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作者:未知
冷面帝君俏皇妃第11部分阅读
约,错不了,哪来什么来历不明的?”
军官可疑地望了她一眼,大掌一挥,“上去搜!搜仔细了!凡是搜到非我大楚子民,全部带回都督衙门审问!”
“是!”
“哎哟官爷,哎哟官爷我还要做生意呢!官爷哎哟……你们可不能乱闯呀,哎哟哎哟……”那老鸨子追在官差身后鸡猫子怪叫。
官差哪里管她,一把挥开,口中怒斥“去你的吧!官爷办差事,你敢挡着?连你一起抓回去!”
“蹬”一脚踢开包厢房门,闯进去掀开被子就搜。
于是一间间房连续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片刻后,官差在大厅集中,个个冲着领头的军官摇了摇头。
四方脸男子把脸一沉,揪过老鸨,“我警告你!要是看到形迹可疑的外族人,立刻去都督衙门报告,否则后果自负!还有,要是有人卖一个天仙一样的小姑娘来你这里,也立刻回报!要是动了你不该动的人,就等着抄家灭族被人挫骨扬灰吧!”
“是是是,是是是是!”
“走!”军官大力一挥手,“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搜!”
众嫖客见军爷走了,这才尽皆松了一口气,按着胸口来回窃窃私语,低声交谈,“这两天倒是怎么了呀?南北城门紧闭,要通行也很困难,天天有人来搜查,家家户户都要搜,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嗨!我有个远房亲戚是在御膳房当差的,我跟你们讲,听说呀,这宫里头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
“听说走丢了一个陛下最宠爱的娘娘,陛下大发雷霆,如今派了最信任的九王爷出京寻找娘娘呢。”
“啊?这娘娘在宫里好好呆着怎么会走丢呀?”
“什么走丢,告诉你们,是被人掳走!总之你们都把皮给绷紧一点,听说是给外族人掳走的,你们最近还是别跟外族人做生意了,免得引火上升!这抄家灭族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红玉颇有深色地瞅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众人,转身袅袅娜娜地继续上楼,一摆衣袖,那厅里又咿咿呀呀地响起了靡靡乐声。
回到自己房里合上门,将鼓噪的乐声掩在门外。
阮红玉执着一把香蒲扇袅袅来到床边,一掀床板,身形顿时隐没在芙蓉帐内。
顺着密道拾级而下,忽地拍开一道石门,闪身入内。
却是一间布置精致的雅房,设有一桌四凳,一张红檀木香床,上头铺着深红的锦缎子,瞧上去有点俗气。
床边坐着一个春衫单薄的玉人儿。
凑着摇曳的烛火望过去,那绝妙的姿容,怎能不让人心动万分。
两名翠衣小丫鬟端着盘子站在小玉人儿身边,见老鸨子下来,忙委屈地告状道,“红玉姐,娘娘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阮红玉一改圆滑赔笑的模样儿,极为冷森地笑笑,上前端过丫鬟手里的碗,来到云沁面前,“娘娘,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你可是两天滴水未进了。瞧瞧这小脸都瘦了几分了,这要是给万岁爷跟王爷看到,还不心疼死了呀。要知道皇上派了九王爷,日日夜夜在找他的心肝儿宝贝皇贵妃,闹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的,可都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你啊。”
“你这个妖人!别想我吃你混了毒物的东西!”云沁怒目瞪着她冷笑,“识相的话赶快滚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你!”
阮红玉鼻子都气歪了,一把揪住云沁的领子,“你当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嘛?你不过是我夙特丹王的阶下囚!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小小的利用价值,我一早掐死你了事!哼!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终日被男人捧在手心呵疼备至的大小姐,根本百无用处!”
“那你掐死我,掐啊,掐啊,怎么不掐?哼!光会说不会做,看你就知道,无胆匪类!”
阮红玉脸都气绿了,蓦地摔掉碗,伸出两只玉掌,死死扣住云沁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嘛?”
手下加了三分劲,云沁呼吸一窒,绝艳的唇边辗转掠过一丝张狂狰狞的笑。
等的就是你近身过来!
阮红玉呆了一呆,还未来得及缩手,只见云沁一把掐住她的腰,尖尖的指甲狠狠刺进去……
“啊!”阮红玉失声惊叫,一个翻天覆地,已被云沁屈膝顶住心口,重重压在床褥上。
她简直不敢置信,睁大眼望着她。
云沁拔下头上的金凤簪高高举起瞄准阮红玉的右眼,“敢动一动,我就刺瞎你的狗眼!”
“你你敢?”心底下觉得她肯定敢,连发出的声音都是抖的。
云沁狠狠一簪子扎在她玉白的大腿上!没有分毫犹豫,那血就一下染了襦裙。
阮红玉“啊”一声鬼叫!
云沁的簪子挪到她颈边,眸中冷光毕露,“再叫就让你血溅当场!”
《》第2卷江山烟雨058血溅三步之内
两个丫鬟吓傻了,回过神转身要跑,给云沁一簪子再次扎在阮红玉的手掌上,“叫她们站住!”
“回来!回来!”阮红玉慌了,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难道宫里出来的都是变态嘛?手段怎么如此狠辣。
这么个扎法,自己的身体会被她扎个千疮百孔,可是看她冷漠的样子,也浑然不在乎她的生死。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娘娘,她是个可怕的冷血魔女!
云沁伸出手递到她面前,“钥匙!本宫没什么耐性跟你耗,数到三,你不交出来就等着鱼死网破,跟本宫一同去见阎罗王!”
阮红玉根本就是潜意识地在执行她的命令。
颤颤的手入怀,摸出一串钥匙。
云沁狠狠一记手刀斩在阮红玉的脖颈上,那女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犹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不问自己哪把钥匙开地下室,哪把钥匙开地道门,这毕竟有七八把钥匙呢……
两个丫鬟见状简直吓瘫了,忙挥摆着手道,“不关我们的事,是红玉姐让我们看着娘娘的,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云沁将两个丫鬟绑好,嘴里塞上麻布,这才不慌不忙地整了下衣物,深吸一口气,来到厢房门口。
看都没看手里的一串钥匙,直接用其中一把打开房门,再度合上闪身出去。
只要能走出这个青楼,到了大街上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如今街上肯定四处都是明的暗的巡查官差,只要振臂一吼,定然可以引来众多当差的。
无论如何一定要逃出去先一步回到阿璇身边,他们一定都急坏了。
云沁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虽则,这么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依赖皇帝惯了,什么事都有他们姓楚的顶着,闲得可以数苍蝇。可一旦遇到突发状况,相信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藏着掖着不露出来,不表示她是个小废物。
不过有时候习惯依赖也真是满可怕的,可以慢慢消磨一个人的心智,让她愈加惫懒,遇到任何事第一时间就是找皇帝解决,撒娇比动脑筋可要舒服多了。
打开第二道门轻快闪出,掀开床板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听一道冷声传来,“你比我预计脱身的时间,早了点儿!”
云沁跳出密道,眯着冷眼瞧向前方。
四个大汉环臂守在门口。
一身紫衫短襟的金发男子坐在圆桌旁,手握玉盏回过头来。
云沁倒吸一口冷气……
我是抓狂皇帝的分割线呀
楚京皇城。
高起的宣方殿,巍峨直上云霄。
群臣匍匐在地,颤颤不敢抬眼。
最显眼在前的是一名身穿火红衣衫,妖艳如血般的俊美男子,那头耀眼的纯金色长发拖曳及地,头垂得低低的,只看见双肩在微微颤动。
“皇上三思!夙特丹王太子不能放!夙特丹臣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强烈要求放他们的王太子回去,这其中必有深意!若非王太子才智过人……”
“住口!不必再议!”楚慎猛地出声怒斥,“此事朕心意已决!”
“皇上三思啊!”一众老臣捶地大喊,哭天嚷地,真是好不滑稽可笑。
“皇上都说已经定案了!你们还鬼嚷什么?”平王楚辞忍不住指着他们骂道,“平素就没见你们这么齐心,今个怎么了?你们也不睁眼看看这个王太子,那怯弱可怜的样子,他能成什么大事?本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好了好了行了行了!都别嚷了!用一个这么无用的虫子,能够换回皇贵妃,算是大幸了!”
“陆大人你起来吧,黄大人你起来吧!不要再让皇上为难了。皇上也只是想让贵妃平安归来。你们快起来吧。”楚宜跟着在那些匍地的臣子身前转来转去,蹙眉说道。
“皇上!”礼部的一位老臣子嘣嘣磕头,“康王殿下曾经说过,此人绝对不可以放!老臣相信,王爷征战多年,那是眼光独到啊!王爷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皇上!古有影姬惑主误国,近有惠妃媚君乱世,圣上切不能步先帝后尘,铸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若是为皇贵妃释放夙特丹王太子,江山必不保矣,大楚必不保矣!”
“放!肆!”楚慎轰地起身,一掌重击在椅背上。
偌大的声音,使得大殿上即刻静了下来,群臣尽皆低头匍匐,不敢看震怒的龙颜。
“朕身为一国之君,莫非做一个小小决定也要受你们这帮臣子左右?”楚慎负手步下宽长的阶梯,疾言厉色地怒斥道,“朕的妻子,如今身在夙特丹乱军手中,生死不明,吉凶难卜!你们是不是想让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怒睁的俊眸,气息不稳的胸膛,近身来到那名老臣面前,一把将他提起,拎到与自己持平的状态。
“朕告诉你们!朕的沁儿,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楚慎咬牙怒道,那手指的力道简直要将眼前的臣子掐碎,“朕是国君!是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当的什么天子?做的什么皇帝?你们全部都给朕闭嘴!谁敢再逆上作乱、试图忤逆朕!朕即刻让他!血溅三步之内!身死当场!!”
霍然抽出腰间一把软剑,寒光凌厉,配着阴森冷酷的脸色,分外恐怖。
“万岁息怒!”众臣爬的七零八落,嘣嘣磕头。
谁见过皇上这般震怒过,居然拔出佩剑说要当场斩杀臣子!此情此景,谁还敢劝,谁还敢再废话?司马炎朗与赵康安等人也不便再言语,只是低头听令。
楚慎放下剑,依然一脸怒容回头,“来人,即刻送质子出城!通知夙特丹谈判使臣!半个时辰内,毫发无伤地将朕的皇贵妃送至都督府!若是贵妃有任何损伤!你告诉他们!朕十日内必将踏平王城苏尔玛!血洗三日夜,城中男女老幼一!个!都!不!会!放!过!”
末了七个字是从齿缝中一一逼出的,极是威悚,含着浓浓的血腥味!
“是!”
楚慎蓦然拂袖转身,目赤欲裂厉声道,“退朝!”
《》第2卷江山烟雨059脱衣服
柔软的金色短发贴合在他俊朗的颊边。
深红色的双眸、微黯的小麦肤色、高大精壮的身躯。
唇边啜着冷冷的笑意。
这个人长得……竟和血娃有数分神似,不是,应该说,太像了。那眉眼轮廓,完完全全就是质子的翻版。
他就是那日领头拦截自己的人。
曾经在众将士面前被她一个下马威扔在地上的夙特丹阿尔曼王子殿下,云沁估摸着可能是夙郁的兄弟。
四个大汉退出去守住了门口。
随着他步步逼近,云沁便步步向后退去,暗自镇定捏拳。
“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眼中含着嗜血的笑意。
云沁猛一个旋身,灵巧地从他身边滑过去,一记手刃狠狠劈向他的脖颈。
男人像是后头生了眼睛似的,快狠准,生猛地捏住她柔软的小手,像是要将她细弱的骨头碾碎似的,使了大劲,眸中爆射冷光。
男女体力悬殊,这一刻就深深体现出来了。
下一刻。
云沁被他狠狠丢在床上,硬硬的床板简直要将她的小身板都折断了。
还不等她爬起,男人就一把摁住她的双手,“脱衣服!”
脱你个毛线!
云沁怒而一脚踹过去。
男人被激怒了,大掌一伸,嗤啦撕开她的外衫,裂帛尽碎,狠狠丢在地上。
云沁瞳眸皱缩,蓦地惊叫一声,挣扎着摔开他的掌,胡乱掩着中衣。
“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叫你脱就脱!”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小手,狠狠将她的玉臂扭到背后,一把扯开她的中衣,露出里面粉色的小蜜兜儿。
男人盯着那片裸露在前的雪白柔嫩肌肤,嗓子一紧,眸光蓦然转黯。
云沁又急又恨,想也没想便摔给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阴郁地看了她一眼,居然也没恼,只是将一套粗布麻衫重重摔在她的脸上,“即刻换上,随我出城!”
“殿下,红玉可以进来嘛?”
云沁急忙套上那件粗布麻衣,粗糙劣质的衣衫,刺得她颈项、胸前后背、手臂都十分难受。
她不由暗中苦笑。
这些年来当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吃的是最名贵的血燕,穿得是最上等的丝帛绸缎,几时遭过这种罪。
她一边难受地扯着毛糙的领口,一边用愤恨的目光瞪着王子。
阿尔曼王子也不理会她,径自坐到桌边饮茶。
阮红玉有点瘸拐的入内,身后还跟着一名低垂着脑袋,小步轻走的女子。
云沁瞄了眼阮红玉,再看看她身后那个女人,蓦地瞪直眼睛。
为什么,这个女人,穿着打扮竟和自己适才的模样一无二致?
“王太子已经出城,殿下。”
“嗯很好。”阿尔曼满意地点点头,抬眼看向阮红玉身后的女子,“你把头抬起来。”
那女人闻言乖巧地抬起脸,赫然与云沁长得一模一样,像双生姐妹似的,不仔细分辨,连云沁自己都瞧不出,她与自己有何不同。
云沁扯着衣领蓦地从床边站起,愤怒的小脸涨得通红,“你,你们!你们这群妖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
“我们卑鄙?”阿尔曼冷笑一声,“你们楚国人才是最卑鄙无耻的!订好百年不战的契约,却又夜袭我国,当晚杀死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这些姓楚的都没跟你说过,对不对?”
“那……攻人不备出奇制胜,本来就是乱世所用的招数,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呀。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这种同盟翻脸,兄弟阋墙的惨事,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也没少杀汉人呀。”云沁有点气弱地分辨。
“哼!这么多年来,楚人奴役我们夙特丹人,将我们逼到西北不毛之地,还不肯放过我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苦苦相逼,将我年少的王兄抓去当质子,这还不过分?”
“你们现在更过分!”云沁瞪直一双桂圆眼,气愤怒骂,“你们两国之间的战事,关我一个小姑娘什么事情?你掳我来利用我,现在还弄个这样的女人冒充我!你以为楚家都是些什么人?个个不知道有多精明,你以为你瞒得了多久?到时候会皇上知道你们骗了他结果会如何?你是在制造两国纷争的祸端!”
“我管不了这么多,能瞒一时就是一时,只要王兄能够顺利脱险回到苏尔玛王城,那么一切牺牲都值得!更何况,我手中握有你这张王牌,谅你楚家也不敢妄动!”阿尔曼低头啜了口茶,不想多谈挥挥手,“给她打扮打扮即刻上路!”
“是阿尔曼王子。”阮红玉一瘸一拐地上前,手里抓着个小红盒子,看着云沁的眼睛射着怨毒的眸光。
云沁火起举起手。
那阮红玉竟被吓退一步,不敢上前。
“我劝你不要妄动!不然的话,我会用链子缚住你的双手双脚,你也不希望我这样对你吧。”阿尔曼警告地盯了云沁一眼。
x地!
老娘好女不吃眼前亏!
要不是玉笛一早就给阿尔曼收走,此刻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
那个阿尔曼简直是个人精,根本就不让她碰任何乐器,可是以她目前的情况,若是不以音为媒,根本就聚集不了异能。
阮红玉下手很重,不知道往自己脸上在涂抹些什么乌漆抹黑的东西。
她的手很粗,手上都是茧子,那定是一双惯使剑的手。
“好痛啊!”云沁忍不住推开她的手,使劲抹抹自己的小脸,小手立刻变得黑糊糊一片。
阮红玉才不管她,狠狠拉下她的手,怨毒地瞪了一眼,再度重重地往她脸上抹东西。
“好痛,好痛啊!你走开!不用你弄!”云沁忍无可忍使劲推开阮红玉。
她是故意下狠手的!恨不得掐下她一块肉呢!
阿尔曼烦躁的一眼扫过来,冲着阮红玉斥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阮红玉扁了扁嘴,再下手时明显听话地放柔些,过不片刻,帮云沁抹好污垢,一瘸一拐地退回阿尔曼身边。
现在的云沁瞧上去哪里还像是个明艳夺目的娘娘,分明就是个脸乌黑相貌平凡的跟班。
阿尔曼王子点点头,一挥手起身,“即刻出发!”
《》第2卷江山烟雨060你是何人?
阿尔曼王子一行人全都黏上胡子,埋好一头耀眼的金发,易容整装完毕,押着云沁上了一辆马车。
不是云沁不想借机逃脱,而是王子贼精。
与他并行出门的时候,手掌始终贴在她的后背,她若是大叫的话,不用说,侍卫还没引来,便给王子杀死了。
她没那么蠢,人是求生并非求死的,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想好好活着回去,再见皇上一眼。
上了马车,被迫坐在阮红玉身边,云沁一手挡住鼻,厌恶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