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穿啦!作者:未知
老公,我们穿啦!第22部分阅读
发抖,目光扫过叶茉鲜血直流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最终,用力将手中的马鞭往地上一扔,怒吼道,“今日便绕过这忤逆子一命,扔进柴屋去,待他醒了我再好生教训他。”
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袖子走了出去。他这一走,慧萼立即扑到了叶闵翎面前,一边轻摇着他的肩膀,一边哭着喊他的名字。而何依已经冲到了叶茉面前,要去查看她的伤口。叶蔚半歪在叶茉身上,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叶茉忍着痛,抬头去看已经站起身来的叶甄氏。罕见的,看见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那样的表情,她已经好多年未曾见过了。微微有些怔神,她几乎是潜意识的唤了她一声,“娘亲……”
叶甄氏与她目光对视上,终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命令门口的人去找大夫来。做完这些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在场的人一眼,拒绝了淑兰的搀扶,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极少的情况,她居然没有管内院里发生的,这般大的事。可不知为何,叶茉看着那僵直着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悲凉。那一刻,她与她仿佛是有了相通的灵犀,即便是不说一个字,她也看懂了她心中的隐忍和伤怀。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插手这件事,可她知道,她让何依找自己回来,从一开始选择的就不是绝情狠毒,冷眼旁观。
何依已经用手绢包住了她的手臂,可鲜血仍止不住的不断冒出来。叶茉回过头来,将将看见慧萼看着叶甄氏离开,红肿的泪眼中有无法抑制的绝望和伤情。嘴唇轻颤蠕动,欲言又止。
回神见叶茉正看着自己,嘴唇一抿,眼泪又滚落了下来。然后冲着叶茉一个大大的响头磕下去,颤声冲她道,“多谢五小姐救命之恩……”
然而,看着此时的慧萼,叶茉却莫名产生了一股疏离感。那是完全不同于她一夜间由自己的侍婢摇身一变成为叶家六姨娘时候的感觉。只觉得,面前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再不是她初来这世上时,给过她温暖怀抱的慧萼,也不再是这七八年间礼待自己却又时刻小心翼翼的六姨娘。
……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恋姐情节什么的~~最萌了~~果然我的萌点比较奇特么?orz~~
终于啊~~叶甄氏内心的秘密~~慧萼与她多年难解的恩怨~~
其实这里面还牵扯了另外一个人~~
有没有预感?有没有猜到?
没猜到?没猜到我也不告诉你们~~哈哈~~~怎样?来打我啊~~【扭扭扭屁股】
觉得狗血鸡血牛血什么的大可不必惊慌~~也不要诧异无语~~因为我就一无能的狗血剧写手~~
嘻嘻~~顺便表个白~~擦朗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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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闵翎最终还是被关进了柴屋里。这毕竟是一家之主发的话,仍谁也不敢忤逆。慧萼一直苦守在柴屋外面,哭得眼睛都肿成了大核桃。叶茉让人给重伤的叶闵翎上过药,又送了干净的被子和吃食进去。
屋里的人咬着牙趴在地上,皱眉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硬是没叫过一次痛。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屁股,叶茉心痛不忍,险些落下泪来。叶闵翎察觉到她的到来,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像是自己也为这份不伦的情愫羞愧,更不愿叫她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便扭了扭身体,将头侧了回去再不看她。
叶茉虽与他交往甚少,却一直发自内心的疼惜这个过分早熟的七弟。听了下人们的回话,她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件事情确实出她意料,可在她看来还是叶霍小题大做了些。
叶闵翎生性内向,又因身体和出身各种原由,内心都比她们其他兄弟姊妹细腻敏感。自己平素关怀得他多些,便暗自生出了感激和依赖之情,该是无人指引才有了些不好的偏颇。只要好生教导,正确的引领,他便会明白,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姐弟情怀。
可是,依照叶霍如今的反应,只怕事情并不好解决。关键叶甄氏也不愿插手,这便使得问题更加严重了起来。
叶茉出去的时候,慧萼已经哭得累了,正趴在墙边的石缸上无声抽泣。抬头见叶茉手臂上缠着布条站在自己面前,那雪白的颜色里还渗着些暗红的血迹。感激和心疼都表现在了脸上,她声音干哑,带着哭腔,“手臂还疼么?”
“嗯。”叶茉点了点头。
慧萼沉默了好一阵,一直到叶茉都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才突然又出声对她说道,“五小姐,能再拜托您一件事么?”
“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叶茉觉得,自从她在大堂里替叶闵翎挨了那一鞭子之后,慧萼的态度就变了。过往那些年她待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恭敬和疏离,甚至随着她一天天的成长而愈加躲得凶。虽没有因自己姨娘的身份自视过高,却也并不同与以前那样,再只是地位卑贱的奴仆。可此时,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笑她是小懒虫时候的慧萼。把自己放在了低于一等的位置上,是奴婢,还有真心的关怀。
“夫人……若是不松口……老爷是不会放过闵翎的。那时的事……老爷始终觉得亏欠夫人。而我却为了我自己,硬生生地插进来。老爷虽遵从了那时的诺言……这么多年过去了,确也再没了理由让夫人难过……”
叶茉隐隐嗅出了一些往事的味道,却无暇去追问更多。她几乎能预见到慧萼后面将要说的话,让她帮忙去说服叶甄氏,饶了她的儿子叶闵翎一命。事实上,即便她不这样,自己也是会想办法让叶霍消气的。可慧萼此时的态度和心里真正的目的生生让她没办法再多逗留一分。
“闵翎是叶家的儿子,爹爹只是一时生气,待气消了定然会放他出来的。”原还想说些劝慰的话让她回屋去休息休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再说出口便转身走了。
此时的叶茉心里像是被一团干布堵住了一般,良久良久都喘不过气来。那时,叶莛刚刚走,四姨娘死了,五姨娘疯了,程齐礼一家也搬走了。她大病了一场,因初来只时慧萼给过的温暖而对她特别依赖。那一段时间,她像是深陷泥泽的老人,纹丝不得动弹,内心满是恐怖与徘惶。
慧萼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却也选择了抛弃她攀附荣华富贵。她在程家住了好几个月,回来的时候她穿着全新的红衣,伸手摸她的头,张嘴叫的是她的小名,茉茉。
她没有怨她,因她明白女人的艰难和困苦。可她真切的深刻的感受到了背叛,那是第一次,有了那么沉重的叛离感。疏远便从那时开始,一直伴随了这么长的时间,甚至是现在都未曾褪却过。如今,她为了她的儿子,又来讨好她,关怀她……那殷勤的情绪,真真无法接受。
身心疲惫的回到屋里,叶茉重重的躺倒在软塌上,望着窗外的那片茂密竹林怔怔出神。最近这是怎么了,全是些不顺心的事。
头边的凳子上放了封信,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呈叶茉亲启。字迹并不十分熟悉,只隐隐觉得眼熟。她记得寻梦说了,是一个豫家下人模样的人送来的,她猜想应该是豫央吧。只是,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累得瘫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
那天晚上,她去了叶甄氏的房里。却在外室听见了慧萼的苦苦求饶声,声泪泣下,伤情满满。她说,“那些龌龊事都是我做的,这些年也一直依仗着老爷残喘偷生。我知你我恨三小姐,也恨极了我。若是我这便去死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儿子?”
叶甄氏没有说话,里屋安静到了可怕的地步。过了好一阵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闷地碰撞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吵杂,像是有人撞在了柱子上。叶茉心中一惊,不假思索便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看见慧萼捂着额头跪倒在地毯上,而坐在软榻上的叶甄氏已经气到了极限。她抖着手指着慧萼,大声斥责道,“要死就死远点,别到这时候还给我添这等低贱的恶心!”
屋子里就只有她二人,此时都像是没注意到突然跑进来的叶茉。慧萼额头上鲜血淋漓,如同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继续不断冲叶甄氏重重地磕头,还一边哭着一边哀戚求道,“大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那时并不是张少爷带着三小姐私奔的……是奴婢……是奴婢作梗让您没能和张少爷见着面……才酿成后来的那出悲剧啊……”
慧萼的情绪很激动,一边哭着一边求着饶。叶茉却仍自她的措辞中组建出了一段完整的过往之事。有血有泪,有怨有悔,伤透几人心。
那时,甄家大小姐甄斐与同城的一位张姓公子相恋,因少女羞怯,便时常携了自己最要好的三妹妹甄俶一道与张公子游湖玩耍。二人情投意合,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孰料甄俶日久生情,对风度翩翩的张公子暗许了芳心。叶霍那时尚未娶妻,偏又钟情于甄俶,遂前去提了亲。无奈甄俶心有所属,闻讯更是日日以泪洗面,伤怀悲观。
甄俶的丫环不忍小姐整日痛心,便去找了张公子,求他看在甄俶一往情深的面上,一并娶了三小姐。谁知张公子对甄斐情有独钟,当即便严词做了拒绝。丫鬟气极之时,便胡口乱说。老爷看不上他出身,不会同意他迎娶正室所出的大小姐。而今城中大户叶霍已经来提了亲,大小姐甄斐便要嫁入叶家了。见张少爷脸色煞白显是当了真,丫鬟为图心中痛快,又道大小姐不过与他一时玩闹,并非真心与他。不信可叫大小姐跟他逃走,看她且还随不随他。
那张姓公子果当了真,当夜送信与爱人,问她是否愿意与自己一道逃跑私奔。却未料叫三小姐的丫鬟截获,大小姐未闻实情,张公子空等了一夜。后张公子失意而去,三小姐心恋张生,不愿嫁入叶家。听闻他郁寡独去,便抛却一切,不顾一切的尾随而去。
而后,甄家三小姐与张家少爷私奔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大小姐甄斐惨遭背叛,痛心疾首之时拗不过父亲的逼迫,痛心嫁做了叶霍为妇。
一年之后,甄俶独自归家,还大了个肚子,狼狈之极。城中早年便知她丑事,如今更是传的十分难听,甄俶走投无路几欲自杀。哪知叶霍对她真心实意,竟又一次前去提了亲。甄家如蒙大赦,二话没说便又嫁了他一个女儿。
时过境迁,姐妹二人再次相见。早已是冷面讽刺,针锋相对。甄斐恨她夺走自己心上人,狠心背叛陷她嫁了不爱之人。甄俶舍弃一切追得情郎而去,却空落了如今下场,众叛亲离心如死灰。因为叶甄氏的敌对,三姨娘整日愁容满面,日夜啼哭。终于在姐妹二人的又一次争吵之后,晕倒在了屋里,最终难产一命呜呼哀哉去了。
那时作梗的丫鬟也随嫁来了叶家,为维护自己的小姐,便与昔日大小姐也就是而今的叶大夫人闹得惨烈。并将三姨娘的死全数规责在了大夫人的身上,指责她心狠恶毒,害死了自己的血亲妹妹。大夫人虽恨更悔,自责认命之时,带着复杂的心情收养了妹妹与昔日情郎的儿子。
丫鬟曾向甄俶交代过自己的罪行,甄俶自认罪孽深重,已没了再活之意,又怕自己走后姐姐除她泄恨,便临死前求了叶霍,无论如何定要保住她。叶霍愤恨甄俶到死都没看自己一眼,却仍是遵从了她的遗愿点了头。
“大小姐……是我们对不住你,可我们都遭了报应啊……根本不是张公子背叛了您,而是、而是奴婢使了卑劣手段……三小姐追了他两个月,后来在诺珈寺里找到了他……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剃了度出了家,更是没再多瞧三小姐一眼。小姐在山上住了四个月,也求了他四个月……最后冷心失望离开,不曾想遭遇了山匪……才才……怀上了三少爷的啊……奴婢心疼她吃了那么多苦,过来还遭您冷落……奴婢原是可以撕契离府的,却偏求老爷收了我……想让您日日瞧着永生勿忘她冤屈亡魂……大小姐……您赐死这卑鄙无耻的奴才吧……只求您能饶了闵翎……他是无辜的啊……”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慧萼的声音里有着压抑多年的沉郁。叶甄氏却如遭了雷击一般,张大了双眼呆站在她面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茉也已经惊得呆住,为甄斐与甄俶的恩怨,为慧萼一直掩藏的秘密,为……叶青川的真实出身……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响,叶茉木讷回头,便看见叶青川风尘仆仆的站在门边,脚边是刚进门还来不及放下的包袱,也正是先前那声响动的源头。他可能是急着赶来替叶闵翎求情的,也可能是许久未见了心念的母亲,想要过来与她一道吃个晚饭。
……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咋说呢,还是得把家里的事情说清楚了,才能安心的嫁人对吧~~
其实早前就该多为这事儿埋些伏笔的,结果硬是拖到了现在。
毕业期间,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有姑娘说的对,做不到的事不该轻易承诺。
答应了日更没有做到,我诚心悔过,但是真的……精力有限,力不从心。
求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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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叶青川的时候,叶茉是真的呆住了。她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去精力嘲笑这剧本一样的狗血情节。因为她很快就发现,有空闲嘲笑“戏如人生”的绝大部分都是局外人。当你真实站在戏剧里的时候,只会彷徨不知所措,甚至疲倦沾染满身。
她以为叶青川会受挫转身离开,谁知他只是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之后便冲她笑了笑,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包袱,一边与她道,“茉茉,吃过晚饭了吗?”
叶茉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示安慰。面前的人才将将二十四岁,身材高挑,面容青俊。这么多年的跑商磨砺,整个人都变得成熟稳重。仍是爱穿纯白色的衣服,却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爱抱着她与她撒娇耍宝的少年郎。
叶家的三少爷,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性情直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惹了那么多美丽的姑娘亲睐,却多年未见娶妻纳妾。
关于这个问题,叶茉也曾经关注过许多次。她不怪异为什么叶青川二十好几了都没娶媳妇,因为就是她打小在他跟前耳提面命,说什么成亲就要找自己喜欢的,千万别抱着将就的想法,到头来毁了两个人的终身幸福。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爹却也由着他,他说不娶就真的不娶。此时听闻了这个骇人真相,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许是觉得只是养父,并不好过分强求他罢。
叶青川抬脚走进来,对着叶甄氏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来,淡然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叶甄氏尚还沉浸在慧萼带来的震撼中,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抬眼看着身前的叶青川,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说话间眼泪顺着她丰韵的脸颊流下来。
“都听见了么?”
“嗯。”叶青川垂着头,低声应道。
叶甄氏笑得有些悲凉,像是自暴自弃,声音里埋着沉痛的伤,“是的,你娘是因为我的恶毒才死的。我与你爹都知道,你不是叶家的亲骨肉。如今知道了真相,你可恨我?”
垂头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子没有丝毫迟疑,轻摇了头,回答道,“不恨。”
他的态度很明显,叶甄氏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她接着又说,“自你在襁褓中就在我屋里,既将你当了亲儿来养育,无论你认不认亦或是记恨不记恨,我都是你的娘。我也不管你的生父究竟是谁,你只需谨记一点,这一辈子你都只会冠叶字这一个姓氏。”
叶茉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她自小崇拜尊敬的那个女人。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这般的依赖,为什么大哥大姐、叶蔚甚至是她爹,都始终尊重她,信任她。这个女人,明明才被人揭起了伤疤,明明正处在最脆弱的时候,却能用如此鲜明和强硬的态度,让叶青川明白她对他的感情。
因为知道他会胡思乱想,怕他一念之差做了傻事。最后使得他失去父母,也让自己失去儿子。
事实上,这样一个女人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会忍心让她失望。叶青川背脊挺得笔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已经闪了泪花,他说,“您是我的母亲。”
似有血肉牵连一般,叶茉在那时泪流满面。她走到叶青川身边,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将额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带着鼻音叫了他一声,“哥哥。”叶青川如往常一样,伸手抚过她柔顺如丝的长发,轻笑着安抚她,“乖,别哭了。”
令叶茉庆幸的是,事情并没有往恶劣的方向发展。相反,叶青川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成熟起来。没有因为真实的身份而刻意疏远,却是在原本的尊贵上多了一层踏实和诚恳。
……
叶甄氏最后还是去找了叶霍,最终商议之后,决定送叶闵翎去京都名望很高的“回珍阁”学医。慧萼听说之后,便自请了离家随行伴读。
走的那天,叶茉去送行。与慧萼道过了别,她爬上马车,将自己手抄的一本医书放在他的枕头边,说,“这一路去会很远,很颠簸。你没出过远门,肯定会更辛苦的。”半趴着的人没有回她,她只得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么喜欢医药,就一定要好好学。等到姐姐老了病了的时候,便能来找你帮我减轻些痛苦。”
叶闵翎仍只是呆呆地趴着,不接话,亦不回头看她。叶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终是说了,“小七,试着放开心扉去接受别人好么。你若是过得不好,关心你的人也是会难过的。”
后来,他这一去就是好多好多年。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未曾再见过她。可是,一直到他成年,到他成为一方名徒神医的时候,他仍然记得。那个早晨他的姐姐,他曾真心依赖到超越了血肉亲情的姐姐对他说的那句话。
“等到姐姐老了病了的时候,便能来找你帮我减轻痛苦。”
虽然她从未在他面前叫过一次痛,他却为了这一句话,磨药磨到手指破皮,试毒试到险些丧命,念书念到饿得晕厥。
后来,他看她过得那么开心,也跟着满心欢喜。便又想起她说的,若是过得不好,关心自己的人也会难过。
所以,他尽了全力好好过。
……
这几天叶甄氏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叶茉亲自下厨做她最爱吃的点心都不见成效。又加上小七离家这么一闹,叶府上下竟显得前所未有的冷清起来。
距离上一次吵架已经过去了整整五日,程齐礼始终没有出现,也没带丁点的消息过来。这不由令叶茉更加生气,遂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坚决不再主动低头。他爱娶谁就娶谁,只要到时候面对她手中的杀猪刀不后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