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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完结+番外1-34) 石头与水第12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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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凤明湛被指婚敬敏长公主之嫡女为正妻,敬敏长公主乃先帝唯一嫡女,尊贵至极,当年凤景乾能登帝位,少不了这位长公主相助,所以凤景乾对这位皇姐亦十分敬重,继位之后屡有加恩。

敬敏长公主为人沉静内敛,带着女儿领旨谢恩,脸上并无不悦之处。凤景乾笑道,“为了明湛的婚事,朕真是挑花了眼。皇姐也知道,景南就这么一个嫡子,明湛又是朕看着长大,这孩子恭孝良俭,极是出息,断不会委屈侄女的。”

敬敏长公主笑道,“陛下折煞我了,明湛既生于镇南王府,又有陛下的教导,定是人中龙凤,我还得谢陛下给轩儿指了这样一门好亲事呢。陛下也知道,轩儿是我的小女儿,我一直舍不得她嫁的太远。”

敬敏长公主话中的试探之意,凤景乾自然听的出来,他微微一笑,“皇姐尽可放心,一边是侄子,一边是侄女,朕都喜欢的很。轩儿这孩子,朕屡次听的太后提起,再乖巧懂事不过。朕想过了,轩儿是皇姐的爱女,一个郡君还是当得起的。”

父母营营役役,所谋划者也不过是儿女的前程,饶是敬敏长公主素来镇定,此时面上依是闪过一抹喜色,先起身谢恩,方谦虚道,“轩儿不过是个孩子,无寸功,焉当得起郡君之位?臣妾深为惶恐。”

凤景乾笑,“皇姐莫要跟朕推却了,咱家的女儿俱是尊贵的,皇姐是姐妹中第一人,皇家公主的表率,轩儿为朕所喜,赏个郡君,并无妨碍。”

敬敏长公主再次谢恩。看来这位四公子的确深得皇上喜欢。

晚上回家,敬敏长公主与丈夫魏国公道,“明湛虽身有残疾,不过出身尊贵,为陛下所喜。虽可能与镇南王位无缘,不过留在帝都陛下没有不赐爵的道理,我瞅着,一个郡王肯定是有的。女儿日后就是郡王妃。”叹道,“听说明湛相貌并不算出众。”

魏国公温声道,“人无完人,男人还得看品格儿。”

敬敏长公主一笑,“我只担心轩儿心气儿太高,难免不平。还是要劝她一劝。”

明湛指婚的旨意已明发,宫里诸人对待明湛顿时换了一副新面孔。如今,就是凤明澜见了明湛也得强扯出几分笑意来。

石榴院的人都为明湛被指了一门好亲事而喜气洋洋,清风明月更是挑了几件儿喜庆的衣裳给明湛穿,明湛不乐意,诸人都劝他,范维笑道,“四爷的喜事就要近了,光心里高兴,面儿上也要打扮起来。说不得哪天敬敏长公主殿下来相看女婿,四爷您穿的鲜亮,公主殿下再没有不欢喜的?”伸手接过腰带亲自给明湛系上,再挂上玉佩荷包儿,眼睛眯着直笑,“这样一打整,四爷俊俏极了,谁能不喜欢您呢。”

明湛已经完全明白,凤景乾要扶植他,从各个方面,要让所有人明白,他才是镇南王府的嫡子,出身端贵。

身有残缺又如何,只要凤景乾挺他,人们在对明礼献媚的同时就得顾忌三分。还有指婚魏氏女为四皇子妃的事,呵,一箭三雕,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魏宁来找明湛,一见明湛这身绛红绣鹊登梅的衣袍,瞬间便喷了,笑道,“哟,这还没当新郎官儿呢,怎么倒把喜服穿出来了。”笑着上前握住明湛的手,“走走,跟我去慈宁宫,敬敏长公主来了,要相看你这小女婿。”

明湛老脸皮子八丈厚,半点儿不脸红,屁股后头跟着何玉方青,便与魏宁走了。

魏宁握着明湛的手,捏了捏,真软。明湛于弓马武功并不热衷,手心较一般男子柔软许多,何况明湛手脚肥大,瞧着不大好看,尤其是明湛弹琴弄笛时,叫人很难相信,那样美妙的曲子是由这双萝卜手弹弄而出。不过摸着真好摸,如同一团锦一朵云。

魏宁温声提醒明湛道,“敬敏大公主和小郡君都来了,小郡君与你同年,你可要保持住男人的气度。”

明湛点头。这还用得着说吗?即便明湛对那女人没兴趣,对女人的爹妈也不敢轻忽。

实际上,魏宁对明湛的战斗力真的有些心理阴影。

慈宁宫里正是一团和气。

凤景乾其实不大记得魏盈轩的模样,今儿个一瞧,笑道,“轩儿这模样跟明淇倒像亲姐妹,母后瞧着可是?”

魏太后笑着点头,“可不是么?像,真像。这眼、这眉毛,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时候明淇来了,你俩站一块儿,就如亲姐妹一样的。”

魏盈轩倒也大方,笑问,“太后娘娘说的可是宁国郡主?”

“对啊,明湛和明淇是龙凤胎,当年卫王妃产下龙凤胎,可是一大喜事,这俩名儿还是皇帝亲赐的呢。”魏太后说起当年,脸上皆是喜色,当年,她听闻卫王妃生下龙凤胎的消息,又惊又喜,自家侄女毕竟只是侧妃,不过这又是儿子的嫡子,还是龙凤胎,故此,魏太后赏赐颇丰。

敬敏长公主瞧了瞧女儿的相貌,渐渐放了心。皇室之中,别的不说,经过多代与美女联姻后,相貌都是不差的。龙凤胎的姐姐漂亮,做弟弟能丑到哪儿去?

一时,有内侍回禀:四公子、承恩侯求见。

魏太后自然笑宣。

进来两人,一人面如冠玉,容色儒雅,双眸含笑,从容洒脱,皇室最不缺出挑儿人物儿,这人若是搁在别时,只能说是中上人物儿。不过衬在另一个大红团子旁边儿,这人瞬间升级到上上神仙人品。

敬敏长公主自然是认得魏宁的,那么这一身绛红,喜气逼人的白胖子就是凤明湛了,饶是以敬敏长公主的涵养都眼前一黑,手里的一串菩提子“啪”的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凤景乾笑望了敬敏长公主一眼,已有宫女捡起菩提子手串儿送回敬敏长公主的手上,凤景乾笑道,“皇姐看女婿倒入了神。”见魏宁明湛行礼,笑道,“都没外人,平身。明湛,这是朕的皇姐,敬敏长公主。这位是小郡君。”

明湛过去对着敬敏长公主行一礼,丈母娘嘛,可要好生讨好。又给小郡君打了个千儿,抬眼一瞧,嗬,真好看哪,亮闪闪的眼睛弯起来。

魏盈轩看着明湛,母亲已经跟她说了,这位四公子是个哑巴,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不承想,还是个又色又丑的胖子,顿时瞪圆了眼,握紧绣拳,咬紧牙关才没哆嗦起来。心里又气又急,眼圈儿涨红,忙低下头去。

明湛看魏盈轩极力隐忍的神色,这可不像是惊喜,倒像惊吓。笑了笑,过去坐在凤景乾的下首,对上凤景乾询问的眼神,明湛点了点头。

魏盈轩的心思,明湛一想就透,小姑娘生的美貌,又是公府贵女,好姻缘有的是,哪里料到会嫁给个胖哑巴?不过,实在对不住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你爹妈太有诱惑力了。

敬敏长公主的失态只是瞬间的事儿,此时早已恢复优雅,对明湛道,“来母后这里请安,陛下非要叫你过来,仓促之下也未备表礼。这串菩提子还是陛下赐于我的,今儿头一遭见,便转赠于你吧。”

明湛起身作个揖,宫女将菩提子捧到明湛跟前儿,明湛拢在腕中,抬头显摆给凤景乾看。凤景乾摸了摸明湛的堆雪似的手腕儿,笑道,“你戴着倒正合适。记得还是朕登基那年赐给皇姐的,这是自百年菩提树上结的果子,五台山的高僧在佛前礼敬九九八十一天,共有两串。一串朕献给了母后,一串赐给了皇姐。如今皇姐给了你,你可得好生珍惜。”

明湛笑着在凤景乾手中写字,“小郡君很好看。”

凤景乾笑,“你知道就好。朕可是千挑万选才给你选了这桩婚事。”

明湛很开心的坐在凤景乾下首。

敬敏长公主已经戴上了优雅端庄的面具,心里却一阵阵的凄凉,以后女儿就要跟明湛过日子,天天在手心写字交流。

出了慈宁宫,魏盈轩忍到上了车驾,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扑到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

慈宁宫里没有傻子,自然看到了魏盈轩的失态,不过敬敏长公主反应快,用菩提子圆了过来,也就无人与小女孩儿计较了。

皇帝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别说明湛只是不会说话,就是个傻瓜弱智,皇帝一道圣旨,你敢抗旨不嫁?若是这样简单,古往今来,那些和亲远去的公主们该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诈尸了。

明湛看中的也只是与敬敏长公主联姻后的好处罢了,只是魏盈轩的反应还是让他心里硌梬了一下,想一想,小女孩儿这种反应也情有可原。等婚后,她就知道本大爷的好处了。

魏宁一路再送明湛回石榴院,见明湛脸上淡淡的,便知他定是存了心事。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小郡君的反应的确有些令人伤心。何玉远远的缀在二人身后,方青不在,魏宁瞧身旁并无他人,轻声开导明湛,“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别放心上。”

明湛在他手心写道,“这话你该当着太后去说,看有没有一顿好骂。”

“我好心劝你,真没良心。”魏宁戳戳明湛眉心,挽起明湛的手,一面走一面说,“当初我议婚时,我生的这般玉树临风,还有许多人不乐意跟我结亲呢。这世上,多是以貌取人,你的好处,配得上任何人,别一脸长吁短叹,男子汉大丈夫,焉能做女儿态。”

明湛侧看魏宁斯文俊秀,冷冷淡淡,写字问他,“狐狸,你要做皇子岳父了,不高兴吗?”

如果不是在外头,魏宁肯定要打明湛的屁股,咬牙在明湛腰上掐一把,磨牙道,“你再乱叫我,可有你好看。”

明湛皱巴着眉毛,直揉他的柳树老腰,因为胖,被掐住了好些痒痒肉,那种既痛且麻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明湛飞脚去踹魏宁,魏宁风摆杨柳一般闪避开,自上而下鄙视道,“就你这几招花拳绣腿,还是我教的呢,行了,别瞎显摆了。好好走路。”

明湛勉强同意休兵,魏宁又去挽明湛的手,明湛忽然一把掐住魏宁的屁股,发狠一拧,魏宁头发差点儿竖起来,不待明湛逃跑,拎住明湛的脖领子,对着明湛的屁股就是当当几脚狂踹。

明湛捂着屁股在地上蹦了半天,魏宁脸若寒霜,指了指明湛的鼻尖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人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明湛心里嘀咕。方青远远跑来,扑通跪地上,一脑门子的汗珠子,喘了几息,急声道,“主子,敬敏长公主的车驾翻了,小郡君伤的很重,皇上让您马上去宣德殿!”

天哪天哪,这是咋回去,前脚儿相看完未婚妻,未婚妻后脚儿就出了车祸,他,他不会克妻吧?

明湛回头,拔腿就跑。

魏宁一脸寒霜的唤住他,上前对着明湛的屁股“噼哩啪啦”一通狠拍,尘土飞扬,只是如今也顾不得再去换衣衫。明湛怕疼直躲,魏宁冷声道,“你躲什么?带着脚印子去见驾,你想告我御状呢?”

明湛怀疑魏宁公报私仇,只是如今未婚妻要紧,他没空跟魏宁计较,魏宁一说“好了”,明湛撒腿往宣德殿赶去。

53、牵制

一路上,明湛想了许多事。

他这人,遇事总喜欢往坏处想,这种品质往好里说叫有忧患之心,往坏里讲就是贼心烂肠。

他怀疑是不是那丫头不乐意这桩婚事,使的啥苦肉计,或者诈死啥的。

不过转念一琢磨,也不大可能。

首先,苦肉计就不通。哪怕这丫头毁容残废,皇上已经下旨,婚事绝不会再生变化。而且,一个刚芨笄的丫头,哪里来的胆色给自己毁容啥的。估计经过了福昌长公主家的三公子杜如兰出家一事,这丫头也没胆子搞什么戴发修行的事儿。

其次,诈死的话,敬敏长公主出宫不过半个时辰,若非提前计划,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不会安排出这样详尽的计划。这又不是再拍电视剧,说诈死就诈死,一个大活人呢,没处藏没处躲的,能死到哪儿去?

或者,是有人故意在他的婚事上搞破坏,那么可能是谁呢?

明湛想像出满脑袋的阴谋诡计,终于到了宣德殿,凤景乾的脸色极差,见明湛气喘吁吁,双颊透出粉红,一脸焦色,忙换了副温和神态,温声道,“这是怎么了?不必这样急,朕已经派了太医正去皇姐府上,定能转危为安的。”

明湛走过去,握住凤景乾的手,眼中有些许不安。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凤景乾何必这样急着宣召他过来此处。

或许因为明湛口不能言,在他愿意表达时,眼睛里的情绪总会比别人来的更加浓烈,一双眼睛真的好似会说话一般,清晰的表达出主人的意愿。

“别担心。”凤景乾携明湛坐在炕上,冯诚适时的端上一盏茶,明湛喝了大半碗,才写字问,“敬敏姑妈的马车怎么会突然就出事了呢?”

“朱雀街上有人惊了马,那马撞到了皇姐的车驾。”凤景乾见明湛鼻尖儿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自袖中拿出明黄的锦帕给他擦了,“不必担心,这事朕会细查的。”

无独有偶,凤景乾做为帝国最高统治者,满肚子的阴谋论只比明湛多,不比明湛少,所以他第一时间将明湛找来。

明湛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当然凤景乾并不是怀疑明湛做了什么,明湛没有那么蠢,再者,明湛身边有他的人,他只是在想明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他纯粹想看看明湛的反应。

明湛有些心急,他的内心完全经历了和凤景乾一样的变化过程:比如,公主出行是要有侍卫随从前面开路后面随行的,若是有惊马冲撞公主的车驾,像这种小郡君重伤就不是一般的事故了;比如,敬敏大公主又不只这一天出门儿,怎么偏赶上进宫相看女婿时就出了事故呢?再比如,他在外头的仇人,嗯,其实正经想他死的人也不少,明礼明义,明湛不相信他们有这个本事,再者,凤景南留在帝都的属下也不是傻的,能由着明礼明义做出这种事来?还有凤明澜,他得罪过魏贵妃,莫非凤明澜记仇?更有可能是其他人嫁祸……

明湛在宣德殿等了大半个时辰,太医正回来了,禀道,“小郡君伤了脖颈,臣等无能,小郡君殁了。”

明湛心里“突”的一跳,写道,“我想去看看小郡君。”

凤景乾道,“你先去找子敏,然后一道去皇姐府上,问问当时的情景。去传朕的口谕,命子敏详查此事。”

明湛抬脚要走,凤景乾拉住明湛一只手道,温声叮嘱,“别急,事已经发生了,朕派李大李二跟你一道去,他们武功不错,有事吩咐他们去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明湛点点头,凑过去亲吻了凤景乾的脸颊,拉开他的手写道,“别担心。”才走了。

冯诚一时没反应过来,俩大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去,凤景乾咳一声,吩咐道,“茶。”

冯诚忙将眼珠子捡回来搁回眼眶里,小步儿过去伺候。

“别胡思乱想。”

冯诚心内一凛,冷汗湿透衣襟,忙道,“奴才不敢。”

凤景乾感觉的出,明湛的亲吻并没有欲念,只是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不过,他喜欢这种亲近,柔软的带着浅香的唇接近时,会给人一种温暖愉悦的感觉。

明湛到大理寺时,魏宁已经在喝茶等他了。

明湛前脚迈进来,魏宁立码搁下茶盏,起身道,“走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马匹了。”

明湛去拉魏宁的手,写道,“皇上让我们先去敬敏姑妈家。”

魏宁点头,并未急着走,冷冷的将明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眉心皱出细细的川字文,质问,“你就这样去吗?”

明湛伸开手臂上下瞧过,不明白哪儿招了魏宁的眼,眼睛里满是迷惑。

魏宁拽了他回去,吩咐自己的小厮长风,“不拘哪个成衣店,给他买套宝蓝的衣裳来,一柱香的时间。”说着伸手揪下明湛腰上的大红荷包儿塞他怀里,人家要办丧事了,你还打整的跟新郞官儿似的,你是找揍去的吧!

明湛讪讪,见魏宁已经转回椅中闭目养神,也不招呼他,明湛凑过去,拉人家的手,写道,“我就捏了一下,你还生气啊?你对我又打又踹的,我可没说什么。”

见魏宁没反应,明湛又写,“莫非你屁股是屁股,我屁股就不是屁股了。说起来,我还没大婚呢。”比你金贵多了。

魏宁一巴掌打开明湛的臭手,明湛也不恼,他又不是真正的十四岁的少年,胸襟宽阔如同大海,故此并不以为忤,反将脸凑到魏宁跟前儿,魏宁听着明湛在他耳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不耐烦的睁开眼,推开明湛的圆脸,问他,“你要干什么?”

明湛贱兮兮的笑着,去拉魏宁的手,写道,“狐狸,咱们和好吧。”此事,凤景乾已交予大理寺详查,他与魏宁的关系当然算不上好,但也不差,起码面子上过得去。何况魏宁这种老油条,不必刻意为难他,随便使个绊子,就够他难受一阵的。所以,颜面事小,明湛正用人家的时候,怎么着也不能与魏宁翻脸的。

再者,这帝都,除了魏宁,他还真找不出一个更熟的人来了。

魏宁也自知反应有些过度,好在明湛识进退,他也得明好歹,遂指着明湛身上的衣衫,温声浅笑道,“以后都要注意,别在这些小事儿上给人留下话柄。”说着拍了下明湛的屁股,

明湛点了点头,在魏宁的手尚未离开自己的屁股之前、忽然肚子一阵翻腾,放出一个极响极臭的屁来。

明湛先臭的捂住鼻子,对着魏宁咧咧嘴,笑。

这拉屎放屁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额角暴出青筋,抽了又抽,魏宁才控制住把自己手砍掉顺便暴揍明湛一顿的冲动。

过一时,长风买了衣衫回来,伺候着明湛换了,期间,明湛又放了几个臭屁。魏宁忍的好不辛苦,挥手示意长风退下,才低声恼怒的问,“既然爱放屁,怎么晌午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吃那些芸豆?”因是慈宁宫留膳,魏宁在魏太后跟前儿向来极有体面的,用膳时,他与明湛的食案相临,又素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机警人儿,自然注意到明湛尤为喜欢一道糖渍芸豆。不承想竟然报应到他的身上。

明湛抬袖掩着鼻孔,一手推开窗散味儿,回身在魏宁掌心写道,“可能有些着凉。”

魏宁有些微洁癖,实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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