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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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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袁指挥使摇头叹气道:“这几日,一到半夜子时,紫云殿周侧总会出现一道白色鬼影,闹腾不已,着实把禁军兄弟们给吓得不清,接连几日下来,已经有好些个兄弟都吓病了,袁某也是出于无奈,才向圣上请旨,请展大人与金校尉前来一探究竟。”

“白色鬼影?”展昭沉吟。

“白、白色鬼影……”金虔咽了咽唾沫,瞥眼瞅了瞅一脸无畏的展昭,又望了望一脸郁闷的袁指挥使,颤声道,“袁指挥使,您莫不是开玩笑吧,这禁宫大内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闹鬼?”

展昭也抬眼谨慎道:“袁指挥使的确看清楚了?难道不是刺客?”

“袁某自然看得清楚!”袁指挥使一脸正色,“不单是袁某,这禁军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白影,四处飘荡,看得见,追不上,摸不着,飘飘忽忽,诡异非常,不是鬼,还能是何物?”

“或许是轻功卓绝之人夜探禁宫……”展昭推测道。

“不可能……”袁指挥使打断展昭话语,皱眉道,“哪有人轻功能到如此地步?展大人莫要说笑了。”

金虔听言,眼眉不由一挑,瞄了瞄展昭,心道:有啥不可能,眼前不就站着一个。

只见展昭剑眉皱沉,颔首不语半晌,才抬首道:“既是如此,展某与金校尉就在此守夜,以防不测。”

金虔顿时一头黑线。

那袁指挥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满面金光道:“那就有劳展大人与金校尉了!”

说罢,就忙不迭的抱拳匆匆离去,片刻也不愿多留,看来真是被那只“鬼”折腾得够呛。

展昭望着袁指挥使匆匆消失背影,抬头环顾一圈地形,微微点头,对金虔道:“今夜就有劳金校尉与展某一同守夜,会一会那位夜闯禁宫的‘鬼’!”

“……属下遵命。”金虔抱拳回道,抬首望了望夜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展大人,属下能否先去御膳房取些大蒜?”

“大蒜?”展昭微怔,星眸转向金虔。

“没错,就是大蒜!”金虔抱拳,正气凛然道。

说罢,又抬头望了望上空,心中感叹道:

如此月圆之夜,也不知会遇见变身狼人还是千年吸血鬼,当然要挂两串大蒜傍身才安心啊。

皓月当空,皎如飞镜,冉冉夜雾,似梦似幻,纤云舞静夜,清风弄乌丝,好一派诗情画意,幽幽月夜之景。

大内禁宫之中,紫云殿黄瓦宫檐之上,两道身影并排而坐,一人身形如松,一人身形似蜗,一人怀抱宝剑,一人颈挂大蒜。

本应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如今却双双坐在禁宫宝殿屋脊之上,倒也是幅颇为奇特的景致。

“金校尉,你可是怪展某?”

清朗夜风突然送来这么一句,顿让昏昏欲睡的金虔清醒了一半。

“……展大人何出此言?”金虔费力绷开眼皮道。

“晚膳之时,金校尉在膳馆所言,展某听得清楚。”

“咳咳,那个……是……那个……咳咳……实属属下信口乱言,展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顿时完全清醒,金虔赶忙干笑敷衍道。

悠悠夜风又送来一声轻叹:“展某也知,武功修为并非一日之功,只是我等皆在公门当值,身家性命便是挂在刀尖,若是有所闪失,怕便是性命之忧……金校尉你可明白……”

金虔头皮一麻,不由自主转头望向展昭,立时僵立当场。

清辉之下,那双清澈、深邃、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眸之中,闪耀着荧荧流光,竟似将九万星辰尽揽双眸,夜空银河环收凝睇。

月色撩人,美色诱人。

金虔顿时只觉血气上涌,心跳失常,头顶发丝根根炸毛;

苍天哪,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经得起如此考验?!

耶稣啊,赶紧降一道天雷让咱超脱,免得铸成大错啊!

“金校尉?”

展昭见金虔双眼发直,呼吸顿滞,赶忙凑上前唤了一句。

一张俊脸猛然在眼前放大,金虔立即全身汗毛倒竖,手脚并用两下窜到数米之外,心潮澎湃不已,喘了数口,才哑着声音道:“属、属下多谢展大人一番苦心……”

话未说完,却见展昭脸色突然大变,一个飞身冲向金虔,还未等金虔反应过来,就已被展昭揽到身侧。

抬首,握剑,凝俊颜,竖剑眉,一身凝滞杀气。

金虔心头一震,顺着展昭目光向头顶夜空望去——

一轮清月皓明夜空,缕缕轻风散去雾丝。

一抹白影从月中翩翩而落,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雪纺,万缕乌丝,都随这剪白影缓缓落下、微停,随风而动……

静然、悄然、寂然,万籁无声。

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风情何止万千。

鬼?

仙人?

还是嫦娥下凡?

金虔只觉口中液体泛滥。

但见那白衣华美男子用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若松红影,薄唇勾出不屑:

“你就是那只臭猫?”

展昭星眸如电,身形紧绷,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

“我是何人?”白衣人吊儿郎当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宝剑,任洁白剑穗风中潇洒。

“竖起你的猫耳朵挺清楚了,在下就是今夜将在禁宫大败御猫的——锦毛鼠白玉堂!”

锦毛鼠?!

白玉堂?!

ohygod!

金虔顿感一阵眩晕,心中哀呼道:

猫鼠大战,不得不看!

啧啧,如此良机,可此时竟连个可收取观赏费的观众都没有,实在是可恨啊可恨!

番外:开封府的乞巧节

“唉——”

一声长叹从开封府书房中悠悠传出,透着三分忧愁、三分怨气、还有四分无奈。

守在书房门口的王朝、马汉两位校尉大人,听到这声叹息,脸色亦是一沉。

“第二十八次……”王朝叹气道。

“前日只有十次、昨日是十六次……看来这次麻烦大了……”马汉也摇头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传出。

“第二十九次……”王朝、马汉对视一眼,同声默契道。

“公孙先生与金校尉前日出门采购药草,为何今日还不回来?”王朝苦着一张国字脸道。

“应该快了吧……”马汉的长脸拉得更长。

突然,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大哥,马大哥,公孙先生和金校尉回来了!”

两人抬眼一望,只见张龙急急忙忙跑进夫子院,满脸欣喜。

在张龙身后缓步行来两人,一人身着儒衫,三缕轻髯,正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另一人身着布衣,身形消瘦,正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可算算回来了!”王朝、马汉顿时四目一亮,异口同声呼道。

公孙先生瞅了瞅几人,儒面之上显出疑惑道:“为何如此慌张?”

金虔却是双眉一紧,嘀咕道:“不会又有大案吧?”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就先别问了,等进了书房就明白了!”三大校尉同时出手,一把将公孙先生与金虔推进了书房。

两人迈进书房,稳住身形,抬眼一望,顿时一惊。

只见书房之中,堆堆叠叠,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竟全堆满了书柬,将偌大一个书房塞得拥挤不堪,密不透光。

这哪里还是开封府的书房?

简直比开封府放置杂物的仓库还像仓库!

公孙先生皱眉,金虔咂舌,两人跨过数叠信简,绕过两堆信件,总算是来到了包大人书桌之前。

只见书案之上,一左一右堆了两大摞信件,将正埋头苦读的包大人遮于书案之后,黝黝黑面隐与阴影之下,竟是看不清表情。

“大人?!”公孙先生疑惑

“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金虔面色焦急。

包大人听到声音,赶忙抬头,这才望见案前两人,黑面顿时显出光彩,腾得一下站起身,高声道: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回来就好!”

“大人,这些信件是……”公孙先生凤眼微张,环视一周,面色凝重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包大人双眉紧蹙,有些无奈道,“这些都是邀请本府三日后赴宴的帖子……”

“赴宴的帖子?!”公孙先生诧异半晌,突然脸色一变,高声道,“难道……怎么比去年多了一倍?!”

说罢,不由也是一声长叹,声调平仄竟与包大人如出一辙。

金虔眨眨眼,环顾一周,不由有些纳闷,开口问道:“赴宴的帖子?为何这么多?”

包大人紧着眉毛将一打书柬递给金虔,苦涩道:“金校尉看看就明白了。”

金虔接过书柬,一一翻阅,可待读完,却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些书柬,皆是请帖,虽发帖之人不同,书写风格相异,言语措辞各有千秋,但主题中心思想却是出奇的统一。

略为总结一下,大致可为以下三个层次:

其一:为恭贺包大人官升至一品,将于七月初七夜于府中设宴,还望包大人赏光。

其二:其间,出席宴会的有:府内一众家眷,包括内子、犬儿以及小女等。

其三:特别强调:包大人所率随行人员之中,四下校尉可以省略、公孙先生可以或缺,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却是万万不得缺席。

金虔抬起眼皮,瞅了瞅包大人,又望了望公孙先生,莫名道:“不知这七月初七是何黄道吉日,为何偏都要选这日宴请大人?”

此言一出,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皆是一愣。

“金校尉,七月初七乃是乞巧节……”公孙先生诧异道。

七月初七?乞巧节?

啊!牛郎织女!

就是那个声名远播的古代情人节!

这么说来……

金虔又低头品味了一遍书柬主题思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所谓宴请之意不在老包,在乎御猫也。

感情这一屋子的书柬请帖,都是让老包带着开封府的猫儿出门相亲的邀请函啊……

“公孙先生,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包大人又环顾一周,脸色愈加阴沉。

公孙先生捻须不语。

“不如……与去年一般,本府入宫请圣上下旨,明日调展护卫入宫当值,先避一避……”包大人喃喃道。

“万万不可!”公孙先生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提声道,“大人难道忘了,去年乞巧节展护卫入宫当值,导致后宫诸宫宫女打成一团,混乱一片;各宫嫔妃更是花样繁出,想出各种借口请旨,想调展护卫为其守备,更有甚者,还互相诋毁,大打出手,导致圣上龙颜大怒,与后宫冷战一月之久,还险些治大人一个管制不严之罪!此法万万不可再用!”

金虔瞪眼:太夸张了吧!

“那……不如尽数婉拒……”包大人想了想,又道。

“婉拒?”公孙先生抬眼道,“敢问大人,这些帖子都是何人所送?”

“书案这两叠是朝中数位大臣送来的,屋内那几摞是城内富甲一方官绅的帖子,还有……”包大人顺手指了指道。

“这便是了!”公孙先生皱眉道,“无论那一位,皆是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若是都得罪了,以后还如何治理这汴梁城、开封府?!”

“这……”包大人黑面显出难色,又长叹一口气,垂眼不语。

公孙先生手指扶住额头,也是颇为无奈。

金虔瞧瞧这个,望望那个,细眼滴溜溜一转,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属下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

两人听言皆是一愣。

“是何方法?”两人同时急声问道。

金虔咧嘴一笑道:“既然无法婉拒,不如全部应下!”

“全部?!”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同时目瞪高呼。

“金校尉……”包大人呼了两口气,终是无语。

“金校尉……”公孙先生又换了一只手扶住额头道,“此处的帖子少说也上百,怎可能全部应下?!”

金虔显出灿然笑意,细眸中发出耀眼光辉。

“不知大人与公孙先生可曾听过七夕相亲会……咳咳,那个应该是——七夕赏灯鹊桥会?!”

重七千灯照碧雲,高楼红袖客纷纷。

汴河河畔,清风袅袅,楼阁众多,临河而立,画栋飞云,八面玲珑,平日多为文人马蚤客吟诗弄曲之地。

不过今夜,这汴河之畔却是有些特别,两岸皆被五彩宫灯装点一新,临岸垂柳皆披红挂绿,一派喜庆。

临河酒楼楼阁,更是红纱绕梁,彩灯悬挂,灯火通明。

何事如此热闹?

诶!东京汴梁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乃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也是开封府包大人奉当朝天子特旨,为汴梁百姓所办的“七夕赏灯鹊桥会”。

何为“七夕赏灯鹊桥会”?

顾名思义,便是汴梁城内青年男女趁七夕赏灯之际,相约自己心怡之人,或是由媒人为其搭桥牵线之聚会,和正月十五赏灯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今夜这“鹊桥会”却有些特别,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鹊桥会”彻夜守备巡视之人,正是开封府一众衙役。

当然,其中定少不了声名远播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

“展大人,红玉有礼。”

望着眼前一身大红纱衣,款款下拜的妙龄女子,展昭只觉额头隐隐发涨。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一旁聒噪声音立即响起,底气十足,喜气十足。

“哎呀,这不是吏部侍郎朱大人的千金朱红玉小姐吗?”

星眸微转,瞥了一眼身侧那个消瘦身影。

但见那双细眼之中泛出的耀眼光华,竟衬得汴河两岸璀璨灯光黯然失色。

“红玉小姐,年方十六,秀外慧中,出尘脱俗,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想不到竟能在此处此处相遇,实在是有缘、有缘!”

高八度声线继续聒噪道。

“金校尉过奖了,红玉不过一介寻常女子,哪里能担如此妙赞。”红衣女子双颊微红,垂首低声道。

“红玉小姐果然谦虚有礼,佩服佩服……”

展昭暗叹一口气,直觉屏蔽金虔聒噪声线。

若不是临出府衙之时,公孙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今夜切不可对路遇之人失礼,万事皆随金校尉安排,自己此时怕早已施展轻功夺路而去。

话说今日那公孙先生的笑脸……

再加之这一路上接连不断的偶遇、巧遇……

唉……

俊颜之上漫上一丝苦笑。

就听身后赵虎悄声道:“喂喂,张大哥,这是第几个偶遇的有缘官家小姐了?”

“巡街不到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十六个了……”张龙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

“厉害!”赵虎感慨,“你说这金虔一直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我看倒是越说越来劲儿了!”

“张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公孙先生骗了,这哪里是来巡街的,根本就是来给展大人相亲的吧!”

“我说你小子,都这么半天了,怎么才反应过来?!”

“嘿嘿,果然如此。话又说回来,你看那金虔的架势像不像媒婆?”

“嘿,啥媒婆,我看倒像是飘香院的老鸨!”

老鸨?!

展昭微微眯眼,瞅了瞅依然在面前说得口沫横飞、不亦乐乎的消瘦身影——若是手里再加上一条大手绢,还真有几分相像……

薄唇轻轻一勾,一抹淡淡笑意浮现俊颜之上。

朱家的小姐恰巧此时抬眼,顿时涨红双颊,赶忙垂下眼帘,手足无措道:

“展、展大人,这是红玉亲手绣的香囊……若是展大人不嫌弃……就请收下……”

“啊呀,多精致的香囊,多精美的绣工,红玉小姐果然是心灵手巧啊!”聒噪声音继续呼道。

俊颜上笑意渐渐消散。

“朱小姐,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说罢,抱拳施礼,若松身形转身就走。

“展大人……”红衣女子双目微红,定定望着远去笔直身影,手中香囊顺风而落。

金虔瞅了一眼面前伤心欲绝的女子,暗暗叹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翻了两页,自言自语道:“吏部侍郎朱大人之女:偶遇,收白银五两;相谈,收取白银七两;送香囊,收取白银十两……啧,这十两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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