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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第4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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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作者:未知

狼笑第49部分阅读

做出这种丧国辱德的事,女人哪能二嫁?”

“先皇已逝,现在皇上你是女子,如果皇上以后再选皇夫,男女混杂,后宫必然成为滛秽之地,她们出宫不行,留在宫中也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赐死,让她们追随先皇而去,也显示她们的贞烈。”

“本皇就是二嫁,如果各位卿家认为是丧国辱德,不处死不能解恨,你们就先处死本皇。”我脸色一沉,声音如冰,下面的男子想张嘴,但已经怕的哆嗦。

也有很多臣子,将目光移至洛枫身上,洛枫身姿挺立,似乎并不在意,但我的心却微微颤了一下。

“你们的姐妹,母亲就是女人,你们的生命就是她们所给与,你们没有资格在这里说女人卑贱,在我眼里,女人与男人都是人,就应该平等。”

“男人允许三妻四妾,女人只是夫死出嫁罢了,这里三宫六院,有多少女人是先皇所宠幸?我只是还她们自由,各位卿家何需动怒?”

“老祖宗的法制不能变,这是国之根本。”一个老臣子站出来,振振有词,真让人发笑,要毒杀这群女子就是国之根本?真是愚昧。

“李郁,你说说什么是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是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洛枫,你说说什么是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守住万里江山,不让百姓受外地凌辱,不让敌人的战马踏入我们领土一步。”

“于廉,你说说,国之根本是什么?”

“在于经济发展,经济发展,百姓安康,国富则兵强,可保江山稳固。”

我一一问众大臣,大家的答案都不一。

“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国之根本就是将敌人赶出国门,在瘟疫天灾横行的荒年,国之根本就是让百姓活着有饭吃,在周边环境稳定,百姓能有温饱的时候,国之根本就是富国强兵。”

“但本皇从来不认为不变更祖宗的法制就是国之根本,也不觉得要赐死这些可怜的女子就是国之根本,左相你可认同本皇的话?”我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臣认同。”

“右相呢?”

“臣认同。”

既然左右二相都认同,大将军也认同,你们是否还有异议?难道你觉得朕和他们都错了?身下先是鸦雀无声,一会全都跪在我的身下。

“臣等谨遵皇上的旨意,万死不辞。”该强硬的我一定要强硬,不该死的人,我不会让他们随便处死,在我眼里,人命很珍贵,如果我现在朝他们退让,以后就得步步退让。

下朝走回宫中,不知道那些女人怎样得知这个消息,全都跪倒在我身下叩谢,那眼中的泪光要比皇兄死时要真诚多了。

如我所料,愿意留在宫中终老的女子寥寥无几,遣散了她们,整个后宫变得清净,但我却觉得舒坦,至少我用自己的能力,为这些女子争取了她们的自由。

“洛枫,对不起,今天在朝堂上让你难堪了。”我今日当着众大臣和他的面,大声说自己就是二嫁,当时就有无数眼睛扫向他,我的心就不好受。

“在朝堂上,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也并没有什么难堪,如果日后走在宫中小路上,迎面走来都是雪舞你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难堪,现在你只有我一个,而我也只拥有你,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那一刻,他回眸看我,眼里只有珍惜。

那一刻,我的手紧紧被他握着,心里只有温暖。

两人携手逛到夜深,他背着我回去,从此这后宫就是他与我的家。

大师兄再次要求来访狸国,他似乎迫切见我一面,我们约定的日子是这个月的月底,离上一次我们约好的时间,又过了三个月,虽然只是短短三个月,但却经历了太多,这阴晦的三月,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是月底,当听说濯王已经来到皇城之时,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既害怕见到他,但同时也渴望见到他。

如今同属帝王,彼此站在同一个高度,一直掩藏在心底温暖着自己的情感会在今日烟消云散吗?

估计大师兄的车架会在傍晚的时候到皇宫,我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但无论怎样努力,都集中不了精神,有点坐立不安。

“雪舞,你似乎很紧张,他又不是猛鬼洪兽。”洛枫从背后搂着我的腰,他总喜欢这样的亲昵方式,居然连洛枫都看出,看来我还是紧张了。

但他不知道,我怕大师兄已经怕了十几年,很多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很难一时改变,但我既畏他又敬他,他在我心目中就如一位兄长一样,如今再次相见,岂能平静?

但一想到他当初如此狠绝,想起无回谷那一幕,我的心就变冷,我当他是亲人,当他是兄长,可他何曾有顾惜过我?

师傅已逝,丫头不知所踪,与濯傲又已经情绝缘尽,小睡这个名字还有谁记起?心一点点冷却,心冷了,畏惧不再,忐忑也不再。

夕阳西去,红霞满天,整个天地一片绚烂,我带领着群臣缓缓走出宫门迎接他,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心如那即将离去的夕阳一样沉寂。

远远的我看见他下马车朝我走来,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挺拔的身姿却是如此熟悉。

派派九安手打,转载请注明卷四睡狼传说020月夜共行

我带着淡淡的笑迎向他,但笑容带着疏离与冷漠,但当我看清他的脸时,我停住了脚步,整个人一阵恍惚,这脸怎么似曾相识?

他走近我,高大挺拔的身躯,依然给我很强烈的压迫感,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我看着他的脸一阵失神,怪不得连祺被称为濯国第一美男子,大师兄那张脸,足以让所有人惊艳,但明明熟悉,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小睡,是我,楚家大少爷。”师兄的声音很轻很舒缓,没有往昔的冰冷,带着一样的魅惑,这一声小睡让我听到冰块融化的声音,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间。

他虽然有着浑身的霸气,但此时他并没有端起帝王的架子,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似乎有千言,有万语,但碍于众人,却无从说起,但他那一声轻轻的小睡,是如此亲切熟悉,让我无法冷硬,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原来这个石阶上,我还能听到有人唤我小睡。

我张大嘴巴呆呆看着他,那个惊鸿一瞥的男子,那个与我拜过天地,最后又命人将我带走的男子,他竟然就是大师兄?

我愣在一旁,似乎忘了反应,所有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将我整个人脑子塞得满满的,有震惊,有怨气,也有一点怒。

“女皇——”右相莫戾轻声提醒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估计身后的大臣都会以为我被濯王的美色所迷吧,谁叫他长成一副祸害的样子?不过其他大臣怎么想没关系,洛枫不胡思乱想就好。

“濯王,请——”我恢复常态,落落大方地与师兄并肩而走,但始终是心潮澎湃,无量山的一切一切都在这时涌上了心头,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岂会那么容易抹杀?

当着众大臣的面,我们两人说着客套话,他盛赞我们的皇宫建筑巧夺天工,园林设计错落有致,美的震撼人心。

“狸国的建筑让濯王震撼,但濯王的容颜更让我震惊。”我的声音终是带着点怒,感觉当初就像被猴子耍了一样丢脸,怪不得楚家大少这头刚出去,大师兄就可以进来将我拎走。

还说什么楚家大少配不上我,说谎比我和丫头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心中始终有气,他应该能听明白我话中之话,可能理亏,不再吭声,但唇角却该死地勾起。

“我并不知道死丫头叫你替她,这不能全怪我,我也觉得被人耍了,该惩罚你们两个。”他边走边轻声地说,他居然将自己的过错撇得一干二净,真可恨,但想起以前那场闹剧禁不住有点想笑。

似乎我们被他耍了,而他也被我们耍了,那天他气得七孔生烟吧,想到他黑脸的样子,我有报复的快感,心中一阵畅快,而他脸上也有难得的笑容。

不带面具的他,没有往昔的冷硬恶化拒人千里之外,我不知道他这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帝王的客套,还是亲人之间的温情,但想起当日他的狠绝,我的心又酸了起来,无法再露出笑颜。

宴会总是热闹,袅娜的舞姿,靡靡之音,宾客尽欢,李郁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让席间笑声不断,而左相于谦也与师兄相谈甚欢,但都没有说道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师兄目光时常落在洛枫的身上,他是在关心我找了一个怎样的夫君吗?

洛枫迎着他的目光,朝他举杯,动作优雅,只是他今晚喝的比平时要稍多一些,那俊美的脸在月色下发出显得有一些清冷,但眸子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因为大家的兴致很好,宴会一直到夜深,而我也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师兄,谈笑风趣,语含珠玑,他的风采让所有人折服,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耀眼。

宴会散去,我命人带他去寝室歇息,然后与洛枫并肩而回,今晚我的话一直不多,我知道他这次来并不仅仅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果然他追了过来,听到身后脚步声想起,洛枫禁不住转身回眸。

“濯王,是不是宫人招待不周?我这——”洛枫沉稳的声音响起。

“不是,洛将军误会了,本王只是还有话要与女皇商讨,打扰将军与女皇歇息,深感歉意。”

“现在夜深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商议吧。”在那瞬间,我突然想起无回谷那群将我置之死地的黑衣人,有点抗拒,就连声音也变得有点硬,不想起还好,一想起,心中始终是痛,也许我太在乎那份亲情。

“小睡——”一声久违的呼唤,让我移动的脚步停留了下来,也让洛枫牵着我的手微颤。

“洛枫,你先回去。”心里有东西堵着不吐不快,他既然来了,大家就三口六面说清楚吧,讨厌一切都不清不楚,只是猜测。

“别太晚。”洛枫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朝他点点头,他就笑笑回去,他离开后,这天地下就剩下我们两人,夜深风有点凉,两人默默地往回走,他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而尴尬。

“濯王,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如果没有什么说,我要回去陪洛枫了。”我无法忍耐他的沉默。

“小睡,只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为何对师兄那么冷漠?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我依然是你和丫头的师兄。”他停住了脚步,定定看着我,眼里有困惑,也有伤感。

“我的确是有怨,师兄,我喜欢开门见山,你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因为我的心冷下来,今晚相见之时的愉快气氛消失殆尽。

“丫头她是否还活着?”问到丫头,师兄沉稳的声音微微颤抖,到最后那个字,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他还是很在意丫头,我从他的眼睛就知道,既渴望我答他,但又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丫头是死是活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的大将军董武?”想起无回谷的那一幕,我不由得悲愤。

“你的意思是?”师兄的脸上发出阴冷的光芒,整个人冰冷如霜,全身笼罩着浓浓的杀气,难道这一切师兄都毫不知情?

“当日我带兵攻入皇宫。所有胜利的喜悦与豪迈,在看见师傅的尸体之时消失殆尽,在战场我射了师傅一箭,但并不正中心脏,起码性命无忧,但我不知道——”

说到师傅的死,师兄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与师傅的感情兴许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来的深厚,看到他如此,当日看着师傅死去那刻骨的痛又再次浮现,此刻我们的痛是一样的,我们的哀伤也是一致的。

“我发疯地在皇宫里找你们,我一具一具尸体地翻,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恐惧,没有人知道我多害怕你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的手足足抖了一天一夜,直到我发现尸体里并没有你们。”

“是不是丫头真的爱上了濯傲?所以——”我从师兄的眼里看到了痛楚,他不知道事实刚好相反。

“我派人到处寻找他们,这时董武对我说他熟悉濯国的地形,也对濯傲非常熟悉,即使他易容,他也能认出他,听到他的话,我没有任何思考就答应了,丫头让我慌得六神无主,但他一去就没有回来,连同他自己手下的将士都没有一个回来。”

“后来我始终不放心董武,怕他只是假降,并不是真心跟随,所以派了我的一个得力手下冷佚尾随他们身后,但冷佚这一去也没有再回来。”

“我手下的密探众多,遍布三国,但对他们的行踪却一无所获,大半年过去了,我不但找不到我的丫头,连冷佚也找不到,天天都在焦虑与恐慌中度过。”

“我只求她平安活着,即使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我也要好好活着,没了你,没有了丫头,师兄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亲人了。”他这一话触动到我的心底的最深处,我何尝不是一样,娘死了,除了他们我不一样孑然一身?说不出的心酸。

“师兄,小睡只想问你一句,你当日可曾有担心过小睡,你有没有下令追杀我与濯傲?”我定定地看着他。

“师兄救你还来不及,怎会追杀你?至于濯傲,我的确很想斩草除根,了却师傅的心愿,也永绝后患,但我答应了丫头放他一条生路,就算是多不情愿,我也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你的意思是董武沿途追杀你们?”

师兄的整个脸沉了下去,我笑了,眼里有泪花,原来师兄真的没有如此狠心对我,这一刻我竟然想大声高呼。

“师傅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濯傲将他放在屋檐上的吗?”说到师傅,师兄的声音重新冷硬起来,那眸子迸射出阵阵寒光,很是骇人。

“师傅的死与濯傲没有关系,是师傅被太后所杀,是丫头将师傅的尸体放在屋檐之上,她说要让师傅看到你胜利的回来。”

“这丫头,我还以为是濯傲将师傅的尸体,放在屋檐上向我示威,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丫头心里装的始终是师兄你,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改变,她为了你,给濯军的将士下了药,导致濯国最精锐的骑兵和射手全软棉无力,根本连拉弓搭箭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濯国大军才会大溃败,对于这件事,丫头心中内疚。”

“丫头——”师兄的声音有点哽咽。

“太后的寝宫里面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很长,直通城外,我们沿着密道离去,当时丫头要留在宫中等你,但她不走,濯傲断不肯离去,丫头希望濯傲达到安全的地方才回来与你团聚,但想不到我们在无回谷被董武团团围住。”

“董武拿出你的圣旨,说除了丫头,其他都得死,所有黑衣人都将刀剑对准我们,刀刀致命,最后我们寡不敌众,被迫跳入无回谷,因为有大树的阻挡,虽然没死,但却成重伤,当时我真的很怨你,怨你心中只有丫头,对小睡如此残忍。”

什么都说出来,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舒坦了很多,但泪水却不争气,蒙了双眼。

“那丫头一定是误会我了,连你都觉得我会如此狠心对你,丫头也一定以为我违背当初对她的承诺。”师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痛楚让我触动。

“丫头,师兄并没有违背诺言,你可听到?”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到师兄身边?”

师兄迎风而立,眼望苍穹,喃喃自语,但满眼都是思念,声音疼痛得让人心酸。

“丫头会不会——”我想起那个董武说杀字时的狠,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如果董武要杀她,在无回谷就杀了,不会只杀你们两个,她现在如果不是人在董武手上,就在我的手下冷佚那里,怕她是以为我狠心杀你们两个,不肯回来了。”

“但如果在冷佚那里,冷佚怎么不通知我?我怕是冷佚凶多吉少了。”说到这里师兄黯然神伤,两人缓缓地走着,各怀心事,但大家的眼里都带着淡淡的哀伤。

“小睡,他对你好吗?”

“比濯傲对我好多了。”我笑,但还是淡淡惆怅。

“那师兄就放心了。”

“师傅的仇我会报的,丫头我也会找到的。”他轻声说着,似乎说给我听,也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欣长的身躯挺立着,但却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师兄是孤独的,在无量山的时候,他虽然冷硬,但从来没有给我如此深刻的孤独感,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只是丫头在哪?

夜风凉凉,月色清冷,心中也凄然。

“小睡,师兄还有一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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