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是这样子吗?”他爷爷转过头去问天昊,看来,他最佩服这个孙女婿。
“是的,爷爷。你看啊,这几句话四个字句是古代成语,这老毛是现代人,怎么会讲古语呢?”
我发现天昊说话很注意对象,经他这样解释,他爷爷马上就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说:“我只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原来是古人头里讲过的。还是天昊你行!”
我又接着天昊刚才说鸭棚的话题说:“天昊,你刚才说的企业要短小精悍,既对也不全对。你看那小鸭棚是经不起洪水冲击的,只有高楼大厦才能经得起狂风暴雨。所以企业还是要做大做强,当然,也要量力而行。”
这时,他爷爷在边上插话说:“是啊,万吨大轮才能在海上跑,那个小木船,”父亲指着鸭倌撑的小木舟说:“就只能在这小河里撑撑。”
天昊听了,上去拉着他爷爷的手说:“爷爷,您这几句话非常容易懂,道理却很深呢。”
嘉依跟在后面说:“我爷爷是谁呀?爷爷啊。”
父亲听见连天昊、嘉依都夸他,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对他老人家来说真是少见。
这时,我想起上次来玩,老父亲讲的“太阳烧山”,便有滋有味地讲给孩子们听。他们听了,全都笑歪了腰。
父亲哭丧着脸说:“枫,你又笑话老父亲。”然后,脸色变,指头就下来了。“叫你取笑我,叫你取笑我。”
我急忙说:“别打,别打,您老打傻了我,咱们孩子要照顾俩傻子哪。”
“好啊,你还骂我傻子。”父亲可气坏了,追着我就打,可他笨笨地哪儿追得上,直气得大呼小叫。
俩孩子看着我们这两个开心的老顽童,也是笑成团。
这样子笑闹回,又走了程。突然,天昊指着下面说:“咦,那里种的是什么?”
我们齐抬眼看去,原来这田野上种满水稻,却有户人家单种了片甘蔗,因为与众不同显得比较显眼,被天昊注意到了。此时地里有几个农民正在掰甘蔗,我和父亲走上前与他们说话,俩孩子则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干活。
过了好会儿,就听个妇女大叫:“喂,你糟蹋高粟干嘛?
我和父亲心想坏了,肯定是俩孩子闯祸了,跑过去看,顿时苦笑不得。原来,天昊他们看了会儿,好心好意帮人家掰甘蔗。可是,那甘蔗田边上有片冲沙地,种着小片高粟——就是北方的高粱,这季节高粟还没成熟,全是青的。天昊与嘉依掰着掰着分开了,天昊到了那地头,见前面还有“甘蔗”,于是就继续掰,把人家高粟掰了不少。
我们弄清原委后,顿时笑惨了。嘉依边笑边埋怨:“高粟与甘蔗长得差那么,你怎么也弄错呢?”
天昊摸着脑袋说:“我当时也挺纳闷,这几根甘蔗顶上怎么还长有穗儿呢?”
那几个农民当时就笑倒了,幸亏人家念我们好心办坏事,没跟我们计较。
我们给他们道过歉,转头往回走,路上不停地取笑天昊。天昊闹了两个大笑话,被路揶揄,真是郁闷。
说着笑着,又到了鸭棚那儿,我想起父亲喜欢吃鸭内脏,就说买几只鸭子回去。
父亲听了,立刻笑着对我说:“今天你就这句话中我的听。”说完,他就在头里朝河坝下的鸭棚跑。
看着他老人家颤巍巍的样子,我和天昊被吓着了,追上去左右牵着他,大家起到了鸭棚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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