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平淡地说：“前辈应该警觉些。”
叶修睨视着他，咬着那截烟：“你再不放开我，烟灰就落你身上了。”
喻文州唇角露出个温和的笑，最后亲了下手背，从善如流地松开。叶修活动了下肩膀，靠在沙发上，右手在身上嫌弃的擦了擦，深吸口烟后夹在指间，像个样审视着喻文州：“你还是为我好了？”
“总得试试对吗，前辈。”喻文州极其自然的拖了把椅子坐到叶修对面，膝盖可以碰到的距离，间或的接触是种微妙的对峙。
阳光斜切在房间中，沐浴在光线中的叶修渐渐觉得有些燥热，而喻文州在光线之外，安静地……望着他。
他的视线并不黏着，但是不可忽视，是放松的姿态，但让人觉得被注视的人只要离开他的掌控范围，就会被坚定地捉回去。
对此叶修并不在乎，但是这是场奇妙的或许只有他们才能察觉到的对抗，冰冷的怀疑、模糊的关心、克制的愤怒，还有曾经的暴力，全部维系在彼此冷淡生疏又暧昧的对视中。
每丝烟雾、每个微笑，都是挑衅对方的攻击。@
叶修在等，喻文州也在等，等对方的选择和举动，触即发的争执，随着时间逝去愈加剑拔弩张，心照不宣。@
然而喻文州胜券在握。
先动作的是叶修，他把烟头按灭在桌上，中间瞥了喻文州眼，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揣在裤口袋里。吊瓶里的药只剩下点点，叶修似乎不耐烦了，掐了点滴，也没喊医生，自己把针头拔出来，带出了几滴血，随便抽了张餐巾纸压在伤口上。
喻文州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
安静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微小的喘息，叶修今天穿的是件适合空调房的宽松的长袖，藏青色的布料悄悄被汗染湿，贴在微颤的背上。
他走去拿药的步伐步比步沉重，微微垂下的头，露出后颈和小截脊线，衬着黑色的发尾，十分显眼。然而他依然提起了那袋药，向门口走去。@
喻文州没有动。
叶修走到了门口，扶着门停了步，赞道：“乖。”
可是血管和肌肉被腐蚀的感觉随着药力的沁入渐渐增强，身体成为战场，新药与末日之星分庭抗礼，疯狂的蚕食肌肉，刺激神经，而熟悉了末日之星的大脑，指挥着切可调动的，要把这异端杀死在进击之前。
离电梯还有十米，叶修抓着胸口的衣服蹲了下去，疼出的汗顺着脸颊掉落在地。
“卧槽，这他妈什么药……”
叶修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药物反应激烈得这么犯规，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要人守着”。而且糟糕的，他开始发烧了。
体内的白细胞增加，新陈代谢加速，要把新药扼杀。
叶修蹲不住坐了下去，弓着背靠在墙上，下子想不起来这还是在医学城，只是尽力的忍耐着，希望熬到结束的时候。
喻文州在休息室等着，听到袋子落地的声音才自休息室转出。白炽灯的走道里，叶修不是战无不胜的荣耀之神，只是个被病痛侵蚀的病人，撑在地上，蜷缩成小团阴影。
喻文州意味不明地叹口气，走上前来揽住叶修的腰压进怀里，他的前辈衣服被冷汗浸湿，但是把所有呻吟都压在喉咙中，声不响，只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前辈你很厉害，”喻文州温柔地安抚着叶修因难受而曲起的背脊，“不过偶尔也示弱下吧，总是隐藏所有弱点的样子，真是……”
他凑在叶修耳边，轻轻咬了下叶修发烫的耳垂：“让人生气。”
医生也赶了出来，检查了下叶修的情况表示这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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