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道:“母亲果然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居然也不给我一册!”
刘珏道:“我以为爹爹也会给你一册呢!”看刘琨脸色不对,犹豫问道:“难道爹爹没有给你?真没有?你年纪那么大了,娘肯定以为你早就有了!爹和娘都没有给你,你那么多朋友,难道你就没有向他们借一本来看看……”刘珏越说越多,刘琨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打断刘珏:“五弟,我真没有!”
刘珏很同情的看着他道:“大哥,那你先看这一页吧,看完了我们就开始喝交杯酒。”刘琨拿了书到灯下细看,过得一刻,满脸通红站起身,道:“开始吧。”
刘珏端起自己那杯酒,滴了几滴到月容的茶杯里后,一口饮尽自己那杯酒,复端起月容那杯掺了酒的茶,饮了一小口,然后托着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出乎他的意料,月容的嘴并没有张开,他渡过去的茶全顺着月容的嘴角流到一旁去了。刘珏赶紧撤退,一边取了帕子给月容擦拭,一边着急道:“大哥,不行呢,你再看看书,可有哪里不对?”
刘琨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弟弟伏了头上去亲吻月容的嘴唇,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恼怒,听得弟弟询问,嗡声作答:“你且让开,我来试试吧。”也像刘珏一样,滴了酒到月容茶杯里,饮尽了自己的杯中酒,然后含了一口酒茶,托起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同时用手轻轻捏了捏月容两腮,感觉到月容的唇齿已经打开,这才缓缓渡了酒茶过去。果然,酒茶一滴不漏被喂进月容嘴里,最后被她慢慢咽了下去。
刘珏在一旁看着,看到刘琨成功和月容喝了交杯酒,开始还觉得自家大哥厉害,待得看到刘琨成功渡了酒茶,却并不让开,而是依旧紧紧抵了月容的唇碾压、舔/弄,玩得忘乎所以,渐渐就觉得气闷起来。于是一把上前拉开刘琨,道:“大哥,我的交杯酒还没喝呢。”
刘琨正沉溺在那片温软滑腻之上,已经有些意乱情迷,骤然被刘珏拉开,心下恼怒,斜了越发妖魅的凤眼对刘珏道:“你怎么回事?就不能等一会么!”刘珏同样魅惑的凤眼一挑:“不能等!该我的就是我的!”快速含了一口酒茶,学着刘琨刚才的样子,慢慢渡进月容的嘴里。两人的嘴唇被茶水沾染,相贴之时特别润滑、粘腻,一触一次酥麻,刘珏有了与第一次亲吻之时完全不同的感受,哪里舍得放开,不由自主含了那方红润吸/吮、揉/弄,完全忘了身处何时何地。
刘琨看得胸闷、气短,一把拉开了他:“五弟,够了!赶紧睡觉!”
刘珏正吻得兴起,恼怒异常,抬手就给了他一掌:“大哥,你这样很缺德知不知道!”
刘琨瞪着他:“你也知道缺德!那你刚才还拉开我?”
刘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着漏壶计时,一人一刻钟。王老大只说不能洞房,这个应该是可以的。”
不过几个来回,两人便气喘如牛,眼看着自己的下裳鼓了起来。刘珏吻着吻着,觉得异常难受,低吼出声:“我不管了,我今夜就要洞房!”伸手就去剥月容的衣裳。
刘琨却记得光元的话,抓住他的双手,把他一推,接着又是一脚,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她神智不清,你要用强吗?可别连累我!”
刘珏被一推一踢,躺到了地上,双眼血红瞪着刘琨:“我们刚才那样不也是用强?如果月醒着,你敢保证她就会答应?我们不如,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刘琨一步上前又踹了刘珏一脚:“那不一样!我们那是喝交杯酒,是为了完成仪式!仪式完成了月儿便也是我们的妻子,你既然傍在她身边两月,当知道她心软,不管时间多长,她终会有一日接受我们。这么久都等了,你还急在今夜?再说,她睡着了,就是成了又有什么意趣?”刘珏沉默了。
经这一闹,两人清醒过来,赶紧远远离了大床,各自寻了地方躺下。刘珏到底年幼,后半夜终于沉沉入睡。刘琨则拿了刘珏的小册子,卧在榻上细细翻看,看一会,停下来望着月容发一回呆,直看得自己浑身发热、四肢紧绷,越发难以入睡,天将亮之时才打了个盹。
刘琨是被刘珏摇醒的:“大哥,快醒醒,月在说话,月在说话,她就要醒了!”
刘琨一骨碌爬起来,几步跨到月容床前,他看见月容一忽儿皱眉,一忽儿裂了嘴笑,看样子似在做梦。断断续续的呓语从她偶尔开启的嘴唇中传送出来,刘琨凝神听了半天,只听清了三个字:“月哥哥!”
刘琨不由望向自己的五弟:“你先前还听到月儿说了什么?”刘珏苦着脸:“我只听清了三个字,‘月哥哥’!”
“月哥哥,谁是月哥哥?”兄弟俩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月容周围有“月哥哥”这号人。最后,刘琨道:“也许是他们在栗县之时相识的人,早膳后我们先问问王大哥他们吧。”
新婚第二天,全家人集中到张老太爷的镜园用早膳。刘琨和刘珏在镜园门口遇见了光宇和光涵,四人互看一眼,竟不知如何招呼,含含糊糊点了头就排着队进去了。堂上张老太爷和张孝辕已经在座,光元也已经到了。
张孝辕看他们进来,招呼他们一一坐下,道:“如今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往后就和和睦睦过日子吧。你五人既入我张门,婚书之上也未分大小,便一视同仁均为月儿夫君。以后,就序齿称呼吧。我看了你们的年庚八字,元儿最长,是为大哥,以后你们有事多听听他的意见;琨儿次之,是为二哥;以下宇儿、涵儿、珏儿,分别为老三、老四、老五。今老二和老五初来,先跟大家见见面吧。”这是要敬茶认亲了。
刘琨和刘珏先给张老太爷和张孝辕行大礼、敬茶、送礼,收了两位长辈的见面礼;又给光元等三兄弟斟平辈茶、送平辈礼,也收了回礼。两位长辈面带微笑很好过关,光元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大哥定会全力维护二弟、五弟。”
光宇只比刘琨小了两月,先来的却要称后到的为兄,颇有些不服气,说出的话便有些带刺:“二哥、五弟新来,很多规矩不懂,老三以后会慢慢带你们一一熟悉。”
光涵笑嘻嘻饮了茶,对刘琨道:“二哥,你这见面礼很好,不过,我听说你还有很多更好的,比如南山墨玉砚。”刘琨一笑:“凡二哥有的,只要四弟喜欢,二哥便送了四弟。”光涵满意点头,又对刘珏笑道:“五弟,你原先排行第五,现在还是第五,真有意思,四哥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刘珏道:“谢谢四哥,五弟年纪虽小,却也上过战场,我们以后互相照顾吧。”
张老太爷和张孝辕始终微笑,装着看不见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在他们看来,陷入情网的五人,再怎么蹦达也跳不出月容的手掌心,月容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
七人用过早膳,张孝辕问起月容的情况。刘琨道:“月儿并没有醒来,但是今晨突然呓语,想来病情已经大为好转。”光宇闻言,激动站了起来:“既如此,为何你不早说?”光元拉了他坐下,道:“二——三弟稍安毋躁,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那边张孝辕已经站了起来:“我们这就去蕴园看看。”
蕴园之内,月容已经安静下来,张孝辕把了脉,缓缓看了众人一眼,道:“脉动的确比前几天有力,是好事,是好事,多亏了越兰玉蟾啊。”
闻言,光元欣喜,既而寥落。光宇则一把抓住了月容的手腕颤着声音道:“我也要把脉看看!”光涵看了刘氏兄弟一眼,伸手去抓月容的另一只手。刘琨坐着只顾开心傻笑,刘珏则带了一丝小得意扫一圈王氏三兄弟,然后妖娆一笑。
几人还没平静下来,月容突然又开始呓语,这次的声音比上一回大了许多,大家都听到了她一直在重复三个字:“月哥哥!”声音时而娇俏可爱、时而凄厉悲伤,可想而知此人对她的重要性。刘琨看了一眼王氏三兄弟,发现他们也是一头雾水,顿时明白,这个“月哥哥”是月容五岁以前的记忆!余下四人也立刻清楚,这个“月哥哥”仅存于月容的记忆,不为他们所熟知,一时大家都惶然起来,不知为何突然非常害怕月容立刻醒来。
镜园中的张老太爷待大家都散了之后,便到后园中溜达了一圈,正要到书房读书时,大河飞奔来报:“皇上驾到!”
张老太爷心下大惊:张府虽有权,却并非盛宠之家,新帝驾临这是头一遭!发生大事了!然时间紧迫,不由他细想,只得赶紧整了衣冠急急赶往大门相迎。还没等他走到二门,皇帝已经疾步朝他走了过来,身边只跟着随身的大太监和四个小太监,旁边落后两步陪着皇帝的,赫然是宁王!
张荣知立即跪下问安,皇帝却不等他开口,就亲自上前扶了他起来,道:“张阁老,请前面带路,朕要立刻见你家孙女!”
张荣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月儿真是清国公主,皇上得到消息,这是要捉拿人质来了?”一时冷汗泠泠而下,却也只能面不改色前面带路。
☆、公主
蕴园之内,月容正在做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一座美丽的府邸,府里百花盛开,一个三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被嬤嬤丫环们围绕着,在花园里跌跌撞撞跑动,一忽儿掐花,一忽儿揪草,洒下一路笑声笑语。前头缓缓行来一个装扮高贵的美丽妇人,那妇人竟长得跟自己有八分像!夫人弓下了身子,伸出手对小女孩招唤:“小九,快到娘这儿来。”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甩开小短腿直奔过去,跑近了,叉开手臂一头扑进妇人的怀里。妇人抱起小女孩,继续在花树间穿行,不过走了十来步,就累得气喘吁吁。旁边的嬤嬤要替手,小女孩搂紧了妇人脖子坚决不放手,妇人宠溺一笑,抱着她继续前行。
不一会前面出现一群少年,看见美妇纷纷行礼,小女孩眼尖,指着其中一个修长背影大喊:“月哥哥!”少年回头,面容俊逸如幽兰,他快步走了过来,呵呵笑出声:“小九妹,过来让哥哥抱,你累着母亲了!”小女孩舍了美妇,蝴蝶般投进少年怀里,一边娇声道:“才没有呢,小九今天自己走了好长好长的路来寻月哥哥。”少年捏了捏小女孩的粉嫩的脸颊,轻轻一笑:“哥哥知道,小九最乖了。”旁边一个老嬤嬤对美妇道:“九小姐最喜欢黏着世子,两人年纪差了那么多,成天嘀嘀咕咕,不知嘀咕些什么?”美妇一笑:“我也很想知道呢。”一行人渐渐走远,隐入花树之间终于不见…
月容正在疑惑,场景一换,小女孩进了一个女子的闺房,一个十岁左右的大女孩脸色苍白靠坐在床头,对小女孩招手:“小九,到姐姐这来,姐姐有好东西给你。”小女孩跑到床前,递给大女孩一支桃花,道:“琼姐姐,给你!你病了不能出去,以后小九天天给你摘花!”大女孩伸手摸她的头:“桃花真美,谢谢小九,小九最乖了!”小女孩得到夸奖,眉开眼笑道:“琼姐姐,外面还有更美的,我接着给你摘!”跌跌撞撞便跑了出去,月容跟着在她后面,跑进了一片桃园。
突然小女孩一个踉跄,后面跟着的嬤嬤搀扶不及,小女孩“扑”地摔倒在地上,立即哇哇大哭。花树间转出一群男孩,人人争先恐后过来搀扶,小女望了大家一圈,猛烈摇头,谁都不要。直到她的月哥哥出现,伸手抱起她来,边给她揉腿边说话逗她,小女孩才破涕为笑。小女孩停住抽噎,掏出脖子上一个物件递给她的月哥哥:“月哥哥,看看小九的玉佩摔碎了没有?”月容瞪大了眼睛,小女孩掏出来的明明是一块跟自己的团鱼金佩一摸一样的东西,怎么会是玉佩呢!月容正在疑惑,小女孩的月哥哥抱着她坐到一个小亭子里,拿了金佩在手,两个拇指分别按住双鱼的眼睛,金佩竟然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一块绿莹莹的圆形翡翠!月哥哥举着翡翠对着阳光细看一会,对小女孩道:“小九,玉佩很好,不伤心了啊。”月容看清楚了,圆形翡翠一面刻了生辰八字一类的东西,另一面的正中,是一个“瑚”字。“瑚”是小女孩的名字么?月容还在疑惑,月哥哥已经抱了小女孩往前走,赶紧跟上。
突然景色一变,眼前出现一片芦苇荡。小女孩的月哥哥骑着马带着一群人边飞驰,边与另一群蒙面人打斗,双方刀来剑往,惨叫声此起彼伏。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一些,约有五岁的样子,跟自己五岁之时长得一摸一样。她被一个嬤嬤紧紧抱在怀里,坐在一辆疾驰的华丽马车上,嬤嬤的身边躺着那位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美妇,美妇跟以前已经很不一样了,脸色苍白,又瘦又憔悴。美妇正对嬤嬤下令:“王爷生死未卜,世子深陷重围,后面追兵不舍,今日事难料。你马上下车,抱了九小姐下河,躲进芦苇里,待贼人走后再作打算!”嬤嬤为难:“我走了,谁来照顾小姐?”美妇道:“我这副残破身子,今日不死,明日也得病死,不用管我,快走!世子一向心疼小九,若小九落入他们手中,世子必受挟制!快走!”
嬤嬤抱了小女孩悄悄溜出马车,轻轻跳进车旁的河里,小女孩发现不对,突然哭喊起来:“娘,娘!月哥哥,月哥哥!”小女孩的哭喊声立即招来了蒙面人的注意,一个蒙面人绕过阻拦的人,倏地放出一把飞刀。月容看见,抱着小女孩的嬤嬤后背被飞刀刺中,嬤嬤却一言不发,捂了小女孩的嘴巴,加快速度躲进了芦苇荡,行进的路上留下一片血水。月容看见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月容凝神细听,小女孩一直在喊“月哥哥,月哥哥!”
光元等五人盯着月容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欢欣、快乐、娇憨、痛苦……最后她眉目纠结,泪流满面,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高,一声声唤的,都是“月哥哥”!五人的心情随着月容的情绪变化而变化,可是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月哥哥”却如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砸在大家心头!光元脸色惨白,不敢想又不能不想:这才是最可怕的么?月儿心中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比他们五个人加起来都重!唯有张孝辕很冷静,他不担心月容想起五岁以前的从前,他只担心月容忘记五岁以后的种种!
大家正在纠结,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光元五人尚处于呆愣之中、毫无反应,张孝辕看见来人之后,却马上跪下,大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孝辕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五人,一个个赶紧跪下叩拜。皇上只说了一句“免礼”,也不等几人站起来,几步便跨到月容床前探头细看。看了两眼,全身忽然抖了起来,这时正好月容大喊了一声“月哥哥”!皇帝伸出一手抓住月容的一只手,一手抚上她面颊为她抹眼泪,颤声回应:“是玥哥哥,玥哥哥在这呢!小九莫怕,小九莫怕!”不一会宁王也挤了过去,伸手抓住了月容另一只手,出声安抚月容:“小九莫怕,璃哥哥也在,我和大哥一起帮你打跑坏人。”
一屋子的人顿时全体呆如木鸡!现任李姓皇帝名讳玥,宁王名讳璃,月容居然与他们如此亲近!
光元等五人立即想起,月容一直呼唤“月哥哥”,原来,竟是“玥哥哥”!小九,是月容的真名么?直视皇上为大不敬,可是如果他把月容抢走,五人也不打算活了,于是齐齐抬眼看了过去:皇上三十左右年纪,蓄了须,但是看得出来少年之时定是个风流俊秀人物。这样的人物,有权、有情,他们如何与他相争?五人的心一时彻底凉透!
李玥待月容平静下?br/gt;
老大嫁作三人妇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