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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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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作者:未知

懒散皇后(伊人版)第21部分阅读

着他,娇滴滴道:“相公就算再相逼,奴家也不会把那人是谁告诉相公的。”

“为什么,因为你们是一伙的?”贺兰雪继续激将。

“不是,因为这英雄救美的事情,奴家觉得,还是主上做比较合适。”阿奴笑眯眯道:“所以,在主上将姐姐带走之前,我是不会透露他的名字的。”

贺兰雪听着气急,可是知道炎寒会去救伊人,还是略略放下一点心来。

只是,为什么是炎寒去英雄救美!

“你……”贺兰雪正打算抗议,阿奴已经从树梢上轻轻巧巧地跃了下来。笑盈盈地落在他面前:“相公,你有阿奴一个人还不够吗?要不,就把姐姐让给主上吧。”

“伊人又不是物品,能这样口头相让吗?”阿奴的说辞让贺兰雪很无语,“倘若真的是炎寒救走了伊人,我会很感激他,也会亲自去炎国将伊人接回来。按照规矩,他可以从我这边拿到一份与伊人等价的谢礼,伊人对我而言是无价的,所以,他可以随意开口。”

反正还未掌权,贺兰雪也不怕割让国土什么的,也不至于重蹈裴若尘的覆辙。

“你觉得阿奴比不上姐姐?难道我还不够美?”阿奴盯着贺兰雪,很认真地问。

眼波流转,盈然生辉。

“你很美,可是没有可比性。”贺兰雪看了阿奴一眼,在惊叹之余,还是极坦诚地说:“我从未把伊人跟别人比较过。她也不是别人。”

阿奴愣了愣,月光般的脸莫名地黯了黯,她轻声道:“可对主上来说,姐姐也不是别人。”

“嗯?”

“王爷,你认为自己了解陛下吗?”阿奴突然冷不丁地问。

“你是说炎寒?”贺兰雪犹豫了一下,然后实话实说道:“不了解,我所知道的炎寒与大多数人知道的一样。炎国品学兼优的皇子,从小到大从无差错,十五岁以唯一的皇子身份立储,十六岁便与炎子昊一同上朝,以储君身份辅助朝政。炎子昊驾崩后,他顺利登基,而且一贯英明决断、冷静睿智,深得炎国上下民众与官员的爱戴。很完美的人。”顿了顿,贺兰雪又加了一句:“也是一个不让人操心的人,他父亲应该为他深感骄傲吧。”

相比之下,贺兰雪就太让人操心了,他自个儿都觉得心有戚戚。

“先皇……”阿奴苦笑了一下,继而正颜轻声道:“阿奴十二岁就开始为陛下做事了,所以阿奴知道,姐姐对主上而言,比相公更重要。”

第五卷江湖梦(八)炎寒的青葱年少事

“先皇……”阿奴苦笑了一下,继而止颜轻声道:“阿奴十二岁就开始为陛下做事了,所以阿奴知道,姐姐对主上而言,比相公更重要。”

贺兰雪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后文。|小说论〖〗@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阿奴轻叹一声,继续道:“陛下是炎国的唯一皇子,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宠爱,先皇炎子昊钟情息夫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既然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世人面前向息夫人求爱,难道,你还指望他能对自己的妻儿多关心多体贴吗?”

贺兰雪怔了怔,没有回答。

是啊,所有人都注意到故事中光辉灿烂的主角,又有谁留意到,站在主角背后,被遗忘的人们。

炎寒的母亲,一定是备受冷落的。

那炎寒呢?|μν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炎子昊对炎寒,又是什么态度?

“所以,从小到大,陛下只能处处表现优异,才能让先皇注意他,才能让国民注意他,才能在息夫人的光芒下,让他,让他的母亲,有一席之地。”阿奴的目光迷离起来,仿佛在追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她看到了什么呢?也许是寒冬里悄然练武的身影,也许是那一支支一直写秃的笔头,也许是他人前的冷静睿智,转身时的落寞与孤单。

贺兰雪略有点唏嘘,他莫名地想起了贺兰淳。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贺兰淳与炎寒是相同的,只是炎寒用更强势的方法让自己生存了下来,而不是像贺兰淳那样怨天尤人。

他让自己强悍,强悍得没有弱点,强悍得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炎寒是炎国所有人心中的魂。

也因此,他也必须背负着这些人的寄托与魂灵,继续强势下去。

“而伊人,”阿奴望着贺兰雪,淡淡道:“伊人,是第一次让陛下露出脆弱与犹豫的人。只有在伊人面前,陛下才更像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有爱恨情仇的人。”

“难道在遇到伊人之前,炎寒就没有其他女人?”贺兰雪将心比心地问。

炎寒的年纪与贺兰雪差不多大,这样的身世,不可能像小户人家一样“守身如玉”的。

在伊人之前,就没有别的女人,能让他有哪怕些许动心吗?

“如果相公问的是上床……”阿奴眼波流转,忽而娇笑道:“如果我说,一直是我在伺候主上,相公可会吃醋?”

贺兰雪有点吃惊,想一想,又觉释然。

仙媚派休息的武功,本来就是采阳补阴之术,最得意的,也是床帏之事。

阿奴是仙媚派的掌门人,炎寒又是她的主上,她主动献身,并不为怪。

“可是陛下,大抵只有我一个女人了。”阿奴自若地说:“我也不能算是女人,我只是炎子昊送给陛下的一件礼物。”

“如此厚重的礼物?”贺兰雪微笑问。|小说论℡ぁ§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我虽然是一派之主,却也是炎国的子民。那时候,我还没有接掌仙媚派,朝廷突然派人来寻我,说,要将我敬献给炎国最尊敬的人。然后先皇见了我,他只吩咐了我一句‘不要爱上他,也别让他爱上你。尽可能帮他助他,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取悦他,为他生为他死。’”阿奴说着,有点凄凉地笑笑:“所以,我只是一个礼物。”

“你刚才说,十二岁……”贺兰雪忽而想起一个细节,忍不住挑出来问。

“是啊,那时候我十二岁,陛下十五岁。”阿奴笑笑,不以为意道:“我十二岁已经是一个美人了,难道相公不信?”

“信。”贺兰雪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阿奴确实是一个罕见的美人,与他从前见过的女子都不太一样。

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什么炎寒没有爱上她呢?

“那时候,陛下才十五岁,我第一次见到陛下,心里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人呢——我这样说另一个男人,相公会不会吃醋啊?”阿奴顿了顿,又盈盈地望着贺兰雪,娇滴滴地说:“相公莫气,陛下是陛下,相公是相公,陛下是阿奴的主人,他不是其它男人。”

他不是别人。|№∑⌒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正如贺兰雪所说:伊人不是别人。

只是这惊人相似的话,两人都没有注意到。|αβγδ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十五岁的陛下比现在瘦一些,也稍微矮一些,但是轮廓已经很清晰,特别是那双眼睛,冷冷静静地看着我。所有看我的男人,眼睛里都是冒出光,至少会有惊叹——相公你初见我的时候,不也呆了呆吗。可是陛下没有,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件物件。阿奴当时就想,这个人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呢?”

“是石头做的吗?”贺兰雪饶有兴致地问。

“是的。”阿奴嘟嘟嘴,嗔怪道:“陛下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他那天没要我,说我太小,可我虽然小,已经能吸引男人了,何况,当时他看我的时候,我还是脱光光的。他就这样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扔,淡淡说:‘穿起来吧。’真的,别提有多伤心了。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拒绝。再后来,大概多了两年,这两年我一刻不停地勾引他,有时候,他明明都有了欲望,可就是不碰我。让我自个儿在旁边玩,如此到了我十四岁生日那天,他着人送来一份礼物,然后,附带了一句话:今晚过来。”

“那一晚……”|_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

“是啊,那一晚我们上床了。”阿奴笑笑,笑里有种宠溺的温柔:“他什么都不懂,可是却学得很快。即便在床上,他也一刻不停地争夺主动权,一旦把握了技巧,就将主动权拿了回去,完成的一丝不苟,无可挑剔,就像他做其它事情一样。力求完美。也更像一种形式。”

贺兰雪‘嗯’了声,他对炎寒的看法有点改变了。

如果在面对这样一个美人,朝朝暮暮的相对相处中,炎寒还能保持如此冷静与漠然,那么炎寒,一定会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

“所以,在遇到伊人之前,陛下一直不是一个人,至少,我认为他不是人,他跟神差不多。不会将喜怒形于色、也不会大叫大吼,他太冷静了,太优秀了,太完美了,然后,伊人出现了。你可知道,在伊人客居炎国的时候,我曾无数次在角落里偷看她,老实说,我很想不通,那样一个没容貌没智慧甚至没性格的丫头,为什么会让陛下失去冷静?为什么会让他违逆众人?为什么会让他动容让他失常——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也不甘心。可无论我甘心与否,这已经是事实。她的出现对陛下来说意义重大,我很难想象,他如果再失去她,会不会变得比以前更冷更硬。”阿奴说着,深深地凝视着贺兰雪,慎重道:“可相公是不同的,相公并不是非姐姐不可,对吗?用我来换伊人,只要伊人跟着陛下一日,阿奴就会死心塌地地伺候相公,全心全意地爱着相公。相公觉得合算吗?”

贺兰雪啼笑皆非:“伊人又不是物品。而且,我也是非她不可的。”

阿奴愣了愣,没想到贺兰雪拒绝得那么爽快,她再次尝到了挫败感,然后,她突然抬眸,静静地问:“被一个人爱,是什么感觉?”

她被太多人欲求着,却从未被人爱过。

也不知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自然无法理解严寒的反常和贺兰雪的坚决。

“是什么感觉……”贺兰雪想了想,记起伊人,然后微笑道:“就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知道你无论做什么,对的还是错的,对方都不会离开。”

不离不弃。

所谓的爱,无非是不离不弃的承诺。

世情行云流水、变化莫测,可是她,始终如一。

阿奴默然了一会,然后弯唇笑了笑,笑如春花绽放,波水潋滟,让人错不开眼。

“我懂了。谢谢。”

说完,她竟然就此告别,白色的轻衫婆娑摇曳,在夜风里摇摇荡荡。

“那个人是——”贺兰雪连忙在后面叫住她,追问着将伊人掳走的人到底是谁。

“黄阿牛,不过他被小白咬了,大抵活不了了吧。”阿奴没有回头,随意丢下一句话,声音还留在空中,人已无踪。

贺兰雪愣了愣:怎么会是他,听说他现在为裴若尘工作,难道,裴若尘已经查到他们了?

伊人睁大眼睛,看着那人捧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是身体被绑在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装着汤药的碗及近,伊人口张了张,全身刺痛,她想问那人,这药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可是喉咙发干,大概是细细碎碎的血流了太多,有点无力了。

她发不出声音。|木星强盗ツヅテデ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可是外面,却传来一阵更大的声音。

“砰”地一声,仿佛有人将外面的守卫用超强的台风吹卷起来,身体撞击在墙壁上,这才会有如此大的响动。

那碗药凌空地放在伊人的脸上,那人转过头去。

铁门被‘哐当’一下踢开了。

一个人闯了进来。

那端着碗的手,被铁门踢开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药水全部洒在伊人的脸上。

伊人只觉脸一阵灼热,失声痛呼了一句,又是一个身体撞击墙壁的‘砰砰’声,疾风及近,一双极稳健的手臂,快速地绕到伊人的脑后和腰上,将她打横抱起。

伊人痛得厉害,脑中很迷糊,意识开始涣散,只是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默默地想:“是谁呢?”

是谁呢?

第五卷江湖梦(九)炎国的神秘来客

伊人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全身痛,痛到麻木,那身体几乎不像自己的了。

眼睛尤其灼烧得厉害,仿佛一把刀在上面拼命刮,万阵钻心。

每当疼得厉害时,伊人便会无意识的哼出来,于是便有一只手,带着一股清凉的药味,慢慢地抚上她的额头,在她的眼眶处摩挲着。

她感觉稍安,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终于晃晃悠悠地睁开眼时,大概是晚上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眨眨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伊人。”身边突然有了压力,好像一个人俯下身,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伊人伸出手去,刚好摸到一张脸,清晰的轮廓,在掌心里流畅着。

“炎寒。”她展出一轮笑来,满语欢欣:“怎么会是你呢?”

“是我。”炎寒淡淡地回答,在她的手就要从他的脸上滑落之时,炎寒突然抓住了她细小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亲了亲,“不要担心。”

伊人的心沉了沉。

果然,不是屋子黑,而是,真的看不见了。|木星强盗ツヅテデ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不担心。”伊人的神色黯了黯,然后,笑得更灿烂了:“这样挺好的,可以随时睡觉了。”

白天也好,晚上也罢。都能想不想的睡觉了。

“会治好的。我正在派人找十一。”炎寒眸底一痛,低声回答。

伊人没有再说话,仍然只是笑。|αβγδ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倘若不知情的人,见到那样的笑容,决计看不出丝毫异样,还是那样没心没肺至极,眉眼弯弯,看不出端倪。

炎寒却觉得越发心疼了。

“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伊人说着,就要坐起来,哪知稍微动一动,就觉得全身酸痛,炎寒倾过身,扶起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床板上。

想起那日将她从小屋里抱出来的模样,炎寒至今都觉得触目惊心。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直接给阿奴命令、让阿奴去截住黄阿牛,哪里会知,只是耽误这稍稍片刻,竟然可以将她伤得那么重。

伊人一向与世无争,然而这样的人,也终究逃不过。

“我一直知道你在哪里。”炎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自如,如果伊人已经决定轻松面对他,难道他不可以做到吗?

伊人歪了歪头,笑笑,“你好厉害。”

“因为用心了。”炎寒很自然地回答,不是邀功,只是自然而然地,述说着一件事情。

伊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不语。

“外面天气不错,我抱你出去。”炎寒说着,已经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伊人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面色极沉静,没有忸怩,也不觉不安。|μν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他一直知道她在哪里,那么,她什么都不必多说了。

炎寒的脚步很稳,抱着她的动作却很轻。

“在这里晒会太阳,想听点什么曲子吗,我可以派人……”等到了院子里,他将伊人放在从前她经常坐着发呆的秋千上,轻声问。

“不用,这样挺好,你去忙吧。”伊人抓住两边的绳子,秋千做过改装,后面有椅背,还铺有软软的垫子。

伊人仰靠下去,让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之下,温暖的阳光,点点滴滴,将她的肤色染得金黄,很是恬静。

炎寒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细密纤柔的绒毛,不知为何,竟有种想让时间就此停住的感觉。

她的心不在他这里,炎寒知道。|小说论〖〗@坛木星强盗手打,转载请注明fftxt

伊人与贺兰雪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炎寒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表现,从未让他失望过?为什么认识越深,就越让他不可自拔,明知,已是无望。

所以,停在这一刻吧。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几乎要挨到她的脸颊了,却又顿住。

伊人没有察觉,呼吸安稳平静,眼睛闭着,似已睡着。

严寒收回手去,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

——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不可能就此停住。

脚步声轻轻地走远,伊人又闭了一会眼,然后转了个身,脚收了上去,缩放在秋千上,两只手则抓住右边的缆绳,侧身蜷缩着。

她把头埋进双臂间,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已经看不透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事情,更何况,是看不见。

这样的她,还能跟着阿雪吗?

她不会怀疑贺兰雪会嫌弃她,大概只会更是怜惜心疼她,可是伊人明白的,明白贺兰雪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她,已经陪不了了。

不能去找阿雪,也不能流在炎寒这。

她给不了炎寒什么,所以无法安然地享受他的好。

然而举目望去,她还能去哪里呢?

连十一,都已经变得那么陌生了。

她哭的时候,连哭声都没有。

又很快收住,没有痕迹。

炎寒越走越快,走到拐角的时候,他微微侧身,问从院子外面就跟过来的随从,“那人拿着的信物,真的是冰国女王随身的手镯吗?”

“是。”随从恭声回答。

炎寒于是又紧走了几步,到了一间隐蔽的会客厅,他扬手止住随从的脚步,低声道:“朕一人进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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