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也没有撵他离开的意思,其实,他和司马强之间的恩怨,也只是因着当年司马强设计从司马哲手中夺走红玉,恼恨司马强的卑鄙而已。其实,想想,也是可怜,并不是为了爱情,而仅仅只是为了权势,面对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女人,太累。
“怎么突然如此想得开。”司马锐淡淡的笑,神情中只有一份淡然的平静,“看来,这思过苑,你住得好像并不难过。”
司马强哈哈一笑,笑声中有沧桑也有苦涩,但也有一份豁达,语气中透着看得开的洒脱,说:“说来也真是的,以前的时候,赌着一口气,恨不得一定要做得人上人,绝不再受什么窝囊气,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只到遇到了慕容姑娘,说来也是奇怪,见到她,就觉得心里头真是敞亮,尤其是看她待你,并没有因为你是什么所谓的四太子就高看你,神情总是淡淡的,而喜欢你,也并不是因为你是四太子,大约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司马锐,真是让我羡慕。我与红玉,恐怕一直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我何尝幸福?红玉和司马哲的旧事,你知我知大家知,顶着一个夺长兄未婚妻的名号其实无聊,但也不能否认,当时为了得到红玉,我和母亲确实有了计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红玉原本就是一个不安守本份的女子,她心中本就不满意司马哲温和的性格,而更希望遇到一个性格豪爽些的人。没有我,也会有外人,早晚的事。”
司马锐并没有想到司马强会和他谈这些,这些事本是司马强的旧事,并不希望为人所知的旧事。
司马强并不看司马锐,看得依然是那房里跃动的烛火,静静的,他已经走到了看不到慕容枫的位置,只看得窗户上映出的烛火跳跃的模样,但心中却暖暖的,很舒服。“就如同现在,我虽然看不见慕容姑娘,但因为知道她已经安全回来,心中就觉得非常的踏实,她是你的,我司马强配不起,也绝不会生了抢夺之心,只要她活得好,我就开心。而红玉,我其实已失了关心的心,在我之前,她是不是司马哲的女人,我一直不想问,毕竟是我用了计谋夺了她的人,却无权过问她的心归属何处,况且我一个被贬的太子,只怕是自身都难保,哪里来的时间和心情去照顾她,她可以好好的呆在她的娘家,只是,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她必定要归属于一个人,她不能够一个人活着,她需要人照顾和呵护。其实她可怜,庶出的女子,当年可以嫁给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却跟了我,原本是希望着我可以让她荣耀一生,却又——也真是难为她了。”
司马锐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其实,关在思过苑,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还在边关,你的野心足可以害了你,就算父皇不知,你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你与乌蒙国相国的盟约。如今,关在里面,慢慢磨去了你的野心,对你,只能说是件好事。”
司马强一愣,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马强只是轻轻一笑,静静的说:“我如何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算你没有酿成大错,不过是有了野心,想要在大兴王朝有一稳定的立足之位,如今,你关在思过苑,断了那相国的念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否则早晚生出事来。”
司马强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原是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与相国的交易,甚至乌蒙国的国王,否则那雅丽哪里肯来这大兴王朝,那乌蒙国的相国乃是雅丽的舅舅,如果没有他从中用计,怕是我还弄不来雅丽,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那相国既然可以与你交易,自然也会与他人交易,这话既然说到此种地步,也可以打住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那份,不提也吧。”司马锐淡淡的说,“看着你对枫儿的情意上,我姑且放你一马,从此不提,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我如今早已没了那种野心和雄心,反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没有了纷争,也没有人在面前阿谀奉承,看不见真面容,听不见真心话。现在是耳根清静,心情平静,觉得挺好,没什么不妥,而且,吴蒙比我有才,更适合镇守边关,我有时只能虚担了盛名。”司马强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寂寞,但并不怨恨。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司马强淡淡一笑,再回头看一眼那摇动的烛火,想了想那烛火后安静睡着的人儿,心中很是安慰,“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想看的看了,想听的听了,想说的说了,很好。只是,有句话说在前头,那个孟婉露我老早就听人说过,是个要强且心计多的女子,若是慕容姑娘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算你不好计较,我也不轻饶了那个女人,虽然慕容姑娘做了你的妃,但在我心目中,她却是等同温暖,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第一个不会饶他(她)!”
司马锐轻轻一笑,说:“你是第二个,如此说话的人,皇叔曾经说过,只要枫儿需要,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今你又说,如果有人敢伤害于她,你第一个不会饶恕。如此甚好,就算我司马锐有所疏忽,也有他人替我好好保护着她。这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担心枫儿会受到别人的伤害,而且,会有一些事情牵连到她。有你们这样的话在,我真的放心。”
司马强听他话说得隐晦,不是太解,有些疑惑,但司马锐却不再说,只是笑笑,说:“夜确实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巡夜的侍卫发现,惹出事来。”
司马强不再问,知道问了司马锐也不会说,但是,今夜所谈的话却让司马强对司马锐有了全新的看法,这绝非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人,他其实更像是大智若愚,明里藏拙。
跨过千年来爱你128
有些事,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却从来不提不说,反而让司马强心中生了畏惧之意,可惜这人不是大太子,否则,若是大兴王朝落在此人手中,应该不比落在司马哲手中差,司马哲生性温顺、犹豫,不适合治理国家。反而这个司马锐,看似顽劣,实则清醒聪明。难怪慕容枫会喜欢于他。
看着司马强离开,司马锐轻轻叹口气,想着房内的慕容枫,想着有些深藏心中的心事,不知如何替她化险为夷才好,只怕是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她,希望能够让她不必受任何伤害。
如果,如果一定要除了那人,会不会让慕容枫恨他一辈子?毕竟那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会不得不做出取舍?
只是一声轻叹,真希望能够给枫儿一个永远不受干扰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活在幸福里,能够和自己厮守生生世世。
不论出现如何情况,他第一个要保护的一定是枫儿,哪怕会令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被认为不孝,他也不会觉得后悔,枫儿是他一生最大的牵挂,他放不下,他放得下自己,却放不下她。
皇上早朝就烦心不断,乌蒙国的使者替乌蒙国的王子提亲,想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可目前自己身边并没有适婚的公主,看向慕容青良,这个以前总是会替他出面应付难关的宰相大人,却看到慕容青良一脸漠然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一声不吭。
自从慕容雪被自己册封为雪妃开始,慕容青良就是这个鬼样子了。人站在那,不说不听不闻不问。
散了朝,皇上留下司马哲和慕容青良商量此事,如今有丽妃在后宫,随便找个人糊弄一下乌蒙国是不太可能了,可是,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公主呢?
“慕容爱卿,你看要如何办才好?”皇上耐着性子问,心里头却把这个以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骂了好几遍,按皇上的想法,娶了他的女儿,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做什么一脸的倒霉相。
慕容青良半天没吭声,皇上等到不耐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说:“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皇上差点没被气背过气去,声言色厉的说:“慕容爱卿,你莫要糊弄于朕,不要以为有雪妃在,朕就拿你无折,惹恼了朕,朕一样收拾你,你身为大兴王朝的宰相,理应当为朕解忧,竟然来了句,‘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糊弄于朕!”
慕容青良低垂着头,不吭声。
一旁的司马哲急忙打圆场,说:“父皇,如今也确实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宫中的公主们要不就是已经出嫁,要不就是尚不到婚嫁年龄。确实有些难办,到不是宰相大人糊弄于父皇。”
皇上瞪了一眼慕容青良,恨恨的说:“朕不管你是否老迈,你现在就要给朕想出一个办法来,朕知道你心中恨朕,恨朕夺了你的爱女慕容雪,但她嫁于朕,难道就一定差于嫁于他人吗?”
慕容青良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极轻,连站在身旁的司马哲都没有听真切,那份蔑视,怕皇上听了一定心寒。“老臣哪敢,只是老臣心中原是想,只求这小女一生守得一人,得一人宠爱即可,可没敢奢望与她人分享一人,皇上怕是误解老臣的心啦。”
皇上一窒。
“若说主意吗,也不是没有,只是说来有些违拗常规。”慕容青良慢慢的说,“皇上身旁嫔妃所生之女也并非全部都不到婚嫁年龄,小雪所嫁之时也不过十五,尚不足出嫁年龄,想来皇上还是有些年龄十四、五的女儿吧,随便选个不就成了吗。”
司马哲一愣,刚要说什么,却见慕容青良冷冷的看着他,语带双关的说:“大太子,您不也泛滥了爱心吗?老臣这主意听来荒唐,但如今放在大兴王朝也不算为过。况且如今丽妃就在后宫,让她自己为自己的兄长挑选一位也就是了,哪里来得难做。”
司马哲心中一凛,有些心虚,自己和红玉的事,一直隐瞒的极好,怎么会有人知道呢,一定是慕容青良怪怨自己这段时间对慕容芊有些冷淡的缘故。他尴尬的笑笑,没再吭声。
对于丽妃的突然出现,慕容枫有些意外,司马锐陪她坐着,两人正在闲聊,春柳却带来了丽妃,丽妃依然旧时模样,盯着春柳看了半天,看得春柳心里头发毛。
“丽妃,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做什么?”司马锐似笑非笑的说,他和丽妃关系不坏,其实丽妃这个人,真的不算是个坏人,只是性格泼辣,但本性善良,“你盯着春柳看什么呀,看得春柳一脸的诚惶诚恐,你别再吓她了。”
丽妃开心的笑着,说:“别说,我还真是有事,否则我才不会这么大清早的来打扰你们,闲着没事找无趣呢。至于我看春柳这丫头,也并不是吓她,而是想送她一份厚礼。”
慕容枫轻轻一笑,未语。
“今日我乌蒙国来了使者,想要替我兄长选一位妻子,刚刚皇上找到了我,说是让我自己替我兄长选。这后宫里刚好没有合适的公主,不过,也好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否则还真是让我讨厌,我可不希望选这里面的哪位公主做我乌蒙国的王妃,一个个娇生惯养,看着就让我有气,所以,我决定另外选一位,第一个就想到了春柳。这丫头我看着喜欢,你们觉得如何?”丽妃笑呵呵的说。
慕容枫一旁淡淡一笑,轻声说:“丽妃说的到是好事,只是要看春柳自己的想法如何。不过,我却不是很赞成,听着是好事,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受身为奴婢之苦,可,你的兄长毕竟是未来的乌蒙国的国王,如果春柳嫁了,只怕是不能守得一人宠爱,虽然坐于三宫之上,又有何趣。到不如让她嫁个平头百姓,过个舒坦日子,守着一位夫君的好。”
跨过千年来爱你129
丽妃顿了顿,有些沮丧的说:“我到是没想过你们会拒绝我,只是,我实在是不想让这后宫中的所谓公主们嫁到我乌蒙国去,真是希望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做我的嫂嫂。”
慕容枫只是依然淡淡的笑,温和的说:“我也知你是好意,只是,春柳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她也是一个适婚的女子,你可以自己去问她,若是她自己愿意,我自然是不会拒绝。”
丽妃笑了笑说:“那我去问问她,若是当着你们的面,怕她会害羞,你们不在面前,可能她还会胆大些。”
看着丽妃出去,慕容枫忽然轻轻一笑,轻轻的问:“真是有趣,怎么皇上会让丽妃娘娘自己替她兄长选妻?”
司马锐笑了笑说:“八成是你的父亲出得主意,自从慕容雪被父王册封为雪妃开始,你父亲就没给过我父王好脸,也没怎么出过好主意,偏偏我父王这个人依赖你父亲习惯了,到现在怕是还没学会不参考你父亲的意见。”
“不是还有一个大太子吗?”慕容枫不经意的问,“司马哲毕竟是未来的皇上,这点小事还拿不了主意吗?只怕这样反而不好,乌蒙国把雅丽公主放在这儿做人质,成了丽妃。他们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一定会选择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公主,在大兴王朝有些分量的公主,就算是丽妃好心选择了春柳,乌蒙国怕是会以此为口柄,说是大兴王朝瞧不上乌蒙国,生出事来。父亲出这个主意怕是心中有怨恨,想要生事,父皇难道一点不知吗?”
“父皇是个英明的皇帝,但也不可能一世英明,只怕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司马锐淡淡的说,“这个主意听了,只说明父王还未曾想那么长远,只当是,乌蒙国是个小国,不必介意。其实,乌蒙国何尝不是想要找个大兴王朝的公主在他们那儿做人质。如今,吴蒙在边关,战功卓越,比司马强在时更胜一筹,他们也怕国将不保,所以想出这个娶亲的主意,自然会挑选受父皇宠爱的公主,若是不能如意,当然会借机生事,在边关惹出事端。所以,纵然春柳同意,也不能嫁过去,嫁了也只会是不开心的过一辈子。”
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好象慕容青良是存心的,他恨皇上,恨皇上夺了爱女害了夫人,所以他恨,当时慕容夫人自杀的时候,他就曾经有报仇之意,他已经把皇上当成了仇人,怎么可能真心为着皇上。
至于司马哲,慕容枫不相信他和红玉的事情只有司马锐和自己以及慕容芊知道,说不定慕容青良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又怎么会顾念到与司马哲的翁婿之谊?
司马锐在一旁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枫发呆,其实他心中也是乱糟糟的,慕容青良摆明了是故意的,而且——有些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那个时候,慕容枫要如何应对?
春柳并没有答应丽妃的提议,她更希望可以留在自己小姐的身边,至于终身大事,她宁愿听从小姐的安排。
而且她心中也在思忖,若是小姐同意了,自然会亲自通知她,若是没有亲自通知她,一定是不赞同,若是小姐不赞同,就一定不是好事,还是不要应承的好。
大兴王朝应该是个多雨的时代,慕容枫因为喜欢雨所以觉得开心,明明早上还是晴好的天,到了下午就突然变了天,下起了雨。
司马锐说,“这夏天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大兴王朝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在下雨。”
慕容枫听了真是开心。
和阳宫,皇上和雪妃对坐,慕容雪微微笑着,听皇上发牢马蚤,至于父亲的做法,如此不尽臣子之职的做法,她实在不觉得意外,对于自己被皇上宠幸,父亲一定是耿耿于怀,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伤至自杀,父亲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皇上。
“皇上,雪儿的父亲确实做法不妥,但求皇上不要再生此闲气,雪儿替父亲向皇上道歉,雪儿知道皇上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一定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慕容雪微微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雪儿到还有件事情要请皇上恩准。不知皇上您现在还有没有心情听雪儿说说?”
“什么事?”皇上有些好奇,这个慕容雪很少有事求他,突然此时有事求他,到让皇上不忍拒绝,“说来朕听听。”
慕容雪依然微微笑着,依然轻声细语的说,“皇上,如今到了夏季,雪儿的三姐姐也回来了,虽然当时受了惊吓,但万幸的是没有怎么受到伤害,也算是吉人天相。虽然当时刘姐姐做法不对,且害得雪儿失了头胎,但念在她对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份上,雪儿想请皇上您恩准一件事情。刘姐姐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刘姐姐这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只有被免了称号的儿子守在身旁,也没有合适的人照顾,前几日雪儿过去瞧了瞧,心中真是不忍,若是皇上您恩准,雪儿想请您允许红玉前去照顾。毕竟红玉还是刘姐姐的媳妇,况且,司马强也有半年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妻子,虽然犯了错,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惩罚于他们,已经在思过苑,还是有个人照顾好一些。”
皇上听了到是一愣,脱口说:“雪儿,你还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朕还以为你一直不肯原谅他们母子二人,就算是朕,到如今仍是心中有着恨意,恨他们伤了朕的龙胎和你以及朕的儿媳枫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替他们着想,朕到是觉得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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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依然微笑着温柔的说:“雪儿虽然年幼,但受父母教诲,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刘姐姐当时也是爱皇上心切,担心雪儿红颜扰了皇上的心,并不知雪儿是一心对着皇上,只希望皇上开心,绝不会生事惹祸,也不能全怪她,到是怪雪儿没有和刘姐姐常常攀谈,且刘姐姐也不知当时雪儿已有身孕,应当算是无心。只是,雪儿确实有些恨她不该伤害了雪儿的三姐姐,害得三姐姐流落在外半年,惹得四太子伤心难过,但当时也是意外,也许当时她并不是存心,就算是存心,好在三姐姐无事,她也在思过苑呆了半年,已有悔过之心,也就算啦。红玉和刘姐姐婆媳之间一直处得不错,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照顾,只怕有些奴才狗眼看人低,委屈了他们母子,不论如何错,也毕竟是皇上您的人,怎么可以让外人欺负。且红玉也在家休养了半年,应该回到思过苑照顾自己的婆婆和夫君。有她在,雪儿觉得总是好些,毕竟那思过苑是个冷清去处。”
皇上连连点头,说:“好,好,雪儿你的想法实在是好,朕这就差高公公宣了红玉去思过苑,有她在,强儿也好些,他们夫妻一直感情浓厚。至于那刘氏,虽然罪不可恕,但念在她为朕生儿育女的份上,就暂且放她一马吧。”
慕容雪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皇上这一说,到提醒了雪儿,刘姐姐年轻时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否则皇上您怎么会看得上,她可不是只生了司马强一子,好象还有一位容貌美丽的女儿,一直很得皇上您的欢心,性格也直率可爱,与丽妃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如今也该是待嫁之人,皇上若是为难,可问问这位公主?br/gt;
跨过千年来爱你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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