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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完结+番外1-34) 石头与水第1部分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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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被指婚为泰阳长公主第三子,姑妈家的表兄。给姑妈做媳妇,总好过外人。

明艳眼睛很亮,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期待,整个人透着喜气,抿嘴笑道,“倒是想亲自做几个,总是做不好,我性子又急,一急就越发做不成了。母亲,我真是宁愿理事看帐,也不愿做这个了。”

“不做就不做吧。”卫王妃是个很豁达的人,要不也养不出明淇这样的性子,笑道,“田庄铺面都已经置办齐了,你房里的丫环们都想好没?要带哪几个嫁过去,心里要有数。”

“分花、拂柳、烹茶、煮酒四个,还有孟嬷嬷一家,朱贵一家,母亲觉着如何?”明艳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过结婚陪嫁是第一遭碰,既紧张又羞涩,还是想要卫王妃帮着把把关。

卫王妃点头道,“她们四个都是自小跟在你身边服侍的,最可靠不过,孟嬷嬷是你的奶嬷嬷,朱贵家的以前也是你身边的大丫头,很妥当。”

像卫王妃这样厚道的主母真的不多,她对待庶出子女当然不会圣母到视如己出,不过却从不刻薄。像明艳自幼在卫王妃膝下长大,卫王妃自然更多几分看重,养她长大,教她事理,如今又为她请封郡主。卫王妃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一鸣惊人。

明艳的风光让杨妃明雅母女更加坚定的认为,跟着卫王妃是有肉吃的。

四个女儿,明淇嫡出自不必多提,将来一个郡主的帽子是跑不掉的;余下三人,明艳由王妃抚育,又是长女,破例封了郡主。一家子四个女儿,朝廷的郡主也不能跟街上大白菜似的,多了让人觉着廉价,所以明菲明雅再封郡主的机会非常小,一个郡君就到头儿了。

明菲的母亲魏妃是凤景南的心头肉,枕头风一吹,明菲的封号也不会太低。明雅却有些危险,杨妃久不承宠,明雅在凤景南跟前儿也不出挑儿,非嫡非长,别说郡君,就是封了县主也是寻常。

所以,明雅在卫王妃面前更加恭敬温驯,此时听着卫王妃和大姐姐交待婚嫁之事,虽心里羞怯,仍是悄悄的的记在了心里。她不比大姐姐在卫王妃跟前得宠,日后怕也比不得明艳,凡事必倍加留心。

4、吴应熊命

卫王妃是个恬淡而宁静的女人,富于智慧,凤景南却不大喜欢她。

卫王妃出身名门,性情偏于冷清。凤景南白日与属下斗智斗勇,处理公文,已经够累,回到房里自然希望有人殷勤小意,香花解语。

后一条卫王妃游刃有余,前一条她却做不到。

或者不是做不到,只是不屑于做;或者凤景南不值得她殷勤小意。

其实在名门之中,丈夫的宠爱并不是最主要的,卫王妃乃先帝赐婚,娘家显赫,行事规矩,膝下子女双全,魏妃生再多的儿子、再得宠,只要凤景南还未昏馈如殷纣王,卫王妃的位子就是钢浇铁铸的稳当。

事实也证明,凤景南是个相当英明的人。

从卫王妃手里接过明艳的嫁妆单子,凤景南粗略瞧过,无一处不妥帖,合上笑道,“你做事向来周全,就按此例吧。以后明菲、明雅都按此例置办嫁妆。”

“我也是这样想的,女儿是娇客,不管是什么封号,陪嫁不要亏了她们。”卫王妃再递过一页礼单,温声道,“这些是我陪嫁或者私房里的一些物件儿,艳丫头在我膝下这些年,比明淇更贴心。攒了这些年的东西,不给她们给谁去呢。”

卫王妃不是个小气的,对侧室姬妾从无克扣,份例内的允许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给明艳的也是大手笔,凤景南自然只有高兴,“你的东西,你看着处置就是。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艳丫头是要先送到帝都再出嫁。你我都离不得,我想着让明礼和明湛去送艳丫头一程,也全了她们的姐弟之义。”

卫王妃握着青玉盏的手一颤,里面清茶泼溅到手上,顿时烫出一片红痕。大丫环紫苏轻呼,一面命人去找烫伤药,一面上前为王妃整理衣裙茶水。

卫王妃脸色宁静,轻轻一挥手,“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茶送到主子手里不会太烫,这茶握在手里半日,她也没喝,并没有烫到。再者,与其关心这些无干紧要的烫伤,她更心焦凤景南话里的意思。

“先上药。”凤景南虽始终无法爱卫王妃,却很尊敬她。这个女人平日里冷静的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坚冰,大婚二十年,这是凤景南首次看到卫王妃失态,一时竟有些怜惜,从侍女手里接了药膏,用银签子挑了一些细细的敷在卫王妃被烫红的手上。

王妃靠着榻,脸色发白,神色愈加幽远,轻声道,“明礼是长子,今年也十四了,王爷常带在身边教导的,他也懂些人情道理。再者,还有明礼议亲的事,去一趟帝都并不为过。明湛去做什么?他还这么小。又不能说话,去了也抵不上用处。”说着两行泪顺着眼角滚落。话虽这样说,明湛却是如假包换的嫡子,一个长子一个嫡子,凤景南安排周密。

“皇兄也想见见他们。”凤景南轻握住卫王妃的手。

这件事没有拒绝的余地,卫王妃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断珠一般砸在精致的绣裙上,洇出一小汪水渍。

明湛一听说自己要去帝都做人质,直接懵了。

凤景南还拿他当傻子哄,“送你大姐姐去帝都备嫁,你也瞧瞧帝都人物风华,我跟你皇伯父商量好了,咱家在帝都也有府第,你跟你大哥且安心的住下吧。”

明湛拿出写字板,唰唰写道,“什么时候回来?”

凤景南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好不容易去一趟,你们多住些日子。”

明湛唇角一翘,露出两排白瓷小牙,眼睛却冷,形成一个嘲讽的表情,送凤景南俩字,“不去!”

“你不是跟你大姐姐最好吗?叫你去送趟亲而已,这就不愿意了。”凤景南避重就轻,并且笃信明湛智商不是很高,当然在凤景南看来,明湛真没什么优点,拉不开弓射不得箭念了四五年的书也没念出啥名堂,还一手的烂字。教他学问的先生说句“四爷功课平平”,那完全是客套话。问个话,除了摇头就点头,俩父子在这之前从没有进行过什么深度交流,以至于凤景南低估了对手,拿明湛当七八岁小孩儿哄了。

听凤景南这种敷衍小孩儿的话,明湛脸上干脆连冷笑都没了,凉阴阴的,写道,“大哥去是为了以后册封世子,我去干嘛?陪世子做人质啊?我不去!你找二哥三哥吧,他们跟大哥是同胞兄弟,感情好血缘近,做人质也显得的诚意。好事儿想不着我,送死就找上我了。莫非我不是你儿子,这年头儿,庶子比嫡子更金贵了,是吧?”

“混帐东西,你混说什么!”凤景南“呯”的一拍桌子,明湛吓一跳,不甘示弱的抢过手边的茶盅“呯”的咂在地上,摔个稀烂,动静更是不小。

凤景南气的脸色白里透青,就想一把拽过明湛直接掐死,亏得是哑巴啊,这要是能说话,还不知道放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屁呢!

至此,凤景南意识到自己必须对小儿子的智商做出新的评估,如果不是有谁教给明湛这些话,明湛的智商真不能叫低。话虽不大中听,却也猫了门儿。

不但脑袋灵光,凤景南扫一眼脚下的碎瓷,视线慢慢的转向明湛冷峻的与他对峙的脸上,嗯,胆子也不小。

他和皇上关系不错,从无反心,可无论从忠义还是别的什么考虑,是该送儿子去帝都的。至于明湛……凤景南马上调整战术,一指下首的椅子,“坐下说话。”

“以后等我死了,新王继位,你还能住在云南吗?”凤景南语气温和,意思却刁毒。不论如何,明湛都是顺位第一继承人,就因不会说话,便失了资格。第一层意思很好理解,你个哑巴,难道还想做镇南王?

若是心里承受能力有限,听了这话,怎么着也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自暴自弃,凄凄惨惨戚戚啥的;若是个暴脾气,如明淇,早跳起来暴发了。明湛却是不动如山,冷冷的看着凤景南,马上就要成为弃子了,还有什么装傻充愣的必要。

凤景南的第二层意思更明白,如果真是庶兄继王位,庶兄与帝都的皇子们是隔一层的叔伯兄弟,没有凤景南与凤景乾这样深厚的交情,到时遣人为质也再所难免。明湛是嫡子,与庶兄们不过面儿上情份,更适合放到帝都为质。

归结起来,凤景南就是一句话,“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你就一做质子的命,还是早些动身吧。”

明湛坐在椅子里,手里捏着写字板,眼珠时不时动一动,转一转,露出思索的神情。凤景南却有些犹豫,他以前觉得明湛呆呆笨笨,年纪又小,去了帝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事事还得依仗明礼。而明礼做事,自己是放心的。

这会儿,他对明湛却是不放心了。

对着他都有胆色说出“不”字来,明礼真能收服明湛?凤景南怀疑。

凤景南的怀疑马上成为了事实。

去帝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明湛闹了通脾气,敲诈了凤景南一番,给凤景南添了若干恶心,也认了命。明礼知道四弟明湛要跟自己一道去帝都,对这个弟弟多了几分热络。

明湛发现自己投胎不利,竟是个吴应熊命,自暴自弃之下又恢复了以前半死不活的蔫儿相。私底下跟凤景南要了侍卫要银子,要了管事再外搭两个内侍,另外自己房里的丫头嬷嬷、小厨房里的厨子,用惯的被褥、书本、纸笔、用具,全都打包带走。

明礼除了听凤景南一通训话叮咛,应了一通“是是是”外,再没开口。

凤景南气馁,由小见大,明湛心眼儿远远多过明礼哪。

做父亲的,俩儿子要上前线了,总希望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深厚的兄弟感情,时不时叫了明湛明礼一道喝酒。

明湛蔫蔫儿的,去了只管闷头吃饭,明礼倒善解人意,“四弟没出过远门儿,恋家也是有的。”

明湛点下头,夹一筷子红油青笋,嚼的嘎吱嘎吱响。

明礼并不介怀明湛的态度,如今的他人人奉迎,被人捧的高了,也自觉心胸要比众人宽阔,一些小小的冒犯他自不过心。再者,他去帝都的意思谁都知道,明湛身为嫡子,不高兴才正常呢。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他要成为镇南王世子的事实。

连魏妃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歪歪的身子好了许多,向来苍白的脸颊添了两抹红晕,明菲自然更高兴,“先前大姐姐封了郡主,母亲还为我担心来着。只要大哥日后袭爵,还怕我品级上不如大姐吗?”

魏妃抚摸着女儿柔亮的青丝,笑而不语。是啊,有朝一日长子袭爵,明菲与明礼是同胞兄妹,自然会有所封赏。

丽人轩里一派喜气洋洋,凤景南却更加忧郁。

“你大哥为人率直,你们兄弟要守望相助,有什么事,你提点着你大哥些。”凤景南温言细语的与明湛分析,“你先去帝都,日后明淇出嫁,你也能帮衬一二。还有明艳,兄弟姐妹守望相助,也不辜负姐弟一场。”

明湛冷笑,“皇上怎么可能让我们住一块儿,我多半要住到宫里去。”做皇帝的就算不心疑凤景南,想要看清凤明礼的品质,必然会将他们分开。明湛年纪小,同皇子一样住在宫廷,不但方便观察,更能彰显帝德仁厚,一举双得。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凤景南没想到明湛想的如此深,索性直接问。

“所以你给我的人最好只听命于我,若是一心二主,偷着给凤明礼送信,闹出个什么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明湛并不跟凤景南废话,如果顺心他可以在帝都做个活死人,如果忒拿他不当回事儿,他也不是天生好性儿去做炮灰的。

可惜谢恩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否则,凤景南真想换人。如今箭在弦上,只得暂且忍下明湛话中的不敬,温语安抚明湛,“这个你尽可以放心,给了你就是你的。”

没说通明湛,反倒赔了进去,凤景南对明湛真是又爱又恨,琢磨着要不再请几个大夫,明湛耳朵没问题,就是说不出,寻思着有什么法子老天开眼让明湛学说话,他不介意重新考虑世子的事儿。

5、范氏父子

凤景南生的俊眼眉飞,蜂腰猿臂,身量高大,以明湛目测,或许不到一米九,也得有一八八。如今凤景南刚刚三十五岁,中年男人身上的啤酒肚啊秃头谢顶啊在凤景南身上不见半分迹象,仍是轩昂挺拔,让同为男人的明湛颇有些小嫉妒,琢磨着估计他十七八的时候也该是这相貌模样了,心里又有几分窃喜。

凤景南不得不打断明湛的傻乐,一指自己右下首文士身畔着湖蓝衣衫的孩童道,“明湛,先前都是明淇跟你一道读书,也没给你选伴读,这是范维,范文周大人家的公子,到了帝都,有他陪你念书,也有个伴儿。”凤景南索性将两父子一并介绍了,直接称范文周的表字,“砚贞也是要随你大哥一并去帝都的。”

明湛的视线扫过留着一字胡笑眯眯的范文周,落在范维身上。

范维比明湛略高一些有限,年龄也不会太大,举手投足都透着淡淡的书卷味儿,从容淡定,不见窘色,可见其家教。

范维向明湛行礼,明湛坐着受了,伸手虚扶。

明礼笑道,“四弟,范维小小年纪,四书五经已经通读,更兼涉诸子百家,是咱们云贵有名的神童。你可得好好待他,莫要委屈了他。”

明湛打量了范维一番,写道,“我的话与你父亲的话,你听谁的?”

范维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镇定,“我在四爷身边服侍,自然听四爷的。”这话答的很有些水平,前提是:他在四爷身边服侍。

“我的话与明礼的话,你听谁的?”

“我在四爷身边服侍,听四爷的。”

明礼与明湛上下首,不过明湛写字用的是铅笔,字极小,明礼看不到,心里却有些好奇。

“我的话与父王的话,你听谁的?”

饶是范维老成,额上也出了一层冷汗,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答。明湛看他一眼,再问,“我的话与皇上的话,你听谁的?”

范维脸梢泛白,心如擂鼓,惊疑不定。

明湛眯了眯眼睛,指指范维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范维提起精神,躬身行了一礼,过去坐下,抬袖轻拭脸上的虚汗。

这下不只明礼好奇,凤景南都有些好奇明湛问了些什么。

“范维素来老实,你不准欺负他。”倒不是凤景南做态,实在是范维脸不大妙。

明湛笑了笑,从写字板上撕下那页纸,凤景南以为明湛要递上给他瞧,心中大为熨帖,想来明湛并非跋扈的性子,应该有分寸,就要接过一阅。哪知明湛折了几折,捏在掌心揉成一团,直接塞自己嘴里,吧唧两下,咽了。

顿时,诸人瞠目。

“四,四弟?你,你……”明礼结巴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湛慢悠悠的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两口,把食道里的纸团送到肚子里去,等再排出来,就是面目全非了。

范维坐在一侧,咬了咬牙放下心来,探过身给明湛顺了顺胸口,生怕他噎着。

因明湛吃纸事件,几人肚子里真跟有九只猫在抓心挠肝儿一般,却也没人去转弯抹角的打听。明湛都吃纸了,再看范维先前那反应,范维只要不是蠢货,自然也是不会说的。

明湛手段可见一斑。

范文周不只对明湛另眼相待,他也产生了和凤景南一样的困扰。

范文周和明湛不熟,不过明礼是被凤景南带在身边教导的,对明礼,范文周还是有几分了解。收拢个把人,明礼自然也能做到,只是在凤景南面前,如此俐落的将人收服,并且堵住了众人的嘴,就算自己,也不一定有明湛做的好。

明湛以往从未在人前露面,如今要去帝都,颇有些横空出世的意思。除了不会说话,明湛出身更胜明礼,在智谋上也毫不逊色。凤景南对明湛向来放羊吃草,先前还觉得是只笨羊,如今明湛羊皮一扒,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种种手段,让凤景南颇是心惊。

打发了明礼明湛范维出去,凤景南忍不住叹了口气。

范文周颇是心有戚戚,凤景南道,“这回明礼明湛会在帝都长住,若有为难之事,也可以问问明湛的意思。”

“是,四公子明慧聪颖,定会以大局为重。”范文周这话实在违心,有本事的人,少有安分。何况明湛贵为嫡子,出身资质更胜一筹,就因口不能言便要屈居庶子之下,心里会不会怨,会不会恨?

凤景南头疼死了,想着要不要让明湛装病,干脆还是送老二明义去好了。可他皇帝哥哥也不是傻的,他拦了明湛,怕凤景乾更要生疑,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名头儿让明湛进京,倒是白赔一个明义进去。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且安天命吧。

范文周回家少不了一番问询。

范维道,“四爷带我去给王妃请安,王妃赏了我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还有四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让我好好陪四爷念书,照顾四爷。留我吃了点心。四爷赏了我一块玉佩。”

“你也见了,四公子绝非凡品,你在他身边,一定要尽忠尽诚,剖心以待。”范文周叮嘱道。

“儿子晓得。”

范维本就稳重,今日见识了明湛的手段心机,心有余悸之下,却也觉得明湛是个可跟随的主子。老话便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的说法,他爹是镇南王心腹之人,范维自然有终南捷径可走。大公子明礼进学选伴读时范维刚从娘胎里出来,自然不在此列,范维盯着的便是嫡子明湛,后来证明明湛是个哑巴,凤景南待之冷淡,根本没为明湛选伴读,当然就是选了,依范文周的脾性,也不能叫儿子去。范维便一直在家中念书。

转了一大圈儿,范维竟然还是做了明湛的伴读,不能不说是天意作祟。

今天明湛问的话,无非就是一个“忠”字。

那些话是犯忌讳的,明湛把纸吃了,范维更得将嘴闭紧。他亲爹范文周犹豫了几次,说道,“今天四公子问的那些话……”

范维低头沉默。

“要烂在肚子里。”补上半句,范文周证明自己心地纯良。

范维跟自己亲爹都不会讲,更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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