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西弗勒斯不可能对穆迪有强硬态度,”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复方汤剂每小时必须喝一次,而谁都知道穆迪向来只用他随身携带的弧形酒瓶喝酒……多么巧妙……那么,”他抬眼看向芙丝蒂娜,“他是谁?”
芙丝蒂娜从囧囧有神的状态回神——让她完美地当一次剧透党就这么难吗?什么都推测出了还要她干嘛?(好心让你纯看戏你有什么可不满的╮(╯▽╰)╭)——郁郁开口“巴蒂·克劳奇。”全
“啊?”哈利没明白——校医院里疯了的那个?
“我想是指克劳奇先生的儿子,我们以为……”邓布利多说道,“死在了阿兹卡班的那个。”
“这么说来,西里斯倒是提过这个,”哈利回忆着,“克劳奇先生亲手把他的儿子扔进了阿兹卡班,一年后那个最多只有二十岁的少年就死在了那里,克劳奇先生甚至没有来领他的尸体……等等,我回一下寝室拿东西,马上回来。”
被留下来的芙丝蒂娜和邓布利多大眼瞪小眼。
“小克劳奇先生昨天想杀了他的父亲,是吗?”邓布利多想了想,问道。
芙丝蒂娜撇了撇嘴,点头:知道你还问。
“风可以弹回魔咒?”邓布利多放缓了神情,来了研究的兴致。
“我更改了空气的密度让魔咒打偏了,”芙丝蒂娜示范给邓布利多看,“同时给了小克劳奇先生一个幻觉,让他以为他得手了。”
“所以他在庞弗雷夫人那里得知克劳奇先生状况时的惊讶并不是在惊讶其突然糟糕了,而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在惊讶居然还活着,那么真正的穆迪呢?”
130、多少还是有点用处╮(╯▽╰)╭
“你并不担心。”芙丝蒂娜挑眉。
“因为肯定还活着,”邓布利多笑道,“作为复方汤剂不可或缺的原料之一,穆迪必须活着,而且必须在霍格沃茨校内,这样小克劳奇先生才能保证给自己的复方汤剂供应。不过,”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待遇也必然相当糟糕,夺魂咒是肯定的,为了逼问真穆迪的习惯,然后为了不让人发现还必然会将其放在阴暗的地方,对了,他带来的箱子,不过,现在还不能揭穿,”邓布利多看着自己的指尖说道,“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直到伏地魔归来。”
“让一切在假期之前结束吧。”芙丝蒂娜说道——到此为止,童话故事就该有童话故事的样子,不需要沾染阴郁与血腥,所以,到此为止。
“你决定要让哈利当这个饵?”邓布利多严肃地看着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在远处通过风来对抗魔法带给你的负担非常大,仅仅是偏移一个死咒施用一个幻觉再加上切断信息流通就让你经过一整夜的深度睡眠依然相当疲惫,要保护哈利,在那样的环境中,是怎样的负担你应该知道。而为了保证伏地魔不起疑,时间上必然有空窗期,只能由作为当事人的哈利和不会引起注意的你来对付的空窗期。”
“但没有选择,”芙丝蒂娜扯了扯嘴角,“继续这么算计被算计下去我没你那么好的耐心,伏地魔一天不除生活就一天安稳不下来,他必须复活为了让他毁灭,冒险如果无法避免也就只能让其发生,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哈利的,绝对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只要在伏地魔复活的瞬间杀了他就可以了,让他窒息而亡,可惜我做不到远处控制风形成利刃,不然的话就可以将他切成渣了。”
“你们谈了什么?很凝重的气氛。”哈利拿着东西回来时来回看看自家青梅和邓布利多疑惑道。
“对付伏地魔的方法。”邓布利多回答,“具体的让芙丝蒂娜告诉你吧,你去拿什么了?”
“活点地图。”哈利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邓布利多前面,“我爸爸他们在学校时做的东西,能反应校内很多密道、所有人位置还有真实名字的东西,复方汤剂欺骗不了它。”西里斯和莱姆斯帮忙他改了开启密码——虽然西里斯不情不愿。
邓布利多挑眉看向地图上的带名字的小点:“他们在校期间倒是做了不少让人惊讶的事情……两个‘巴蒂·克劳奇’,很好,那么,哈利,你怎么想?要冒这个险吗?”
“速战速决,”哈利点头,“我还是认为他刚复活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不能给他强大起来的机会,去年特里劳妮教授做过这个预言,我完全不希望给他时间来实现它。”
“预言……”邓布利多苦笑了下,“还记得那个直接导致你父母死亡的预言吗,哈利,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完整的。”
“是的,我记得,”哈利说道,“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这次能……”
“不,哈利,预言是个很玄妙的东西,”邓布利多说道,“它甚至包含了听到预言的人做出的行动。”
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黑魔头将标记他为其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头没有的力量……而其中之一必须死于另一个之手因为其中一个生存的时候另一个就无法生存……那个拥有消灭黑魔头的力量的人出生于七月之末……
“一个必须死于另一个之手吗?那么,”哈利深吸一口气,“就实践这个预言吧。”
“还记得去年特里劳妮教授的新预言全文吗?”邓布利多问道。
“当然。”哈利点头。qiancaowei
“我认为为了保险起见,”邓布利多缓缓说道,“我们不妨将预言导向利于我们的方向,不违背,只是……”
“换一种方式解读。”哈利笑了起来,“我想这不难,是吧,芙丝蒂娜,克莱蒙特叔叔一向擅长这个。”
“你是指瞎掰校规?”芙丝蒂娜回忆了下自家老爹的一贯作风,有点头痛,“我想处理这两个预言不需要那么高段的方法,漏洞是明摆着的。”
“你指什么?”邓布利多笑问。
“别装傻,”芙丝蒂娜没好气——带着剧透无能党的怨念——“去年那预言只说‘黑魔头将在仆人的帮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怕’,而关于这一点其实现在已经算是实现了,比曾经更加懂得隐忍谋算的黑魔头,当然更可怕,而只要他得到肉身恢复魔力,配上现在的心性也自然更强大,换言之,这则预言效用已经完结,可以不管了。”
“所以,”哈利笑道,“我们只用顾虑最初的那个预言,‘一个杀死另一个’。”指尖抚过随身携带的小刀,暗自估算着成功的几率。
芙丝蒂娜略微皱眉。
“还是我来吧,”哈利看着她说道,“这原本就是我该完成的事情,既为了不跟预言作对,也为了我逝去的父母。”
芙丝蒂娜犹豫了会儿,点头:“不用逞强,近距离亲手杀害和远距离的谋杀,后者的心理负担要小得多,我可不准备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别担心,”哈利看着自己平摊开的双手,然后缓缓用力紧握成拳,“即使真的承受不住,也就仅此一次而已,我想克莱蒙特叔叔就足够担任心理医生一职了。”
“……他会把你导向歧路的。”芙丝蒂娜信任自家老爹的能力,但是不怎么能信任他的人品。
“叔叔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好人吧。”哈利笑道。
“他算不算好人姑且不论,”芙丝蒂娜说道,“重点在于他自己是在歧路上晃荡腻了才回归正道的,只是‘腻了’,跟他的人生观价值观没有任何关系。”简言之就是个危险人物,存在认知偏差,只不过觉得悠闲的日子过着还不错所以没有危险行动而已。
“所以说叔叔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哈利轻咳了声,“无意识地爱好和平,对吧邓布利多先生?”
“要来点蟑螂堆吗?”邓布利多自己嚼着一串,递给哈利另一串,丝毫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
“呃,谢谢。”哈利接过,打量了一会儿,将之放进了嘴里。
“芙丝蒂娜?”邓布利多也递给她。
“……不了,谢谢。”芙丝蒂娜看了活灵活现的虫子食物一会儿,还是决定算了。
“小克劳奇原本是想杀了他父亲并嫁祸给巴格曼。”芙丝蒂娜私下向哈利具体说明那晚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不用她解释,那人老成精的只要找着了线头就把什么都理顺了,还附赠未来计划——“就在你离开听不见他那边的动静后,他就立刻给了他父亲一个索命咒,我让那道咒语打偏了,同时让他的眼睛欺骗他说已经成功,然后他给了巴格曼一个遗忘症和一个夺魂咒,让巴格曼带着克劳奇先生的‘尸体’到了庞弗雷夫人那里,同一时间他走回到他的办公室,用壁炉联系了邓布利多,在与邓布利多会合之前,撤销了夺魂咒,抹去一切施咒的痕迹。”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发展,”哈利说道,“便成了巴格曼先生带着克劳奇先生的尸体出现在庞弗雷夫人面前,而‘穆迪’和我可以相互作证在我们最后见到克劳奇先生时他只是昏迷并无生命危险,那么,克劳奇先生的死亡就发生在巴格曼先生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段里,没有人能证明巴格曼先生的清白,而他自己也浑浑噩噩无法解释。”
“其实是个很冒险的做法,”芙丝蒂娜撇了撇嘴,“但由于‘疯眼汉穆迪’和‘救世主’的威望,也由于巴格曼先生本身对于攻击性的魔咒并不擅长,而且脑子也不好使,显然在他当魁地奇选手的那些年游走球对他的大脑造成了永久性的影响,不过其实在那之前他就一向不机灵……”
哈利轻咳了声:“那个,我记得这是真正的穆迪教授对巴格曼先生的评价吧……”
“当然,我记得,我们是一起看的。”芙丝蒂娜无所谓地道。
之前哈利向邓布利多申请能不能给他些关于当年审判的详细资料,本来没抱指望的,毕竟邓布利多先生从来不提供给他直接帮助,一向都只是引导,不过这次长者让他们看了两段审判,一个是关于卡卡洛夫的,一个就是关于巴格曼的,从冥想盆中。其中关于巴格曼的那段记忆里穆迪就是那么评价那个前国际级击球手的。
事后哈利琢磨了下发现了邓布利多先生这次这么爽快的理由——那两段根本没什么实质意义,前者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典型,后者就是一傻瓜,简单总结就是两个人都没啥杀伤力。反而是审判卡卡洛夫的那段中提到邓布利多保下了斯内普还有那么点用处。
——其实也可以说没用,因为除了刚进校那会儿还在推测斯内普敌视他的理由的那段时间外,哈利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怀疑那位魔药教授。
“现在已经快到最后关头了,”芙丝蒂娜皱眉道,“小克劳奇先生会更加谨慎,虽然杀了他父亲才是最保险的做法,不过在我将克劳奇先生和外界的信息沟通切断后,这个保险就相对没那么迫切了,而且要骗过巴格曼不难,但要骗过邓布利多却不容易,只要克劳奇先生没有能言语的迹象,那么小克劳奇先生就不会轻易动手,当然,也不能给他机会,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毕竟那确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131、生活的地方
“弑父吗……”哈利叹息着说道。
“对于现在的小克劳奇先生来说,能带给他力量和荣耀的伏地魔是最伟大的,”芙丝蒂娜并不太在意,“当初克劳奇先生放弃了他的儿子,即使最终因为妻子的关系而将儿子带离了阿兹卡班,却一直以夺魂咒的形式束缚着,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同样的,也可以理解小克劳奇先生的怨恨吧。十几岁的少年,要说他当时能对伏地魔有多死心塌地谁也不会相信的,可是被父亲用夺魂咒约束了那么些年,除了没有摄魂怪跟在监狱中也没多大区别,最初的那一点憧憬和怨恨,也就不断扩大了,然后,扭曲,坚定,一往无前地拜倒在那位魔王的脚下,父亲仅仅是障碍。”
“所以说克劳奇先生做错了吗?”哈利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芙丝蒂娜耸肩,“每一个人都要为其行为付出代价,小克劳奇先生为了他少年时的偶像崇拜而付出了其母亲的生命和十几年的光阴,考虑到伏地魔的威慑力,也不算是太昂贵。父母赐予了孩子生命,全力保护固然值得钦佩,但有所取舍也是情理之中的。克劳奇先生的做法虽然是冷酷,但说到底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将亲生儿子扔进监狱,在病重的妻子的恳求下换出了那个带给他耻辱和前途尽毁的儿子,虽然囚禁,但起码衣食无忧,还让他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要芙丝蒂娜说,就凭小克劳奇先生现在的作为,克劳奇先生实在是太仁慈了。
毕竟,错误从来就不是单方面可以造成的。
进入到六月,让大家神经兴奋起来的除了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还有考试——好吧,后者应该叫做让神经紧绷起来。
“要是我也能不考试就好了。”
浅。草。微。露
“得了吧,”赫敏嗤之以鼻,“用冒生命危险来换取不用考试?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想法。对了,哈利,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除了比赛本身还有要害你的人,西里斯他们怎么说?”
“西里斯建议我多学几个毒咒,”哈利从咒语学习笔记上抬头道,“莱姆斯对这个提议持当没听见不知道的态度,克莱蒙特叔叔却非常支持西里斯,叔叔还准备帮我弄些炸弹来。”少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岤,“因为他认为用枪的话在危险时刻准头很成问题,所以干脆就无差别大范围攻击好了。”
“……炸弹送来了吗?”赫敏问道。
“正规炸弹是还没有送来,”芙丝蒂娜说道,“不过浓硫酸倒是送来了一大罐。”
“我只要一想到叔叔他居然让猫头鹰搬运那玩意,”哈利哭笑不得,“我就心惊胆战,万一中途罐子裂开了怎么办?就算不考虑高空泼浓硫酸的效果,但海德薇也太冒险了吧?——阿拉斯戴尔就算了,那孩子让西里斯养得跟他一个调子。”
“放心,”芙丝蒂娜安慰他,“罐子是悬空吊在海德薇身上的,就算裂开了也溅不到猫头鹰姑娘身上,至于阿拉斯戴尔那个非要抓着罐子撒欢的勇敢者,就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那么现在是安全抵达了?”赫敏确认道。
“嗯,幸好。”哈利点头,“我和芙丝蒂娜用了几个小瓶子分装了那罐危险物品,也让叔叔别去弄炸弹了,浓硫酸很够用,到时候扔瓶子就行了。当然,毒咒也要学,西里斯整理这么多出来也不容易。”
学习咒语当然不是光看笔记就够了,非得实战不可,麦格教授给他们提供了些便利,允许他们在午休时间使用变形课教室。
芙丝蒂娜想起来还有个万事屋……呃,是叫万应屋?……哎,算了,名字不重要,总之有那么个适合练习毒咒的地方,于是他们一行也常常转战到那里。
然后,到了比赛当天。
“终于让我逮着名正言顺的机会了。”西里斯感慨非常地说。
“你用不着这么委屈,”莱姆斯叹气,“没人真阻止你来霍格沃茨,反正就算你不来你也整天抱着双面镜絮叨。”
“哪有整天?”西里斯不满,“就算我想整天你以为哈利他会理我吗?”
“你们不是专门来吵架的吧?”哈利看着这俩亲戚,满头黑线。
勇士们的亲戚被邀请来观看三强争霸赛的决赛,而来给哈利当后盾的就是西里斯和莱姆斯。
“本来我们是想让克莱蒙特和米尔德蕾德一起来的,”莱姆斯说道,“不过克莱蒙特这段时间也忙着对付学生考试的事情,他说每年这时候就最容易出事,石墙中学没他镇场子那些小鬼就要翻天,所以抽不开身。而且克莱蒙特认为作为非巫师,他们出现在这里对你不太好。”
“我明白叔叔的意思,”哈利笑道,“毕竟这是巫师的盛会,而且和魁地奇世界杯不同,我是主角之一,太过受关注,虽然霍格沃茨号称对非巫师友善,但其实也只是对待异类的友善罢了,克莱蒙特叔叔还好,他向来无视无关人员的态度,但以米尔德蕾德阿姨的骄傲,她是不能容忍被别人当观赏物品来对待的,偏偏又因为我的关系不能不忍耐,所以还是不来的好。”
莱姆斯轻笑:“果然是这种反应,所以克莱蒙特才说不需要向你解释他们缺席的理由。”
“你这么信任克莱蒙特他们,”西里斯挽住哈利的脖子,“我这个作教父的感想很复杂。”
“你有什么好复杂的,”哈利扳着他的手臂,“还有不要仗着你的身高欺压我。”
西里斯裂开嘴,更用力地将哈利往下压。
“西里斯,别闹了,会影响身高的,”莱姆斯笑着劝道,“要知道以詹姆的遗传因子来说,哈利的纵向生长空间本来就比较小。”
“我对我的身高没有不满。”哈利终于摆脱了西里斯的手臂,揉着肩膀说道。
“你才十四岁,不用绝望。”西里斯安慰道,那笑容让哈利想做点临时格斗训练。
“不过说起来,哈利,”西里斯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完全没有想过毕业后要留在巫师界吗?你知道的,以你的声望,尤其是处理好我们都清楚的那件事后,即使以后你什么都不做,只要在这个国家的巫师界,你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随心所欲。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利用你那倒霉催的宏大
得过且过(HP)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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