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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全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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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全作者:未知

嫡女成长实录全第40部分阅读

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更是举手之劳,但她心中依然不禁大有不平之意,扫了身后两人一眼,见他们站得远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在桂元帅眼中会是个怎样的姑娘,不管不顾,就抬头笑道,“多谢世叔,还想问问桂二哥住在哪里,我叔叔说,想着要过去道谢呢,可桂二哥又没说自己住在哪一片,也不敢乱闯。”

桂元帅眼中戏谑一闪,他笑眯眯地道,“嗯,他和含欣、含芳兄弟都住在一块呢,不过今儿个要出去巡逻,人恐怕不在,我先告诉你在哪一块,回头让你叔叔自己到了,再问一问吧。”

他将叔叔两个字咬得很重,戏谑之意,不说也是分明,善桐却没有脸红,等他指点完了,暗暗记在心中,才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和桂元帅笑道。“说起来,含沁表哥虽然是出继到十八房,因此和我们才有了亲戚关系。但昨儿偶然遇见,似乎您手下的大叔们,看他也还是那样的亲近,一口一个‘四少爷’、‘四小子’,我就有些闹不懂了,含沁表哥是过继出去了呢,还是族谱上没写过去。也不怕您笑话,这亲戚可不能随便乱认,要是认错了,可不就是笑话了?”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按含沁身份,要是出继到了十八房,族谱上却没有写清楚,那老九房谋夺十八房家产的嫌疑就更重了一分不说,杨家也等于是乱认了一门亲戚,将来要是叨登开了,那是要惹人笑话的。但善桐此问却不是这个意思,桂元帅先不疑有他,笑着说了半句,“真是孩子话,小姑娘,你放心吧,含沁已经写过去了。我那几个老兄弟,是从小看他长大,一时改不过口来……”

他渐渐地就笑不出来了,扫了善桐一眼,眼神中竟带了一丝凌厉,一丝恚怒,一时间竟有霸气隐隐露出,善桐心知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是理直气壮,夷然不惧,心中想道:要么你就别生,生出来了,过继到别房就算完了?哪有这样当爹的,就算是庶子,偏心成这个样子,也太不像话了。

她非但不为桂元帅气势所慑,反而刻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天真笑道,“瞧我这脑袋,可不是瞎担心了?化不开是一滴血嘛,沁表哥虽然过继了,但还是您的子嗣,叫声四少爷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懂事,世伯别和我计较!”

本待一不做二不休,还要再提一提桂含芳的差事,但想到桂元帅何等精明,自己只是略提了一句,他就意会过来露出不快,若是点得太透,只怕过犹不及、适得其反,善桐便不肯再说,只是对桂元帅粲然一笑,便转身小跑几步,灵动地钻进了帐篷群中。

有了桂元帅的指点,不多久善桐就寻到了含沁落脚的那一带帐篷,这里和她居住的那片区域相比,显然要嘈杂得多了,眼下正是早饭才过的当口,太阳渐渐地升上来了,各个帐篷之间均是大龄军人来回走动,时不时还有小卒奔来报信,动辄口称,“某百户,某某将军立等着要见你。”

善桐看了这番热闹景象,心中对桂元帅的怨气无形间倒是减弱少许:不论如何,粮道总也是一桩美差,并不算是辱没了含沁的身份,要能办得好,将来一份家事是稳稳能够落下的。或者含沁身上这份粮道的差事,也有桂元帅居中出力呢?

可想到含沁半年前送粮过来时和她谈起:“去找叔父等差事”之时,面上难得划过的那一缕天真的憧憬,再想到如今他虽然面上还老笑嘻嘻的,但却罕见当时那真心的向往,善桐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她挺起脊背,似乎是要为自己打气,深深吸了几口气,便把刚才的事放到了心底,刻意放粗了一点声音,问了个路过的兵士,得知含沁帐篷就在拐角处,便一路寻了过去。

却见得帐篷帘子低垂,门口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通报,因善桐与含沁已经熟不拘礼,她便在外头喊了一声,“沁表哥在吗?我进来啦。”

过了一会,见无人应声,善桐又觉得身上冷起来了,她便大胆地掀开帘子,探头进去一望时,却见帐内还黑乎乎的,连透光的天窗都没有打开,中间床上隐约一个黑影隆起,还能看见一把头发露在外面,善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便放大了声音喊道,“喂,多会了,你还赖床呀!”

含沁身子一弹,迷迷茫茫地抬起头来,含糊道,“三妞?”却是一瞬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善桐被他逗得一阵好笑,哈哈笑道,“不是三妞,是四妞——太阳都晒屁股啦,你还不起来!”

正说着,又怕自己看着,含沁不方便起身,便又钻出了帐篷,不想一偏头却坏了:她眼力好,心中又有事,一眼就已经看到了远远的一个清俊少年正缓缓走来,时不时还左顾右盼一番,一看就知道是来寻人的,这不是榆哥又是谁?

因帐篷左右都有栅栏围着,围出了一个空间来给人囤货喂马,要进去,不是要翻越栅栏,就得把栅栏搬开,动作都大了些,善桐恐怕引起榆哥注意打草惊蛇,又不敢绕到帐篷背后去——左绕右绕更怕被榆哥看见,前思后想之下,只好一咬牙,又掀开帘子轻声叫,“表哥,你起来了没有!”

含沁估计还以为自己正做梦呢,蒙着头竟又赖了起来,听到善桐声音,才掀开被子惊疑道,“真是你——三妞,你来干嘛?”

善桐记得直跺脚,只好掀帘子进了帐篷,低声而紧迫地道,“一会哥哥要请你送信,你先答应着,但千万不能送去,等送走哥哥,我和你说!”

才说完想要退出去时,一掀帘子,见榆哥已经到了近处,此时出去势必被他撞破,只好又退回来,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帐内陈设简单,左右都没有藏人的地方,正是急得火烧屁股的时候,看到含沁床上除了他自己盖的那一床被子,还有个硕大的被垛,一急起来,也顾不得这样多了,连拉带扯把含沁拽起来了,自己将被垛一推,便钻进去藏在了两床被子中间,才钻进了半身,又顾虑着自己没有脱鞋,只好又翻出来弯腰脱了鞋,见帘子动了,慌得连鞋子都没藏,就钻进了被子里,只从被垛的缝隙里露了半边眼睛,偷看着外头。

果然她才藏好,那边榆哥已经探头进来,结结巴巴地问,“是含、含沁——哎呀,我没找错,真是这儿。”

一边说,一边就进了屋子,善桐看着床前自己的麂皮小靴子,正是急得不可开交时,含沁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嘟囔着,“是表哥呀——真见不得人,连日来奔波劳碌,早上就睡得晚了些,这才刚——刚起。”

一边说,还一边打了个呵欠,又弯下腰来穿鞋——乘着帐内黑,不知不觉,就把善桐的小靴子塞到了床底。善桐这才安下心来,才嘘了一口气,又见含沁把脸凑到被窝前头,冲她扮了个鬼脸,竟差一点失笑出来,好在含沁也不再逗她,只是站起身来,同善榆交接了几句,果然善榆是来请他送信的,含沁自然是满口答应,才接过信来要说话,外头又有人招呼问,“含沁,你在帐篷里呢?”

正说着,帘子又起,善桐透过缝隙,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一时真是头大如斗——居然是桂含芳同卫麒山两个小煞星联袂而至。

102、耸动

虽然桂家、杨家不是没有来往,但榆哥从未到西安走动,既然遇见了,含沁免不得互相介绍一番,桂含芳倒是没有对榆哥摆什么少爷架子,就是卫麒山,也不过是目光闪动看了他几眼,便露出笑脸来,亲亲热热地道,“善榆兄弟,既然来了军营,得了闲也和我们拉弓射箭,比比马力吧。”

“去你的。”含沁笑骂了一句,“你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监军的?大家都忙成这个样子,就你还有闲心拉弓射箭比马力!卫叔叔知道,不罚你射一千箭,那都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和卫麒山显然极为熟稔,卫麒山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嘿嘿一笑,指着含沁对榆哥道,“你看看,你看看,善榆兄弟,你这个小表弟呀,五行天生欠打!家里老夫人那里,你可要好生劝说一番,让老人家不要心疼,还是以多打,狠打为宜!”

几个人说笑几句,榆哥因有些怕生,说话又结巴,就更不喜欢说话了,只是抿着唇在一边笑,还是含沁和卫麒山又斗了几句嘴,这才回护善榆道,“我送表哥出去吧,免得表叔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也该、该回去了。”榆哥就讷讷的接了话,又和含沁抱怨——他看了含芳一眼,便继续道,“善桐又和我闹起别扭,也不知回去后会不会又吵起来。”

桂含芳是知道善桐陪着哥哥过来求诊的,自然不为所动,倒是卫麒山神色一动,脸上顿时也挂起了几分不以为然,他张了张口,虽然没有说话,但善桐透过被子缝隙,都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一个小姑娘,兵荒马乱的时候到最前线来,这无疑是给家人添乱。

其实这一次过来,善桐也渐渐觉得自己越来越大,不像从前还小的时候,禁忌还少了几分,其实出来行走已经很不方便。毕竟她虽然希望可以任性而为,清者自清,并不顾忌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嘴巴,但总不能不为善桃、善樱等姐妹考虑,更别说杨家全族的声誉,也需要每一个杨家人的自觉维护。从前年纪还小,扮了男装跟着父亲四处出去见识,倒还不算过分,现在也还勉强沾了孩童的边,等到十三岁、十四岁的时候,一旦发身长大,来了天癸,恐怕就不能再和现在这样,随意跑到军营里来了。就是这一次,为了处处照顾到她的名声,其实榆哥和四叔都要格外用心……

一时间,她居然不合时宜的怀念起了远在江南的檀哥,要不是檀哥不在,哪里轮得到她这样勉强地出门,檀哥只怕老早都把事情包揽下来了,办得还要比自己更稳妥十倍……

善桐这一走神,倒是错过了含沁送善榆出门,她回过神来时,还是听到了桂含芳啧啧连声,感慨道,“这个老四!赖床赖到这时候不说,连被子都不叠!”

一边说,他一边就走过来,往善桐身边一坐,似乎大有为桂含沁整理被褥的意思。

其实就是他没有动手,光是这一坐,善桐都要吓得浑身绷紧,此时更是心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了:她真恨自己居然这样鲁莽,一个人在军营中乱跑不说,为什么还为了躲避哥哥,居然这样轻率地钻到了含沁的床上!

自然,她和含沁之间的清白,两个人心里都是有数的,但一旦被人发觉,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自己名声扫地不说,只怕还要带累家中的姐妹,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嫁给含沁,但恐怕一辈子在夫家都抬不起头来了……说不定自己这一生,就毁在了一时冲动,和榆哥置气上了!

其实就是慢上一刻又如何,就是被榆哥看到,和榆哥吵开来又如何,那是亲哥,难道还真能认真和自己扯破脸了?再说,父亲能答应这开颅术的事,那才真是见鬼了……

直到这一刻,善桐才赫然发现,虽说别人都夸奖自己少年老成、大胆急智,而她似乎也格外有些胆子,可以当着桂元帅的面指桑骂槐,意在言外,但其实她毕竟还小,还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成长,很多很多地方做得太不到位。

可比起犯错时的轻率来,错误的代价,往往是极沉重的……

这千般思绪在脑中一转而过,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桂含芳的手还没碰到被垛呢,卫麒山就道,“好了,老三,你是丫头转世?怎么婆婆妈妈的!你们家老四昨晚到得迟,今早睡得晚些,又是什么罪过了?你还是快说正事要紧!”

正说着,他自己反而拿起脚来走出了帐篷,含沁也走进来笑道,“嗯?三哥,怎么麒山反而跑出去了,说起来,你不是该到叔父跟前服侍了,怎么这时候跑来找我?”

虽然他在善桐跟前,不止一次,情不自禁地流露过自己对领兵上阵的向往,但当着桂含芳,含沁居然是丝毫痕迹不露,说起含芳要到桂元帅身边服侍,也是自然而然,一点羡慕没有。

桂含芳便从床边离开,自己又放下了帐篷的门帘,还上了一道门板,待他回过身来时,含沁已经在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因只有一把圈椅,他就自己坐到了床边,善桐这才悄悄地嘘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下来,一边在心底斥责自己的莽撞轻浮,一边好奇之心又生,心想:什么事儿这么重大,连卫麒山都不能旁听?

“三哥。”含沁显然也做如此想,他声音里还带着笑,“你这样不好吧?要是麒山看到了,他怎么想?”

桂含芳却满不在乎地道,“麒山知道分寸的,他去校场等我,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巡逻,没有三五天是回不来的。有几件事,我得嘱咐你。”

他平素里,实在是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满身骄纵纨绔,从来都是一脸的傲气,带着懒洋洋的满不在乎,善桐见了含芳几次,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有兄长的样子:先头还是恶少做派呢,说到最后一句,面色一整,自然而然就露出了一种哥哥特有的表情——她也形容不上来,就觉得榆哥、梧哥对自己,或者自己对善樱时,总是情不自禁,都会带着这样理所当然、说一不二的跋扈。

“第一件事,刚才我去父亲身边请安,父亲不在帐篷里,听说是和许家那一位去河边站了,还有京里来的那个小白脸儿也在一边。回来的时候,父亲脸色很坏,沉吟了很久,就让我过来喊你,让你午饭前到账前说话,还让耿叔他们一道过来……你知道耿叔是做什么的,这一次,父亲十有八九是要用你了。”桂含芳面上也不禁隐隐带了一丝兴奋之色,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含沁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家里的那本兵法,你一定倒背如流,要有心得参详出来给父亲听,最好别出心裁……老四,机会难得,成不成,在此一举,你可不要错过!”

虽说看不见桂含沁的表情,但只从他陡然重浊起来的呼吸,和善桐能感觉得到的紧绷身形,小姑娘就可以推测出含沁心中有多少惊涛骇浪。忽然间,她又自满起来,便带了些得意地自忖:哼,莽撞也不是没有好处,没人戳破这一层,表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头呢,好歹这一次,我帮上了他。

不知不觉,她又摸了摸腰间的火铳,这才听含沁回道,“三哥放心吧,我知道叔父难做,这一次机会,我不会错过的!”

他一向有些没精打采,说起话来,也挺油腔滑调的,往往难以捉摸真假。而这一次居然回答得这样认真,就是善桐,都不禁吓了一跳:也不知含沁私底下是准备了多久,又有多期盼这个机会,这一句话,简直每一个字扔到地上,都能撞出金石之音。

“说难做,也不是太难做。”桂含芳沉吟片刻,又缓开话题,感慨了一句,“你去年在西安,把事情办得很好,娘提起来都只有夸的。我就是担心你落了个面子,没落着实惠,家里银子又不够使了……”

“没有的事。”含沁的声调又恢复了那懒洋洋满不在乎的做派,“三哥你就放心吧,指不定没几年我就成巨富了,将来家业,要比你日后分到的那一份还多呢!”

“去你的,死小子!”含芳捶了含沁一拳,又正色道,“其实这件事不必回避麒山,毕竟他身上也有差事,倒不会有什么妒忌的想法。不过接下来这桩事体,法不传六耳,你自己死死记在心里,别被第二个人知道。”

善桐反射性地屏住了呼吸,泰半是因为紧张,泰半是因为愧疚,也还有一点,是因为桂含芳已经把椅子拉近了,其实就是在她头顶上和含沁密话。虽然他声音不大,但善桐又哪里能听不清楚?

“你这一次,应该是接替二哥的位置,和许家两个少爷结伴去临夏一带,驱赶清扫鞑靼人剩余的一点居民,鞑靼那边人人都是战士,这一次去,遭遇战是肯定会有。你不愁手上没有战功,只要能不拖后腿,安稳回来,要提拔你,就有了借口……不过,和许家两个少爷在一块,你还是要处处小心。”

桂含芳语气一顿,似乎又多添了些羡慕,却偏偏矛盾地同时还多了几许不屑,“他们京城的高门大户,家里太乱了!什么肮脏的事都做得出来,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尤其是这个许家,嫡子生得太晚,哪里和我们家一样……”

他忽然顿住,又咳嗽了几声,声调里的尴尬,善桐也很听得出来,她不禁一翻白眼,在心中狠狠地啐了桂含芳一口。倒是含沁语气平静,道,“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一家兄友弟恭,个个都不离心,一向是互帮互助。倒是许家几兄弟,我见过几次,像是从大少爷开始,三少爷、四少爷、还有凤佳那个六少爷,个个想法都不一样,世子又小,从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父子情分似乎很淡,倒不比他三个庶兄是从小跟随在国公身边的,更像是国公爷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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