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太阳冉冉升起,将整个的天空染得片火红;雨后的天空分外的明澈,太阳的光芒在空气中闪烁,溢彩流光;大地披上了身金色的披风,远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辉煌。微风轻轻地吹过原野,拂起层层绿色的波浪;波浪荡漾着辉光,炫丽灿烂。伫立枝头的小鸟仿佛也不甘寂寞,发出尤为动听的鸣唱。
我与父亲被这美丽的景色惊呆了,并坐在河边的沙滩上久久不愿离去。
“枫,还记得那次在白花山里,我们在汽车上过的那夜吗?”父亲问。
“怎么不记得?”我顿时兴奋起来。“那次我刚好生病了,你急着赶回城里为我治病,结果半路上车子抛了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只好在车上猫了夜。”
“哈哈,”父亲笑道:“你小子,半夜传来几声野兽的叫声,吓得你大叫,狼,狼!”
“本来就是狼嚎吗?我是山里长大的,我还不知道哇。”我拧着性子争辩。
“是狼,是狼,行不?”父亲心情好,不想与我斗嘴。“你知道不?那天大早我睡不着,起来坐个小坡上。我这儿还没上心呢,嘭,太阳那么下子,就窜出来了。老好看了,天烧红了,山烧红了,老红老红的。你说我个大老粗,平日里对这些个东西没啥兴趣,可我那次都看傻了我,也是像今天这样子,坐那儿看了老半天,。”
父亲的声音挺动情,我不禁回头看了看他,又想到他描绘日出的那些话,口老东北腔,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啥?”父亲听了就问:“笑我老粗,是不?”
“没呢,我哪儿敢哪?”我看见他手指好像已经动了,立刻侧过身子。“我就觉着太阳烧山,好。呵呵!”
“还没哪!”父亲想敲我,可他那肥胖的身子够不上我,气得直叫唤:“死小子,脑袋伸过来。”
“哈哈哈!”看着他那笨拙的滑稽样儿,我笑得腰都软了,又担心他老人家气坏身子,就把脑袋乖乖伸了过去,边伸还在边笑。
“还笑呢?”父亲的指头如既往地轻轻掉在我头上。“我哪比得上你呀?父亲天书没念的。还笑!不理你!”
“不笑了,我不笑了父亲,您别生气!”我赶紧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父亲亲热地将身子拢了拢说:“我说儿子,那些个字你咋就记得那么牢呢?我是说那些个很少用过的字,文件上那些字我也认得,可那些个字,你咋就全都记住了?你咋记住的?”
我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为什么,看就记住了。”
“你小子,记忆力就是好!”父亲欣赏地看着我。“你还记得那次我们陪市长下乡吗?就那个‘你们给老子记住别张口闭口老子满天’的吴市长,呵呵!那次我们到了乡下,吴市长不知咋的提起第三次五年计划来,转身问我身边带了没有。我说,市长,计划我不定带着。”
“当时,吴市长很纳闷,就问,啥叫不定带着啊?”我接过父亲的话茬:“父亲您说,看市长您问哪部分?市长就说,哦,你是主管农林的,这部分带着是吧?父亲,您那时候已经是主管农林的副县长啊。”
“是哦。当时吴市长便找我要这部分的材料,我朝外面大喊声:‘小林!’你立刻答声‘到’就走了进来。我说,吴市长要第三个五年计划关于农林部分的内容,你来回答。你小子在那叭叭叭叭张口就来,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担心你给我的丢脸呢。你知道吗?我回来就仔仔细细看了那五年计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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