样子太花哨,从未戴过,却是趁机在其中放了些要命的东西。这样不起眼的香囊,想来不会有人随意翻看。

何柱儿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取出来递给胤礽,胤礽接过去,便将他离开。

打开香囊,里面塞着些陈皮丁香之类的普通香料,胤礽将那些香料统统倒出来,从香囊里面的夹层处,取出四颗蜡封的药丸来。其中两枚红色,两枚蓝色,颜色倒是泾渭分明。

胤礽取出一颗红丸,一颗蓝丸,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犹豫了半天,又索性将另外两颗药丸也取出来贴身收好,这才将香料装回香囊去,这才叫何柱儿进来,将香囊给他,叫他放回原处收好。

随后又说要提审白晋,尽管现如今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对他这个之前力主使用金鸡纳霜的太子产生了狐疑,可是康熙尚未发话,底下的人都不敢违了胤礽的意思,只好带着他前往关押白晋的地方。

因为事关重大,随行的官员和太医们不敢做主,只将白晋先关在行宫的冰窖里。可怜的传教士,因了这无妄之灾,在里面受尽了苦头,冻得直打哆嗦。

沿着台阶一直往下走到最里面,胤礽定定地看着那在角落蜷缩成一团,还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划着十字架的老神父。

白晋在这块土地上已经呆了很多年了,他对于汉话和这地方的习俗了解的极其透彻,无论康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病情加重的,他这个异邦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虽然为主献身并不让他感到难过,可是濒死的时刻以及这周围极寒的环境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白晋,本宫问你,先前呈给皇阿玛的金鸡纳霜可是你亲自验看过的?”胤礽淡淡地开口。

白晋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回答道,“伟大的太子殿下,请您相信我的忠诚。神父是不会骗人的,金鸡纳霜绝对没有问题,那些药从头到尾都未曾离开过我的视线。”

“当真如此?”胤礽又仔细问了一遍。

“绝不会有问题。”

“这一颗是毒药,你吃下去,然后再来跟本宫说一遍,那金鸡纳霜从验看到皇阿玛服用的全过程,这期间只要有一丝错误和纰漏,本宫便叫你不必受审,便在这里毒发身亡。”

白晋听此,僵着一张脸,慢慢地回忆起来。

从冰窖里走出来,胤礽皱着眉,若有所思。方才白晋再次将金鸡纳霜被接手的全过程说了出来,从他的叙述来看,这金鸡纳霜从头到尾应该是毫无纰漏,没有半点问题。以白晋的身份和立场,想来也不可能,也没必要说谎,那么由此看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金鸡纳霜上。

可是若当真如此,康熙的病情又为何会急转直下呢?

胤礽越想越想不明白,几乎慌了神,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偏生李德全又拼死不让他进去见那人,让他连康熙到底是中毒还是得病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查。

从白晋那里回到自己的住处,胤礽几乎是恍恍惚惚的,差点被门槛绊倒了几次,他自然知道这样的时刻,康熙不见他是因为什么,只是此时此刻,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放在他也许有可能马上继位,又或者会因为康熙的一念之间,再度赔上一辈子的问题上。

现如今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康熙病得快要死了。他的父亲,那个对自己怀着异样情思的男人快死了。

这样的认知,让胤礽觉得心里头有什么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要搅碎了似的,疼得厉害,只疼得他眼眶发热,恨不得立刻冲进康熙的寝宫去,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慌乱的度过了半日,直到何柱儿进来通报,说是齐侍卫在外面,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告诉他。

胤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知道这一阵齐侍卫一直跟在康熙身边,急忙将他宣了进来,又屏退了左右。

“齐宁,皇阿玛到底怎么样了?现下可好些了?太医诊治过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答话的人,连珠炮般的问道。

“太子殿下莫要慌张,奴才此来是带了万岁爷的口谕。”齐宁说道这里,露出一丝悲哀的表情,缓声道,“还请您先做好了计较,皇上方才便已经龙驭归天了,据太医说,这并非药的问题,只是皇上的病拖了太久,待到昨日,其实已然回天乏术了。”

齐宁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皇上临终前留下口谕,要奴才们不可泄露此事,只告诉您一人。待过一会儿,李总管自会来传旨,说皇上叫您既可回宫,坐镇京城。到时,还请您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去,为登基做准备。”

齐宁后来说了什么,其实胤礽根本没有听到,他只听到龙驭归天四字,便觉得脑子里像是炸了似的,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人当真死了吗?

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死的吧。

为何要鼓动那人亲征?为何不肯直接说出金鸡纳霜的事情,到如今无论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改变了命运,那人却因自己而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一刻,胤礽心疼的几乎快要麻木了。

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上来,又被强行咽了回去,他觉得两眼发花,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差一点便倒在了地上,还是齐宁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去。

“殿下?殿下?”看着胤礽的目光有些呆滞,齐宁吓了一跳,轻轻唤了他一声,却见他未有丝毫的变化,像是被魇住了似的。

“殿下?殿下?醒醒!现下正是最最要紧地时候,若是让噶尔丹知道了皇上的事,到时候,大军军心散了,大清国危矣。”

“人都没了,又有什么用呢?”许久,胤礽才回过神来,嘶哑着声音道,脸上的表情有种让人不忍去看的绝望,像是瞬间衰老了几岁,让齐宁忍不住暗自责怪康熙难不成是病坏了脑子,竟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试探太子殿下的真心。

经过了最初的刺激,胤礽渐渐回过了神来,神色渐渐如常,有种麻木的错觉。齐宁觉得这模样有些不太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好好想想,等过一会儿再说。”胤礽疲惫地挥了挥手,让齐宁先下去,自己则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忙碌了一整天,外面天色渐暗,昏黄的屋子里,只剩下一个孤寂而绝望的人影。

许久以后,胤礽的嘴角突然绽开一个略带着讥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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