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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们穿啦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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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实在气不过,上楼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咚咚咚咚的声音,惹得下头的人都抬头去看她。

何依进屋里拿了香囊,从二楼看下去,叶茉还在与福小少爷交谈欢笑,实在不争气的紧。心里一股怒气上冲,大力将窗户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然后也不管院子外头的人,直冲叶茉大声提醒道,“小姐,方才姑爷让人来说,他今日就从南宁回来了,请你过去别院呢。”

叶茉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胸口一顿,随即心跳速度一定弧度的加快了一些。上回见面似乎已经是三个月以前了吧,过完年他就去了南宁,那边盐田刚刚动工,事情繁杂需要有人在。

正准备让何依她们准备时,却听福磊在一边细声嘀咕,“这次回来就只有十日的假,再过四五天我就该回京了。”

这厮打小就是个没多少要求的,而当他有什么想要或是想求的时候,就会缩在一边,一个人小声嘀咕,像极了自言自语。

因为他鲜少有想要的,所以这一招对叶茉来说特别管用。过去的十年里,屡试不爽。

这一次也不例外,叶茉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与楼上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何依大声喊道,“小磊还在呢,他回来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过几天再去吧。”

何依一直很亲近程齐礼,自小就对这个黏糊在小姐衣摆上的福少爷没什么好感。刚刚她回来的时候正撞见姑爷站在院门边,却也不进屋来。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瞧着小姐的魔爪在往福少爷头上伸。俩人都笑得欢喜,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一幕都被姑爷瞧见了。

当即就想出声提醒,奈何姑爷不许她说,还不能告诉小姐他来过。方才小姐声音那么大,想来定是听见了,这时候肯定一个人生气伤心呢。

小姐也真是的,明明就是有未婚夫之妇,怎就一点儿不知收敛,简直气死人了。

而下头毫不知情的叶茉只顾着与福磊吹牛摆龙门阵,哪里知道,她家那只脾气超臭的霸王龙刚刚甩头离去。

……

38

福磊此次假期并不长,没过几日便回京去了。临走前自是万分不舍,奈何如今已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纵使有千万种的不甘愿也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何依这几天脾气特别暴,尤其没少给叶茉脸色瞧。就连一向不爱多话的夕涧都忍不住皱眉,提醒她发脾气的对象是小姐。

福磊走后的第二天,寻梦正在书房里打扫书架,叶茉坐在窗棂下头安静的练着字。何依急冲冲的跑进来,一脸雀跃的兴奋之色。

“小姐,如今福少爷也走了,咱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叶茉应声抬头,不明就里的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动身去哪里?”

门口的蓝衣丫头神色一愣,呆怔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嘴唇重重的抿了一下,细长的柳眉随即弯起。声音瞬时抬高,气愤非常的质问叶茉道。

“你就只记得那福少爷,自己前日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她突然嚷嚷出声,吓了另外两人很大一跳。寻梦正将一本厚厚的拓本往书架上放,被她这般一吓,手上一抖,那厚重的书柬随即掉下来,正砸在她额头上。

叶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何依见她一脸懵懂竟丝毫未将姑爷放在心上,心里不竟替程齐礼不值,胸中火气更甚。也顾不得主仆身份,冲叶茉冷哼一声,讽道,“明明就是有婚约的,却整日与其他男子一处,平白落人话柄,倒叫姑爷蒙羞……”

寻梦疼得龇牙咧嘴,捂着额头站起来,却听她越发的口无遮拦,没大没小了。额头丝丝阵痛传来,一时也气不打一处来。

猛力将手中的鸡毛禅子往桌上一扔,冲何依愤声道,“何依你够了,小姐与福少爷情同兄妹,你休要浑说。”

何依是个急性子的人,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有气说气有笑说笑。这几日一直暗暗埋怨叶茉冷落程齐礼,心里不平得紧。叫寻梦这么一吼,不由气性更大。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那日她只顾着与福少爷玩耍,就连姑爷过来都没发觉。这些日下头有几个人不知道当日五姑爷来过,可你问她,她知道吗?她根本就不关心姑爷,倒是辜负了别人一番情意。”

“福少爷难得回来一回,小姐与他玩上半日怎的就有错了。倒是你,这几天冲冲打打的,怕谁不知道你脾气大。你也不瞧瞧是在冲谁摆脸色,倒是小姐宅心仁厚,便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主子,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叶茉这四个丫头从八岁跟着她,花鸢和夕涧是叶甄氏亲自培育的,寻梦与何依则是叶茉自己从一堆小丫鬟里头亲点的。

寻梦活泼伶俐,爱打听八卦说笑话,心思细腻善良贴心。素有小开心果和不冷的冷笑话之王之称,因嘴甜爱黏糊人,倒很得叶甄氏喜爱,叶茉也很疼她。

何依天生了一副好嗓子,容貌姣好身段婀娜,实属上等。因出生书香世家,虽家道中落,却打骨子里多人几分傲风骨气。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时常一副刁钻刻薄的样子,若要论起护主,还真没人比得过她。别人都还要讲个道理了解过原由的,只她维护叶茉的时候,非但没有理由还偏激到不分青红皂白、黑白是非。

小姐是对的,你丫该死;小姐是错的,活该你倒霉。

她就是这般个脾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得通透,不爱耍小心思。只是脾气实在不怎么好,直来直去,得罪过不少人,人缘很差。

两个丫头性格迥异,但是都是牙尖嘴利的主。仗着叶茉平日里不大约束她们,此时便多由着自己脾气,大肆吵闹了起来。

叶茉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插不进话。这哪里是她的丫头,明明就是何依小姐和寻梦小姐嘛。完全无视她大山一般的威严存在,呜,伤心。

二人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有其他人围了上来。夕涧一如既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叶茉身后,然后沉声建议一脸哀戚的叶茉道,“小姐,打晕,扔柴房!”

叶茉闻言如蒙大赦,遂转头与她赞同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明媚跳跃,炯炯闪亮像极了黑空中的星辰。

“嗯嗯嗯,小夕涧,还是你明白小姐的心。”

夕涧唇线微牵,正要上前给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人一个手刀时。却见花鸢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

左右分别将争执不下的二人瞟了一眼,敛神沉声呵斥道,“在主子面前泼皮耍赖是个什么规矩?全都给我闭嘴。”

管家婆一发飙,寻梦小姐和何依小姐都渐渐消了声儿,只是一个头扭向东,一个下巴点指着天花板,谁也没有要认输的样子。

花鸢扫了一眼外头围观着的丫头婆子,脸上神色压得更低。抬脚跨过门槛往里头走着,偏头教训二人道,“是嫌弃这屋里待着太舒服了,想去下头改善改善生活么?”

说完埋怨的看了叶茉一眼,叶茉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心里实在对这几个小姑娘狠不起来,便只是装模做样的板起脸。

“是啊,太不像话了!一直当小姐我是空气,实在是不应该。午饭不许吃了,回屋里面壁思过去。”

花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见二人还站在哪里别扭着,眉头不由皱得更深,“没听见小姐的话么,回屋反思去。再多杵一会儿,晚饭也没得吃。”

几个人心里都明白,不让吃饭那哪儿叫惩罚,只是怕落人口舌,倒说五小姐屋里的人没规矩。她们几个打小就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回屋面壁多也是让二人关起门来互相认个错。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何依先一步扭头大跨步走出屋去,寻梦垂头与叶茉福身认了错也跟着退了下去。两个人便算是顺着台阶下去了,外头围着的人才见散去。

叶茉斜身靠进一边的椅子里,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俩丫头,硬是没一个省心的。”

“小姐,不能再这样惯着她们了,迟早要吃大亏的。”花鸢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近她。

夕涧也在后头点头,“嗯,应该打晕,扔柴房。”

叶茉斜睨了她一眼,哑然失笑,“下回就用你的招,倒要把她们打怕。”转头见花鸢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咧开嘴与她嘻嘻一笑。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们被那些框框条条约束着,失了真。她们两个又不是傻子,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放心吧。”

她都这么说了,谁还能说什么。

屋子里这时候一安静,倒让叶茉想起了刚才何依说的那句话来。手臂闲散搭着椅背,圆润小巧的下巴磕在手臂上,看向花鸢,问她说,“你可知道前几日世子爷来府上的事儿?”

花鸢略微思索了一下,方才慢慢点了点头,“是听得些风声,应该是自南宁回来了,我没太留意这事儿。”

叶茉笑,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对她那半吊子的老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哪里像回屋面壁的那两个,一个崇拜程齐礼得紧,一人是福磊的忠实饭。这不,今天这一场战争归根结底还是战线不统一,阵地之争实在是在所难免纳。

“夕涧你收拾行李,花鸢去母亲屋里知会一声,说是我们吃过午饭去城外的别庄小住。那两个臭丫头当着小姐的面争得脸红脖子粗,实在伤透了小姐的心。作为惩罚就留在家里看家,不带去了罢。”

花鸢掩嘴偷笑,这个惩罚可比一顿午饭更能有重量,那两个铁定该后悔得挠墙了吧。

……

叶甄氏听说是程齐礼回来了,就点头同意了,同时嘱托花鸢好生照顾,车马护卫都不能马虎,天凉泛热要注意增减衣物,不要又贪玩耍水染了风寒。

花鸢一一记住,点头应下。临出门的时候,叶甄氏又将她叫住,让淑兰进去取了一个钱袋递给她,方才懒懒说道,“此去与卿家便近了,让茉丫头顺路去瞧瞧蓝丫头吧。多住几日也无妨,她如今怀着身孕,该是会想念娘家人的。”

说完轻轻挥了挥手,花鸢将钱袋收进袖子里,这才磕头退了出去。

当天下午,叶茉带着花鸢和夕涧就去了城外的别庄,当真留了寻梦、何依二人在家里生气懊恼。

……

程齐礼的别庄建在黎阳城西方向,十数里位置的芦苇荡上。沿着乌水江的分流湖泊圈成的庭院,主楼高四层,沿用的是近年皇都流行的建筑风格。

进门便看见一尊石雕的貔貅,叶茉每次见着这个传说中没有屁/眼儿的神兽都蛋疼无比。偏偏程齐礼还让它蹲在大门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他爱财他还受用无比,淡定的来一句,“我也就这么一个爱好了,闲来无事赚赚钱当是修养身心。”

蛋疼蛋疼很蛋疼。

再进去是一个桃花坞,入庄的唯一一条陆路便在这里曲径延伸,铺着打磨光滑的碎圆石,两边是粉红纷飞的桃花。当然,进门种桃花这等歪把子也只有叶茉想得出来。

守庄的是位从程府退下来的老佣人,一边使着人将车上的行李往下头搬,一边勾腰与叶茉道,“少爷在湖上。”

叶茉点头轻笑,让花鸢她们将东西拿去她住的屋里,自己则饶过长廊,往院子后头的天然湖泊走去。

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三月虽正是和煦温婉时,可到了傍晚仍还有很重的湿气。叶茉自栽满莲藕的水田下去,往建在湖上的望台走去。

远远听见一阵哗啦啦的耍水声,清澈的水下有一个敏捷的影子在来回穿梭,如同一条狡黠的蛟龙,自在滑翔。

唔,又在这时候游泳。

……

39

斜阳西下,余晖将天地相交的地平线映照得格外红火,就似一位酒后酣醉了的姑娘,叫霞云烧红了脸颊。清澈透亮的水波,在夕阳映照之下泛出粼粼波光,一圈挨着一圈,如同白玉蛟龙身上的洁白鳞片。

叶茉刚走到望台边,就只看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自水下游过,眨眼功夫便已去了五米开外。她也不叫他,只顺了裙摆安静的在木板台上坐定。知道他肯定在独自生着闷气,先还是不打扰他的好。

见他那身儿做工精细的锦袍被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顺手便取过来放在膝盖上,然后不紧不慢的叠了起来。动作自然娴熟,如同是做过许多年了,此时不过是和过去每一次时候一样。

程齐礼透过浮动的水波看向上头的人,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裙子,上面是同色的小夹袄,银白色的吊穗轻垂在胸前,脖子上戴的是他去年送她的黑玛瑙串儿。

此时,她正专注的叠着手上的袍子,头微垂下去,露出小截白净精细的颈子。一缕青丝自鬓边滑下,如丝绸般湿滑的头发扫在手背上,似一只调皮捣蛋的精灵。他突然很想上前去,将那束黑发抓进手里,缠绕进指间。

心情无端变得烦躁异常,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非但没有觉得疲倦厌烦,反而还在加深着心底的依恋和贪婪。

尤其是当他在越陷越深的时候,她却能一脸无所谓的与旁的人说笑完全不当他一会儿事儿,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爽。不是说永远都只爱他的吗,这不过是换了个身体换了个地方再过去了十年,女人真他妈的善变。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日她与福家那小屁孩儿谈笑风生的样子,还笑得那么开心,光天化日之下是要置他这个正牌的老公于何地。

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别庄里,原本以为放松一下能舒缓舒缓心情,哪知每当一想起那天的事,就窒息岔气想狂扁人一顿,这般热血实在不符合他成熟内敛的男人作风。

不过,我们程小爷脑补自愈的能力向来彪悍过常人。一夜辗转无眠之后,程小爷顶着熊猫眼在骄魅的阳光下顿悟了。

爷如今正是青春激昂荷尔蒙过剩的年纪,就算有再强大的精神力,面对身体发育这个自然守恒的规律之时也只能束手无策。

嗯,是的,让爷愤青激动的是这个身体,和他英明神武的灵魂核心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责备他。

不得不承认,这厮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天幼稚过一天。

于是,程小爷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吃醋的事实,然后还非常理直气壮的耍起了小动作来。瞧,他要发飙了。

叶茉终于将手中的袍子叠得规规整整四四方方,侧身小心翼翼的平放到身旁的木板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毁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般。

瞧着那锦缎的袍子一丝不苟的躺在那里,叶茉心中窃喜,正洋洋得意之时,竟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泼撒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突然被吓了好大一跳。

惶恐转头,便与清凉的湖水碰了个满面。奶奶的,一直半声不吭的人居然在往她身上泼水。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叶茉瞪眼去寻找罪魁祸首。

然而,湖面上平静无波,竟连大圈的涟漪都找不见。

转头往后头去找,刚扭过头去就感到背后一阵冲击,随即脖子泛凉,衣衫湿透紧贴在了背上,又被偷袭了。

赶紧扭回头去,可除了芦苇丛中荡出的一圈水波,飞虫都没见着一只。叶茉气极,一脚踩在水上,踢起大片水花。

“幼稚死了,有胆子你给我出来!”

声音自水平面上滑过,消失在对面无边的绿色芦苇里。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她。如是几回,叶茉的肺都快被气爆炸了,竟爬起来脱了鞋子,甩脚在水上一阵乱踢。

相比叶茉一身狼藉,在岸上跺脚暴跳如雷,程小爷却是心情愉悦,藏在浓密的芦苇后头,欢快的哼起了小曲儿。

果然还是欺负他媳妇儿比较有实际意义,瞧,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悄扬一抹唇角,吸气沉入水中,然后悄无声息的朝他那快要气炸了的小媳妇儿潜去。

这一头,叶茉眯眼盯住了水下不断靠近的影子,不动声色的提起了裙角。混蛋,终于给她看见了。

混蛋同先前几次一样,来得很快。但是岸上的也不是蠢蛋,早已经准备好了即将伺候的佛山无影脚。

说时迟那时快,那白蛟一般的影子飞梭而来,眼见着穿过了距离佛山无影脚稍远些的粗壮大木桩,眨眼就到了对手跟前。双方即将交手,胜负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场角逐纠结鹿死谁手……

就在这一关键时刻,五姑娘左手飞快的拽起裙子,另一只手抱住身旁的柱子,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那光荣的右脚上,然后毫不犹豫照着水下的影子用力踩了上去!

……

姑娘光脚确实踩中了实物,只是……就在她要收回去的一瞬间,武器落入了敌手。一只大手已经牢牢地锢住了她光洁的脚踝。

哗啦一阵水流声,一张邪恶的脸自水下头腾钻出来。叶茉神经一提,心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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