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是我的义父。”楚木拉住苏攸禾的手继续朝前走。
“哦。”
“你没见过,一直和我在桃源村住了很久。”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就是明白了。”苏攸禾也不说清楚,放开楚木的手,朝着温室空间里面走去。
楚木跟在后面眉头挑了几下。
苏攸禾摸着手下的喇叭花,闻着蓝色妖姬带给自己的味觉冲动,吹了一口蒲公英,看着它上面的小伞散开,心里渐渐的就平静下来。
“说吧,你怎么会在南玄城?”
背着身子不看向楚木。
太多的秘密,让苏攸禾的心里顿时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我有事情要办。”
“办完了吗?”
“没有。”
“……”
“我也没想到你是苏靖雁的女儿。”楚木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说的很突然,让苏攸禾的眼皮不觉得跳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你会有个书童。”
“那是我……,本来就有的。”楚木想要辩解,最终还是如实相告。
“他是我父亲,也是天生注定的,没得改。”苏攸禾说道。
“那扯平了。”
“好。”
苏攸禾看了看楚木,说:“那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了,猜会很辛苦的。”苏攸禾这句话说的有些难过,看到楚木的眼泪顿觉怜爱起来。伸手就搂住她道:“以后不会了。”
“嗯。”
苏攸禾其实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问他这么多事情做什么?只觉得自己有些话说出来才好受些,可是就是说了半天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去说。就像前面发生了这么多,可是这心里啊,其实乱七八糟的什么感觉都有。
“我带你去前面看看。”
苏攸禾抓住楚木的手,直奔向前方。
蓝色的河流,那么的自然,苏攸禾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对着楚木道:“这个是蒸发岩,可以用来制作盐巴的。”
楚木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可是真的?”
楚木是第一次听到蒸发岩这个词,之前找了好多的东西需要重新提取盐,可是都是毫无办法,现在,阿禾竟然告诉自己这个可以用,可以制作盐巴。楚木的心里就稍微的动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可以垄断苏靖雁的盐专制了。
“是的,一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海滩晒盐,就是用这种蒸发岩的,可是时间周期太长,还是不行,需要更多的技术,而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仅此而已。小时候曾经想过要去制盐的,可是能力有限,精力财力都不是我一个小女娃可以掌控得了的事情的,只得放下来。”
“阿禾,这个想法不错。”楚木赞叹道。
“本来打算过几天带你来这里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倒是我眼拙脑笨了,听不出你几次三番的在我跟前替土豆苗子的事情。”
“阿禾。”楚木听到这里,拉住她的手,伸手就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撩到了耳后,盯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说道:“以后不会了。那时候对你好奇,总觉得你有什么秘密,现在明白了,我也自然知道了。”
“我已经和苏府断绝关系了,而且如今我的母亲嫁了石材叔,就算他找上门来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不会回去。”
“那你真不打算认苏靖雁了吗?”
“当然不会了他那么多老婆,还有一个宝贝儿子,早就不管我们母女的死活了,那还会再来找我们,总不该我们自己贱的跑去找他吧,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真的不会了?”楚木上前一步,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不会”
“这我就放心了。”楚木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
苏攸禾因为靠的近的缘故,不自觉的问道:“你放心什么了?”
“放心你了。”楚木说着就伸手点了她的鼻子一下,眼眸中满是柔情似水。
“哦。”苏攸禾倒是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两人在温室空间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楚木打算正式提亲的,本着农村的习俗,这次算正式一点,但是他还是担心蓉姨对自己的误解,就打算过上两天,等找到合适的说媒人选的时候,再给阿禾说说。
而苏攸禾这几天因为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了好多,家里的蚕蛹还是全凭着母亲做的,常婶时不时的会过来几次,苏攸禾顿时就觉得自家的生活好是好了,可是这人情味儿渐渐的就这么淡了。
常婶最近是不常来了,恐怕顾及着父母之间的单独相处,苏攸禾此时住在屋里有时候也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是借住别人家里的。心理上总是会有个过渡期的。她有时会这样想。
实在不想呆在家里了就去常婶家里蹭住几晚,经常找的借口就是婶子一个人在家,我去陪陪。
这时间久了,蓉娘似乎已经习惯了女儿的这种借口,只要她要在晚上出去,就会说上一句:“阿禾这崽子又要离开娘了。”
苏攸禾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初来到桃源村的时候那种和母亲之间交心交肺的感情竟然也就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的淡了起来。
有时候,苏攸禾会觉得淡的就像刚刚捞出锅的没加了作料的面条儿,吃在嘴里淡然无味。
或许,这就是生活,在看到母亲和石材爹的关系愈发的融洽后,苏攸禾这般告诫自己。
或许,她以后也会这样子,过着小日子,慢慢的体会着生活里面的小打小闹,柴米油盐酱醋,体会着其中小小的幸福。
这些都是苏攸禾从母亲越发光滑的脸上明白过来的,这人啊,还得有爱情和生活的滋润才行。
“阿禾,这是我给你做的商标,你看怎么样?”正在沉思的苏攸禾,被二娘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指着手上白色的绣帕上那一团花纹问道。
苏攸禾接过去,细细看去,心下竟然甚为满意。
之间两圈桃花层层相应,里面是一个用小瓣的桃花修成的“东”字。这些都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东西,至于里面的细微之处,恐怕苏攸禾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要是无法发现的。
“二娘手艺就是好,这个我喜欢。”
“恐怕,二娘心思缜密,这里面还是另有乾坤吧?”苏攸禾笑着指着上面的东字问道。
“还是阿禾眼睛厉害,确实如此。”二娘说着就指了指上面的东西,继续解说:“这东字除了那两撇之外其余皆是六朵桃花组成,而且这里面的每朵桃花都是六瓣,每瓣都是六条细纹。而且外圈的这两圈桃花,里圈是九十六朵桃花,外圈是九十九朵桃花……。”
“组成两圈,每朵桃花都是六瓣,每瓣都是六条细纹,看起来是简单,其实却是错综复杂,要想去作假也是难上加难,不仔细看去,没人会注意到这其中的奥秘,是吗?”苏攸禾问道。
二娘点点头,对于阿禾的这种说法表示及其的同意。
“而这两圈围起来刚巧是一个圆,也可以引申为‘源’了,这样子下来,整个就是东源绣坊里面的‘东源’两字了?”
“是的,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二娘回道。
“二娘的心思比起阿禾来倒真是缜密,阿禾只是想到了这个商标的形式,可是其中的奥秘,倒真是二娘做的好了。”苏攸禾笑笑说。
“那阿禾打算什么时候开?开在哪里?”
“没想好,要是开的话,我一定要去黔江城,至于开在哪里,我想可能要参考天秀庄的地段了。”
“阿禾倒是有野心,可是这毕竟是辛苦赚来的钱,要是亏本了可真是可惜了。”
“放心吧,二娘,有你这个坚固的后基,我是不会做错的。”
“希望得以所愿。”二娘说。
苏攸禾拿着这个绣帕,告了二娘,打算回去之后再作一番研究才行。
正文第一百五十六章夏楚木
总是那么多的出乎意料撞击着不曾预料到的未来,就如同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某一个目的而奔跑,散合,却又聚拢。
“阿禾,等一等。”二娘突然叫做了苏攸禾。
她不解的转了身子,问:“二娘,怎么了?”
“这个……?”二娘上前伸手拿起那露在衣服外面的玉蟾,不解的问道。
“二娘——。”苏攸禾有些羞涩,想要用手将它再度藏到亵衣底下,谁知二娘竟然不放手,只问:“这个你是哪来的?”
苏攸禾顿时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见到二娘这么严厉的问自己,倒有些胆怯了,小声应道:“这个是楚木送的。”
二娘的眼睛顿时就眯了一下,靠近玉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对着苏攸禾说了一通话,苏攸禾的心,就有些黯然下去。是怎么走出满园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路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头闷。
谁也没想到,楚木当真是说到做到。
就在苏攸禾拿着二娘给的商标,却在想最后一瞬间的那个动作。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常婶正站在外面笑呵呵的等着她,这让苏攸禾的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婶子这是在朝着自己使眼色吗?
正要上前问道,却见族长走了出来,那羊白胡子一吹一吹的竟然煞是有趣,苏攸禾正要笑出声的时候,却看见了后面的楚木,顿时愣在了当场。
常婶本就在门口,看到阿禾的表情,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拽着她走到一旁,喜笑眉开的说道:“族长今儿给你说亲了,说是找个吉日就要将你嫁出去了,你母亲起初还不同意来着,如今看到族长了,最终还是点了头。”
苏攸禾初听这话,并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瞬,就转过弯来了。
楚木?亲事?
苏攸禾的眉头皱了几皱之后,终于明白过来了。
脱开常婶的手,站在门边,等着族长走出去的时候,苏攸禾一把拽住了楚木的袖子。
这是第一次,苏攸禾这么冲动的,主动的拉住楚木的胳膊。只是觉得有种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在脑海中就像雕刻般难以挥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
脱口而出:“你的事情没办完?”
楚木温柔而散发着刚毅气息的侧脸,是那么的俊美,让苏攸禾自己都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她清醒的记着此时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许是楚木真的未曾料到她会这般问自己,如实回道:“没有,今儿是专门请族长提亲的?”
“嗯。”苏攸禾突然低了头,眼神中的深邃似乎无法看透,可是那其中带着欣喜,又有些莫名的情绪搅动其中,让那本就明亮的眼睛顿时有了更多的生气。
“怎么了?”楚木突然有些不清楚阿禾突如其来的一问了?顿时,紧张的搭在阿禾肩膀上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挨着她瘦弱的身体,有些担忧。
“没。”
“阿禾。”蓉娘喊道,转头看到女儿和楚木站在一起,就又道:“那你们先说,过会儿回来娘给你说几句话。”苏攸禾点点头,转过身子拉住楚木就要走。
“你是怎么了?”楚木有些疑惑,心下顿时有种不安渐渐扩大。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句话,就像炸雷平地而起,顿时让楚木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什么了?
“我本来一直等着你亲口告诉我,可是,你却偏偏不告诉我,今儿,我去二娘那里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我胸口上的玉蟾……。”
楚木的眉头顿时皱成一团,中间深深的刻纹直直的竖了下来。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的平静,直到深不见底的万古深潭。
“那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礼物。”楚木突然就沙哑了声音回道。低下头去,心里的秘密,总是伴随着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就像当初母亲从那法门寺求了玉蟾后,就一直卧床不起,不多久,竟然就撒手西去了。
虽说没人提及这件事情,可是还是有人暗地里认为母亲是为了给他祈福而折了寿,虽说没当着他的面说,可是这玉蟾由来已久的历史,以及灵性都是楚木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东西。
“对不起……。”苏攸禾听到这句话,心下就有些难过,她也只是在起身的时候,被二娘给叫住了,突而就盯着她胸前露出来的玉蟾怔愣了半响才道:“这个玉蟾,怎么会在你的脖子上?那可是皇家才有的?听说先皇的皇后就是因此而去世的。”
皇家才有的,苏攸禾何等的聪明,这句皇家就让她的心里面忐忑起来。
是啊,皇家,苏攸禾从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非是池中鱼的感觉,如今被二娘一句话给震得缓不过神来。
当她真是傻瓜吗?
可是,看到他眼里的捉摸不透,苏攸禾顿觉自己的心里有些难过起来。
“阿禾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给你说。”
“那天没问完,只是我并不怀疑,可是,今儿若不是这玉蟾被二娘看见,恐怕我会一直被你瞒下去,对吧?”
楚木没说话,空气中静悄悄的,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扑在两人的面上,扩进了心里,咸淡却是无法说下去了。
“没有。我没有打算瞒下去,我本打算娶你那天说的,可是你既然问了,那也瞒不住了。”
“呵,那我说对了,对吧?”苏攸禾轻笑一声,顿时有种心酸的感觉。
“玉蟾却是我母亲的礼物,而我,也不是桃源村的村民。”
“那,你是谁?”苏攸禾这句话问的让人难受,让人感到轻轻的,轻轻的,就这么脱了口,可是却是字字清晰听到耳中,震到心里。
楚木的眼神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明亮而冷静的眼眸,没有十三岁女子该有的稚嫩和笨拙,反而是那么的淡定,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只等着他现在亲自认错。而她脸上既然还有一抹淡淡的笑意,笑中却是那般的苦涩。
“夏启天国二皇子。”楚木这句话说得是那么的轻,轻的就像苏攸禾刚刚的问话般;却又是那么的重,重的让苏攸禾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好。夏启天国二皇子,哈,那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了?”苏攸禾的语气中竟然有一丝的强颜欢笑。
“真的。”
“呵,真的?那真的是楚木,还是其他?”
“夏楚木。”楚木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既然有那么一丝的哀惜。
“夏楚木夏楚木……”苏攸禾的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中越来越低的声音竟然让她感到脑子昏的难受,总觉得似乎又很多的虫子在吞噬着她的大脑,那遥不可及的声音似乎说了‘夏楚木’。
夏楚木,夏启天国二皇子,她苏攸禾该如何是好?拿他如何是好呢?苏攸禾陷入黑暗之前的脑海中只有夏楚木三个放大的自己清晰的镶嵌在脑中的每一个细胞里面。
“阿禾——。”
昏昏沉沉的,不知多久才醒了过来,大脑的短暂空白之后,终究又是浮现了那三个字。
夏姓,国姓;
楚木,二皇子;
夏楚木,夏启天国二皇子。
苏攸禾的手心中满是汗水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紧张的俊眸,在苏攸禾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顿时让她的大脑立刻就清醒了起来。
使劲的撑着做起身子,楚木下意识的扶住她,她在挣脱不了的时候,终究是顺了他,坐好了,不着边际的抽了自己的胳膊。
“劳烦你了。”这么见外的话,终究还是让楚木有些尴尬。
“阿禾。”
“唉。”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知道,可是……,你不该骗我。”
“我没骗你的,我本打算娶你那天说的,可是
嫡女要种田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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