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逸天说。
这条走廊约有三米宽,笔直得足够看到尽头那模糊的亮亮的出口,两边的石壁开凿的痕迹十分整齐,一看这工程就是极其浩大的。
足足走了有两里地的模样,前方光线明朗起来,一阵欢快的说笑声隐隐传来。
“这帮兔崽子,跑得倒是挺快。”焰逸天紧绷的面孔也渐渐放松了。
“终于到头了——”蝮流冰欢呼着飞一样往前边的出口跑去。
眼前豁然开朗,赫然就是一片十分开阔平整的山谷。
沿着山谷一圈,是高大的树木,黄叶即将脱尽,看着有种疏朗的美感。
极其平整的足足有十米宽的道路,笔直地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到远处,整个山谷好像就是为了这条通道而开辟的一般。
道路两侧是低矮的长青灌木丛,说矮也足有两三米高了。
路面上落着不算薄的落叶,新叶压在旧叶上,有着层次不同的金黄|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迹了。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极其宏伟高大的建筑,线条冷硬,风格全然是从不曾见过的陌生。
三人忍不住看得瞠目结舌,在这峭壁插云天、无路可走的月亮峡谷附近,竟然有着这样神奇的存在。
“按我们在地下走出的距离,是垂直地进入,这里应该是月亮峡谷尽头最深的腹地了。”蝮玉痕习惯地判断方位。
“太阳微微西斜,看来,我们浪费的时间并不多。”焰逸天向左边侧头看看天空。
“这路比皇宫殿前最宽的路还要气派,多少人住这里,竟然需要这么宽?”焰逸天忍不住心中的惊奇。
“这路不是让人走的,是让飞机飞的跑道——这竟然是个飞机场!”凤雪舞失语片刻,放开掩住自己惊愕地张着的唇上的手,一字一顿,渐渐竟然热泪盈眶。
“飞机场?”她身后的两人讶然相视,继而了然。
那种画在壁画上的飞机真的是需要停在这种开阔的空间里吗?
还要修这么宽阔的跑道让它跑着玩?
凤雪舞激动地走在这条大道上,枯叶细碎的咯吱声和柔软,让她脚步轻快,忽然生出回到现代的那种错觉。
她的目光紧张地盯着尽头的那幢巨大的建筑,那里会有什么新奇或者熟悉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会不会真的就有飞机停在那里?
几百年了,想必定然是残破不堪了。
“这里有很多的兔子、小野兽,我和他们一起打猎了。”蝮流冰的声音远远地在树林深处响起。
“注意安全,大伙加油,猎了猎物,我们今晚吃烤肉!”焰逸天眯眼看过去,声音爽朗地说。
转而侧头对蝮玉痕说:“你跟着她,你看她的样子,注意力全在那尽头的建筑内;我还是过去跟着他们,待会组织士兵,准备安营扎寨。”
蝮玉痕点点头,跟着凤雪舞越来越快几乎是奔跑的步子。
“这是一条很标准的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飞机跑道,足够机翼三四米长的飞机正常起飞,玉痕,你说,这高大的建筑里边,会不会真的停的有飞机?”
凤雪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缓解紧张情绪一般,侧头对蝮玉痕说。
蝮玉痕心底有丝惶恐地看着她那兴奋得绯红的小脸,隐隐的不安从他心头升起。
终于到了足有五六十米高的建筑物前边,它通体上下都是银白色,庄重而典雅。
凤雪舞看着跟前那宽大的卷闸门一般紧紧地拉着的宽大的大门,她顺着和缓想斜坡跑上去,用力地拍了拍:“有人吗?”
四周一片沉寂,微微震动的门上扑簌簌地落下许多灰尘。
蝮玉痕把有些失神的凤雪舞往后边拉开,他拉住她的手,神色紧张地笑笑,看着她的眼睛说:“雪儿,如果这里边真的——真的有飞机,你会不会跳上去就被它带到天上去?”
炫目金飞机
()凤雪舞回过神,看着他紧张的面孔,心里一暖,不由勾唇一笑说:“你这笨家伙,真的有飞机,几百年了,也早该锈蚀了,哪里还能飞?”
“如果它还能飞,怎么办?”蝮玉痕的面孔很认真。
凤雪舞终于读出了他心底的惶惑,她眨眨有些酸涩的眼说:“我们是一家人,如果它能飞,我会和你们一起坐着飞上天,看看那高高的云层之外的胜景。”
蝮玉痕棱角分明的五官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嘿嘿笑着尴尬地放开凤雪舞的手说:“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呵呵。”
“因为我们真正相处的时日并不长,让你这么快就信任我,的确有点艰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把你当成一家人,当成可以信赖依靠的亲人就是了。”
凤雪舞善解人意地给他开解心思。
蝮玉痕的脸红红的,他连连点头,不好意思得头都不敢抬。
他嗯嗯地清了清嗓子,转身围着那几乎看不到门框的大门看了看,满脸的困惑。
这是什么建筑?怎么几乎整面墙都是门?而且这门根本没有缝隙,门前连台阶都没有!
饶是看得头都发涨,他也依然很耐心地看着平整的门,寻找着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机关。
“别看了,这门的钥匙孔在最下边。”凤雪舞低低地说。
她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感,这里没有人,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不应该有失望的感觉,有这么多风华绝代的男子爱着她,她是何等的幸运!
蝮玉痕扬扬眉,弯腰蹲在斜坡上,看着那个圆形的孔,这钥匙藏在哪里?
只能是这周围了,他转头四处观望,渴望有什么发现。
“喏——试试你背后背着的那根金属棍。”凤雪舞提醒道。
蝮玉痕笑了说:“是了,那个像是这里的钥匙。”
说完取下来,眯眼看看那个圆孔,把金属棍轻轻地往里边推,不过推了半尺左右,咯的一声,钥匙再也推不进去。
“试着向右或者向左拧拧。”凤雪舞蹲在他的身边说。
蝮玉痕握住金属棍,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那棍子就顺势往右转了半圈,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看看凤雪舞,缓缓地把金属棍取了出来。
凤雪舞一弯腰,扣住那个圆孔,用力向上一提,噌地一声,那门竟然哗啦啦一阵轻响,将近整整半面墙宽的门,就那样卷到了高高的门框的最上方。
这是什么门,还会打卷子?
蝮玉痕仰着头,看着卷着的金属门,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房内一片灿然金光刷地一下亮晶晶地闪露出来——
一架高大的金色的飞机威严地挺立在宽阔的房间内,半边楼房低层,除了最西边有一个盘旋而上的环形的悬空楼梯之外,整个房间就放着这样的一架飞机。
宽阔的金色机翼足有四米长,优雅地伸展在圆圆的机腹两侧,下边是巨大的看不出材质的轮胎。
凤雪舞率先回过神来,她本能地抬手轻轻地敲击了轮胎上方的支架,“扑扑扑”沉闷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带钢加铁之类的那种坚硬铿锵的声音。
她兴奋的脸色渐渐地沉寂下来。
这个飞机很显然,只是个华丽的炫耀品,它的支架是纯金打造的,这样贵重的金属根本没有任何的坚固性,极容易变形。
仰望着将近十米高的飞机,带着黄金的灿然光泽挺立在那里。
她说不出心底的失落和不可置信,连支架都是黄金,但凡有任何其他的坚硬金属,她都觉得铸造者就不会选择黄金这种材质。
“这是一架纯金子打造而成的飞机!天哪,这东西是谁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富有!”
蝮玉痕显然也发现这一点,他在绕着机身转了一圈之后,惊叹连连,忍不住笑逐颜开。
凤雪舞望着他带着小孩子一般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忍不住勾唇浅笑说:“你很开心吗,看到这架金子铸造的飞机?”
蝮玉痕呵呵笑着跑过来抱住她,兴奋地用力旋转了几圈:“呵呵,雪儿,难道看到这金子飞机,你不开心?它将是士兵们冬季御寒的棉衣,是贫苦人家迁徙回故土的盘缠,还是蛇国复国庞大的军费开支……”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对你来说,它就是一大堆亮晶晶的金子,是吗?”
“难道它还能是什么?”蝮玉痕几乎是笑眯眯地问。
“飞机,它是飞机,就应该会飞——”凤雪舞一字一顿地说。
“咦?谁都知道金子有多柔软,熔点极低,做装饰品很方便,这东西一飞高,立刻就会被太阳烤得熔化。”蝮玉痕得意一笑,用他的常识来判断这架飞机会飞的可能性。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拍拍他的背,蝮玉痕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在地上。
她忍住要爆笑的渴望,太阳烤化?老天,太阳该有多遥远!
她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脸色让蝮玉痕抓狂——她明艳的笑中包含的意味,怎么看着那么刺眼!
他磨磨白石块一般的牙齿,拦腰一把抱起她,恶狠狠地说:“笑什么,老实交代,不然看我如何惩罚你。”
凤雪舞终于咯咯笑着,眼珠一转,想出了借口,说:“我笑你,既然知道它是金疙瘩,干嘛不快些把门关上?你想让那些人跑来把它拆了放到腰包里吗?”
蝮玉痕慎重地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在没有想好分配和运出的办法之前,我觉得没有人敢不经过允许就把它拆了。”
来自远古的声音
()“笨哪,我们的人可能不会,可是,你敢担保那些人就不会来这里?”凤雪舞提醒他说。
蝮玉痕立刻想到了那些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家伙们。
点点头说:“好,我们把这里锁上,看这房子的构造,隔壁也是个这样的房间,会不会也放着这个东西?”
凤雪舞凝眸看着他,半晌才说:“看不出,你家伙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那么大的尚未打开的房间,你就只能想出还是一架金飞机,你被金子晃花了眼吧。”
“你在嘲笑我!”蝮玉痕危险地眯眼笑着说。
“我哪敢!对了,还得再看看才能锁上门,这么大的飞机肯定是仿真的,你跳到飞机的翅膀上,往那圆圆的机身里边看,看看里边有什么,然后在机翼的两侧看看,有没有能够打开的门?”
凤雪舞赶紧转移了话题。
蝮玉痕点点头,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们一起,这地方的门都有古怪,还是你看着找吧。”
说完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机翼上,拉着凤雪舞一步步靠近机身,率先透过有些模糊的舷窗往里一看。
突然吓得脚一滑,差点滑下去。
他赶紧稳住步子对凤雪舞说:“里边——里边有个——有个——老女人坐在窗子边。”
“主人出现了,我们进去看看,真是个奢侈的老太太。”
凤雪舞立刻眉飞色舞地说。
“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沙雪女帝?是的话,这飞机就是她的棺材了,我们这样进去好像不敬。”
蝮玉痕神色谨然,沙雪女帝对他的祖先有立国之恩,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要恭敬地供奉她的思想。
“什么不敬,死都死了,还敬什么!再说,谁能证明她就是沙雪女帝?你这死板的家伙!”凤雪舞不解。
“我本能地觉得就是她,因为沙雪女帝的墓至今没有找到,这里又是传说中她最后的隐居之地;
总之,我不能陪你进去,要不——你自己进去吧。”蝮玉痕神色恭敬,心底是无比的失落,这么一来,要真的是沙雪女帝,这个金飞机他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那你等着。”凤雪舞说着走到机翼的边缘,抬手拉住一个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金色的金属台阶从门里伸出,一阶一阶地有节奏地放至地面。
蝮玉痕早就警惕地拉住凤雪舞飞掠而下。
惊讶地望着那打开的机舱门内放下的台阶,他把凤雪舞往身后一挡,恭敬地抱拳施礼说:“上边的朋友,请你下来说话。”
一阵优雅舒缓的音乐声戛然响起,带着点京剧唱腔的优美乐曲响起,听来竟然是霸王别姬里的段子。
凤雪舞猛然间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古老的唱片机发出的声音,那间或叽叽咯咯的摩擦声细细听来,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想必已经明白我来自何处?
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今天的相遇证明了一个反物质的命题——那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着不同维度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不是单一的维度,而是荒谬地以各种轨道延续不同的未来,灵魂也不会随着而彻底灭亡。”
唱片声停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久候而得的笑意响起来。
蝮玉痕紧张地仰头向着机舱内张望,几乎有汗毛倒竖的恐惧感。
即使他只是瞥了一眼,可是,那个老女人的脸已经皱缩成干尸的模样,他是万分肯定的。
她怎么还可能说话,这太令人惊骇了。
凤雪舞对他安慰一笑,拍拍他的手背说:“别紧张,说话的是机器,记录了那个女人想说的话,此刻被重新播放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这是何等的缘分,听完这段饱含乡音的曲子,此刻,机舱内的空气已经更新完毕,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你是男是女,能不能请你上来,陪我这寂寞的老女人喝上一杯茶?”
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丝慈爱响起。
凤雪舞犹豫地看了蝮玉痕一眼,蝮玉痕的脸都白了,他立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去。
可是,凤雪舞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和同样的文化背景下生活的人、交流的机会,即使是个死人,她留给她的信息也是让她感到万分的亲切和喜悦。
“不要担心,没事的,你不放心的话,就和我一起进去。”凤雪舞看着蝮玉痕说,不等他回答,就抬腿一步步地走上了金色的台阶。
蝮玉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他的心都悬挂在嗓子眼上。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的寂寞,渴望着来自故土的交流。”那声音带出一丝喜悦和欢快。
终于走进了那高高的机舱,触目是怎么样的奢华啊!
艳红的长毛地毯上是金黄|色的墙壁和各种金色的家具器皿。
舱内的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金丝绣像,内容都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盛装的女人,她眉如春山,生动的脸含着笑意,那笑容却让人生出悠远的寂寞之感。
“有些失礼了,我无法再起身迎接你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请你来前边,坐在我的对面喝杯茶吧。”声音在机舱的前方响起。
凤雪舞一步一步走向前边,近了才看出,那靠墙的一侧,一个宽大的金色靠椅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倚在椅背上,垫着一个艳红的靠垫,脸朝着窗外侧着。
可爱的老女人
()那个老女人的身侧,是一张方形的线条流畅的小桌子,桌腿和桌子边缘,精雕细刻着各种精美的花卉。
旁边放了一张圆形的矮凳子,花纹和小桌很匹配。
对着凳子方位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碟子,碟子上是一个精美透明的看不出材质的执耳茶杯,那里边赫然盛着半杯深褐色的茶水。
凤雪舞凑近弯腰,煽动鼻翼轻轻嗅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当然更没有的气息。
“你还是不要摸的好。”蝮玉痕看着那个茶杯,看她竟然真的打算去摸那个茶杯,觉得无法理解这两个古怪女人的意图。
几百年的茶水,喝了那是什么后果,他无法想象得到。
凤雪舞扬扬眉侧头看向蝮玉痕,说:“不摸怎么继续?这里边的东西都是有机关控制的,环环相扣,你千万不要乱动,这茶我还真的要端起来,不然,她恐怕就不会继续说话了。”
说完一矮身坐在那个小凳子上,说:“多谢前辈了。”
抬手轻轻地端起了那个碟子和上边透明的茶杯。
“你这笨女人,她死了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吗?”
蝮玉痕几乎抓狂一般,快速地从身上找了个空着的瓶子。
扬手给凤雪舞看看说:“把这里的液体盛进去,你见过几百年依然不会干涸的这么半杯茶吗?从医药学来说,它可能真的很宝贵。”
凤雪舞嫣然一笑看着他:“嘿嘿,你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头脑了。”说着一手把碟子上的茶杯端起悠然地观察着,就是不递给他。
蝮玉痕神色紧张地看着凤雪舞,这个傻瓜女人,她不会真的就那么想喝吧。
他眼珠一转,指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说:“嗯——雪儿,你看那女尸,如果她是沙雪女帝的话,已经死去了至少六百年了,可是,你看她,头部五官清晰,连头发挽着的这么复杂的发式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