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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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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作者:未知

凤栖宸宫第10部分阅读

如霜因为嫉妒,使计害得韩淑妃滑胎?

皇帝扬唇苦笑,再道:“后来才知,原来是空欢喜一场。清韵根本没有身孕,是那名太医误诊。”

路映夕微怔,转念一想,猜透背后诡计。估计是有人串通了那名太医,欲借此陷害韩淑妃欺君。却错估皇帝的智慧,小小障眼法又怎能迷住他锐利的眼。

“那名太医可被问罪了?”她问。此案之中,这太医便是最关键的人物。

“事发当晚,那太医畏罪悬梁,死无对证。”皇帝长长叹息。

“皇上仁慈,定没有追究韩淑妃的无心过失。”路映夕也不由轻叹。虽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幕后搞鬼,但韩淑妃却已认定是贺贵妃,因此种下了怨恨之根。

“那时朕方登基二年,社稷未稳,民心未定。许多事,不宜大肆严查惩戒。”皇帝凝眸看她,自嘲问道,“是否觉得朕无能?”

“皇上深思远虑,顾全大局,实为大智。”路映夕好言宽慰。她能够明白他彼时的苦衷,当时贺氏一族位高权重,就算事情确是贺贵妃所为,皇帝也不可追究到底。而他又心知韩淑妃无辜,便索性不了了之,息事宁人。

“你说起好话来,倒也一点不含糊。”皇帝淡淡轻笑。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她也微笑。如今贺氏失势,韩家得势,韩淑妃想要报当年之仇,开始一再找贺贵妃的麻烦。然则最感到烦扰的,应该是皇帝了。

“朕今夜不回宸宫了,与皇后一同去凤栖宫吧。”皇帝似颇觉倦意,抬手揉了揉太阳|岤。

“是。”她恭顺应声,忽又想起一事,转而道,“近日凤栖宫不太平,皇上还是暂且别去了吧?”

“朕不是说要保护你么?自然要好好守护着你。”皇帝望向她,似笑非笑。

“那么臣妾先谢过皇上圣恩。”她盈盈笑道。

皇帝伸手一揽,盈握她的纤腰,往御书房外走去。

第二十章:抑制情动

才刚出了殿门,就见前方一道娉婷身影迎面走近。

“臣妾参见皇上!”清脆的嗓音似乎蕴含冰雪冷傲,且还带着隐隐恼怒。

路映夕顿住脚步,举目望去。

韩清韵对上她的视线,这才向她行礼:“皇后凤安。”

皇帝挑了挑长眉,略有无奈,开口道:“韩淑妃有何事要见朕?”

韩清韵并未马上答话,目光掠过路映夕披散的长发,再定在皇帝扣在她腰间的手,眼神蓦然转冷。

路映夕知其生了误会,大抵是以为她和皇帝在御书房云雨缠绵,故而发髻散落。

韩清韵抿紧红唇,脸色益发难看,沉冷出声道:“皇上今日应该不会去臣妾宫中了,臣妾备的桂花酿只好自饮了。”

皇帝闻言一怔,抬手拍额,歉意道:“看朕这记性,竟都忘记日前与韩淑妃约好了。”

路映夕悄然扬唇,暗笑于心。这段时间皇帝奔忙于国事军政,还要安抚各宫妃嫔,难免分身乏术。

“皇上政事繁忙,臣妾当要体谅。臣妾就不扰皇上和皇后了,臣妾告退。”韩清韵曲膝一礼,冷冷折身离去。

皇帝嘴唇一动,本想留她,但见她怒气冲冲,便也没了耐性。

路映夕静默旁观,最是清明。虽然皇帝足智多谋,但对女人的小心思却也未必捉摸得透彻。以韩淑妃的脾性,倘若皇帝真是埋首政事,她也不见得会使性子,可偏偏眼下情景,让她误以为皇帝在风流厮混。

“皇后唇畔含笑,似乎甚觉欢快?”皇帝侧眸看她,轻嘲道。

路映夕淡淡耸肩,以表无辜。

皇帝揽着她纤腰的大手略一使力,似在惩罚她惬意看戏的悠然态度。

被他掐中腰肉,她感觉痒,闷声一笑,轻巧旋身挣脱他的手臂,身姿宛若狡兔灵敏轻盈。

夜色浓重,月悬天幕,如水光华洒落大地,照得两人身后的琉璃殿檐流光四溢。

皇帝定睛凝视她,见她颊畔露出小小梨涡,趣致动人,而清美眸子在月光下闪着明亮光泽,狡黠俏皮。他的心头倏然一窒,竟感目眩神迷。他早知她绝色倾城,可却不知,即便朝夕相对,仍亦令人深受吸引。她的魅力,不是惊鸿一瞥的片刻美丽,而是经得起日月磨炼的恒久绚彩。

“映夕,你可会跳舞?”他忽然问道。

“略懂皮毛。”路映夕点头,疑惑看他。不期然间忆起,曾有一次,父皇新纳的妃子带着讨好的笑容来找她,问她想不想学歌舞。那时她尚年少,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好奇不已。用心学会了一支惊鸿舞,她就献宝似的跳给师父看。师父看完之后,却脸色凝重,如临大敌。她失望而困惑,可师父只说了一句话——“映夕,记住,除却你将来的夫婿,切莫再在其它男子面前跳舞。”

“为朕跳一支舞可好?”皇帝直直地望着她,深邃眸子炽光闪耀。

“在此处?”路映夕诧异莫名,环顾周遭。就在这殿前台阶下的空地?他的兴致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皇帝眸光微闪,神情有些奇异,盯着她半晌,却又道:“罢了,此处不宜,改日吧。”

路映夕颔首,心下更觉不解。如果她没有看错,他眼中的神色是挣扎?可是他在挣扎什么?

“夜深了,皇后自行回宫吧,朕打算返宸宫。”皇帝的面色变得冷淡,语气疏离。

“是,臣妾告退,皇上夜安。”路映夕懒得深究他的善变,一欠身便就径自离去。

皇帝伫立原地,眸色深沉,紧锁她修长玲珑的背影。她如一朵罕见奇花,引人遐思,想要趋近细赏。但是,这朵花他只能摘折,不能钟情。

路映夕自是不知皇帝在郁悒什么。她弃撵车不用,独自闲散地于月光下漫步。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她没有散步赏月的闲情逸致。记得从前在邬国,她住在自己的公主殿内,无人管束,逍遥自在。有时师父前来教她辨认珍稀草药,她起了玩心便就说,良药酿酒,补身益气,非要煮酒下棋附庸风雅。师父棋艺奇差,每次不出一刻钟就输得狼狈不堪。但她总怀疑,师父是故意让她。有次她不满地问师父,是否小觑她,才不肯展露真本事。师父笑答,她野性难驯,若赢了她,她定会纠缠不休,不斗到赢,不罢休。

顾自仰望天边皎月,她微微浅笑。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便是师父,就连父皇都不知,其实她任性顽皮,经常不受教。幼时她刚刚学得一点拳脚功夫,就爱攀树翻墙,自诩女侠。但无论她再淘气,师父都不曾打骂她,也不对她说重话。可不知为何,她一看到师父面露些微不悦,就会乖乖听训。

天下万物生生相克,也许师父就是那个命数里能够震住她的人。

抽回远望夜空的视线,她低低一叹,不禁联想到这皇宫里至高无上的那人。他,是否是另一个能够克住她的人?

步行良久,下意识地经过太医署,忽觉有道极浅的呼吸就在身后。

她猛地转头,不由一愣:“师父?”

“映夕。”南宫渊微笑望着她,语声温润如玉,“远远便看见你,你却兀自出神,不察附近有人。”

“方才在想一些事,未留意到有人。时候不早了,师父怎么还未就寝?”她赧然一笑,不便直说自己沉浸于往昔回忆。

“今夜不平静,似乎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杀气隐匿密处。”南宫渊依然眉目清雅淡定,不疾不徐说道。

路映夕惊诧,疑道:“莫非是今日未得手的刺客,潜藏宫中,伺机而动?”

南宫渊未答,沉声静笃道:“映夕,我早前卜了一卦。今夜子时,你或许会有血光之灾。能替你化解此劫的人,近在朝南十里内。”

路映夕低眸思索,以皇宫地形来看,朝南的宫殿均是皇帝的政殿及居所。也就是说,皇帝是可助她渡劫之人?

“映夕,亥时已过,子时将近。莫回凤栖宫,速去宸宫。”南宫渊温声催促,黑眸寂静无波。

“是,师父。”路映夕对他的建议从不置疑,向他告了辞,便前往宸宫。

她惦记着时辰逼近,步伐疾速,没有回头。因此她没有看见,南宫渊沉寂的眼眸中掀起层层波澜,痛苦之色再无遮掩。

第二十一章:舍命相救

深宵露重,透衣清凉。一阵夜风徐徐吹过,路映夕漆黑长发随风飞扬。

站立于殿堂前的檐下廊道,她忽然生了迟疑。如若今夜不会发生惊变,那她来宸宫,岂不是主动向皇帝投怀送抱?

正思虑着,眼角余光瞥见左方廊尾有一道窈窕身影。那女子似乎十分踌躇,隐于梁柱后,轻步徘徊着。

路映夕眼力甚好,看那宫装的一角裙袂就知是何人。韩淑妃为何在此逗留?难道……刺客之事真与她有关?

一队巡逻侍卫朝长廊走来,发现了韩淑妃。路映夕便就躲入檐下阴影,静观其变。

“淑妃娘娘,皇上已经就寝,请娘娘莫在此停留。”侍卫统领拱手一揖,话语铿锵。

只听韩清韵似窘似怒道:“本宫这不是正准备离开么!”

那侍卫恭谨而冷峻再道:“卑职去吩咐内侍太监备撵。”

“不必了!”韩清韵衣袖一拂,语气不悦。她只是心忿难平,想向皇上讨个说法,但又拉不下面子,才在这里踯躅不前。现在却被侍卫们看见,倒像她鬼祟做贼了!

“卑职们恭送淑妃娘娘。”众侍卫目不斜视,沉稳行礼。

韩清韵转了身,正要举步,但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浓厚夜色中,几道模糊的黑影骤然从殿顶飞下,手持利剑,直袭一干侍卫!

路映夕暗惊,果真如师父所料,今夜不平静。

韩清韵受了惊吓,面色转白,但她终究是出自武林世家,反应尚算镇定,快速退离打斗圈,扬声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啊!”

路映夕定睛探视,仍旧未现身。眼下看起来,韩淑妃不似在做戏,她与刺客到底有否关联?

那边,侍卫们已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形势极为凶险。刺客们的武功皆不一般,非普通侍卫能抗衡。但幸好韩清韵的喊叫声尖锐高扬,不过片刻,前殿大门内冲出十数名佩剑侍卫,凛凛无畏。

路映夕本想出手相助,但脑中倏有一念电闪而过!

她顾不得再观战,纵身飞跃,掠上廊顶,举目远望。果然,凤栖宫的方向起了火光!一团滚滚黑烟,渲染得夜幕更显阴沉诡谲。

她定下心神,猫腰俯身,侧耳细听。如果刺客的目标是她,怎会未确定了她在凤栖宫就放火?

疑虑浓重,陡然间,一股凌厉杀气寸寸逼近!

她扭头看去,轻轻地眯起了明眸。

一名魁梧汉子身着黑色锦衣,冷冷伫立于廊瓦上,离她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

听他极细微的呼吸,路映夕便知晓这是名高手。

“何人主使你刺杀我?”她缓缓站直身子,沉声问道。

那汉子并未蒙面,表情冷酷,嘴角一扯,手中宝剑已直面击来。

路映夕不慌不忙地侧身闪避,口中故意激道:“韩家死士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那汉子眼中隐有一丝波动,异芒闪烁,冷声开口道:“将死之人,还逞口舌之快!”话未落,锋剑已如白练袭出,挟着雷霆之势,直刺她的咽喉!

路映夕腰肢后仰,堪堪躲过这一杀招。她心下暗凛,此人剑术平凡,但内力深厚,单是剑气就已如薄刃飞来。而他方才那一应声,似是默认韩家人。这反倒令人生疑。

那汉子一招未得手,但毫不停歇,剑尖一抖,发出清冷剑鸣,复又凶猛袭来!

路映夕手无兵器,又思及师父说的血光之灾,便不欲与刺客硬拼,迅速凌空跃起,跳下廊顶。

岂料廊下恰巧一人急急奔来,生生与她撞个嘭响!

“映夕!”一声低喝,夹杂着隐痛的恼怒。

路映夕原本浑身戒备,欲要一掌拍上这莽撞者的胸膛,但听此嗓音,不由一愣。竟是慕容宸睿?

两人来不及多谈,那名彪汉亦已跃下,持剑追击。

路映夕顺势一闪,躲到皇帝背后。皇帝闻声有备而来,随身带着宝剑,立时举剑挡去。

看着皇帝与刺客凌厉过招,路映夕退到旁侧,落得轻松,但却见回廊另一端,韩淑妃正被一名刺客逼得节节后退,险象环生。

她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游刃有余,就往韩淑妃那边赶去。

她双手运劲,强大真气笼于掌心,手腕轻旋,猛烈掌风破空击出!攻袭韩淑妃的那名刺客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软绵倒下。

“皇、皇后?!”韩清韵大惊,她知皇后会武,却不知皇后的武功如此之高强!

路映夕朝她微微一笑,走近倒地的刺客,伸手一探,犹有一息尚存。她要留活口盘问,但想来也是徒劳,既为死士,便不可能泄露丝毫口风。

“请皇后速去助皇上一臂之力!”韩清韵无暇惊疑,担忧皇帝安危,心急如焚。

路映夕懒懒抬眼望去。皇帝根本不需人担心,只是她觉得有些意外,皇帝未先替韩淑妃解围,反而急于救她?只因那一言承诺?而这韩淑妃,也颇令人讶异,系出武学名门,却只会花拳绣腿。

韩清韵看路映夕一副赏戏的悠哉模样,不禁大怒,狠狠瞪她一眼,然后匆匆跑向皇帝。

路映夕忍不住摇头,那厢皇帝都快要解决刺客了,但韩淑妃这一去搅和,不就前功尽弃?

如她所预料,因为韩淑妃的出现,彪汉刺客眼中刹时大放光芒,转而招招攻向韩淑妃。

皇帝受掣肘,只得以保护韩淑妃为要,半守半退。

路映夕无奈轻叹,纵身腾飞,同时双掌蕴气,击拍向彪汉刺客。

可殊不知,那彪汉一直暗暗留意路映夕的动静,她这一出招,即是他的机会!

电光石火间,那刺客手中的利剑陡然回转,不顾自己全身洞门大开,决绝地狠厉击杀路映夕!

路映夕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收势,眼见只能与刺客同归于尽!

霎时,“兹”的一声,尖锐利刃穿透人体的骇人声音顿响……

几乎同时间,重重的“砰”声大作,刺客中掌受袭,瞬间毙命。

“啊——”

惊恐的尖叫蓦地响彻夜空。

“闭嘴!”路映夕对韩淑妃冷冷一喝,左手揽住皇帝斜倒的身躯,右手疾速为他封|岤止血。

皇帝脸白如纸,虚弱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苦笑,但下一刻就歪头昏厥了过去。

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利剑,直透后背,猩红鲜血汩汩流淌,须臾就染红他大半件锦袍。

路映夕神色沉凝,眸光幽暗,盯着他的伤口,心中分不清是何滋味。他竟舍命救她?他是不是疯了?

第二十二章:吐露真言

等在皇帝的寝宫门外,路映夕的神情有些恍惚。已经一个时辰了,师父和太医们还没有出来,可见皇帝的伤势十分严重。那一剑狠狠穿透他的肩胛,原本该是刺在她身上,原本该是她命悬一线,但却是他代她挡了煞,消除了她的血光之灾。这份恩情,太沉重……

旁侧,亦在等候的还有韩清韵。她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既忧急又愤恨。她恨自己刚才的慌乱不智,更恨皇上不顾一切救皇后的举动。其实以她的武功,与一个刺客单打独斗并不会落败。她只是无法忍受皇上无视她的存在,才佯装不支,希望他会来搭救她。然而他却只记挂皇后的安危,甚至甘愿为她舍命……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打破了这压抑的窒闷寂静。

路映夕稍缓神,抬眸开口道:“范侠士,刺客可有活口?凤栖宫的情况如何?”

范统脸色不佳,硬着嗓子道:“有一活口,但也自尽身亡了。凤栖宫中无人伤亡,不过,皇后的寝居付之一炬。”

路映夕点了点头,并不意外。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她身在寝居,也可以躲入密道避火。师父神机妙算,是否惟独算漏了这一点?

范统坚毅的炯眸中难掩怒气,再道:“这帮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逆贼!若让范某擒到幕后主谋,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可恨今夜不是他留守宸宫,赶到时只来得及善后。如果他在,决不会让皇上受伤。但更可恼的是,皇上竟为了一个失贞的女人奋不顾身?简直匪夷所思!

路映夕抿唇不语,淡淡觑了韩清韵一眼。

韩清韵已从先前的惊慌中冷静下来,且因心里思绪复杂,越发变得敏感。对上路映夕的视线,她直觉地冷瞪回去。皇后莫不是怀疑她韩家?荒谬!谁不知韩家山庄已归附皇室,又怎会如此大逆不道!

路映夕无心理会韩淑妃的情绪,转而看向范统,平淡出声道:“范侠士,你可还记得,你欠本宫一个赌注?”

范统颔首,面色一凛。这女子离经叛道,该不会提出奇怪刁钻的要求?

路映夕直视他,徐徐清晰道:“此次皇上受伤,是为了救本宫。本宫希望,以后范侠士可以尽心护本宫周全。”她不愿再要皇帝的那一句承诺,与其继续承他的情,不如改由范统替他履行诺言。

范统不知个中玄妙,只觉诧异非常。这根本不算要求,即使她不说,他也会做。毕竟,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妻。

路映夕不再说话,低垂眼帘,敛去黯淡的眸光。丑时了,皇帝的伤势到底如何?难道连师父的精湛医术,都救不了?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双扇寝门轻轻地打开,鱼贯走出众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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