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站起身,一边向外面走,一边道:“定北王,出征的准备事宜就交给你去办了,三日后我们会在十里城郊之外等候大军会合!”
“好,我知道了!鸾歌……。你好好的照顾她!”看着自己女儿瘦弱的身影,最终还是将喉咙中反对的话语咽了下去。她的聪敏,定不会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肯定已经想好了退路了吧!他这个为人父亲的人,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真的是令人觉得挫败。
温雅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夫妻这么多年,她当然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要说是他,她这个做母亲的人,又何尝不是满心的愧疚不舍?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直到都生活在他们身边的鸾歌,曾经竟然被人掳走过,而且是很多年。就连她有那么高深的武功,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而造人钳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自认为好好的保护了孩子的成长,一直都是那么认为。可是当有一天真相揭露,竟然是那么可憎。一直受到保护的人都是他们,而需要保护的人,却反而成了保护者,在外面承担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责任!
“既然是鸾歌坚持,黎王殿下也答应,那么几位王爷也就不要反对了!她做事情一向很有原则,她更加的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几位王爷,不知道你们可有人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个不情之请!”
“定北王请说,与我们无需要这么多礼,说到底我们谁也不曾在意这挂个名字的称号!”连忙上去将行礼的定北王扶起,凤逸彤含笑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让小九儿的亲爹给他们行礼,这是要打他们的脸啊!要是被小九儿知道了,那么他还不是找死!
路袁天也不拘礼,他说的也事实,“我希望你们能随行保护鸾歌,她现在……。”
“没问题,这事情即使您不说,我们也整这么打算!”打断他的话,凤逸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得意中透着什么……。兴奋?不明白最苦差事有什么好兴奋的,路袁天不解的扫了他们几个王爷一眼。
随君对于自己亲爹的迟钝,已经是不抱希望,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他竟然还是一副什么都摸不清楚的状态!温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明镜一样的心思,对于自己的夫君不清楚现状,她也似乎没有打算要告诉他。对她来说,只要她的女儿以后幸福就好,不管她最后选择的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受了那么多的苦,确实应该幸福了!
被拉着出来的鸾歌,不明白的跟在凤黎昕的身后。
“五哥,我们要去哪?”
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身,嗖的跳起来,轻功高绝的越过城墙,直接的出了凤凰城!
由于惯性,鸾歌连忙攀住他的肩膀。风撩起肩上的碎发,心中哀叹,她曾经也可以这么潇洒,也可以向现在这样,一起一跳就百米远!哎,可惜往事不堪回首啊!
“叹什么气?不高兴?”轻飘飘的落在一处长河边上,怀中传来的微不可查的轻轻叹息,还是传进了他的耳中。以为她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担心的问道!
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雅味道,无奈的说道:“刚刚的动作真是潇洒,我只是想到了我曾经也有这样过啊!哎,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哥曾经的武功可还没有我高,现在我却要靠着五哥才行。心里总是还有些不是滋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呵呵!”胸腔传来的沉沉笑意,让她有些不满。凤黎昕从开始闷笑到之后控制不住的大笑,真好,她至少没有沉浸在宁夜轩的事件中,只要她高兴就好。“这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随时的带着你这样的飞。前提是,你得多补补才行,实在是太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来到长河边上,望着蜿蜒看不见尽头的长河,忽然道:“这样的景象,如果轩能看到的话,那该是多好?他一向喜欢这山水风景,却一辈子被困在那小小的天地,最后还……。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带他过来看看,我很想亲口的告诉他,君鸾歌也很喜欢他。”
她真的很想不要再想那些事情,可是每次转念间,她总是会想起他。他对她的微笑,他对她的纵容,他对她的至死不渝。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长久的事情,就像是轩说的那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在世,早晚还是要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只不过是谁先谁后而已。
微微颤抖的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搂在怀中,凤黎昕温柔的说道:“鸾歌,他希望呢能幸福,而不是一直都沉浸在他离开的悲痛之中。我想,他如果还在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为他伤心,为他难过。鸾歌,你已经将他深深的放在心里,只要不想忘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忘,所以,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不想让大家担心,对着我们,你不需要如此的放不开。鸾歌,我今天之所以带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想要哭的话,鸾歌,今天就彻彻底底的大哭一场吧,今日过后,我都不希望我的小东西再掉一滴眼泪!”
怀中的人没有答话,但那一颗颗滴落在他交握在她身前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让他为之一颤。没有要转过身去看她的样子,而是越发的收紧手臂,将她深深的扣在怀中。
他现在还有些嫉妒宁夜轩了,没想到他离开之后,竟然能让一向坚强的鸾歌,为他如此的伤心,为他如此的牵肠挂肚。他甚至在想,如何他不在了的话,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痛苦难过?
“鸾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宁夜轩没有死,如果死了的人是我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话音放落,他就敏锐的发现怀中的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暗自的低咒,怎么在这个时候问出了这样的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身前的人一阵挣扎,猛地挣脱他的环抱,突然转过身,猛地甩了他一巴掌。被这一巴掌打晕了的凤黎昕,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明显的受伤。
浑身颤抖,打了他的那一巴掌,她心里也不好受。脸色很苍白,眼睫上面还挂着泪珠,似乎很是伤心,“凤黎昕,如果你死了,我不会哭,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伤心,我一点也不会伤心,一点也不!”
凤黎昕的脸整个惨白下来,嘴角勉强的扯出僵硬的笑容,声音低沉透着颤抖,“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那个时候也向现在这样伤心的话,我担心没有人能像现在这样的带着你出来让你好生的发泄一番。若是憋在心里的话,一定会憋出病来的!”
“凤黎昕,你、你就这么想死吗?呵,你这么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你是我的,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我绝对不会允许我身边的任何人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狠狠的瞪着泛红的双眼,纤细白嫩的双手,忽然猛地揪住凤黎昕胸前的衣服。在他难以置信的视线下,狠狠的吻住他微白的薄唇。
这样的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唇上传来的刺痛,让凤黎昕微微的蹙起眉,他似乎真的惹恼了她。他的脑海中,还在徘徊着她刚刚说的话,她说他是她的,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听到的最好的情话了!
慢慢的放开他的唇,鸾歌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沉沉的说道:“五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不能接受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假设也不行。有一个轩,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五哥,不止是你,还有大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下去!”
明白她刚刚为什么打他的原因,凤黎昕轻轻的抬起她的头,坚定的说道:“嗯,我们会幸福,我们所有人都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宁夜轩的那样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得到确定之后,鸾歌终于露出了笑容,真心的笑容,开心的点头!
长河波光粼粼,夕阳西下的景色,照映下来,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绫带,动人心魄……。
凤箫六年,一月三日,定北王率领四十万大军,出征边境,至此,景渊风启两大国的大战,正式开始……。
☆、第一百零五章害喜,杀人
“唔……。呃……。”
怀孕近四个月才开始出现害喜的反应,鸾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是随君出行,她也确实身体不舒服,所以很少出马车。而害喜的症状也是在大军出征之后的第三天开始,原以为只是几天就没事,哪想到,这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鸾歌本身就很瘦,身上也没有几两肉,现在这样的一阵折腾,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脸更是瘦的巴掌大,脸色也隐隐的泛白,人也更行憔悴。这样的一幕,让一直都守在她身边的凤黎昕等人,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百里千影医术高超,如果他在的话,这样的症状他或许还会知道如何去做。可是偏偏他被她留下去照看宁夜轩的身体,那么整个队伍中只剩下那些随军的军医。对那些人的医术,他们一点也信不过。好在他们中,白月卿还是会一点医术,称不上有多么的精通,小病小灾还是能症断的出来。
见她实在是难受的紧,就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乌鸡汤递了过去,道:“你这样的不食不饮也不是办法,就算真的是咽不下去,也得将就着吃一点垫垫独子啊!鸾歌,来,将这碗乌鸡汤喝了!”
一听要让她吃东西,鸾歌的头无力的摇了摇,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感上涌。转过头干呕了一会儿之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无力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是什么也吃不下,现在我是一听到吃的,我就想吐。唔……。月卿,你还是、还是将你手中的东西端走吧,我闻着这味道呛人的很。”
再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弄出这样的乌鸡汤,肯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如果换做平常的话,她一定会喝,现在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光是听着闻着,她就觉得恶心的紧。要是让她去喝,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无奈的看着她排斥的样子,白月卿将手中的鸡汤端到了一旁,“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我们暂时不要随大军出发,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我去做一些开胃的饮食给你试试。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撑不住!”
“不……。”
“就按照师兄说的做,我们这样也会拖下大军的行军速度,反而不好!”
凤黎昕也是一脸赞同,打断鸾歌刚要出口的反对,就定下了这个决定。
“小九儿,你也不要说什么不赞同的话,能够答应你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谁知道你竟忽然开始这样的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乖乖的听我们的话,不然我们是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就回程!”
狠狠的瞪了坐在她对面的凤逸彤一眼,要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他。她只是怀孕而已,她怎么知道怀个孕这么痛苦,又是吐又是恶心的。以前她喜欢的食物,现在她只能看着,不能吃,谁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憋屈啊!
懒得再理会他们,实在是太疲累,鸾歌靠在凤黎昕结实的胸膛,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鸾歌睡着没一会儿,马车外面就传来声音。白月卿听到,冲着他们点点头就掀开车帘走了出去。没有一会儿又钻了进来,知道他们都不解,便笑道:“我就说为何鸾歌这么镇定,这么有信心,原来是敌军那边有人!”
“是什么人?”凤默然问道,将几个人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脑中转了两圈,凤黎昕心中了然,嘴角噙着温温的笑意,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宁夜轩的叔叔,景渊当今的摄政王宁天权吧!如果不是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小东西这么信任,也只有他,才有资格问鼎那个位子。”更为重要的是,宁天权是真心的关心着宁夜轩,也是有这个才能的人。景渊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抗衡,这也是宁夜明至今动了那么多次的杀念,最后却不得不收手的原因。
“是他!”见过了宁天权,凤逸彤还是有些印象。初次见面,是在鸾歌作为风启的质子,被送到了景渊,虽然不是当面见到,然而几次的观察,他能觉察的出,宁天权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才华的政治家。他曾经就想过,若是这个人都不能坐上皇位的话,这个国家也就没得救。若是他能真正的尽心尽力的辅佐新皇,那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关键是在于这个摄政王与新皇之间有着摩擦,暗中的较量更是从来就没有停止。
“那就难怪了,宁天权这个人很有野心,就像是我们的大皇兄,现在的皇帝。将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其实仔细的想想,不过就是一些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争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才会这么在意吧!要是都向我们这样,逍遥自在,那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说话间,他又拿着那把招摇的金扇摇晃着,大冬天的拿着把扇子,真的是有些多余。
白月卿点头,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道:“如此的逍遥,也是因为有人在治理这江山,我们才能如此的逍遥。若是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那种爱江山的人,我们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宁天权有这个能力,而凤清萧也有这种能力。既然存在,又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选择?宁天权确实比宁夜明更加的适合那个位置,宁夜明的报复心太重,江山在握,权利在握,他不是以天下为主,而是以自身的利益为主,这样的人,确确实实不适合那个位置!鸾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姑且一信,我信鸾歌的眼光。她选择宁天权,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才对。”
鸾歌一向眼光直觉都很准,她一般做出的决定,一定都是经过了深切的思考。他们有的时候真的跟不上她思考的节奏,她的应变反应都很迅速。在这件事情刚刚决定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已经联系了宁天权,这能力也太令他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是事实,这件事情鸾歌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算是不想,也不得不接受。信她,其实也是一直以来的信念!”
“呃......”
原本好不容易睡着的鸾歌,因为马车忽然的摇晃,她只觉得胃中一股酸味上涌,一下子就从不甚安眠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
猛地扑到了一旁的痰盂前,抚着胸口,干呕的几乎脱力。
“鸾歌,含着一块酸梅吧!”抚着她微颤的身躯,让她靠在她的怀中,轻声的说道。
无力的点点头,张嘴含住酸梅。微闭着眼睛,“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你们说景渊的什么事情!可是有信来了?”
凤黎昕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好灵的耳朵,我们一直都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你竟然是竖着耳朵在偷听啊!确实是景渊的来信,宁天权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只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得计划到底是什么?”
轻飘飘的瞥了眼他们,又慢慢的闭上眼睛道:“计划......没有计划!”
不需要计划,她相信宁天权的心中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万全计划,而她只要在这里看戏就好了,她倒是要看看,宁夜明的江山,他如何能坐得稳。
是不是属于帝王的,永远都是数不完的猜忌,不知道该如何的相信别人,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能真心的相待,这便是帝王?
鸾歌不清楚,前世她看到了很多历史上面,关于夺嫡的事情,只是觉得时代久远,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见到这样的一幕。虽然不是兄弟相残多那么一张椅子,但也相差不多。
她从前一直都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这里的一切,是他教会了她该如何的相信别人,该如何的在乎人。她会了,也懂得了,却没想到,分离式那么快速。
“五哥,若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找个地方生活,不再参与这一切了,如何?”
倏的抬起头,鸾歌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探究,等着他的答案。她明锐的发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其他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下意识的禀住呼吸,等待着凤黎昕的答案。眼中划过黯然,她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但她绝对不能做出让五哥为难的事情,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的不舍分开,相信她过段时间之后,应该就能忘记吧!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透着一种说不明的情绪,是不舍,还是愧疚?
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要从中读出什么,漆黑的双眸交织,似乎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这样的看着,鸾歌竟然有种想要闪躲的感觉,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想法。好在凤黎昕并没有说什么,半拥着她,轻声道:“只要是鸾歌的要求,我都答应,只是……。鸾歌,不要刻意的去逃避什么,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心。你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你要问清楚!虽然不愿意在你的面前提起伤心事,但是我想问你,你希望还有像宁夜轩一样的憾事发生吗?”修长的手缓缓的上移,轻轻的放在她的心房处,沉声的说道!“不要现在就急着回答,这次的战事暂时见还结束不了,你也要打算将宁夜轩送回景渊,时间尚早,你要仔细的考虑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凤黎昕是拥着鸾歌,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以及身后众人的神情。他的脸上带着无奈,妥协,以及深情不悔的情意。面对着他的白月卿等人,在听到他话中的暗示的时候,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人分享,一想到那样的可能,他就想要杀人。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妥协,宁夜轩似乎看的很透彻,他清楚的指出了这一点,他也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指了出来。这一点是他自己不曾想到过的,凤黎昕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会有接受宁夜轩建议的一天。
或许是从鸾歌为宁夜轩的死而伤心欲绝的时候,或许是在她那次在北燕不告而别,带着白月卿,在黑煞门中的门人面前,刻意的介绍白月卿是她的丈夫的时候,或者是更早。他早就发现了她不止对他有情,她的情意或许不是那种至死不渝,却也是难能可贵。她不曾发觉,他也不曾提醒,而白月卿,四哥,六弟七弟,也从来不曾逼迫过她,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他一直都觉得他是自私,认为自己能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他却有些退缩,他害怕她到时候会不高兴,会难过。所以,他给他们机会,也给自己机会,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些就需要看他们自己,以及看老天爷的恩典了!
鸾歌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了颤,忽然转移话题,道:“现在到了什么地界?距离边境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何时能到?”
她心中明白,凤黎昕说的话,她何尝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人还是难得糊涂点比较好。曾经她一直都是这样想,或许现在这样的想法应该改改。战争结束,大局一定,她将轩亲自的送到景渊皇陵之后,她应该能到的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想这些东西,为时尚早。
“再过一段路应该就要到歇脚的镇口了,大军将要继续的前进,我们就在那个地方去镇上歇一歇。按照这个路程速度来算的话,应该还有三天就能抵达边境。看样子你现在是好点了,这下子能用点膳食了吧?”
对她忽然转移话题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样子,凤黎昕将她扶坐起来,轻声的解释道。话锋一转,他又再次的提到用膳的问题上。在他看来,现在这个时候鸾歌的起色看起来确实要比刚刚要好上很多,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恶心干呕了。
“许是酸梅的缘故,这吃了一颗之后,我倒是愈发的想吃了!月卿,你还有没有了?”摸了摸胸口,鸾歌笑起来的样子极美。她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穿男装去潇洒一回了,因为腹中的胎儿渐渐的长大,原本平坦的腹部,现在也慢慢的隆起。如果这个时候穿个男装的话,就委实有些不太像话了。
她这个样子表现的就越发的小女儿气了,让人忍俊不禁。白月卿再次的取了一小叠的酸梅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道:“我从没有见到你如此的馋相,我曾经听说女子怀孕,却也是喜好食酸,原本我还是不信,没想到今日算是在你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了。酸食虽然有孕的
狂宠,九弟往哪跑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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