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面色出现尴尬。
他终于向顺治叩头说道:“草民愿意听皇上差遣。”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还是青青有办法。青云兄,你以后还是在上书房当差吧!至于官职嘛……”
张青云赶紧说道:“无官无职,草民才能直言,草民才敢称皇上为福公子!”
顺治想了一想,说道:“就依你所言!”
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女诸葛
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平息下自己的怒气,淡淡地说道:“青青恭喜皇上添一忠臣!”
我特意把‘忠’字强调。
我的‘忠’是‘愚忠’的意思。
张青云正色的说道:“娘娘一席话让张某深感惭愧!”
事情已经定格,多说无益。
张青云看似是闲云野鹤,悠闲自在,却也免不了古时文人的酸相和儒家思想的拘谨。
我只能笑了笑,说道:“以后还请青云兄为皇上献计献策。”
顺治却满意的对我笑道:“青青,向来是朕的女诸葛!今儿上午,朕和众大臣不知费了多少口舌,青云兄还是坚决地选择归隐。青青出马,马到成功!”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伯乐也!”
在张青云看来,好像是我和顺治一唱一和诱骗他进了提前设计好的圈套。
可现在我看着张青云和我唱反调的嘴脸很是讨厌,懒的和他解释。
这让我我想起费扬古。
若是费扬古在此,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费扬古自乌云珠离世后,他已远赴蒙古,守卫边疆去了。
据说,漠西蒙古蠢蠢欲动。
顺治不得不在蒙古边境增派兵力防守北疆。
张青云以顺治朋友的身份开始在上书房当差了。
顺治说幸亏张青云淡薄名利,要不然弹劾他的折子还不是满天飞。
我问怎么了。
顺治说因为张青云是汉人,而且他又不是从正规官途一步步爬到上书房的位置,眼红的人,嫉妒的人,大有人在。
那些人整天在揪张青云的小辫子呢!
后来,那些人见张青云迟迟没有官职,慢慢知道张青云不会有官衔,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他们才消停下来,弹劾他的折子这才少了。
顺治这才耳朵清净一些。
真的不听
朝堂之上,因为一介布衣张青云的加入,平日里奴颜婢膝,唯唯诺诺的汉人仿佛吃了大力金刚丸一般,他们的腰板一下子硬了起来。
因为张青云的出现,满汉之间的争斗却更加激烈了。
而张青云作为汉人,自然是偏向于汉人。
于是,这些难题全摊在顺治面前。
他左右为难,我趁机劝说道:“他们都是些无事生非的主儿!你就由他们闹去吧!他们折腾地没劲了也就消停了。你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青青言,我保管你没有这些凡尘俗事!”
顺治揽我入怀,哈哈取笑道:“你还能有什么好招?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理解?收起你的小花招吧!我不听!”
我仰起脸,斜睨他一眼,问道:“真的不听?”
“不听。”
“不后悔?”
顺治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你不就是让我放下朝堂,随你出宫游玩,最好出了宫,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你的想法很好很天真,可惜行不通!”
我本来是想说这些的,可一样让他看穿,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我朝他翻一个白眼,以证明他没有猜对。
我故作鄙夷地撅一撅嘴,说道:“错!大错特错!知我者非顺治福临皇帝也!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说什么你都能知道?
对待你这种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狂傲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了!”
顺治见我说了这么一长串,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就在我这儿连蒙再吹牛吗?
你以为你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就看不出来吗?你越是大侃特侃,证明你心里越心虚!
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我风华绝代、博学多才的少年天子还一筹莫展,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黄毛丫头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有本事,你说呀!”
哼!他瞧不起人!
咱会讲故事
我冥思苦想这种事在现代能有什么好招呢?
我向来不太留心国家的政治大事,对这种政治手腕更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
哼!就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样?
我不承认!
我要想……
有了!
咱不懂政治,但咱会讲故事!
我想到有兄弟俩,分家的时候,哥哥说弟弟沾光了,弟弟说哥哥沾光了,兄弟俩闹到县太爷那里去了。这个县太爷挺聪明,说既然你们都觉着对方沾光,那你们两家都空手搬到对方家,把财产换一换。俩人一听县太爷如此判案,都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竟然都不同意换财产。
我想到后话了,自己原来本是虚张声势,现在自己就装成事事无知的小妇人的样子。
我耷拉眼眉,垂下眼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这个样子好像还缺少点儿什么?
哦!想起来了!剧本中好多演员都是用手中绞着手绢来演示主人公的茫然无措的别动样子。
我从我袖中掏出手绢,眼睛看着脚尖,两个食指毫无顺序地绞着手绢玩……
哼!谁让你瞧不起人!我要让你大吃一惊,最后你长大的嘴巴能吞下鸡蛋。
唉!这里还少一枚鸡蛋当道具……
“孟古青,你这种小女儿的情态都是从哪学来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次刚刚苏醒也就是这个样子和我装傻!青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妙招呢?”
我低眉顺目怯怯地说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妇人,虽说没接触过这些政事,但小女子对任何事自出生就能做到八窍通了七窍!不好意思,人家就是这个样子的!”
酥酥麻麻……
顺治意外地说道:“哦!青青竟然有这种异能?我怎么今日才得知呢?”
呵呵!谁不是人之初性本善?
谁不是一个一无所知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我小声的羞涩说道:“福临,小女子还只剩下几窍不通!”
顺治惊异地看着我,目不转睛。
陡然,他的胸口猛烈地起伏开来,猝然爆发出震耳的笑声。
这笑声如此酣畅。
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顺治笑道:“哈哈……原来……你自己承认自己是一窍不通了……”
他哈哈大笑,他咧开的嘴巴足足够一枚鸡蛋在里面打滚了。
我自己也忍不住笑道:“对哦!我就是一窍不通!”
顺治依旧笑道:“哈哈……那我就洗耳恭听一窍不通的小女人的‘高’见了!”
顺治特意在‘高’字上加强语气。
我挑眉笑道:“‘高’见谈不上,故事倒是有一个。不如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顺治抬手把我双耳边的碎发别在我的耳后,抬起我的下巴,深深一吻,辗转缠绵,久久不愿松开。
他的嘴唇滑过我的右耳,吐气如兰,轻轻说道:“青青的故事向来是发人深省的!”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内、脖颈内,倏地钻进我的衣服内……
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的身体软软的……
我的心酥酥的……
我就像身处在彩云间,轻飘飘地挂在那里,不上不下,晕晕晃晃,酥酥麻麻……
顺治暗哑的声音响起:“青青,我们一起讲故事去……”
一声娇啼从口中溢出:“福临,你真坏……人家还要给你讲故事呢!这个故事你一定会有启发的!”
辗转缠绵……
一声娇啼从口中溢出:“福临,你真坏……人家还要给你讲故事呢!这个故事你一定会有启发的!”
他早已抱起我向内室走去。
他边走边说:“好,你给我到床上讲故事去,我们一起讲,一起听……”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哪里讨厌了?”
“这么弱智的问题还用来问吗?你哪里讨厌你自然清楚!”
“是它讨厌吗?我好像记得你说它最好了……”
小红见顺治抱我进来,她早已识趣地跑开了。
帷幔放下,春光乍泄……
衣衫被轻轻地剥离……
他的红唇轻轻吻上我的肌肤……
两颗噗噗急速跳动的心贴在一起……
水||乳|交融……
辗转缠绵……
在这寒冬季节里,一室的春光旖旎、婉转、流淌……
我们一起在蓝天飞翔,盘旋,再慢慢回落到被汗水沾湿的锦被上……
风平浪静,我们依旧亲密相拥。
“青青,我的爱人,你让我时时都想着你……”
“福临,我的爱人!你可知道我为了你舍弃了什么?”
“舍弃了什么?”
“舍弃了养育我的父母……”
我想到我的爸爸妈妈,情绪猝然低落,眼泪开始在眼窝里打转。
他轻轻吸干我的泪水,安慰道:“我答应你,等春暖花开,我一定会带你回草原看看。”
我的父母不在草原!
可这话我只能埋在心底。
我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外面陡然响起小红的声音:“康妃娘娘,你不能进去!”
“本宫怎么就不能进去去?难道你家主子没在?没关系,本宫到里面慢慢等着青青妹妹!”
脆生生的童声响起:“妈妈,妈妈,我是玄烨!今儿玄烨得了太后的恩典,特意允许玄烨过来和妈妈玩耍。”
我心里一惊,刚想起床穿衣,就被顺治伸手一揽。
我又回到他的怀抱中。
他的手一边摩挲我的脊背,一边懒懒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莫着急,后面还有戏呢!”
外面,小红不卑不亢地说道:“康妃娘娘,请你稍等片刻,容我通报一声。”
“呵呵,妹妹的架子倒是端起来了!我今儿倒要看看妹妹在屋里忙乎什么呢?”康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同时,康妃清脆的脚步声朝我们这边走来。
小红急切地说道:“康妃娘娘,请留步!皇上在里面……”
康妃久久不语。
小红来到内室门口,并未进来。
呵呵,她知道我不喜欢我的私生活暴露在她面前。
小红说道:“启禀皇上、主子,康妃娘娘求见!”
顺治缓缓说道:“小红,你带着玄烨到前庭捉迷藏,我和青青一会儿过去找你们去。”
小红应一声,就对玄烨说:“三阿哥,皇上的话你可听见了?三阿哥随奴婢走吧!”
玄烨脆生生地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可要快一些哦!”
我刚想说话,顺治的修长白皙的手敷在我嘴上。
顺治说道:“你去藏去吧!小红找不到你了,就该我们上阵了!”
顺治的声音慵懒中透着威严。
我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如醉如痴
外面,康妃娇声说道:“皇上,臣妾请皇上恩准臣妾随小红他们一起去前庭等候皇上。”
顺治说道:“康妃你留下吧!”
小红和玄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康妃在外面候着,顺治已从我嘴边抽离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转而向下滑动
落在玉峰之上
采撷峰尖樱桃,轻挑慢捻,丝丝快意蔓延开来
如醉如痴
像是饥渴的双唇去寻觅那一汪清泉
我囧
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康妃在听墙角呢!
这个康妃见我不再傻呼呼的了
皇上又整日留宿在我这里
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后宫虽说有皇后荣惠管理,可毕竟她掌管后宫好多年了,荣惠还是没有把所有的权力收到手。
冬天来了,她知道我怕冷,特意从内务府额外拨了些上好的银丝碳给我送过来。
或者内务府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她宁可自己不用,也要给我送过来。
虽然我明明知道她有所企图,可我还是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或者说我很贪财贪嘴,禁不住她的糖衣炮弹的诱惑。
就这样,她一来二去在我这里跑。
从表面看来,仿佛我们又进入了亲密时期。
我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别!外面”
我的声音比蚊子的嗡嗡声还要小。
顺治嘴里的热气吹到我的耳朵里,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顺治的声音中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吻着我的耳垂,吐气如兰
顺治用他暗哑的低沉声音若有若无地说道:“正是如此,我才要让她知道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要让她彻底死心,省得她整日纠缠你我!”
春情萌动……
顺治侃侃而谈,丝毫没有顾忌外面的康妃。
这样康妃情以何堪?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伸出他的舌尖在我手心画着圆圈……
一股热腾腾的电流从手心席卷全身。
我瞪他一眼,从他嘴边抽离出我的手。
他得意地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他漆黑的眸子像深潭一样吸引着我。
我痴痴地望着他。
“青青,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心!我的肺!没有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爱你!青青!”
深情痴缠的话语从顺治的口中软软地倾吐出来,重重的落在我的心上!
我的福临!
我的爱人!
你可知道你早已深深根植在我心中!
我忘乎所以地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淡红色的双唇。
口齿相依……
春情萌动……
我忘记了一切,连门外还有一个康妃都忘记了。
“福临!我也爱你……”
顺治听到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他,他满意地笑道:“天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一亲芳泽,让我念念不忘!
润滑白皙的肌肤,让我情不自已!你每日为我穿衣解带,今日由我为青青穿衣,由我为青青梳头!”
呃?在这情意绵绵的时刻他怎么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
我傻傻地望着他,脑子迟钝地想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顺治脸色忽然一凛,说道:“康妃,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朕希望你好自为之!”
哦!我这才猛然想起外面还有康妃呢!
奶奶的!我又陪他本色演出一场戏!
唉!亏我还是学表演的,可面对他们,我现在越来越自愧不如了。
他们若是到了现代,绝对是一流的实力派演员。
我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男人,一堆女人……
康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臣妾铭记皇上的教诲!臣妾祝愿皇上福寿安康,事事如意!臣妾告退!”
康妃娇滴滴的声音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可我却在这里面听出无奈的落寞和孤寂!
后宫的女人,无论你在人前多么风光,可在人后的郁郁寡欢谁又能知道?
后宫的女人注定是孤单悲凉陪伴一生!
我不禁开始同情她了。
她的脚步走远了,那一种落寞的悲伤随着她一起远去了!
我看着为我低头为我整理衣衫的顺治,微微不满地问道:“福临,你为何如此伤她的心?”
“青青,难道你要让我伤你的心吗?”
一个男人,一堆女人……
后宫注定是女人的悲哀之所!
“青青,你我一起去见张青云如何?”
我暗叹一口气,所有的这些我都无能为力,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我现在也明白了,我劝说他随我出宫已是痴心妄想。
剩下的,我只有一个机会了,那就是寻找溪森大师。
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溪森大师呀?”
他诧异地望着我,问道:“青青,你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我问你随我去见张青云吗?”
哦!我们说两差了!
我收回我飘远的心思,说道:“好呀!只是你们都在上书房内,我一个后宫女人是不能进去的!我想去也进不去呀!”
顺治低低笑起来:“喏!你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儿女人味吗?你现在是一介翩翩俊俏公子!你以后就穿成这样随我走动吧!”
我低头一看,他给我穿的果然不是我原来的女装了,而是和他一样的青色,一样的款式的男装。
嘿嘿我们穿的是情侣装诶!
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把我的头发在背后梳了一个长长的大辫子,再把一顶镶嵌着红宝石的黑缎帽子扣在我头上。
铜镜中,我英姿飒爽地和顺治并肩而立,一个俊逸华贵,一个俏皮清秀,真应了那就话了: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我一身男装随顺治进了上书房,里面有索尼和张青云俩人。
他们看我和顺治一起进来,俩人急忙向顺治叩头行礼。
顺治笑道:“免礼平身!”
那俩人立起来后,拿眼偷偷打量我。
顺治笑道:“怎么,你们都不认识了?这是青青呀?”
那俩人神色大骇。
顺治道:“她的真实身份也就你们俩人知道就行,不可再外道了!青青以后就是青云兄的弟弟了。”
我上前以男子之礼与他们相见施礼。
大家落座之后,我问索尼:“索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可有溪森大师的消息?”
索尼笑道:“巧了,昨日大师给卑职捎来一封信,说近一段时间会返京,让卑职告诉静妃娘娘一声他有要事相商!”
顺治看我一眼,说道:“怨不得青青嘴里突然冒出溪森大师的名号呢?原来如此!”
张青云羡慕地说道:“久闻大师的慧名,却无缘一见,大师到达京城,还望各位为我引荐。”
“一定一定。只是见于不见还要看大师的意思。”
张青云一脸向往地望着我,说道:“还请青青把青云对大师的思慕之情转告大师。”
我点点头,说道:“好的。”
顺治开始和索尼他们俩商讨北方边疆的政事,我自觉地退立于一旁只听不说。
漠西蒙古准噶尔部强大起来,抢占了土尔扈特部的领地,征服了杜尔伯特部,漠南蒙古隶属清朝,这里的强兵强将被顺治派在南方与郑成功交战。
朝廷隐患之最
北疆防守空薄弱,准噶尔部蠢蠢欲动。
准噶尔部首领僧格扬言要到江南一游。
费扬古急报朝廷增兵北疆。
顺治问索尼:“从江南遣返蒙古兵已来不及了,京城中何人可委以重任?”
索尼回道:“准噶尔部乃蛮夷之民,必派身经百战的武将方能胜任。
如今京城之中,堪以大任的唯有齐佳将军。”
顺治点点头,说道:“齐佳将军勇猛有余,谋略欠缺。朕若是御驾亲征如何?”
我大吃一惊,大声反对道:“不行!”
我猛然开口,声音又大,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顺治诧异地问道:“青青,你不是想回草原吗?
你和朕一起北征,你有时间有机会和你父母相聚了。”
溪森大师要来了,我不会允许?br/gt;
跨越三百年的爱恋:废后得宠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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