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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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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槿便笑道:“你这思想,却太过乌托邦了,不过来了这,我确实觉得民风淳朴,比在侯府里,舒畅上许多。也不要为家里那些事操心,你也不用老莫名其妙吃那个云端云公子的醋。”

尚谦微微一咳,道:“我哪有吃他的醋,他不过是一介小人。之前,他爹爹都收手了,他还非要瞒着他父亲让那会宾和六味饭馆抢生意,听说亏了不少银子,正被云老爷关在家里闭门思过呢。我怎能拿自己和他比?”

韶槿见他故意装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只拉着他的手道:“尚公子,不如我们去镇上逛逛,我们还从未去过镇上哩,去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

尚谦也觉得这提议不错,便和韶槿乘着马车去镇里,只见这镇上虽不如大名府繁华热闹,却别有一番风情。虽是黄土小路,但许是因为他们赶上了早市,街道两边也俱是沿街叫卖的人,杀鸡的捉鸭的卖菜的,倒很有农家风情,街边的人看那马车装饰豪华,都不由啧啧作声,道:“看来又是大名府来的爷了。”

尚谦的车夫听了,便嘿嘿一笑,只他还未笑完,却见一人忽然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跌跌撞撞冲向那马车。幸而那车夫颇是老道,急急忙忙地勒住马,那马蹄险些便踩住那人脸上,气得车夫直喊道:“哪来的疯婆子,不要命了么,若是冲撞了我家三爷和三奶奶,仔细你的皮。”

尚谦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见她伏在地上,只觉怪可怜的,便对车夫道:“罢了,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莫怪她的。”

谁知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却忽然又发起疯来,哭喊道:“三爷,三爷,是我啊,你要救我啊。你和三奶奶菩萨心肠,要救我啊。”

尚谦皱皱眉,他何时又识得此人了,若说原先的尚谦欠下的风流债,这也太“饥不择食”了些,可那声音却又有些熟悉。他再定睛一瞧,那女子虽已瘦得脱了型,可眸子乌黑,仔细看仍可看出也曾面容姣好,不是曾经的那个姚金娘又是谁。这时韶槿也已掀开了帘子,待确认正是姚金娘后,和尚谦不由对望叹了口气。

这时,从围观的人群里,又跑出一个女子,生得是五大三粗的模样,高高壮壮的,正拿着一个鞭子,喊道:“你这个小贱蹄子,谁让你乱跑的,还不回家做活,冲撞了贵人的马车,老娘可救不了你。”

姚金娘平日里是被她打怕了,可是此时只觉尚家众人在,自己好歹做过尚家的丫鬟,若她太过难堪,尚谦为了尚府的面子理应不会袖手旁观,便挺起胸膛道:“我是遇见了原先的主人家了,说上几句话怎么了?况你这恶妇人,我又做错了什么,没来由要由你这般糟践。”

躲在人群里的丁管家此时也已见到了尚谦和韶槿,正有些发愁,却见姚金娘又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更有些惴惴不安。原先他还是比较偏疼姚金娘,因她年轻貌美,他娶的那寡妇只是有些家财又有些力气,哪及得上姚金娘风姿妖娆,只是他这正头娘子却是个厉害的。没几日,便用鞭子收伏的姚金娘服服帖帖的,唤她做这做那,这日日风吹日晒的,没几日姚金娘便变得黑黑瘦瘦,姚妈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以往为了让姚金娘嫁进好人家,哪曾舍得让她这般做活。便只能一直求那丁管家,丁管家原本偏帮一些,可时日久了,见姚金娘慢慢皮肤也不细了,身段也不如原先那般了,自然喜欢便淡了下去。姚妈妈就是再去哭天抢地,也无济于事了,只得劝姚金娘在他人屋檐下,要放□段,低头一些,可姚金娘虽然被打得怕了,可仍是嘴皮子上厉害,且她还存着别的心思,那日因丁管家冷落她已久,竟和丁管家开的铺子里的伙计偷上了,被抓个正着。这下,姚金娘自然没讨着好,不但被那寡妇使了鞭子,便是丁管家也挥了她好几鞭,鞭鞭俱是皮开肉绽。只可怜那姚妈妈,怕女儿熬不过去,竟气得连夜一命呜呼了。姚妈妈一倒,姚金娘更是没了靠山。如这般在市集上被打的事儿,每日总要上演好几出,镇上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都是站在一旁嘻嘻哈哈地指指点点。

这日,因姚金娘撞了尚谦的马车,又口口声声喊着三爷,自然是吸引了更多的人。丁管家怕惹事,灰溜溜地从人群里钻出来,对他那正头娘子说:“好夫人,一个贱妾而已,回家收拾便是,在这里,叫人笑话了。”

可他的“好夫人”只当他又偏着姚金娘,便喊道:“你便爱她一身细皮嫩肉,她便是偷了人,你还留着她!我是正房奶奶,她不过一个下人,如何教训不得。”说罢又要挥鞭子。

姚金娘见状,便高喊:“三爷三奶奶救命,三爷三奶奶为我做主啊。”边喊边在那马车前撒泼打滚。看着车夫直傻了眼,扬起的马鞭也不知该起该落,只得转回头,无奈地看着尚谦和韶槿。

韶槿知道这事尚谦若出面,少不得又惹人误会,便道:“金娘,你先起来。你和那丁管家当时虽是我尚家庄出来的,但出来时都是带走卖身契的,早已不是我尚家的人了。今日你既是这丁先生家的妾,自然该听丁先生和丁夫人的管教,我们又如何插得了手?”

那身高体壮的丁夫人原本见那姚金娘喊着三爷三奶奶,还担心他们插手今日便教训不了这小妖精了,刚有些泄气,听韶槿那般说,立即又眉开眼笑,那句丁夫人更是说到她心坎上了,她也不是个傻的,也立即奉承道:“三奶奶果是明理之人,这小妖精,听说当日便是被赶出来的,是三爷三奶奶菩萨心肠还赏还了她卖身契,可她来我家后,仍是极不老实,一日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了。”

丁管家是怕事的,如今他只想着有些闲钱去喝喝花酒,家里那俩母老虎就任她们争斗去,只没想到这般遇见了尚谦,只得嘿嘿地干笑着。

姚金娘见尚谦一句话也不说,韶槿又那般说,面上早已变了颜色,周边的人又都嘲笑着说:“都和店里的伙计偷上了,还有脸在这叫唤。便真是她主人家,又有谁敢认她?”

另有一人道:“人家那时初来时,也是一枝花,若不是被那母老虎打的,料想也不会到这地步。她这般理直气壮,说不定和以前的主人有染咧。”

那几人越说越是不堪,直听得姚金娘是又气又恨,若不是浑身无力,她定是要跳起来和那几人厮打一番。韶槿却又说道:“只是丁夫人,调教奴仆也不须这般动武,没的先累着您自己。都说夫为纲男子为天,不妨问问你夫君的意思。”

丁管家听了韶槿这话,立即如兔子般跳了出来,扯住他娘子的袖子,道:“娘子,随我回去,这些家事,我们回去再说。”

那丁夫人这才恶狠狠地瞪了姚金娘一眼,道:“算是你今日走运,逢着贵人了。”

丁管家这才一边哄着夫人,一边拉着姚金娘,从哄笑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仓皇而去。姚金娘却是心有不甘,边走边一直回头看韶槿和尚谦,眼神从愤恨变为哀求,直看得韶槿叹了口气,道:“人生无常,谁又想到不过一阵子,那泼辣美丽的姚金娘便变成了这般光景。虽然当初她有许多不对,只是这般也着实惨了些。那丁管家,当时那般对她,如今也不对她好上一些。”

尚谦知她又有些感伤,便让马车夫快马回庄子,道:“这也是各人的命,你也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没听镇上的人都在那窃窃私语,说是她偷人在先。心术不正的人终不会有好下场的。”

韶槿只叹道:“可男女总是不太平等的,那丁管家又何尝心术正过,可仍是逍遥自在,女人只要不小心犯下一点错,却是一辈子遭罪。幸好宁宁如今是有了好人家,也算是天理巧合了。那姚金娘也便罢了,如今我只担心秀秀,她仗义多情,是个好女子,只是偏只爱那般富家公子的模样,若能好自然是好,若她和杨公子或者杨公子的原配闹成这般,也不知还有哪般立锥之地。”想起那日秀秀那张沉静而不再活泼的脸,韶槿便又是一阵难过。

尚谦只得安慰她几句,让她放宽心,说杨家传来的消息都还不错,至少还算是妻妾和睦。也好在这庄子山清水秀,韶槿住着也安心舒适,绿晴也是个得力的,又听来信的人说秀秀过得不错,这才略略放下了秀秀的事,又日日过起了和宁宁说说故事、看看话本的日子。尚谦是每日里继续关在书斋苦读,过上一段时日便亲自去庄里查看一下,再听听尚秋的意见。尚秋本就是能干的,又一直待在庄里,说起事情来也是头头是道,让尚谦省了不少心力。

不知不觉,时光便过得飞快,一下就过了二个月。这日便有人骑马来报信,一路便喜气洋洋地喊道:“三爷,三爷,听说四爷中了,中了。”

“中了什么”尚谦正执着书卷,见那人笑嘻嘻的,便拿出一角碎银子给他。

只听那人道:“京里传书,说尚家四爷中了进士,二甲一十三名。”

能中进士,不论一甲二甲,都是千难万难,只是论尚谅的眼光和抱负,中个二甲,恐怕还是心有不甘,但总归是仕途有望,也是尚家头一号了,又这般年轻,说出去谁不羡艳。

尚谦沉吟道:“好消息,赏。这大名府可还有别的消息?”又让人取了银子赏给那人。

那人接过银子,便谄媚笑道:“别的还未曾听过,只是徐家大爷、杜家大爷也都是出了名的才子,想必也都是能考上的。”他知道这徐家和杜家和尚谦都有些关系,虽不知具体情况,便先奉承道。

可尚谦哪关心这些,便随口道:“可还有什么新鲜事?”

“有,有。三爷,不知是否因为新帝年轻,还是今年大吉,倒是出了件怪事。今年殿试放榜,那状元榜眼探花俱是年轻英俊,风流倜傥,听说在京里一齐骑马过街的时候,不知接中几家小姐的绣球哩。不过里边数探花郎风流俊俏,听说他原本和状元不相上下,只因生得太过俊逸,因历来探花郎都有俊俏之名,皇上便特意点了他当探花哩。”

尚谦见那人说得眉飞色舞,一副自己亲临现场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尚谦不知道的是,那一年,春闱放榜,有两个名字此后将名震天下,清正疏朗宁远朝,玉山倾倒秦扶风。一个是新科状元,一个是探花郎。

正文韶棠婚事

shubao2这一年春闱的风光似乎都被年轻人占尽,大名府,除了尚家四爷,杜家公子也中了进士,他二人打马归来,又都生得风流俊俏,回到大名府,自也不输那状元和探花郎的风头。只是尚家四爷已是娶亲,杜家公子也已经订了婚事,倒叫大名府的无数小姐闺中失眠。

杜公子高中,最欢喜的自然是徐家小姐韶棠,当日杜公子便许下诺言说待高中便来迎娶她,如今今年春闱果是金榜题名,自是无限欢欣。徐述徐大人和杨氏也都松了口气,原还怕自家的掌上明珠的亲事会耽误下来,不过此次的杜公子倒很是争气,一下便中了个进士。至于杜公子从京城里带回的那个美妾,徐大人和徐夫人便装作毫不介意了,徐夫人还絮絮叨叨同韶棠说了许多要放宽心要抓住杜公子的心这类的话。

只是杜家却迟迟仍不来议这门亲事,把徐大人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但他又不好去催杜家,只得三番两次以贺礼为名去杜家送了几次礼物,这才换来杜大人一句:“犬子任性,但今年老夫定让你家三小姐做我家媳妇。徐大人大可放心。”

徐大人听了也只得嘿嘿一笑,道:“年轻人嘛,总是不爱受管束的,待成婚了便好,便好。”

只他实是低估了杜公子,杜公子自上次落榜后便一直住在京城,任性散漫惯了。他原觉得徐家小姐算得上貌美聪慧,虽说任性刁蛮也便忍了,但到了京城才发现那是因为自己眼界狭小,徐小姐做的那两笔诗,在京城,便是青里的姑娘们也能写得出来。那大名府第一才女的身份,在杜公子眼里便愈发的一文不值。况那些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温柔如水,没多久,那自诩多情的杜公子便深陷温柔乡之中了。再来京里的士子们少有如他这般早早便定了亲的,许多人都想着待高中,再找一门好亲,因为从丞相到侍郎都愿意将女儿嫁给上榜的世子,既光彩,以后也会提携一二。因此一想到此,杜公子不禁便有些后悔,自然,杜大人也有些后悔,没想到自家儿子果真如此年轻便中了进士,但徐述好歹是同僚,这门婚,他却是不敢悔的。只得好说歹说,让儿子先迎娶了徐韶棠,莫让大名府其他人看了笑话。

却说杜公子杜鸣知道悔婚无望,也只能勉强答应,但头一条要求的就是他那京里的心上人必须进杜家的门,虽然出身低微,但也应做个正经的姨娘。虽然杜大人百般不愿,但杜公子便偏和他说如今京里的士子就是流行纳雅妓为妾,不说别人,便说探花郎,家中就纳这两个,还有人夸他风流多情,并不影响官声。杜大人也只得允了他,但也叮嘱他莫太过宠妾灭妻。这话,杜公子却是当做耳旁风,没听进心里去。

杜家这边商议完毕,便找了媒婆来徐家下聘,徐大人和杨氏知道如今这杜公子是大名府最炙手可热的年轻才俊,便急急忙忙地定了个最近的日子,让韶棠嫁了过去。

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联姻,在地方上,自然是办得最为热闹的。况且还有定远侯府这般的亲戚,时人无不羡艳徐家三小姐的这场婚事,铺天盖地的热闹,半城的人都跑来看这场婚礼。只是这骑在马上的新郎杜公子,和坐在轿里的新娘徐小姐,却各有各的心思。杜公子一心担心自己家中的那个爱妾今日会吃醋伤心,徐小姐一心想的是进了杜家门明日一定要给那不知羞的小妾一个下马威。

两人这般想着,于是杜公子脸上的表情便愈发阴郁,而徐小姐则愈发的志得意满了。

只是这光景,到了第二日,便倒了个个。徐韶棠正想拿那小妾阮姨娘太晚过来请安做个梗,好好发发脾气,可那阮姨娘却真是个软性子的,一下便委委屈屈地跪倒在地,痛哭不已,还被用完早膳回房的杜公子见了个正着。杜公子见自己所爱的美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自然心痛不已,直喝道:“倩娘有了身孕,早晨素来贪睡,况她今日来同你请安,已是规规矩矩,不过约略迟了一会儿,你又何必这般拿乔。她肚里是我杜家的子孙,若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说罢,看也不看韶棠一眼,将那阮姨娘扶回房中。

韶棠气得便把那床上的鸳鸯枕掷在地上,狠命踩了几脚。却说那杜公子因是新婚,虽然心疼阮姨娘,但也怕人说他宠妾灭妻,况且妻子要立规矩倒也是常理,刚想回房哄哄韶棠,却见她如母老虎般对那鸳鸯枕大发怒气,一下便觉得还是自己的倩娘温柔可人,当夜便连韶棠的房里也不歇了,直直去陪那倩娘。

她只觉头一日,丈夫便因一个妾室训斥了她,日后还如何镇得住下人,只得板着一张脸,想要做一番威严主母的模样。而那阮姨娘却是对谁都面带笑容,出手大方,且她从京城里带来的心腹又多,没过几日,杜家里里外外的人都向着阮姨娘,说当家夫人善妒任性,无怪乎少爷喜欢阮姨娘云云。

这话不日便传到韶棠耳朵里,自是心里不快,况她自幼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徐府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她的兄长都是让着她,长姐虽然出色却嫁得早,二姐便是出了名的蠢笨,哪方面都比不上她。可如今在杜府,却被区区一个贱籍出身的妾室给压过了一头。韶棠想起出嫁那日,母亲曾同她说要多在杜公子面前表现表现自己,便写了几首词给杜公子。

可谁知那杜公子却是微微一笑,对那阮姨娘道:“倩娘,你素来喜欢作诗,今日夫人既然作了两首,不如你也应景作上两首?”

阮姨娘抿嘴轻笑,道:“妾身不过出身乐户,怎及得上奶奶自幼请的先生来教。既然爷喜欢,我便随便附和一首,让爷和奶奶见笑了。”她随口一吟,便出口成诗,论文采,丝毫不逊于韶棠那精心思索几夜的诗。

杜公子拊掌大笑,直将那阮姨娘夸得是又羞又喜,让韶棠又羞又怒,恨这杜公子丝毫不给她脸面,又恨这阮姨娘虚伪狡诈,故作谦恭的模样。这次以后,韶棠又寻衅找了阮姨娘几次麻烦,可下人也都知道杜公子爱的是姨娘,而不是这位爱发脾气的少奶奶,每每还总有人偷偷告诉杜公子或者偏帮着阮姨娘。韶棠在这绵绵和和的阮姨娘身上总也讨不着好,还时时被知道事情的杜公子训,久而久之,便郁积于心,人也瘦了一圈。

她原本最爱脸面,便是连杨氏,也不愿同她说这些,但眼下看着阮姨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还越发受宠,便顾不得脸面,跑回家同杨氏哭诉。杨氏听了也是气急,便“传授”了两个主意,告诉韶棠一是多为杜公子立几个妾,让她们私下里争斗,她便坐收渔人之利,二是这阮姨娘能得宠多半是因为她如今肚皮里的孩子金贵,若孩子没了,也就不过是一个贱妾……

韶棠回去连夜想了许久,这第一条,她不愿做。如今她只恨不得把那杜公子日日拴在自己床头,哪舍得再多找几个女人和自己分享相公,况这般做,一个闹不好,他又会宠上别人,不过是从阮姨娘换成赵姨娘罢了。第二条,她倒是考虑了良久,只要这阮姨娘肚里的孩儿没了,自己又怀上孩子了,杜公子重视谁,自是不言而喻的了。韶棠越想越觉得这第二条主意甚妙,便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大觉。

第二天,韶棠便唤来一个心腹婆子,吩咐了她几句,那婆子原是杨氏身边得力的人,自是晓得韶棠的意思,当下便诡诡秘秘地出了门,偷偷去徐家自家的药铺抓了几味药,又给郎中半锭银子。但那抓药的郎中是个细心的,知道一般这种婆子出来抓药后边总牵涉些大宅门的事情,虽然这婆子他也识得,但他怕出事以后追究到自己,便索性指点她多去几家铺子。那婆子一点就通,就只在他家抓了一味药,又去别家药铺抓了一些,自以为万无一失。回去后,便偷偷收买了一个这几日得罪了阮姨娘的小丫鬟,去掺在阮姨娘每日要喝的参汤里。

可她们千算万算,却都漏算了一点,阮姨娘是何人,是京城最有名的凤鸣馆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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