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作者:未知
嫡妻重生功略第3部分阅读
开。”雪晴将他推开,又去开门。
子容急了,一把将她拽住,“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别这样。”
“你能做错什么,你好得很。”雪晴每次看见春柳找他,就不是滋味,刚才听春柳说让他给张师傅当徒弟,胸口里莫名得团了一团火,心口堵得厉害。
“雪晴。”子容怕人听见,压低声,“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雪晴冷笑,“你有什么难受的?明天给人当了徒弟,再过些日子,就给当了女婿,以后有了手艺,有了本事,自是飞高枝去。”
子容听她这么说,心里突然象塞进了一块尖石,憋痛得厉害,“我没那意思,我也不会去别处,一辈子都在陆家。”
雪晴鼻子一酸,嘴里却不肯服软,“你凭什么一辈子在陆家?你姓陆了,还是怎么了?”
“我……”他想说,我想等你长大了娶你,可是这话,他现在怎么说得出口。
“没话了吧?没有就让开。”雪晴将他推开,开门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合上,背靠着门板,落下了泪,说句喜欢她,不会喜欢春柳就这么难吗?
子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咬了咬唇,转过身,在门边石蹲上坐下,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
第二天一早,雪晴刚出屋子,就听见张师傅在那边乒乒乓乓地摔东西。
走快两步,到前面,见张师傅一脚踹翻面前的水桶,骂道:“看你烧的什么水,颜料下去全不起色,这能染布吗?”
“我这就去重烧。”子容扶了水桶,重去打水,偷偷朝程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走开,省得张师傅这火又撒到他的身上。
程根绕着墙角悄悄缩开。
雪晴昨天虽然恼了子容,但这时看他挨骂,开始雄,等程根过来,挨上去问道:“怎么回事?”
程根低声愤愤道:“我刚烧了水,平时染布都是加两勺子,张师傅却叫我加四勺子水。我说和平时不一样,师傅说这是绸子,能跟平时一样吗?我正想加水,子容哥接了过去,说他来加。结果刚加上,张师傅一摸水温,就把桶踢了。”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012不同寻常
更新时间:20122249:00:56本章字数:2166
把子容唤了过来,“他又什么疯?”
子容小声道:“没事,娘煮了红薯粥,你吃了先去开摊子,我晚点去。”
染布的事,雪晴也帮不上忙,只得答应着去洗漱。
收拾完了,刚喝上两口粥,听外面‘哐当’得一声,抬头见张师傅把装热水的锅子给抛了,热水泼出来,差点烫了子容。
程根小心地缩在一边。
雪晴心里咯噔一下,站了起来,要往外跑,陆太太将她拽了回去,小声道:“别去,去了只能给子容添乱。”
外头张师傅骂道:“烧的水都能烫猪去毛了,能染绸子吗?”
子容脸上没有一点怨气,捡了锅子,“我就这就重烧。”
张师傅又骂:“染料不要钱?柴火不要钱?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我一会儿就去山里多打点柴火回来。”子容仍恭恭敬敬捡了锅盖,去重舀水。
张师傅不饶人,瞪着子容的背影,道:“陆掌柜捡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回来,真是上天不开眼啊。”
雪晴看不下去了,要往外冲。
陆太太死拉住她,“雪晴,你真不能去。刚才子容就吩咐过,说今天那边不管什么事,都别去劝,别去求。”
“那条老狗疯了吗?”雪晴气得脸青,哪肯依,“不雄子容,还雄那些颜料呢。”
“子容说了,张师傅叫用的小锅,就说明他不会糟蹋太多染料,他才涨了月钱,还指着挣钱呢,不会把你爹逼得没钱过下去。”
“我雄子容。”不过这话,雪晴只能在心里叫,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叫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封建社会,这话不能从正经女人嘴里说出来,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不为爹娘考虑,“难道就让他这么疯下去,烫着子容怎么办?”
“你去了,只能给张师傅火上加油,遭罪的还是子容。”陆太太也雄,“我问你,昨天,你不是不又惹了张师傅了?”如果不是她惹了张师傅,张师傅也不能这么故意折腾子容出气。
“我什么时候惹……”雪晴想到昨天在摊子上,子容在她面前拦了一把,支她回来,明白怎么回事了,胸口有一团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骂道:“那条老狗,真是丧心病狂。”
陆太太看她脸色,也猜到些,皱眉,“我就知道又是你,赶紧消停吧。要想子容好过,就离张师傅远些,别在他跟前绕。”
雪晴心里委屈,闷坐下去,“咱就这么由着那老狗折腾啊?”
“别左一个老狗,右一个老狗的,姑娘家说出来,多难听?”陆太太叹了口气,也坐下,“慢慢想法子吧,张师傅一走,我们家也完了。”
“没有他,我就不信能饿死,我就是给人洗衣服,也不愿受这窝囊气。”雪晴红着眼。
陆太太又叹了口气,“可是这家染坊是你老爷留下的,不能让它就这么倒了啊。”
雪晴不觉得这么守着这染坊有意思,但是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爹守着老爷的这家染坊,也就是爹的执念,默了下去,瞪着仍在那儿挨骂的子容,一定有别的办法。
陆太太也看子容,眼蓄了泪,“这孩子落在我们家,真难为他了。”
“他没到我们家,已经饿死了。”雪晴嘴硬,看着子容受气,心里跟刀割一样。
陆太太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子容是大户家流落出来的孩子,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没准撵要认祖归宗的,到时想到在咱家遭的这些罪……唉……”
雪晴有些愕然,“娘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看他言行举止,多懂规矩,我们寻常家孩子,哪能有这么多规矩。”
“穷人家也有教的好的。”
“他能文能武,穷人家饭都吃不饱,哪能又学文,又学武?”
“可能是有机缘。”雪晴心里也有些迷惑,子容不管再累,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天没亮就在前头林子里练武,她虽然不懂武功,但看他打得极好。
除了练武,他还自己做了弓箭,练箭,他能在两百步外射中前方被风拂动着的杨柳。
她就懂箭术,也知道那叫穿杨。
跑货的货郎来镇子,他都会进山打猎,捕捉很难捉到的山貂,但并不卖钱,交给货郎,告诉货郎他想的东西,如果货郎带来他想的,他便会再给货郎山貂。
后来雪晴现,他换的东西全是书,而且是兵书……
她曾打趣他,是不是想去参军打仗,他总笑着说,“哪能,只是觉得有趣。”
迷惑归迷惑,但她认得他时,他就是个叫化,打心里认为他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叫化,也就没往心里去。
这时听母亲提起,这些不寻常便越加显得不寻常。
“你听他说起过去的事不?”陆太太白了女儿一眼,她平时这么聪明,到了子容这儿就迷糊。
“他……”雪晴答不上来了,除了刚醒那回,说了家里的事,再没提过。
“他不提,你也别问。万一那是人家心头的疤,你一问,就生生把人家的心头的疤给揭了。”
“嗯。”雪晴盯着顺服烧水的子容,恨不得过去踹他两脚,张师傅那点破手艺不学就不学,何必忍着受这气。
转念又想,如果母亲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能文能武,又何必在这里受张师傅的窝囊气。
怎么想,都是母亲多心了。
“你赶紧吃吧,吃了去摆摊子,别在这儿看着。”陆太太知道女儿性子急,怕她再看出火来,万一按捺不下,又不知要惹出什么事。
“不吃了。”雪晴看着子容受气,心里堵得难受,哪里还吃得下。
“不吃就快走吧。”陆太太把子容备好的布捧着放进她怀里,一个劲地赶她。
雪晴强忍着气,被陆太太推出院门,回头道:“娘也盯着点,别让那老东西太过份,伤了子容。”
“我盯着呢。”陆太太瞅着子容,打心尖上痛。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013谁是狐狸精
更新时间:20122249:00:39本章字数:2204
吓得她心头一紧,回头却是春柳,眉头顿时竖了起来。
手上捧着几卷染好的料子,怕料子掉到地上沾上灰,不敢乱动,只好任她拉拽着走。
春柳脸色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看,拽着她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摔开她的手臂。
雪晴身体失去平稳,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才稳住捧着的料子没掉下去,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差点炸了开去。
春柳抢着开口,“你这个小狐狸精,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害得子容大清早的受这罪。”
她不掉还好,一掉雪晴火就大了,“谁狐狸精了?你爹狂犬病犯了,乱咬人,你不去拉着,反倒来找我麻烦。”
“你爹才是狂犬病呢。”如果不是不时有人来往,春柳想挥手打雪晴,但她知道雪晴这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打她一巴掌,她非得打回来,自己也占不了便宜。
雪晴见有人过来,故意提高噪子,“现在在院子里乱咬的是谁啊?”
“你……”春柳要面子,不敢和她对吼,压低声音,“你警告你,你以后离子容远点,你离他远点,我爹也不会骂他。”
雪晴冷笑,但实在没必要跟这种人争执,转身要走。
春柳将她拽住,“你没回答呢。”
雪晴把手臂挣出来,“回家管你爹去。”
“我告诉你,你再粘着子容,我不客气。”春柳气势汹汹。
雪晴气得笑,正想问她跟子容算什么关系,凭什么管她,迎面来了个人,见了她,叫道:“雪晴,你还没去摆摊子啊?昨天我听宋三嫂说今天要拿布去集市上找你呢。”
“谢谢二嫂,我马上就去。”雪晴不再和春柳纠缠,小跑着走了。
街上人多了起来,春柳也不好再拉着她,朝着雪晴背影呸了一口。
雪晴到了集市,宋二嫂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宋二嫂千叮万嘱,要子容染这块布。
雪晴答应,送她离开,坐回摊子,挂记着子容,不知他被张师傅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也没了心思张罗买卖,只撑了头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手温热的手伸过来,摸她的额头,“不舒服吗?”是她熟悉的声音。
“子容。”雪晴马上笑着转身,直接对上子容幽黑的眸子,跟着脸又沉了下来,恼他忍气吞声作践自己,重新坐了回去,“你这么喜欢挨骂,还来做什么?”
他呵呵一笑,“骂几句,我又不少什么。”绕到桌前,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你昨晚就没吃饭,早上又不吃,还不得饿坏了。我给你买了个煎饼,还热的,快吃吧。”
“不吃。”雪晴堵气。
他掰了一点,凑到她嘴边,“我怕凉,揣在怀里,一路跑过来的。你不吃,多伤我的心?”
“伤你的心,你就不怕伤我的心?”雪晴将他的手推开,抬起头,却见他白皙面颊上有四根鲜红的手指印,嘴角也破了,还渗着血。
心里一抽痛,怔怔地看着,鼻子一酸,两滴泪就滚了下来,伸了手去触他嘴角的裂痕,“他打你了?”
“没事。”他不好意思的避开脸,“是我染得不好。”
“明明是他故意刁难你。”雪晴愤然起身,“我找他去。”
“雪晴。”他赶紧拉住她,“我真没事。”
“脸都肿了,嘴也破了,还说没事。”这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痛。
“真没事,我练武,摔着磕着的,不比这痛多了。”他将她拽了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掰着饼子喂她,“快别哭,别人看着,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雪晴回头,果然好些人往这边看,赶紧抹了泪,把饼子接了,仍用油纸包了,放在一边,掏了手帕出来,拭他嘴角的血,“你到底这么忍着他,干嘛?真想做他女婿啊?”
他笑了,“又胡说。”近距离看着她含嗔带怒的模样,心里却跟塞了蜜罐一样甜,“今天他闹了回,反而让我知道水多热的时候下绸子了。”
“你还真是贱骨头。”雪晴故意手重些。
“哎哟,痛。”他苦了脸。
“你不是不痛吗?”
“呵呵。”子容眉目舒展,有人雄,再挨几顿打也值啊,“饼凉了……”
雪晴哭笑不得,实在拿他没办法。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陆掌柜的腿好了不少,已经能自个慢慢挪动,单着脚杵着拐杖,倒也能在桌边坐坐,但买卖上的事,却是帮不上忙。
雪晴整理着收来的布料,一块布一块布的对仔细对照着做下的标记,是哪家的布,要染什么颜色。
子容笑着送走了一个妇人,将手里的绸子递给雪晴,“李家婶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染大红色。”
雪晴接了过去,也仔细的写上了‘李家婶子,大红’。
子容看了看旁边木板上堆得高高一叠布料,“那些都记清楚了吗?”
“你就放心吧,全记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以后你自己来写。”雪晴白了他一眼,什么事,他都要操个心。
“嘿嘿……放心,放心,我也就是问问。”他被雪晴一瞪眼,马上服了软。
在客人面前,他油嘴滑舌,能把哭的人说笑了,转眼又能把笑的人说哭。
可一到了雪晴这儿,就什么也不灵了,只得个傻笑。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几个来往行人,“也差不多到打烊的时候了,我出去会儿,一会儿来接你。”
“你要去哪儿?”雪晴追在后面问。
“我去捡担柴。”子容从桌角抽了条麻绳就走。
“家里柴不是还多吗?”
“我算着郑老爹家的柴不多了,明天根儿给他送染好的布去,顺便给他带些柴。”他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吩咐,“今天收的布多,你等我回来再收摊,别逞能闪了腰。”
“知道了。”
子容见她答应,才转身走了。
雪晴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014嘴上抹蜜
更新时间:20122249:00:46本章字数:2194
头一回觉得这么和他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不错。
等子容回来,收摊回了家,听陆太太在厨房喊,“雪晴,刚才鸡在窝里叫得厉害,你去看看,该是下蛋了。”
雪晴应着,蹲在了鸡窝前面,伸手进去摸了摸,乐了,居然有两个蛋。
掏了出来,走进厨房,将其中一个握在手中,藏在袖子里,将另一个递给陆太太。
陆太太正在给张师傅做饭,“刚才张师傅还说要喝两杯,我正愁没东西给他下酒呢。”拿了个碗,砸了鸡蛋,麻利的搅动。
“就知道,有啥好的,都是他的。”雪晴撅嘴,好在偷偷瞒下了一个,心里有些得意,眼角带笑,“我看爹去。”
“都累了这一天了,去休息会儿吧。”
“好。”雪晴应着一溜烟出了厨房,先将鸡蛋藏了,才去了陆掌柜的房间。
晚上,雪晴抓住端了洗脚水从张师傅房里出来的根儿,“子容呢?”
程根向房里弩了弩嘴,“在里面给张师傅捏膀子呢。”
雪晴拉下了脸,“累不死他。”在铺子上忙了一天,回来又染了几缸的布,这会儿还要服侍那老东西。
把眼睛凑到门缝上往里张望。
春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阴阳怪气地道:“偷看什么呢?又想做贼?”
你才做贼呢,雪晴小声嘀咕,转过身,“看你爹怎么折腾人。”
“子容那是孝顺我爹。”春柳也往里瞅了一眼,见子容正把爹服侍得舒服,满心欢喜,子容把她爹服侍得好些,撵她爹一乐,没准备就肯她嫁他了,笑着道:“赶明他做了我爹的女婿,还不止做这些呢。”
雪晴嘴角下拉,心想,拉倒吧,他能娶你,陆字倒过来写。
“你这是什么臭表情?”春柳最看不得雪晴不痛不痒的模样。
“谁在外面。”张师傅在里面喝了一声。
春柳和雪晴同时一惊,各自跑开。
雪晴等春柳进了屋,又摸了回来,趴窗户上,往里看。
子容正笑着给张师傅捏着肩膀,“师傅你真是神人,难怪谁都夸你手艺好,染出的料子光鲜。”
张师傅被他这么一捧,有点飘飘然了,“是吗?都有谁夸我?”
“周家的媳妇,沈家的嫂子,肖家的婶子,哎哟,这可多去了,哪能说得完。”
张师傅脸上的横肉全舒展开了,笑得眯缝上了眼,“我能有这么神吗?”
“当然有了,就拿今天的那块红绸子说吧,刚才我还在担心呢,那水都不烫,那绸子怎么染得上,可是那绸子一下水,就上色了。”
“你懂啥,这种绸子,那水一烫,就皱了,特别是这红色,色也就变得跟旧得似的,这水温只能掐到……”张师傅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住了口,转头看子容,见他只是笑口盈盈的给自己捏着膀子,没有别的神情,才放了心。
等张师傅转开了头,子容抬起头看见门缝里向他招手的雪晴。
不露痕迹的又给张师傅捏了几下,见他有了睡意,才道:“师傅,这天也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张师傅闭着眼,点了点头,扬了扬手,示意他出去。
子容放轻了脚步,出了屋,掩上门,拉着雪晴远离了张师傅的住处,才小声问雪晴,“有事?”
“你也不嫌累,累了一天了,还巴巴的来服侍他。”雪晴拉起袖子,拭着他额头的汗,撅着小嘴,瞪着他,但看着他脸上的倦容,又不忍心再骂。
“嘿嘿,这不难得收一回绸子吗?”从上回收了绸子,这还才第二回,这回错过了,不知啥时才能有。
子容看着她绢美的面容,心里暖暖的,一身的疲惫顿时减轻了不少。
“问到了?”
子容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雪晴意会了,轻笑着,“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