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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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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作者:未知

当时错第30部分阅读

,□雪影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孟良胤整个人刚被掀倒在地。

“盎儿!你糊涂啊!”孟良胤整个人伏在黄沙里,哭得老泪纵横。

霍纲看着段潇鸣冲了出去,也在同一时间帅所部跟出,已经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管孟良胤了。

段潇鸣渐渐逼近,袁泠傲轻轻将手揽在泠霜肩头,低声笑道:“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话音一落,原本分开列在两旁的兵马瞬间聚拢来,挡在他们二人前面,严阵以待。

段潇鸣单手控缰,右手从剑鞘中‘噌’地一声拔出佩剑。

泠霜被层层围在中心,眼睁睁看着他一路杀来。云蔽红日,血染黄沙。风疾携着浓浓血腥味如刀削一般刻在脸上。

若是他朝,我身陷敌阵,你当如何?她曾是这样半开玩笑地问他。

纵千万人,吾往矣!他曾是这般无比严肃地答她。

她本是不信的,不信的。

他策马而出的这一刻,耳边的杀伐声瞬间远去,这战场的喧哗,因他,而止。

你为何要来?你的身后,是万里锦绣山河,而你的面前,却只有一个我!

袁泠霜不懂。

你曾拔剑击江,誓斩流水;你曾志贯天狼,策马弓张;你曾投戈谈笑,百战沙场。

山河从萧瑟到锦绣,军歌从哀戚到豪壮,这一身铁衣,拒不得寒冷,你这一身疲惫,自有千万柔情女子愿为你抚平,为何,却为何要为了一个袁泠霜?

袁泠霜能给的,别的女子亦能给,而别的女子能给的,袁泠霜却给不了。

看看左右,壮岁旌旗拥万夫,这,是你的疆场!天下,归心,你已唾手可得,为何,为何还要来!

定国安邦,不是你豪迈宏伟的心愿么?这一场必胜的战役,你因何要来赌?

他拿我来诱你,是想要你的命,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为何明知是死,却还要前来?

此时段潇鸣已经杀进重围,更有霍纲等人襄助,几个人已经冲到了包围圈的最里层,长剑锋芒一闪,又是几个近卫倒下,只见他横剑在手,俯身向她伸出手来。

袁泠傲似袖手旁观一般,面上带着深深笑意,并未阻拦她分毫,甚至于似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她何去何从。

今朝,是你建功立业,亦是我国破家亡。你真的觉得我们还能并肩站在一起吗?

“走!”雪影从她身边擦过,她终究伸出手去,广幅宽袖服帖地忝过他的护腕钢甲,柔与钢的摩擦,在空中极尽缠绵哀婉,终究是擦身而过,她在最后一刻拍掉了他的手,叫他走,回去。

段潇鸣眼里满是震惊,完全难以理解,她居然不跟他走,她居然不肯将手给他,她居然拍掉他的手!

这一幕看在霍纲眼里,亦是惊讶不小,竟愣在了当场。

袁泠傲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泠霜伸手,看着她的手在袖底拍掉他的手,看着她毅然决然地吐出那一个‘走’字。

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走,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不会有人知道,在他心底,更宁愿她跟他走……

段潇鸣还在错愕的当场,袁泠傲已然瞬间敛去笑意,从近身侍卫手中夺过一柄剑,脚下一点,一个横刺,猛地向他刺了过去。

“小心!”泠霜见状,立刻大喊提醒,可是已然迟了一步,段潇鸣闪避当中,身形一个不稳,径直从马上一个翻身滚落到了地上。

袁泠傲还未给他以喘息的机会,一连几个杀招,以狠绝的姿态,向他攻了过来。

段潇鸣亦是不敢大意,在霍纲掩护下赶忙调整过来,投入与袁泠傲的对战。他亦是听闻过的,袁泠傲自幼习武,剑术尤为精湛,据说与袁昊天在伯仲之间。

只见他单手背在身后,右手持剑,又是一个跨步迎面向他门面刺来,段潇鸣握剑在手,横剑将迎面而来的剑刃革开,兵器对撞的铿锵声,刺得人耳朵生疼。

这是第一次,他们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自首,偶终究还是段粉,每次写到小段总比写二哥要鸡冻,捂脸,小二,妈对不起乃

但是妈会让乃华丽而悲壮地死的,但是究竟怎么死,厄,偶还没想好。。。。。。(拍死偶吧)

对不起大家,还是没有贴背景音乐,因为听人说,贴了代码之后会占有很多字符,这样就会导致购买该章节时多花钱,所以,考虑大家利益,还是不贴了,大家可以自己去配背景音乐听。1

《当时错》阿黎v郑婉芷番外2生查子v

生查子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清·纳兰性德

“皇后!皇后!饶命啊!皇后饶命……饶了我们吧……皇后!”一个又一个的宫嫔挣脱钳制,扑将上来,抓拽她及地的广袖与裙角。平日里一双双保养精细的纤纤玉手,从未干过半点粗重活儿,绵软莹洁,细腻如玉,可曾找得到半点薄茧?细长的十指,涂满丹蔻,鲜红触目,本是一双双美人手,抚琴弄墨承欢君前,而今,却化作一双双白森森的仿若从十九层炼狱里伸出来索命的冤鬼的手,匍匐在她脚下,哭着喊着求她饶命。

郑婉芷依旧一动不动,正襟危坐,双目平视前方,仿佛那里正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的脚下四周,已经有许多嫔妃的尸体,一滩滩浓黑的血,污了她脚上的凤头履。

两个孩子都吓傻了,死命地窝进她怀里寻求庇护,柔嘉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全身瑟瑟发抖,抬起头来无助地望着她:“母后,我害怕……”

听见孩子颤抖的哭音,一直神离在外的她才回过神来,缓缓地俯下头,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无比慈祥而柔和,徐徐地弯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伸手抚上她的前额,柔声道:“别怕,有母后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皇后……饶命啊……”

太监们开始在整个宫室内外点火,因为事先浇了火油,所以火势又急又猛,不假时,交泰殿已经陷入一片火海。还没有咽气的嫔妃们无处可逃,一个个都拥挤到宫门前,用手去扒抠早已被几层钉板钉死了的大门,十根如玉的指头顿时血肉模糊,可还是不断地有人去尝试。

火舌里里外外地蔓延,平日里那些精贵的器物,钧窑的瓷器、和田的玉雕,还有那些贴金包银的木器漆器,任凭再怎样的精妙绝品举世无双,到头来,都经不起这大火的催烧,一阵阵器物受不了高温炙烤而爆裂的声音,成了嫔妃们对死亡哀嚎的最协调的配乐。

自前晋太祖定都临安,为原配发妻营造交泰殿以来,三百年里,交泰殿遭三次大火,却依旧不损其质,都没有撼动根基,而这一次,却是在劫难逃了。

她望着脚下这些昔日貌美绝艳的嫔妃,当初选进宫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名花倾国,家世显赫?君前邀宠,一个个机关算尽,尔虞我诈,为求君王一幸,怎样的手段使不出来?她们不是口口声声哭着喊着有多爱他吗?那现在,为何,却没有一个甘心为他去死?!这,就是他平日宠幸的爱妃,他喜欢的女人?他拥有的爱情?

她不明白,不明白……就好像她不明白为何一向谦恭儒雅,文武双全的袁二公子,忽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刻薄寡恩,阴沉狠厉。

不明白他看她的眼,为何不再温柔,而总带着嘲讽与厌恶;不明白他为何不愿意同她好生说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不明白为何他们这么多年夫妻,相互之间除了互相嘲讽,竟什么都没有了……

她从来都不想与他针锋相对的,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她甚至连他憎恶的眼神,都将失去……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会这样?难道,她郑婉芷真就这样一无是处,真就一点都比不得袁泠霜吗?

她僵硬的面部表情,陡然扯出一个苦涩之极的笑容。

为了一个袁泠霜,他可以不顾举国安危,咬紧了牙关再三回绝段潇鸣派来的求亲使臣;

为了一个袁泠霜,他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冒着那样的危险前往大军压城的金陵;

为了一个袁泠霜,他可以不顾这一味□蚀骨的毒,任由她在这禁宫里制造危险!

袁泠霜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好到即使那是一味五步穿肠的毒,也可以让他饮得甘之如饴吗?

汪重派了人来叫她去劝阻他,她一见到他的那个表情,就已经知道,她是劝不住他的,正如她劝不住他那颗原已偏离了正常轨迹的心回归正途一般……

尽人事,听天命。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可是,依旧挽回不了……有时,她真想知道,他和袁泠霜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可以这样铭心刻骨,可以这样义无反顾!

他接袁泠霜回来的那日,交泰殿的长史女官悄悄来回她,说太医已经查验过了,果真是一身的伤,背上全是交错斑驳的鞭痕,身上还中了一箭,还曾经烈性小产过……

当时她正卸妆要就寝,长史就站在妆台边上,声音那样低,却又格外清晰,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钉进她耳里。

那一支点翠金凤钗握在她手里,凉凉地沁出一股冰冷,细长的簪身被她用力的压进掌心里,深深的一道红印子,就像她此刻被千刀万剐了的心。

她只淡淡一笑,袁泠霜毕竟是袁泠霜,这一身的伤,怕都是为了他预备的吧?她总是能如此恰到好处地知道,如何才能叫他深彻骨髓地心疼。

手旁的一张起翘连云雕龙凤呈祥纹样的小案上,摆着一架小千叶灯,连着烛台的那一根主干上,向两旁各延伸出七个枝杈来,每个枝杈便是一个烛插,用六片镂刻精致的银叶子托着,那一点烛光,便是那叶间的蕊。

长史早已退下,守夜的宫女在外间掌灯,四下里一片安安静静的。她只单手支着腮,定定地瞧着那膏烛上,一滴一滴的烛泪往下滴。那六瓣银叶子围成的托儿,已累的满满的烛油,冷凝成一堆毫无章法的烛膏。

一阵细微的响动,把她惊醒过来,只见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蛾子,扑到了一根烛上,‘噼噼啪啪’地胡乱扑腾着翅膀,却没有要从火中挣脱出来的意思。

明知是死,却依旧不肯后退半步。

原来,蛾子的心性,竟是与人如出一辙的。

不过须臾,那蛾子已经死绝了,她用手里的簪子,轻轻地将那尸体拨了出来,只看了一眼,那焦黑模糊的一团,已是完全的死物了。

屋子里昼亮如昔,可是,她却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暗沉,幽深森冷,叫她不自觉地从心底里生出悲凉来。

她坐在妆台前,看向面前摆着的大铜镜里,那个明媚的影:也是明眸皓齿,也是才德兼备,人前人后,明里暗里哪个不是赞一声大家风范?也是花样年华,也是少女情怀,书里画外,花前月下,谁不曾暗自怀想,要嫁一个如意称心的郎君?

红颜未老恩先断,这一张红颜,分明还是当时容华,可是,这一份恩情,他却始终欠了她!

郑太常家的二小姐,那可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自幼与男儿一般教养,人家读的《女则》《女戒》,她却是跟着兄弟们一道读经史子集,权谋兵法,哪一部典籍能够考倒她?父亲每旬来查验各人功课,哪次不是将兄弟们一顿数落:“连芷儿都比你们强!”

可是,可是!任她再怎样博学冠通,任她再怎样玲珑机敏,纵使她能翻过天去,却独独翻不过他的一颗心!

都说女子爱照镜,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害怕照镜,恐惧照镜,她总怕看到镜中照出的那个自己来,那个被他厌弃的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在她心中,他是她的知己者,悦己者,她的死她的容,都只为了一个他,可是,在他心目中呢?

每夜,她总不敢轻易卸了妆去,直到听见他御辇的声音,那一记记响亮的鞭响,伴着车轮碾压的声音,从永巷那头远远地来,近了,更近了,她的心,跟着跳的快了,更快了,可是,终于,御辇还是没有停下来,慢慢地过去了,朝着西宫的方向,那鞭声,越来越渺远,渐渐地小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心,也跟着骤然冷下来,冷得一丝温度也无。

皇后失宠御前,这是宫里公开的秘密,更是不争的事实。

皇帝宠幸后宫,却也是图个新鲜,任哪个主子,再得宠,也过不去一年。宠着的那一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皇帝也下旨叫人摘去,可是,过了这份劲儿,还不是冷了撂了,连一眼也吝惜去看。

宫里人都道,这才是真真地显出皇后的手段来,这中宫,是名面儿上的冷落背地里的宠着,不然,怎会这样?

头一回听这话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坐在妆台前,一直笑着,笑出了眼泪,猛地发狂一般,将妆台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挥手一扫,珠玉金银,钗环簪佩,落了一地,铿锵刺耳里,多少琉璃翡翠水晶玉器摔了个粉碎。那些大大小小的珍珠玛瑙散了一地,叮叮地弹起来又落下,不知滚到了哪里。

外间的奴才们听见声响,全都一股脑推门冲进来,面面相觑地望着她。入宫这些年,她几曾在人前失态至此?!

火势越来越大,一路摧枯拉朽,滚滚浓烟笼在整个宫城上空。

一双儿女已经在她怀里断了气息,嘴角还挂着血迹。一动不动,恍如熟睡一般。她用手轻轻地拍在他们背上,就像所有慈祥的母亲,温柔地哄孩子入睡一般。

嫔妃们的哭嚎声已经完全淡了下去,还剩下没死的,也都没了力气,软软地趴在地上。除了大火焚烧发出的刺耳的‘哔嚗’声,整个交泰殿安静地像一座巨大而奢华的废墟。而今,只剩她一个人还安如泰山地坐在这座废墟前。

大火的高温将她整张脸都烘得艳红,就像是每逢最盛大的场合,国母之尊必须要正装出席时的妆容,浓艳极了。

高热的温度和呛人的烟气将她熏得意识迷离,恍惚之间,她竟听见他在唤她!不是用代称,不是用‘皇后’,而是叫着她的闺名婉芷。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怎么竟听得他叫的一声声‘婉芷’愈来愈大声?

又是一声‘婉芷’,叫得她猛地一个激灵,顿时醒过神来,真的是他在叫她!不是做梦,不是错觉!

原以为,此生不可能听得见他如此唤她,原以为,此生再无缘这最后的诀别,原以为他会吝惜的,可是,他终究是来了,此番,却不是为了袁泠霜,却是为她来的……

眼眶一热,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流眼泪的……到底,还是忍不住。

她听见他在喊她,听见他问她为何不愿意走,听见他握拳垂在铜钉门上那一下一下沉闷的声音,那样悲伤与痛惜,一如他一遍一遍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做,这么多年,为何一直要这样做……

她笑了,任两行热泪冲刷着腮鬓,汪重到底替她把话带到了……

‘砰’的一声一根烧毁的横梁燃得正旺,当头砸下,她含泪一笑,分明看见,那轮明月,清朗依旧,那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正翩然欲转过身来。

记住,这一世,你欠我一个承诺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拍死偶吧,偶不舍的小二死掉,明天想好了怎么处置他再来说他。。。。。他跟小段的决斗,我不知道该让谁赢比较好

对小拇指,二哥的剑术很厉害,小段也很厉害,谁输了都不好。。。囧。。。。。。总之明天一定给个交代。。。。。。。5555555555555偶真的很下不去手啊1

《当时错》阿黎v一剑光寒动神州(下)v

袁泠傲剑尖斜指向地,屏气凝神,端详起对面的男人来。段潇鸣要比他略微年长几岁,眉目刚毅沉稳,粗一眼看去,全似一个多年征战沙场的武将。他眼角余光瞥到泠霜,只见她眉头深锁,满面痛苦之色。他不禁于心底一叹:这,就是你认定的良人?

段潇鸣亦是同时打量着他。常年握剑的右手,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方才横剑相挡,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袁泠傲的剑气,头一回领教到他的剑术,未料到居然精深如斯!这男人,他虽是头一回见到,但之前却是听闻过无数次了。若不是袁泠傲特意着了一身九龙纹玄色章服,他怕是要当他是个文弱的世家子弟,诸如朝堂上那些成日只会侃侃而谈,到节骨眼上半点使不上力的酒囊饭袋。只是从不曾想,这样文弱的外表下,竟是有此般深厚的内力,确实是他太过轻敌了!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袁泠傲忽然一笑,率先开口。又忽然眯起眼睛,精光一闪,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段潇鸣面色一直紧绷,本没料到他会开口同自己讲话,冷不防微微一愣,而后亦是一笑,飒然答了一个字:“怕!”

袁泠傲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他坦率地答出这一个字来。

“我虽怕死,却更怕从此失去她。”段潇鸣顿时撤去笑容,出剑反守为攻,一排凌厉剑招,逼得袁泠傲步步后退。

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一时之间缠打在一处,难分难舍。

除了霍纲所部为段潇鸣亲卫,随他过去之外,其余各人均有各自部署安排的任务,无一敢乱动。

孟良胤知道想阻止段潇鸣是不可能的,只得立即跑去右翼査巴奇所部。因为神射营在当时就一直由査巴奇负责秘密集训,所以神射营历来除了段潇鸣外,就只听命于査巴奇。

“可汗,快叫神射营停止攻击!”孟良胤一见査巴奇,其余话语已经全部来不及说了,哪容得客套寒暄,兜头就来了这么一句。

“先生这是怎么说的?”査巴奇一直都从中原保持着紧密的关系,所以汉语说得非常流利。

“先别问了,容老夫一会再跟您细说,总之,现在,请立刻叫神射营停止攻击,原地待命!”孟良胤急得满头冒汗,再怎么沉稳练达,此刻统统顾不上了。

“这可不成,神射营的命令一向是大汗亲自下达,此刻怎能更改?”査巴奇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孟良胤。

“嗨!现在大汗在敌军阵营呢!若不立刻叫神射营住手,那大汗性命危矣!”孟良胤急得狠狠跺了一脚,吼道。

“什么?!大汗在敌军营中?!这怎么可能!先生您是在同我开玩笑吧!”査巴奇装作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完全不相信孟良胤的话。

孟良胤气极,怒得说不出话来。若在平时,査巴奇绝不敢质疑他的话,绝对会一味服从。他心知段潇鸣前去,他绝对不会半点风声都未闻,此刻十有八九是在与自己装傻充愣打太极,说来说去就是不愿下达停止攻击的命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时若段潇鸣一死,那査巴奇最大的受益人。他的女儿和侄女都是段潇鸣的侍妾,纵使他自己不敢称帝,只消在此刻随便说句那女子已经怀孕,到时候找个婴孩来,待以时机,临朝称制,这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便是他这蛮夷的囊中之物了!

孟良胤伸手巍巍颤颤地指向査巴奇,道:“大汗就不怕军中上下说你谋弑主上?!纵使得偿所愿,名不正言不顺,一样是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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