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疼成这个样子!
“姐姐,你觉得累了想休息就眨眨眼,很痛需要治疗就闭上眼。”
蝮流冰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了解一下她的意思为好。
凤雪舞闻言,努力撑起残存的意识,不让自己睡过去;
她目露急切之色,不顾收不住的泪水,不停地看着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再动自己。
蝮流冰抬手给她擦擦随着她眨眼不断涌出的泪水。
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想了想,既然治疗已经告一段落,那里的肌肤过于脆薄,不能再承受一次药量了。
或许,让她放松地睡一觉,等解除了麻醉药性,明早进一步问清情况,再确定下一步的医案。
毕竟,病去如山倒,即使神仙也不能一把抓抓就好了。
他换了盆水,给凤雪舞擦净了脸,给她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一些。
这才拿过凉被给她轻轻盖了。
收拾好东西,他才感觉身体困倦至极。
担心着凤雪舞,索性就把几个凳子拉得离床近一些,连连打着呵欠,长手长脚地躺在上边睡了。
凤雪舞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他静了下来,那紧绷的神经一松,很快就也睡了。
第二天很早,凤雪舞就睡醒了,她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发觉身体不知道何时能动了,闭眼感觉一下,并无昨天的那种疼痛和不适。
她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躺在椅子上的蝮流冰。
昨晚那尴尬地一幕立刻重现眼前。
她低头看看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丢在床的另一角的被割裂的衣服,无语地眨眨眼。
她伸指从那堆衣服中,挑了黑色的裹胸出来,竟然碎成了几片片。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败家子,割得真是彻底。
她看看睡得极沉的蝮流冰,就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经过蝮流冰的身侧,开了衣柜。
打开看看,翻找着今天穿的的内衣外袍。
蝮流冰轻轻地睁开眼,那阵甜丝丝的肉香从他头侧掠过时,他就惊醒了。
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有些惊讶地透过椅子靠背后边的缝隙,看着凤雪舞无限美好的背部曲线。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弯腰,那优雅的诱人弧度的一侧,盈盈一握的胸轻轻一晃,她把它们掩住了,裹紧了,狠狠地在那里缠了两圈,立刻变得平平的;
他疑惑地眨眨眼,觉得她有些野蛮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身上的任何部位,昨晚那里伤成那样,今早又把胸缠得无影无踪。
凤雪舞找到了亵裤,轻轻地抬一抬腿,一弯腰,双臂一伸,正要穿上。
“姐姐!”蝮流冰叫了她一声。
凤雪舞一个激灵,转了头看向他。
只见蝮流冰已经起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她吓得用力地把衣服往上拉,谁知道一条腿拌在衣服里,一条腿踩住了裤脚,就要狼狈地往前摔。
蝮流冰眼疾手快,起身抬手揽着她的腰。
扶她站稳,自顾自地低头蹲下来,从她的一只脚踝上取下那踩在脚下的亵裤,丢在一边。
抬头看着她,不悦地皱皱眉说:“姐姐,这个,今天暂时不要穿了吧!”
凤雪舞气恼地看看自己光光的腿,仓促地转身,从柜里抓了件男式的外袍飞快地穿着说:
“流冰,你不要过分了,我已经好了,不再是你的病人,别给我指手画脚的。”
“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痛了?”蝮流冰疑惑地问。
凤雪舞难看的脸冷着点点头,弯腰去捡起亵裤,想要穿上。
“昨晚我看得很仔细,有个部位可能伤口都化脓了,你不要多少好了点就大意了,那种刺激度最低的药,我只有很小的一瓶;
这次如果不能治得彻底,明天再疼起来,你就是躺着养上半个月,也不见得会好吧。”
蝮流冰的小脸很严肃,目不斜视地说。
凤雪舞无语地停住要传的动作,犹豫不决,昨天,这衣服磨得她有多么痛苦,她可是记忆犹新。
再说,那里她自己又看不见,蝮流冰干嘛要危言耸听。
“男式的长袍很长,非要出去,你今天那里不穿也没有什么;
我的建议是,你干脆窝在床上再躺一天得了,最多躺两天,我保证你能彻底地好了。”
蝮流冰淡淡地说,那口气貌似柔婉,实则不容辩驳。
他说着走过去,从凤雪舞的手中抽出亵裤,丢在衣柜里,啪地一声关上了衣柜。
“去躺着吧,我这就去端饭菜来,你想必饿坏了吧!”蝮流冰说着看也不看她就出去了。
凤雪舞苦笑地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困惑,这小子,怎么一夜间就变得这么——这么——像大人了,瞧他那牛气冲天的样儿就不爽。
凤雪舞不满地低声嘟囔着躺回床上:“躺两天就躺两天了,要是还疼,我可饶不了你!
蝮流冰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就绽开了。
他知道,他要是永远一副好说话的乖巧模样,她永远都无法看到他——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了。
离了走廊,他脚步轻快,连跑带跳地往饭堂跑去。
两人吃好饭,凤雪舞那满脸腻腻歪歪的不舒服样子,让蝮流冰看得无语。
她一想到自己没有穿亵裤,就觉得凉爽爽的冷。
不是觉得他能看到什么,而是,心理上极度的不适应。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内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既然躺着闲的无聊,索性就自己做个小亵裤穿了。
“我着急,想做衣服。”她看着静静地看医书的蝮流冰说。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陪你上街,你想做什么式样就做什么式样,想做几套就做几套;但是,现在不行,躺着吧。”
蝮流冰正襟危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
“我不是想出去做,而是,我很无聊,头脑累极了,什么也不想想,就想动手做点活计,休息一下头脑。”
凤雪舞解释说。
“什么意思?”蝮流冰不解,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我的手急得发痒,出去给我买点最轻软的布料回来,我要做件衣服。”凤雪舞翻翻白眼说。
“什么?你说什么?”蝮流冰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把目光从书上移过来,迷茫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子,你是不是皮子痒了,刚好我的手痒,过来,让我揍你几巴掌;这次你听到了吗?”
凤雪舞看他掏掏耳朵,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立刻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蝮流冰慢悠悠地认真地说。
“你说让我出去买布料,你想自己动手做衣服?”他重复了一遍。
“是——你的耳朵是出气用的,快去买哦。”凤雪舞气得一字一顿地说,又无奈地换了和缓点的口气。
“你要做什么衣服,需要多少布?不太多的话,我的药箱子里似乎是有。”蝮流冰不紧不慢地放下书。
“真的?太好了,快拿来,拿来,姐姐做得顺手了,给你也做一个。”
凤雪舞的神色立刻快乐起来,一想到她不用一个人在这里躺着,等他慢悠悠地出去买,那感觉简直太好了。
蝮流冰的头脑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说衣服怎么用“个”来说,不用“件”字。
想着转身飞快地取来了药箱,打开,从最底层取出一块白色的布,递给了她。
“这是哥哥给我的,说是难得的好布料,叫什么天寒蚕丝锦,夏天穿了会遍体舒爽,毫不燥热。”
蝮流冰介绍说。
凤雪舞接过,贴在脸上试试,点点头说:“真的好舒服哦!就它了!”
说着,探头和他凑在一起,也翻着看一看那箱子里的物件,挑了拿出来。
笑着说:“刚好,你这里连做衣服的针线、剪刀,都一应俱全,太好了。”
蝮流冰苦笑了一下,看她手里拿的手术剪刀,缝伤口的针线。
无语地摸摸头说:“好像缺了丈量大小长短的尺子。”
凤雪舞随意地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姐姐估摸着或者目测就行了。”
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以做衣服为生的人一样。
蝮流冰抿唇看了她,笑笑地说:“需要我帮忙吗?”
“去去,一边去,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吗?”
凤雪舞娇嗔地笑着摆摆手。
她抬手把那块布放在床上铺展开,竟然发现,那布虽然很轻,可是,并不透明。
摸在手里凉丝丝的,不知道折叠了多少层,究竟有多大。
她都展得不耐烦了,索性拉了一角,折叠好,看来看去,确定好了位置,用剪刀剪下。
她又眯了眼挑剔地对着蝮流冰瞅了又瞅,比划了几下,就又下了剪子。
只见她飞针穿线,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那件。
趁着蝮流冰不注意,她偷偷地塞进凉被里,折腾着穿上。
那贴身的小内内,柔软轻薄,几乎遍体生凉。
她得意地暗笑,真好,这下不用被那劳什子空荡荡的亵裤折磨了,要有早些时候就有这东西保护,也不会受昨天那痛苦了。
她一口气又给自己做了一个。
不到正午时分,竟然连蝮流冰的也做好了。
“流冰,流冰,快过来。”她大声地叫。
“你饿了吗?我这就去叫小二把饭送过来。”蝮流冰以为她催他打饭。
“不是饭菜的事情,是我把你的衣服做成了,快来看啊!”
凤雪舞喜滋滋地叫,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蝮流冰也很吃惊,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心底十分喜悦,她竟然亲手给他做了衣服。
等他到了她的床前,看到她晃动着挂在手指间的一个小东西,脸上神采飞扬。
“给你,这是专门做给你的,姐姐对你亲吧!”凤雪舞献宝一般把那小东东递给他。
蝮流冰几乎不知道做何反应。
他伸手接过,拿着手里翻来覆去,搞不懂这缝成三角形状的小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
这么小,难怪她用“个”来形容,这就是个小东西,连“件”都算不上。
他研究了很久,最终,推测出,这应该是帽子。
就是做的太丑了,即使夏天天热,不想捂了耳朵,完全可以掏出小一些的洞来。
可是,看看这两边大大的圆洞洞是做什么的?难得他的耳朵有那么大吗?
难道是为了让耳朵彻底露出来?
那该是多么大的耳朵啊,猪的耳朵好像差不多。
多么古怪的帽子啊!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不知道怎么办好。
“去啊,去换上啊!”凤雪舞促狭地眨眨眼,催促他说。
蝮流冰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只好翻来倒去地看好了,然后,把它套在头上。
凤雪舞也被他的动作弄迷糊了,看到他把那小东西戴在头上,那万分古怪的模样,极其搞笑。
她笑得忘形地在床上打滚。
全然忘记了刚刚套上小内内,用凉被盖了,卷起来的长袍没有放下来。
这下好了,随着她笑得欢实,凉被翻起,她穿着小内内的地方,很快就露出来了。
那里无意间被蝮流冰看了个清楚。
他惊愕极了,他偷偷眯眼瞅清了那地方。
万分惊讶地发现,凤雪舞穿这么一件小东东,那里看着隐隐的半掩半露,分外惑人心神。
凤雪舞指着他的滑稽样子,揉着肚子笑。
她一揉肚子,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多衣服,低头一看,她的长袍下摆全部都圈在这里,她低叫了一声,赶紧用凉被盖住。
蝮流冰顽虐地抿唇一笑,故意地对她说:“得意忘形,我早看到了,也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穿的了。”
她送他这么贴身的小衣服,这让他的心激动万分,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这样的衣服,这会不会是就他们两个拥有的小秘密?
蝮流冰笑眯眯地走出了里间,轻轻地栓了门,快速地把那件小衣服换上。
他立刻感觉到那与众不同的功效了,很贴身,让身体很连贯,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和凤雪舞的一样,都是很怕衣服摩擦的。
两个人窝在客栈里,说说笑笑,斗斗嘴,谈谈天,度过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悠闲日子。
相互间的感觉也更加的亲密,只是,凤雪舞坚决地拒绝了他再给她上药,请愿多躺几天也不愿。
蝮流冰看她很坚持,马上就让步了。
毕竟,那个活儿,他做着也很是煎熬,那简直是对他身体的一种考验和扼杀,虽然,有点小甜蜜和欣喜,可是,以后的日子大长,机会多的是。
小马车的秘密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蝮流冰把凤雪舞当病号一样的哄着、缠着,照顾得极其细心。
凤雪舞索性也放松地睡了个够,把长期过于紧张而耗尽的精神,都慢慢地补了上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的欠瞌睡,她一向感觉自己保持着良好的午睡习惯,就足以弥补她过多地耗费的心神了。
哪知道,这盗墓技能大赛,表面看似轻松,她实际上累死了多少脑细胞!
那紧绷的神经放松后,蝮流冰又给她开了点调养的药,这三天休息下来,她竟然精神焕发,显出从来都没有过的精神头。
蝮流冰围着她依恋地嘘寒问暖,殷勤地给她捏捏胳膊,揉揉腿。
她无语地承受着他的体贴和呵护,又觉得怪怪的。
这小家伙的动作和以前相比,好像除了让人舒服之外,还多了抹优柔的诱++惑,有意无意的碰触之间,让她的身体分外的敏感。
她曾经偶然间碰到过一次他的目光,竟然是亮亮灼灼的热情。
待她一愣神再看时,他的长长的睫毛分开,可爱地看着她,露出的目光纯纯澈澈。
凤雪舞摇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可是,境由心生,这样纯的目光她都能看成贼亮,难不成是因为她对他有想法?
不然,这身体怎么会对他的接触如此地敏感?
这蝮流冰长得是极其惹人心疼的模样。
她不否认,只要他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她就会很快生出把他抱在怀里呵护的渴望,这还是她长久地和他在一起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她真的会无法克制触摸他面颊或者亲近他的念头。
记得他刚刚跟着她的时候,她看到他,就想捏捏他的脸,搂搂他的腰,逗得他羞涩不堪。
可是,那时候,两人都是女装,人前人后,偶尔亲昵着感觉很自然。
现在,两人都是男装,凤雪舞当然在人前不好意思再对他。
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虽然现在的身体不过是十六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可不是这样。
所以,这蝮流冰即便看着如何像个大人,在她眼里那也还是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这几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才生成这等的莫名情愫。
午饭的时候,是凤雪舞铁定午睡的时候。
蝮流冰总是借这个时间段出去,到那些属下的院子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等估摸着凤雪舞要醒了,他就回去向她汇报一下。
凤雪舞这两天睡得的时间太长了,她那样躺着了无睡意。
心里想着明天就是和徐子安约定交马车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做出来能不能符合她的期望。
这样想着就决定前去看看,在使用之前,她必须亲自检查性能,以保证那些宝物能够用最安全的方式运进来。
地仙门的后续资金,就靠它们了。
她说去就去,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徐氏兵器行。
凤雪舞一进门,看看空落落的大厅,就问柜台那里坐着的张伯,她要找徐子安。
那张伯看着一身男装的她,恭敬地起身对她说:“公子贵姓?”
凤雪舞淡淡地说:“我姓蝮,和他约过的。”
那张伯挥手让她跟上,走到大厅的一角,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后边是条狭长的巷子,想必是隐藏在这个兵器行后院内吧。
凤雪舞跟着张伯走了很远,最终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住了。
他轻轻地敲了门,半晌才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咚咚,极有力道。
门开了一道缝,那人看看是张伯,就把门开圆了让他们进来。
这是个极大的院落,年代不会短了,那院内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梧桐,枝叶浓密,映得满院的阴凉。
凤雪舞跟着他们往里走,转过个走廊,后边竟然是个极大的铁匠篷子,五辆高大的马车并排搁在那前边。
那马车外表锈痕斑驳,看着虽然破旧,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结实耐用。
远远地热浪扑面,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凤雪舞走近一辆马车,她细细地检查着一些关键部位的加固情况。
车轮加密了铁质的条幅,弯腰看看车底,车轴也换了极粗的,用力地拍拍马车的门板,木板很结实。
她跃上马车,检查车内,只见那里和外部的木质颜色一样。
她拿出腰间的工具,抬手敲敲,竟然是金铁交鸣之声。
她满意地点点头,又细细地看了车窗边沿。
那里处理得很好,没有看出车身过厚的模样,她用手从车窗往下摸,感觉到了缓缓增厚的弧度。
她一辆接一辆,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张伯恭敬地站在车子一侧,候她下来,对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蝮公子,不知道你和我们大公子的交情如何,他可是下了血本了,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的他也是个种高手,这次,为了你的图纸不泄密,粗活加固都是外边的亲信做的,他亲自管理着主要机关的安装,这两天他可是累得不轻。”
张伯殷勤地边走边说,给自家公子挣得分。
他带她穿过一个院子,来到一个幽僻的小院前。
“公子请!他就在那里边休息,交代如果你过来,就即刻让你过去。”张伯说着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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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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